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毒湯害人!

駱清坐在化妝室的鏡子面前閉目養神,身後的造型師依舊自顧自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

鄰座的唐菲雅切急的目光時不時的偷瞟過來,常常嗫嚅了兩下紅唇又不好開口。

等一切都準備就緒,駱清這才緩緩睜開那黑沉的眸子,對着鏡子調整了狀态才起身跨步向門口走去,長腿剛邁出去兩米,身後那個跟出來的人就及時把他叫住。

“清!”

駱清停下步伐臉上盡顯煩态,一個人脾氣再怎麽好,被不喜歡的人無休止的糾纏也會失去耐心,他伸手擰擰眉心眼白朝上翻了翻才轉身而立。

唐菲雅嬌俏的臉蛋上愁雲滿布,有些難堪又有些羞怯,她擡眸看了眼駱清深沉的瞳仁才扣着指節開口。

“清,其實,我跟陳哥的關系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我可以解釋的!”

駱清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冷漠,他擡起眼睑移開視線,有點無語的嗤了下鼻息淡煩不已。

“不用了。”

唐菲雅的內心本來就帶着羞愧,自己糾結了這麽久才好意思敢開口解釋,卻換來心愛之人毫不留情的這麽幾個字。

她到底也是萬千男人捧在手心的偶像,長的漂亮風情這麽多有錢人上趕着追求,哪裏受得了這份氣!當時就紅了眼眶,淚水兒在眼眶裏打轉。

“呵。”唐菲雅賭氣咬牙,胸脯伴随着情緒起伏:“你以為你就有多高尚啦?你敢說你跟靳少做那種事,就是因為真心喜歡他?!你跟我有什麽區別!我又有什麽錯?”

駱清的臉色霎時就陰翳下來,他實在搞不懂這個世界上為什麽就有這麽多人愛自以為是,吃自己的飯做自己的事不好嗎,非得什麽都要插上一腳浪費各自的時間。

見駱清變了臉色唐菲雅瞬間慌了,收斂了潑婦脾氣趕緊抓住男人的手臂,擡起小臉刻意落下一滴淚水以博憐愛。

“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駱清不耐的抽出手,深邃的眼眸死盯着唐菲雅,俨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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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麽,因為這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其次,我和靳年之間怎麽樣,輪不到你來管。”他頓了頓轉了話鋒:“別再纏着我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駱清一邊走路一邊抿抿嘴暗自嘆了口氣,其實他沒覺得唐菲雅說錯了什麽,不過一個是為了擺脫束縛,一個是為了紮根永駐罷了。

靳年這時候恰巧從電梯裏出來,他特怕冷所以七裏八裏的套了好幾層,裹得跟個粽子一樣,最後還套上了一件加厚的白色棉外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米其林輪胎人。

因為穿的多,導致他出電梯的時候還尼瑪卡了一下,那陷在圍巾裏的俊臉裝滿了尴尬,烏黑的眼珠子賊兮兮的看了看周圍。

還好還好,沒人看見。

他擡手撫開額前的發絲,滿臉樂呵好奇的到處瞧瞧。

這大公司的場地就是就是不一樣,又大又氣派,而且就連員工都是些俊男靓女。

靳年在原地站了還沒多久,頓時覺得有點哪裏不對勁。

就說這背後傳來的殺氣是怎麽個回事???

他皺了皺鼻頭僵硬轉身,一眼就看見渾身低氣壓,又快又沖的朝着自己走過來的駱清。

乖乖,哪個不長眼的又惹這大爺了?溜了溜了!

不過這才剛轉身,那個熟悉的身影就直愣愣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頭也不低的凝視着這個米其林輪胎人。

瑪德,長得高點了不起啊?

靳年內心吐槽後擡起眼睑,呲牙笑了笑。

“哈哈,好巧啊。”

駱清看着這異常醒目的一坨白勾起嘴角輕笑了聲,這有個人要來綁架這個蠢貨,他怕是跑都跑不動只能縮頭縮腳用滾的。

他擡起眼睑,剛好瞥到了唐菲雅還站在那個位置直勾勾的往這邊望,于是幹脆将計就計,伸出手臂牽住靳年那溫熱的手心,把人給拉走了。

靳年幾乎是被半拖着走的,他盯着兩人牽着的手,掌心傳來的是駱清的體溫和觸感。

他的內心此時是排山倒海,真是的,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嘛,這大庭廣衆的多不好意思啊。

等等,自己驚慌中還特麽帶着點羞澀是什麽意思??

靳年幡然醒悟般掙紮了兩下,誰知這樣駱清反而抓的更緊,生生把他的手捏的生疼,于是也顧不得什麽別的只想趕緊抽出來。

“你幹什麽?你弄疼我了!”

駱清就跟沒聽到似的直接把人帶到了休息室,然後有點艱難的摟住那坨白色的物體,把門一關,百葉窗一拉,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靳年滿臉哀怨的揉了揉手,從駱清的魔爪裏逃了出來。

這地兒都開了空調,呆了這麽久他也是渾身悟出了汗,于是也沒多想就傻兮兮的開始脫外套取圍巾。

轉過臉來的駱清先是一愣,随後眼神中多了幾分調笑,他帶着股賞玩的意味勾了勾唇角。

“你還真想在這做?”

靳年脫衣服的動作突然滞住,他擡眼困惑了兩秒才讀懂駱清話裏的意思,對方流氓般輕佻的目光引起了他嚴重的不适。

做個錘子做!勞資恨不得找十幾個彪形大漢在你身上表演什麽叫做滿漢春宮圖!

這時候倚在窗邊毫無存在感,吃了整個過程瓜的邊以白終于沉不住氣了,趕緊掐滅手裏的煙,恨不得笑成了個滑稽臉。

“別!別!兩位,先讓我出去,我可不想看現場gv。”

兩人幾乎是同時轉過頭看向了邊以白。

駱清頓時面露尴尬之色,他也清楚靳年和邊以白的關系,于是洋裝鎮定的清了清嗓子。

“你們聊,我先去做準備了。”

看着再次被關上的門,靳年生無可戀的朝着邊以白眨巴了下眼睛,這下子估計用福爾馬林都洗不清了,大概所有人都認定他是個翹屁嫩男了。

“那個,他……”靳年指指門又指指自己:“我……就emmmmm”

邊以白一副了然的樣子走過去把百葉窗拉了起來,透過玻璃看了看外面,随後朝着靳年默默豎起了大拇哥。

“小年,真愛啊?”

邊以白偏頭看了眼外面正在準備拍攝,還時不時朝着這邊看的駱清,不禁感嘆了一句。

靳年內心複雜也沒把這話聽進去,脫了厚棉衣,目光恰巧落到了不遠處的陳岩身上。

陳岩此刻端着杯紅酒帶着點別有深意的笑,看向玻璃後的靳年與其對視,随後眯了眯眼擡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樣子,但靳年總覺得這個人的眼神裏還有點別的東西,令他很不舒服的東西,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隐約覺得自己跟陳岩的關系絕不像表面不和那麽簡單。

真麻煩!靳年翻了翻眼白,管他個55667788的,随便了。

“說起來。”

室內的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邊以白漫不經心道:“駱清身體是出了什麽問題嗎?上次在醫院碰到他了。”

“嗯?”

靳年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內心深處冒出了點擔心,視線自然而然的投到了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上。

這人每天工作這麽多不疲勞過度就見鬼了,而且又都是些耗精神又費體力的事兒,難不成真生病了?

靳年咬着唇角嘆了口氣,看了眼身邊的邊以白,發現他那雙淡褐色的眼眸此刻正落在外面的靳語身上,帶着滿滿的愛戀和癡迷。

啧啧啧,戀愛的男人不得了。

“話說回來。”靳年用手肘戳了下邊以白,滿臉的八卦樣:“靳語可是個鋼鐵直男,他要是永遠不跟你在一起,你還會堅持嗎?”

邊以白神色有一瞬的黯淡,他眯眼笑笑凝視着靳語的身影,露出的小虎牙自信又有些撩人。

“就算他是個繡花針,老子也要把他掰成個回形針。”

狠狠說完轉過頭,就看見靳年不知道什麽時候拿着他海鮮湯,吹了兩口正準備喝。

邊以白頓時瞳孔擴張,鼻翼煽動倒吸一口冷氣。

“小年!等等!”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熱湯順着靳年的喉結一路往下,咕嚕一聲吞進了肚裏。

靳年懵着張臉緩緩擡頭。

我的嘴巴,怎麽沒知覺了???等等,頭好暈啊……

緊接着白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

在休克前的那剎那,他仿佛看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朝着自己飛奔過來,是,夢嗎?

身體輕飄飄的,腦子一片混沌,整個人就像躺在棉花上一樣往下深陷,沒有終點,沒有邊際……

好熟悉的感覺啊。

我又死了嗎?

死了也好,說不定再次醒來就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家裏,母親,父親,弟弟都在,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可是……為什麽會有一點不舍呢?舍不得……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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