第11章 膽顫心驚

“我媽咪說你欺負她就像法西斯欺負小猶太,她說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該被蒼蠅咬死的大壞蛋!”

“所以你放只醜八怪進我浴室,就是想替她報仇?”

裴小川很有正義感的點點頭,“保護媽咪,是我的職責所在,誰敢欺負我,我就咬死他。”

說着,對着裴揚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裴揚本能一躲,小家夥撲了個空,一頭紮進他懷裏。

裴揚及時将他接了個滿懷,因為浴缸裏的水有浮力,他及時抱住小家夥的身子,才避免他一頭栽到水裏被淹死。

裴揚似笑非笑的控制着小家夥不斷撲騰着的小身軀,趁其不備,在他柔嫩的小屁股上拍了兩下,“就憑你這麽個小豆丁也想替你媽報仇,你就沒想過一旦被逮到,将會遭受到怎樣的下場嗎?”

怎麽撲騰也撲騰不出他手掌心的裴小川,放棄了掙紮,埋在他懷裏,仰着一張可愛又濕漉漉的小臉,“你……你想怎麽樣?”

裴揚垂頭,仔細打量懷裏的小東西。

裴小川的模樣長得非常可愛。

五官與裴家人有九分相似。

也難怪爺爺會把這麽個小東西寶貝得如珍如寶,如果排除他是裴璟私生子這個身份,裴揚是很樂意将小家夥捧在手心裏疼愛一番的。

但一想到他是朱思甜和裴璟生的兒子,心底那股憐惜,也在瞬間煙消雲散。

胡亂的在小家夥的頭上潑了幾捧熱水,拎出浴缸,兜頭把扔在地上的睡衣給他套了上去,虎着臉訓道:“這次就饒過你,下次再被我發現你膽敢偷偷來我房間做壞事,看我不把那只醜八怪塞到你的嘴巴裏讓你生吞了!”

惡狠狠的威脅,果然令裴小川吓白了小臉。

只穿了件睡衣,連褲子也沒來得及穿,就光着屁股尖叫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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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家夥軟軟小小的身影,裴揚伸手在臉上抹了把熱水。

不知為什麽,他突然有種,如果這個小豆丁是他的兒子就好了的想法。

因為裴小川的搗亂,令裴揚産生了更加強烈的報複心理。

直接倒楣的,就是裴小川的媽,裴揚身邊新上任不久的打雜助理朱思甜。

朱思甜是一個沒有大志向的女人。

她并不要求高官厚位,也不要求榮華富貴,錢只要夠花就好,工作只要輕松就好。

閑極無聊時,上上網聽聽歌,偷偷打打小游戲,逛逛淘寶發發貼子,偶爾搜集些便宜的昆蟲當标本。

可是自從裴揚當衆宣布她打雜助理的職位後,她的人生,也得到了巨大的改變。

現在她每天都在膽顫心驚中度過。

幾天前,她趁着午休時間上網逛論壇,結果被及時回到公司的裴揚逮了個正着。

不但當衆訓她不務正業浪費公司的網絡資源,還很是不留情面的扣了她當月的獎金。

平時更是過分,他對她的要求幾乎苛刻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文件打錯一個字,就要重新打過二十份。

茶水泡得不夠香,就扁低她的人生沒品位。

最可恨的就是他每天中午都喜歡在辦公室吃午餐,而她則成了他午餐的采購員。

他的食譜很挑剔,東邊廣福樓的湯,西邊清珍閣的菜,南邊的甜品,北邊的水果……

在朱思甜被操得很慘,差一點就要辭工不幹的某一天,很鄭重的問裴揚,“難道你不知道公司還有員工工作餐嗎?”

裴揚非常理所當然的回答她:“妳覺得我像那種喜歡吃工作餐的人麽?”

結果,為了保住工作不想丢掉這份鐵飯碗的朱思甜,很是堅忍的咽下即将破口而出的謾罵,繼續任勞任怨的由着這個刁蠻的上司繼續操練了。

得知她凄慘狀況的小敏,趁着某天下班和她一起坐公車的時候,曾很認真的問過她,“妳是不是曾經得罪過裴二少?”

這個問題,朱思甜的寶貝兒子裴小川也問過她。

所以,在朱思甜被裴揚折磨的第N天之後的某個傍晚下班時分,她在裴氏集團停車場的出口,攔住了對方那輛非常嚣張的黑色跑車。

面對裴揚不解的俊臉,她小跑到他的車門邊,急急道:“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想要上你車的癡心想法,雖然我知道突然用這種方式和你講話很冒昧,但是裴先生,能不能問一下,我是不是曾欠過你很多錢沒有還?”

手握方向盤的裴揚,被突然闖到他車前的朱思甜吓了一大跳。

剛剛如果不是他剎車及時,這笨女人很有可能就會被他撞飛到車輪底下。

在他還沒搞清狀況的時候,這女人又突然問出這麽奇怪的問題。

見他不解的擰起濃眉,朱思甜認真的對他道:“大概七、八年前,我曾經發生了一些意外,傷到了頭部,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記憶,所以……”

她向他攤攤手,笑得很無力,“如果以前我曾欠過你很多錢沒有還,那有可能是我……忘掉了!”

裴揚傻傻的盯着朱思甜那張天真純潔的臉。

他努力的想要從她的眼神中尋找到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

可是他與朱思甜曾經在一起相戀那麽久,這個女人除了笨一點傻一點之外,絕對不是說謊的專家。

他以為她對他的拒不相識,是擔心裴璟知道兩人曾經是戀人而影響她在裴家的地位。

他以為她僞裝的天真無知,是為了保護她和她兒子,從此能夠在裴家享受榮華富貴。

他以為她的忍氣吞聲,是對他拒不相認的愧疚和忍讓……

可真正的事實,卻是她……失、憶、了!

震驚過後的裴揚,突然升起了一股很沖動的想法,跳下車,一頭沖到朱思甜的面前,反身将她壓在身門上,雙眼如炬,表情執着。

“妳說你失憶了?”

朱思甜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撥開額前的劉海,右額角處,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

沿着疤痕一直順上去,裴揚清清楚楚的看到稀疏的發絲間,有一條已經上了年頭的舊創。

他的心突然抽緊了一下,手指不由自主的撫向她額角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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