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龍恕危=阿米巴原蟲!

邊以白的生日聚會最終是定在了一個叫做‘金糜’的高級娛樂會所裏,這地方經常會有很多大牌名人光顧,算是本市中上層社會的聚集地,一般人進不來所以幹什麽都可以随意些,不用緊着繃着害怕被跟拍。

最頂層的豪華包間非常大足以容納下幾十號人,這天在場的人不少,除了邊以白靳年他們幾個的富二代好友之外,還有好些或多或少都有點小名氣的藝人。

他們這些人有的是真心來祝賀,有的純粹是為了鬧騰為了玩,還有的呢則是帶走目的性的過來刷個臉找存在感,比如唐菲雅,陳岩特意讓她騰出時間來這個有錢人多的圈子裏混個臉熟。

整個場地的氛圍異常奢靡,花紅柳綠的酒,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昏暗閃耀的燈光下個個面紅耳赤的拿着麥克風嘶吼,猜的猜拳灌的灌酒。

靳年因為半路被路過的灑水車濺了一身水,所以又回去換了身衣裳才緊趕慢趕的過來,這一推開門包廂裏濃郁的酒味和煙味令他掩了口鼻。

“小年!這裏!”

邊以白坐在沙發中間,手裏握着個玻璃酒杯對靳年招了招手,五顏六色斑駁的燈光為他精致的身軀鑲了一道柔和的邊線,讓人不由覺得他與周圍的場景有點格格不入。

“喲,靳少,一起玩游戲呀~”

“靳少爺,賞臉喝一杯?”

稍微還有些神智的見了這個大少爺條件反射似的熱情勾搭,靳年一邊點頭擡手推遲一邊‘艱難’的朝着沙發的方向移動,好不容易突出重圍一屁股癱在了邊以白邊上。

“累死我了,路上堵車今天破事賊多,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水逆!”

靳年喘了兩口粗氣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那腥辣的味道充斥鼻腔惹得他不自主的呲了呲牙。

“那你多轉點錦鯉吧。”

邊以白勾了勾唇有意無意的瞥了眼敞開的大門,話說的心不在焉,酒喝的也索然無味。

“靳少,好久不見。”

這女聲熟悉又悅耳,靳年剛往嘴裏塞了瓣橘子,因為酸的緊所以是眯着眼睛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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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玲珑美人唐菲雅,她今天的打扮還是一如既往的性感又俏皮,脖子上還戴了個項圈樣的東西,估摸不少男人看了都想拿個鎖鏈牽回去好好調教。

“哈哈,你好。”

靳年吞了嘴裏的東西禮貌笑了笑,他心裏清楚這妞腦子裏想的是哪個人,就莫名其妙的産生了一股敵意,盡管他并不想這樣。

唐菲雅莞爾一笑,随手端了杯香槟對着一旁的邊以白示意了一下。

“生日快樂,以白。”

邊以白顯然是對這個稱呼感到有絲不适應,只是眯眼笑笑碰了個杯後沒再吭聲。

“靳少。”唐菲雅放下杯子,理了理裙子然後緊着靳年坐下:“你跟清現在是在談戀愛嗎?”

她的語調随意輕快,像是不經意間的閑聊,靳年自然沒察覺端倪,只有邊以白聽出這姑娘是在套話,但也沒做什麽反應,自顧自的感受美酒的醇香。

“啊?沒,沒有啊。”

靳年這一結巴,白的都要被他整成黑的了,又因為心裏頭發虛所以不受控的目光四處亂瞟,最終找到了駱清所在的位置,只是沒想到對方剛好也正在看着自己。

駱清此刻正倚靠在極不顯眼的落地窗邊,身上穿着件淺灰色的毛衣加米白色的休閑褲,一口口的喝着杯子裏的酒,有些悶醉的意味。

他的視線其實是從靳年進門開始就一直緊緊跟随,像這種喧鬧人多的場合他其實很不喜歡,大概也就靳年那個方向能夠給煩悶的他提起點興致。

酒精的味道刺激了大腦,駱清的眸子是越發深邃,靳年吞了口唾沫,下意識的伸手握緊了口袋裏的那份A4紙頁。

“靳少?”

唐菲雅聲調一如既往,臉上氣狠的表情卻隐藏在了這昏暗的燈光下,因為靳年和駱清剛才的對視對于她來說就是明目張膽的傳情,惹得她醋意橫生。

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邊以白心思也飄得挺遠,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被酒精熏染得有些濁魅勾魂,目光直愣愣的停留在門口的位置,臉上的笑意顯得分外神傷,畢竟他一直在等着那個人的出現。

然而心裏盼着的愛人未曾見到,門外的廊道上卻出現了一個他很久未見也最不想見到的身影。

那裏站着的是個看起來渾身都散發着雄性荷爾蒙的男人,他很高,一眼望過去至少一米九往上走,肩膀寬厚穿着身修身的西服,但是扣子是敞開的沒有系領帶,襯衣很随意的解開了一半,看起來特別的灑脫不羁。

男人留着一個寸頭,古銅色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顯得更加的輪廓分明,他的面部線條特別的硬朗強幹,鼻梁高挺眼眸黑沉,左額從美人尖到眉尖的位置駭然留有一道長長的疤。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過聳動的人群将視線緊緊貼在了邊以白身上,那裏面帶着的的欲望和迷戀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邊以白吞噬進腹中。

龍恕危……

邊以白動了動薄唇有點惡狠的默讀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原本溫和的瞳仁也變得愈加冰冷,捏着酒杯的手也愈發用力,腮幫緊咬,

龍恕危似乎是對邊以白的态度見慣不怪,目光暧昧至極的在他身上游走,恨不得用眼神就把他脫個精光好好蹂躏。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周遭的人卻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異樣。

門外的人極慢的眨了下眼,剛準備進門,一個正兒八經穿着黑色西裝的男性小跑過來,對他畢恭畢敬的低着頭說了幾句話,他再次站定腳跟臉色明顯變得陰沉,随後揮揮手讓那人退下了。

龍恕危極大弧度的舔舐了下嘴唇,随後取了根香煙叼在嘴裏,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極其突兀的火柴,摩擦出火花點燃煙尾後将火柴晃滅。

他吐出口煙霧,盯着邊以白勾起一邊嘴角,十分病痞的挑了挑眉,然後擡手用兩根手指印在唇上對着邊以白飛了個吻後跨着長腿離開。

邊以白的神色變得更加淩厲了,一口銀牙仿佛都要咬碎,幾杯烈酒下肚後深深嘆了口氣。

“你怎麽了?”

靳年茫然不解的疑問打破了這片陰霾,邊以白咧着嘴擠出個笑。

“沒事兒,看見個阿米巴原蟲。”

邊以白的語調有點切齒,靳年挂着滿臉的問號後恍然頓悟。

“哦,我知道了,我給小語打過電話了,估計是工作耽擱了,再等等昂。”

“你先別操心我。”邊以白紅潤的嘴唇貼在杯邊,目光盯着前方正準備出去的駱清:“你家那位看起來是有點醉了。”

“啊?我家?”

靳年順着一眼望過去明白是指的駱清後,頓時也不知道怎麽的有點不好意思的耳根發燙,捏着口袋裏的東西猶豫了剛下還是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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