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為什麽追我~
靳語關好車門後,便脫了西裝外套快步繞到另一邊在坐上了駕駛位。
邊以白把頭靠在座位上,慵懶且恬靜的目光透過車窗望着會所外裝飾用霓虹燈,就仿佛能夠刺穿厚壁看到裏面是如何的酒池肉林,白天夜晚交替永不會偃旗息鼓,揮灑着健康換來短暫的享樂。
人只要有了自己喜愛的人物事,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努力争取,明知有可能只是飛蛾撲火無功而返也義無反顧。
靳語吐了口長息,将白襯衫的衣袖挽起後打開了車內的燈,他偏頭看了眼正在若有所思的邊以白,然後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了那個已經微醉身軀上。
邊以白猛的拉回思緒,原本微阖的桃花眼又睜開了幾分,同時視線也拉回了車裏。
靳語腳踩油門發動了車子,皺着眉頭眼睛直視着前方,他能夠感受到身邊那道熾熱的目光,只是沒有對上去的勇氣,擔心着自己這已經亂成漿糊腦子再被攪上一攪。
邊以白抿了抿自然上揚的唇,視線順着靳語的耳畔脖頸往下最終定格在他胸前領帶的口紅印上,轉瞬即逝的苦澀後嘴角僵起了一個有些奇怪的笑。
“約會還順利嗎?”
冷不丁的疑問,靳語的心仿佛漏了一拍下意識的腳踩剎車,錯過了黃燈需要等待。
“不算約會。”靳語沉默了将近半分鐘才自我回答式的開口:“一起吃了頓飯看了個電影而已。”
“她喜歡你。”
身邊人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平淡溫暖,靳語為自己不自主的解釋感到一陣焦慮和茫然,他嗫嚅了兩下最終還是把頭偏向一邊沒有反駁。
“嗯……或許吧。”
邊以白淺笑,原本淡褐色的瞳仁在這黑夜裏也顯得格外黯沉,他收回視線無意識間落到了車前的擺件位上,理應呆在那裏的陶瓷小人已經沒了蹤影。
他原本慵懶的目光好像瞬間注入了精神,怔了片刻後還是一言不發,失望多次後的疲憊和內心尚存的期冀一點點的融合又互斥。
兩人誰都沒有在開口說話,車子平穩均速的在馬路上行駛,沒過多久便進了別墅區在那棟熟悉的房子面前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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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語眼也沒擡的下了車,随後幫邊以白打開車門半扶半摟的把人帶進了屋裏,打開總燈開關房子瞬間亮堂了起來。
他看了眼悶聲不語的邊以白總覺得他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又沒多想其他,畢竟在自己的認知中,邊以白一直就是個喝醉後不耍酒瘋也不鬧,只是會異常沉靜的人。
靳語緊握住邊以白在自己肩膀上即将滑下的手臂,帶着他直接去了卧房走到床邊,正準備把人放下,邊以白卻突然攥住了他的胸口的衣物,稍微一拉兩人的鼻息都快沒了距離。
白色的棉質襯衫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弄得褶皺四溢,整個房間非常靜谧針落都能入耳。
靳語僵在了原地,兩眼一動不動的盯着邊以白那雙不知為何有點泛紅了的桃花眼,那淡褐色的瞳仁就像是一潭熱氣騰騰的溫泉,在這寒冬臘月裏格外的容易令人沉入其中。
窗外的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透過堅實的牆壁敲打着靳語的內心,他竟然很想看看面前這個男人的下一步動作會是什麽。
邊以白對靳語的反應感到一絲詫異,用力緊攥的手指頓時松懈了幾分,也不知道是出于心理原因還是什麽,他仿佛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邊以白眉宇難得的露出不快,他很不喜歡這個味道。
正是這時候,整動別墅的燈都驟然熄滅,房間裏只有一道微弱的月光,和兩人眼眸中的明亮。
昏暗的空間裏他們相互的喘息聲格外撩人,随之而來的是四周的桌子上了幾個小球突然亮起了紅色紫色粉色的細小燈光。
邊以白這時候才感到有些意外,靳語也随着這些奇怪的東西收回了點思緒,卻還沒來得及徹底清醒,便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用力一帶,因為沒有提前預防着力不穩直接平躺到了床上,邊以白也轉了面向附身上去。
房間裏斑駁的燈光恰到及時的烘托了氛圍,舞騷弄癢似的在兩人身上鑽進鑽出,夾雜着絲絲呼吸聲顯得格外的暧昧不清。
邊以白一只手壓着靳語的左手腕一只手支撐着上身,幾乎是半騎在靳語的身上,他盯着男人輪廓分明的臉頰眸間閃過漣漪一片,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的腰身有點癱軟。
靳語通過暧昧的燈光,怔怔的看着邊以白臉上每個表情變化,他們的胸膛離得如此之近,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的心髒仿佛就要從嗓子眼直接冒出來。
“以白……”
鬼使神差的一聲輕喚,邊以白流轉的目光不再飄動,他注視着靳語微阖的薄唇慢慢湊近……
而此時,漆黑一片的一樓窗口一抹高而瘦的身影從裏面利落矯健的翻了出去,站在外面的綠化草地賊兮兮的看了看周圍,随後沾沾自喜的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屑。
這個三更半夜不睡覺,寧願爬窗戶也不走門的清奇男子正是靳年本人。
他跑這兒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沖着自家小老弟和好兄弟的終生大事來的,本來他是跟邊以白約好搞一搞‘苦肉計’然後把燈一熄,孤男寡男黑燈瞎火烏漆嘛黑,啥事兒都好辦了不是~只不過吧,他又給人多加了點佐料,就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會發光的小學生玩具。
靳年穿着身夜行服一樣的東西,臉上還蒙了塊黑布,這是他心血來潮小地攤買來的道路,美其名曰:找感覺~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這是哪裏三更半夜拍戲腦子不太好使的群演給走丢了。
靳年帥氣的把頭發往後一捋,插着腰盯着二樓的窗戶笑的一臉欣慰。
老子真特麽是個天才啊我去!不當月老都可惜了!
就在他沾沾自喜之際,一雙低而兇狠的視線直愣愣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靳年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自主的打了個寒戰轉過頭,臉上的笑僵了僵。
就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只小而結實的法鬥犬,正呲着牙發着狠,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盯着他的屁股蛋子。
靳年欲哭無淚,不是吧???老子從小就對狗子有陰影,難不成這換了具身體還要被咬一回屁股蛋子????
于是半分鐘後,一聲犬吠伴随着一聲男人的吼叫響徹長空,靜谧而空曠別墅區街道響起了交響樂似的聲音。
靳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別別別!!!!
狗子:汪汪汪汪汪汪汪!!!
靳年: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狗子: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靳年一路狂奔,沿路的房子屋子樹都被飛快的抛到腦後,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吹的他鼻涕都差點橫流,憋屈着張臉一邊逃命還一邊時不時往後看一眼。
別追了!!!老子沒有急支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