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毫無還手之力

裴璟本不想争,可偏偏裴揚身上的光環太耀眼。他恨,他怨,卻沒有人能夠聽得到他內心深處的吶喊。

“你就真的那麽在乎裴家的這份産業麽?”

坐在他懷中的餘紀銘,輕柔的撫弄着他的頭發,聲音溫和得似乎可以撫平世間的一切悲痛。

靠在他勁窩間的裴璟輕輕一怔。

他在乎裴家的産業麽?

在不在乎,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裴家的家業,不過是他用來戰勝和打擊裴揚的工具,為了這份家業,他不得不在爺爺面前和朱思甜演愛情戲。

即使他內心深處最愛的是此刻坐在自己懷裏的餘紀銘,可他仍然為了名聲和權利,不得不将愛人放在陰影下。

爺爺接受不了出櫃的自己。

裴家更是不能有一個出櫃的負責人。

如果不是某一天,他不小心發現裴小川的容貌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他也不會将心思動到朱思甜身上。

當初親自找上門,利用她一個小小的錯處威脅她僞裝自己的前女友,也是想要給爺爺吃顆定心丸。

孩子有了,也就意味着裴家合法的繼承人身份,将會給他的前途帶來莫大的利處。

就算這樣的決定,令餘紀銘不高興了很久,但在他不厭其煩的哄慰下,餘紀銘還是接受了他的安排。

這個社會,同性戀并沒有普及到所有的人都能接受。

更何況像裴家這種家庭,一旦被爆出裴家大少是個同性戀,估計他的下場,很快就會被爺爺踢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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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權未得之時,這種下下策,是他必須采納的。

餘紀銘就算再怎麽不滿,也改變不了裴璟的決定。

所以當他問出,你真的這麽在乎裴家産業的問題時,裴璟并沒有很直接的回答他。

輕輕擁着懷中與自己相戀多年的愛人,裴璟難得溫柔的對他說,“紀銘,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懷中的戀人,因為他略帶卑微的乞求而心軟。

輕輕點頭時,并沒有發現裴璟的雙眼,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迸發出來的那抹邪惡光茫。

他要得到的東西,就算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成功得到手。

至于裴揚和朱思甜兩人的關系,如今,已經引起了他非常濃厚的興趣了。

剛剛從小川卧室裏走出來的朱思甜,被身後一股龐大的力道攬住,在她還沒來得及尖叫的時候,嘴巴被捂住,身子被抱起。

當她回過神時,已經被打橫着抱到一間豪華寬敞的大卧房。

定睛一看,這個裝修考究,擺設嚣張豪華卧房正是裴二少的“寝宮”。

被按在床上扯了上衣一頓狂吻的朱思甜,嗯嗯啊啊了好半晌,終于看清向自己行兇的混蛋正是滿臉猴急的裴揚。

自從兩人從上海回來後,因為裴璟的關系,在裴家時她們只能偷偷摸摸的來往。

就算不小心走對面碰上,她也會硬着頭皮,在裴揚略顯哀怨的目光中叫一聲裴經理。

白天努力裝成正人君子的裴揚,到了晚上就化身大野狼。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對朱思甜搞偷襲了,只不過今天比較特殊,還沒過九點,這家夥就急吼吼的把剛剛哄完兒子睡覺的朱思甜,拎上自己的床。

靈巧的舌尖把朱思甜吻得滿臉濕溚溚,化身為大型巨犬的裴揚一邊親她的嘴,一邊解她的衣扣。

朱思甜嬌喘的擋開他的嘴,緊張而小聲道:“被裴璟發現我們的關系就不好了……”

裴揚毫不在乎的邊吻邊道:“我巴不得他馬上就知道。”

“喂,你答應過我的……”

“我只答應過妳暫時不公開,從來都沒答應過妳陪他玩親親。”

她紅着臉急急道:“我什麽時候和裴璟玩親親了?”

“怎麽沒有?”

他氣不打一處來的暗捏她一把,表情很委屈的對她道:“剛剛吃晚飯的時候,妳親了小川,他又在小川被妳親過的臉上補上一大口。”

面對他刁蠻的辯解,朱思甜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明明被人視為商界神話的男人,很多時候都将他最幼稚的一面表現得那麽明顯。

“我又不能阻止他親小川。”

“可他明明就是用間接接吻這種無聊的方式在向我示威。”

如果不是看在裴璟是他哥哥的份上,當他故意做出間接接吻的動作時,他的拳頭早就掄過去。

朱思甜被他吻得喘不上來氣,好容易逮到一個呼吸的空檔,便不解的問他,“你和裴璟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這兩兄弟見面就掐,已經是裴家公開的秘密。

就算在公司裏,她也不止一次看到兩人因為意見不合而大聲争執。

裴揚沒有直接加答她的問題,事實上,他和裴璟之間的恩怨,還真要從曾經年少時開始算起。

小時候的裴璟總是氣他老爸疼自己多過心疼他。

長大後又氣爺爺不肯将裴家産業全給他。

說起他和裴璟的過去,真可以用人生悲喜劇來形容。

裴璟的母親雖出身高貴,但過度的嚣張跋扈和刁蠻任性,令她的丈夫十分無法忍受。

裴揚的母親是當時比較有名的模特兒,人美身材好,最難能可貴的,是她溫柔可愛招人疼。

就像天底下千千萬萬個婚後不幸福,不得不出軌的男人一樣,裴揚的父親因為無法忍受母老虎一樣的妻子,而選擇了在外面建立小公館。

裴璟母親死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還養了個女人。

她自幼身體就不好,先天性心髒病,讓她很艱難的在生下裴璟沒多久便猝然離世。

裴揚的母親,生下兒子的第二年,就在裴老爺子的允許下,被接進裴家大宅,當上了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就算進門當後媽,她對裴璟這個前妻留下的兒子也是非常禮遇的。

可自幼就把自己定位成悲慘孤兒的裴璟,顯然并不能接受繼母和繼弟的到來。

兩兄弟在成長的歲月中明争暗鬥,裴父裴母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

直到裴揚十七歲那年,兩兄弟因為一件小事發生争執時,裴父忍耐多年的脾氣終于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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