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礙于傅一铎和他們住一起,傅葉予總算沒弄的太過分。

但她還是精疲力盡,嘴唇被吮的微腫,強撐着快要耷拉到一起的眼皮,摸出手機查了一下維也納的小提琴演出。

登時,有點不敢相信。

“……你要帶我看她的演出?”

危夏滿臉寫着問號,“為什麽?”

傅葉予從背後将她摟住,溫熱的胸膛就這麽貼着她,濃郁的氣息将人舒舒服服圈起來。

“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回答。”

他忍不住用手指在她光滑的肩膀上劃圈,惹得她發癢,“你現在真的放下了嗎?”

危夏咬了咬下唇,一時沒作答。

“如果一直覺得心裏疙瘩,不如親眼去看看,感受一下,我知道這需要很大勇氣,你心裏說不定還會不舒服,但如果一味回避,它永遠就會是一根刺。”

傅葉予說的不無道理,危夏也不是想不明白。

“傅葉予,我以前是真不覺得你會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她喃喃說着,“你每天要忙那麽多事,我根本排不上號。”

其實,他那麽在意和她有關的事,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對不起,寶貝,我知道就算記得你說的這些,但造成的傷害仍然無法挽回。”男人輕捏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低頭封吻。

“現在知道了嗎,我把你放在什麽位置……”

他捏着她纖細的手腕,吻着吻着,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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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住在另一間房的傅一铎,作為傅總的“臭弟弟”,他的微博大號已經炸了,太多涼蝦和貪圖美色前來的網友對他圍觀。

他還是硬着頭皮,發了幾條關于危夏的彩虹屁:

——“這世上美好的東西很多,立秋傍晚從河對岸吹來的風,還有笑起來要人命的你。”

——“月亮很亮,亮也沒用,沒用也亮;我喜歡你,喜歡也沒用,沒用也喜歡。”

——“你們看圖透了沒?昨晚參加D牌活動的夏夏美!炸!天!!!”

下面的評論也是精彩紛呈,就像吃着連環瓜。

“我突然期待‘靓靓一夏’的彩虹屁了哈哈哈哈哈。”

“傅總DD看來對夏夏是真愛,這兩兄弟好逗啊!”

“傅總也會彩虹屁嗎?他以前發的那些微博,到底本人寫的還是他弟寫的?”

“上次那個‘我找不到更喜歡’的什麽,不是傅總心聲嗎?”

“我看到青青點贊了!大家可能不知道,毛青青是世界級的小提琴演奏家,章豐楷大師的親傳弟子哦!!她好像也喜歡我夏!她是古典音樂圈的小女神!!!”

傅一铎看到“章豐楷”三個字,想起危夏以前也是這位演奏家的弟子,就點進這個“毛青青”的主頁視奸了一下下。

果然,對方也關注着危夏,看認證還是知名小提琴家。

主頁發的大多是一些小女生日常,還有一些演出的花絮照,不是什麽特別能博人眼球的內容,但他看着見着,覺得很有意思。

傅一铎順手點了個關注。

……

結束在托斯卡納與美妝品牌的合作,距離日本的大型危夏啓程和傅家兩兄弟前往維也納。

傅葉予特意給他們買了火車票,危夏之前沒走過這條線,這種旅行的感覺和坐飛機完全不同。

傅一铎性格熱鬧,一路上逗得她歡聲笑語不斷。

在餐車吃飯的時候,他還拿到一張音樂會的宣傳海報,遞給危夏:“我們是去看這場丹尼爾指揮的音樂會嗎?我聽說章豐楷有個弟子,叫毛青青的,她也會出現,同臺演奏小提琴,夏夏你認識她嗎?”

危夏輕輕一笑:“認識,我走之前她就已經是章大師的弟子了。”

毛青青就是那位15歲的小師妹。

用一首《e小調小提琴協作曲》摧毀了她年少氣盛的自尊。

現在回想起來,危夏只是不夠認清自己,接受不了人外有人的事實,而且,比起當一個陪襯,她更喜歡當主角。

不是最好的,或者做不到最好的,她就不要了。

而毛青青除了師從章豐楷,如今,還在茱莉亞音樂學院繼續深造。

算起來應該和傅一铎差不多年紀。

她也和危夏一樣,并非出生什麽音樂世家,但兩人以不同方式,成為了章豐楷最出名的弟子之一。

毛青青開過巡回演奏會,當年是最年輕的獨奏家之一。

也正如她所說的,這位真·天才小提琴少女沒有去柏林樂團,也沒去什麽維也納交響樂團,成為一位自由自在的獨立演奏家,偶爾會和世界知名的音樂家以及樂團合作。

就像這一次,她來到維也納的國家歌劇院,攜手世界知名指揮家丹尼爾。

距離晚上演出還有幾個小時,傅葉予總算擺脫了“超級電燈泡”,單獨帶着危夏去了那家Café Hawelka。

維也納的咖啡館似乎總帶着一點詩人的感傷,幾十坪的老房子,小地方的柱梁、牆壁和地板還是維持幾十年前的樣子,塞滿了藝術格調。

如今已經吃不到最出名的松糕了,在充滿咖啡香氣的地方,傅葉予端起杯子,看向危夏陶醉的神色,淡淡開口:“當初我們在軟件上談到的第一個話題,就是這家咖啡館。”

危夏突然心跳了好幾下,回答:“嗯?是呀,怎麽了?”

“你告訴我你的真名叫‘危夏’的時候,我聯想到傅一铎給我看過的那個網紅提琴美少女。”

傅一铎剛開始對親哥不斷說起“危夏”的時候,傅葉予只覺得是傻孩子青春期到了,對危夏也沒特別的印象。

但,得知交友軟件裏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傅一铎喜歡的女神,那就不一樣了。

傅葉予向弟弟多打聽了一些關于危夏的事。

危夏不知怎麽的,還有點小緊張了:“是嗎?那打聽了之後呢?”

傅葉予:“後來傅一铎給我看了一個他‘珍藏’的視頻,聽說是你的‘老粉’才會有的東西。”

他頓了頓,才說:“就是那個你喝醉了哭着吃餅的視頻。”

危夏:“…………………………”

放過她吧怎麽又是這個視頻啊!!!

“……我們能假裝無事發生過嗎?”

傅葉予不由得勾起唇角:“你還記得當時你都說了些什麽嗎?”

危夏早就不記得了,也沒再看過那個視頻。

傅葉予卻記住了。

十幾歲的女孩兒,那時是标準的“國民初戀臉”,黑發蓬松地披在肩側,穿着很青春的波點裙。

那一晚,她誤喝了果酒所以有點醉了,手裏抓着兩張餅,口齒不清地說:“嗚嗚嗚……我不要再拉小提琴了……我好苦啊……章老師罵人為什麽這麽兇……嗚嗚嗚……我這個仙女,嗝,我是仙女我為什麽要受這種苦!”

“嗚嗚嗚……這餅好好吃啊!!為什麽這餅這麽好吃!我不要拉小提琴了……我要吃餅……”

危夏的顏值硬生生将這出好笑的醉酒大戲變成了惹人憐愛的苦情大戲。

傅葉予微笑着說:“自從看了這個視頻,我就對你産生了好感,所以在沒有見過面的情況下繼續與你保持着聯系。”

男人還腦洞大開:“這個視頻裏袁星宇也在吧?我有足夠理由懷疑,他也是那時候起就對你起了心思。”

危夏默默喝咖啡,決定不搭腔,搭腔就是死。

“網戀”的兩人通過線下的“面基”,不知不覺他就被她吸引得更深。

沒有遇見她之前,傅葉予用他的一副眼鏡,藏起所有情緒和柔軟,也藏起軟弱的一面,用冰冷的心計面對外界一切人與事。

當那束光照到生命中,不管它是不是來自虛幻的網絡,都徹底溫暖了他,讓他覺得不再孤單,不再幻滅。

小姑娘就在那兒,閃閃發亮。

那光,直指他堅冷的心房。

危夏以前還真不知道原來他看過那個搞笑視頻,還對視頻裏的她有好感,她稍是整理心緒,臉紅着說:“所以你要好好珍惜,這世上沒有第二個哭唧唧啃大餅的小提琴美少女了。”

傅葉予點點頭:“嗯,幸好現在還不算太晚。”

男人說着,突然拿起手機,對着危夏怕起來。

危夏:?

危夏:“你在幹什麽?”

傅葉予:“幫助你營業,我現在不是經常混你的粉絲群?我發現大家每天都辛辛苦苦的等着你發美照,發VLOG,我看也可憐,不如讓你前夫替你拍一點。”

還前夫……

這降格降的夠委屈啊。

危夏早就習慣鏡頭,但面對傅葉予舉着的鏡頭反而緊張起來。

以前也想過,他們應該就像一對普通的情侶,給對面拍游客照、或者一起甜蜜自拍,還有他要給她錄視頻……

“行了行了,我哪兒好意思讓傅總給我拍視頻。”

傅葉予冷笑一聲:“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現在你的VLOG或者直播裏?”

傅葉予:“傅一铎都進你直播了。”

危夏:“……”

那有什麽好比的啊!!!

現在他已經是堂堂傅鑫能科董事長,身份不同往日,還想和她一起拍視頻……

傅葉予,你有點底線好嗎?

危夏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才才不虧,反正兩人現在也是在“交往”嘛。

“那行,之前意大利算了,從現在開始,你替我記錄以後每一站的旅行VLOG吧。”

作者有話要說:  撒糖,珍惜所剩無幾的章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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