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月色還沒等到日落,已靜靜踏入庭院裏的飯廳。

這座房子曾屬于某位享譽全球的時尚大師,傅葉予買下之後讓人稍作翻新,從浴室到卧室的審美全部統一,布置優雅奢華,危夏瞬間愛上了這個地方。

傅葉予這人吧,從始至終,不光長相深得她心,因為他懂她的喜好,所以他的審美也都會踩在她的點上。

吃飯的時候,兩人聊了“李紅紅”,也就是雪雯的黑歷史。

得出的結論就是——

就算全網絡的水軍出動替她洗白,那也洗不清她的所作所為。

希望雪雯從此帶着她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離她越遠越好。

“不過雪雯怎麽說也是馬思的表妹,你是不是打算放她一馬?”

馬思已經對傅葉予坦白,說雪雯和他提了傅總到《心跳》節目組瘋狂追求危夏的八卦,還以為他倆在搞婚外戀。

馬思越聽越覺得離譜,一不小心就把危夏是傅葉予正牌太太的事給抖了出去,他解釋兩人之間有點誤會,所以才會鬧了離婚。

而雪雯的電商公司得知這次行動背後是大資本在授意,及時棄車保帥,提出要和她解約,網絡也是有記憶的,這樣一來,以後“李紅紅”只要出現在大衆視線,大家都會翻出她的所作所為。

傅葉予語氣輕描淡寫,但危夏總覺得,他的眼底充滿資本的歹毒。

“我也沒打算要她的命,放不放一馬是差不多的結果。”

她挑了挑眉。

這男人說話就是喜歡這樣一針見血。

吃過一頓豐盛的牛排紅酒,危夏在健身房踩了一個半小時的橢圓機,期間,傅葉予給她送了一盤水果,過了一會兒,又給她送了一杯牛奶,又過了一會兒……給她送了幹淨的毛巾。

Advertisement

危夏突然有點懷念以前這男人不在家的日子了:)

……靠,不對啊。

……他倆又沒有正式複合。

……這種新婚小夫妻的錯覺是哪裏來的!

危夏用毛巾擦着汗,別扭地說:“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又是你的追人手段,等到追到手之後,可能又要半個月才能見你一次了。”

傅葉予笑了一下,“那這次你可以要求拿走我全部的財産,這樣我和你離婚一分錢都不剩下,我也就沒什麽可忙的了。”

危夏索性也和他開玩笑:“你別想诓我,你的工作狀态我又不是不清楚,我要是‘繼承’你這麽多財産,董事會還不得煩死我?我可不要這麽大的壓力,我就想過逍遙自在的小日子!”

傅葉予趁着她鍛煉的時候,才剛結束半小時的視頻會議,對她說的表示一百個願意。

他胳膊搭在她的橢圓機旁,似漫不經心地說:“晚飯吃飽了嗎?我再給你下一碗番茄牛腩面?”

危夏:“……”

那她豈不是白運動了!

……可是想到紅澄澄的番茄和肥而不膩的牛腩。

……媽噠,真的好想吃。

吃完大半碗面,危夏有點小撐了,就擱下筷子不吃了。

沒想到傅葉予很自然地把她的碗拿過去,執起筷子撈起一點,嘗了嘗味道。

“嗯,我還怕料放多了,吃着剛好,看來我手藝還不錯。”

危夏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心裏七上八下,渾身都顫了顫。

這個夜晚,這個時刻,都太美好了。

危夏摸了摸小肚子,想到之後的工作行程,她愣是去花園散了半個小時的步,才洗了澡睡覺。

夜已經很深。

然而,當躺上床,入眠之後卻睡得并不踏實。

危夏無意識地翻來覆去,一場噩夢闖入了平靜甜美的夢境。

她走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的上,這時候,街對面的傅葉予正也走過來。

英俊的男人沖她溫柔一笑,就像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一模一樣。

恰逢此時,一道車燈刺破她眼前的溫柔,轟鳴聲漸進,有幾個外國男子從車上下來,穿着防彈衣,随後“砰”地一聲,不知哪裏傳來槍聲。

危夏被吓得心髒驟然收縮。

她在夢裏抱着男人逐漸冰冷的屍體,聲嘶力竭地喊:“傅葉予!你要去哪裏!你快回來啊!傅葉予我不允許你這樣對我!”

危夏聽見自己的聲音,每一個字都似擂鼓,将她沉睡已久的愛意轟然敲醒。

伴随着一聲嗚咽的哭腔,她終于從夢中驚醒。

“……危夏?你做噩夢了?”

緊繃的神經又跳了跳,危夏側過臉,發現傅葉予推門走了進來。

他的卧室就在她隔壁,方才路過剛好聽見房裏的動靜。

“……怎麽了?沒事,你別緊張,只是一個夢。”

“傅葉予。”

不知怎麽的,就是想喊他的名字。

原來,她的內心遠沒有表面體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一想到有人想要殺他,她都心驚膽戰地後怕着。

傅葉予淡淡地應了一聲,“嗯,我在,你不要怕。”

危夏小幅度地低頭,靜了幾秒,然後忽然說:“我夢見你被人打死了。”

嘴上說着不要,大腦卻很誠實。

傅葉予笑起來:“你是在咒我嗎?我好端端的在這裏。”

危夏被男人輕輕地抓住了手腕,她軟軟的手被他攥在胸口,放在溫熱的掌心裏,緩慢地移到他俊朗的臉龐。

她不知不覺紅了眼,太多的情緒交疊翻湧,實在來不及消化。

危夏另一只手攥着被單,仰着臉看他,聲音哽咽:“現在還來得及嗎?”

傅葉予不想問她什麽來不來得及。

因為不管是什麽。

“來得及,永遠來得及。”

危夏眼睛裏像泛着水光,一下一下,撩撥着他全身的血液。

傅葉予試探般地,在她唇側柔緩地吻了吻,聲音低低沉沉:“寶貝,我現在就答應你,以後我都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你這麽擔心,我會陪着你的,不要害怕。”

她無法抗拒他的親近,危夏突然意識到傅葉予對自己擁有着怎樣的重要性。

她還沒有徹底原諒他,但不得不承認,心裏的防線已經缺了一個口子。

空氣靜谧,兩人就這麽對視,危夏胸口的呼吸起起伏伏,她撞到他眼底的谷欠,愈發口幹舌燥。

男人的目光溫柔,同樣幽黑和暗啞。

“既然做噩夢了,你今晚可能需要有人陪着。”

危夏實在太懂這男人此刻眼裏的光芒是什麽意思,她舔了舔唇,說:“明明說了不做什麽的,騙人的吧?快走,誰要你陪着……”

傅葉予很輕松地俯身一壓,将她徹底制住,“我說了保證不會再出事,既然我答應你了,你也答應我。”

“所以你同意了。”

……他這是什麽歪/理/邪/說????

傅葉予的指尖摁在她胸口,看似想要壓制心跳,實則讓她的理智徹底斷線。

危夏本能地側過臉,轉念一想,反而擡起雙手去解他的上衣扣子。

傅葉予似乎明白她這麽做的原因,也沒阻止。

很快,男人露出了一側結實的臂膀,以及同樣讓人觸目驚心的槍傷。

望住醜陋蜿蜒着的一塊疤痕,她心頭重重地一擊。

身體一陣涼意。

“……看着就很疼,傅葉予,不管怎麽說,你真的走過一趟‘鬼門關’了。”

狗男人前一秒還衣冠楚楚,如今被扒了半邊衣服,更顯得原形畢露。

“我該不該說?那時候就只想着你,我從沒懷疑過我會出事。”

傅葉予揉了揉她的長發,輕聲地說:“危夏,是真的,從這個計劃的執行到我中彈被送往醫院,我從沒有一刻懷疑自己會出事,我不是不害怕,而是這個念頭太深了。”

危夏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真的,傅葉予,你是傻子嗎?”

傅葉予:“我一定會平安無事,因為還有你。”

她不想再聽他說這些,只能把人抱住。

眼淚無聲地氤氲在他的肩頭。

不知不覺,身體裏熟悉的滋味又回來了。

危夏被吻的雙唇又紅又腫,傅葉予根本沒打算再放過她。

“輕一點,你別……傅葉予!你怎麽還是這個樣子!”

男人低笑出聲,一貫的将所有使壞的招數用在她身上,“不乖,明明你想要我用力的,你聽聽。”

……聽、聽什麽聽啊!要聽什麽啊!

可惜危夏已經太久沒嘗過情愛的甜頭,無法使出任何力氣反抗。

一陣狂風暴雨交公糧,接着就是柔情蜜意的各種翻轉。

傅葉予将唇貼住她的唇瓣:“喜歡嗎?”

危夏哭的嗓子啞了,哭哭啼啼地說:“喜歡……我喜歡……”

他一邊咬她的耳朵,一邊緊緊掐住她的腰。

“如果太用力,你不要哭,我會瘋的……”

整個晚上,傅葉予不停說着這種又污又壞的話。

不知是在巴黎的緣故,還是真的“小別”勝新婚。

危夏覺得要換作以前,她肯定會羞的無地自容。

眼下卻很受用,身體和心裏都覺得滿滿當當。

當她被傅葉予從床上抱到浴室,已經被折騰的迷迷糊糊快要入睡。

“今晚開心嗎?”他的語氣裏暗伏着意猶未盡,“我伺候的還行?”

危夏用沙啞的嗓音說:“……請問這裏的規矩一般小費給多少?我是說最低一檔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大概也是第一次,入V之後一個榜單都上不了的情況,但還是很感謝每一位留言的小天使,幫助我把這篇文寫到這個地方

反正想寫的主線都寫了,也很滿足,下一個新的旅程但願更精彩吧(不是說這章完結了只是發表一點感言hhh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