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變态啊啊啊?
拖鞋踩踏木質臺階的聲音很輕小,靳語的臂膀還是健碩有力的,邊以白的身高雖然與他旗鼓相當,但是更加精瘦骨感。
到了樓上靳語沒有多做踟蹰,直接奔向了靠右的一間客房,那之前本就是邊以白的房間,在兩人關系還沒這麽尴尬的時候,他總是跑來蹭吃蹭喝順便蹭個睡,來的次數多了靳語幹脆特意給了他一個專屬地盤。
走廊的感觸燈自動亮了,順着推開的房門在黑暗中留下了一道光線,裏面的東西塵封不變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靳語的步子并不沉重,輕手輕腳的就把邊以白放到了床上,掖好了被子。
房間沒有開燈此刻是一片灰暗,他站在原地滞留了一會兒,剛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一個帶着涼意卻泛着汗漬的手給握住了小拇指。
靳語微微一怔側頭道:“我去給你找退燒藥。”
邊以白半睜着眼,盯着這個男人的背嘴角輕微挑起,他此刻沒有什麽想說的話,拉住将要離開的靳語完全也是出于本能,腦子在迷迷糊糊的狀态下胡亂驅使。
靳語見床上的人遲遲沒有反應,還是拉着自己不撒手,莫名的心生焦慮。
“有些事情不管你做到什麽地步,也都是徒勞。”
“啊?”
邊以白一聲疑惑,因為發燒所以他也是沒什麽勁,已經有點不耐的靳語悄悄用力就把手指抽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跨步走出了房門。
邊以白的手垂到了床邊,那雙平時總是泛着笑意的雙眸瞬間黯淡了下來,他其實非常清楚靳語話裏的意思,只是總是會心有不甘的故意裝傻。
他收回視線深嘆了口氣,這次,好像還被誤會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邊以白剛睡醒就打着赤腳溜去了靳語的房間,卻發現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就連被子都不留餘溫。
他許是碰多了涼水沒有及時保暖,所以患了感冒,昨晚上吃了藥,現在燒已經退的都差不多了,就是依舊有點乏力。
邊以白站在靳語的床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像月牙兒般眯起,他勾唇仰天一趟就掉到了軟綿的被子裏,上面還帶着股他再熟悉不過的清香,他從小就很喜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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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靜靜呆了一會兒,好像有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忽的睜開眼睛收斂笑容,掏出手機,點開了一條未讀短信,是一段不堪入目的污詞穢語。
發送人沒有備注,卻是個邊以白很熟悉的號碼,熟悉到這種污穢不堪的言語從那個人的嘴裏說出來,他沒有絲毫的吃驚,只不過眸子裏原本的溫暖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利刃般的冰冷。
……
靳年這幾天亂七八糟的東西吃的有點多,時不時便秘時不時拉稀,苦逼兮兮的在廁所裏安了家。
他作為一個亞洲蹲的滿分選手,從小是蹲坑長大的優質青年,簡直不能理解這馬桶存在意義。
在那上頭真特麽能拉的出來,簡直就跟坐着拉身上的感覺一模一樣,稍有不慎還得菊花一緊,好好的一條完整又漂亮的便便就得這麽被夾成了兩半。
靳年此刻啊是兩腳踩在馬桶兩邊,蹲在上面莫名有種大號也得不染塵土的高級感,并且手裏還拿着駱清那份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合同,仔細端詳。
我滴個乖乖——看不懂。
那上面都是些非常官方的用語,并沒有什麽實際內容,至多就一句甲乙雙方不再有任何勞動關系。
這個惬意的午後突然響起了門鈴,靳年愣了愣趕緊收拾收拾提起褲子去開門。
由于蹲的時間太久,他的兩條腿現在都麻的,走路軟不溜秋,就跟條泥鳅成精了一樣。
等好不容易挪到了門口,打開門一看。
嘿,站了個比自己要高一點的男人,長得倒是挺清秀的,就是穿的花裏胡哨,妝畫得挺濃。
環着手臂翹着蘭花指兒,嘴巴嘟起,眼睛睜的跟個桂圓似的,滿臉哀怨的看着自己。
“那個……”靳年搓了搓手手禮貌笑道:“您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