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脫衣服幹什麽

顫顫巍巍端着咖啡往裏走,白哲隔着屏風縫隙瞄了一眼,見魏硯不在,頓時大松口氣,把咖啡放到辦公桌上 後回到了一屏之隔的助理室,癱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除了渾身酸痛手背痛,肚子還唱起了空城計,早上食不下咽的就暍了幾口粥,現在餓得腦袋發暈。

他起身又跟做賊似的跑到魏硯辦公室溜了一圈,想找找有沒有什麽吃的能暫時充饑,一眼就看見茶幾上放着 一個飯盒。

白哲咽下嘴裏泛起的酸沬子,心想都這個點了魏硯肯定已經吃過了,他實在餓的不行,壯着膽子打開了飯 盒,見裏面的菜色頗為賞心悅目,不僅色香味倶全,底層還配了一道什錦海鮮湯。

他撈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往嘴裏扒飯,争取在魏硯回來前徹底毀屍滅跡,魏大總裁的辦公室又不是只有他一 個人能進來,誰知道是他吃的?

恒居近來最大的一個項目‘金陵國際’正在啓動階段,雜七雜八的事接踵而至,魏硯一早來到公司還沒顧得上 喘口氣就召開了會議,等會議結束都快下午了,午飯都沒逮着功夫吃上一□,幹脆讓餐廳開小竈給送了上來,不 過就回休息室眯眼小憩了一刻鐘,等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白哲正頂着一張五花八門的臉毫無形象明目張膽偷吃他的 飯。

魏硯挑了挑眉,“好吃嗎?”

白哲正吃的歡快,聞言順嘴道:“味道還不錯,就是鹹了點兒,我口味偏清淡,下次別放這麽多鹽,渴死了, 有水沒?”

魏硯扶額,忍不住啞然失笑,轉身倒了杯溫開水遞過去,偷摸着吃他飯就算了,還吃的挑三揀四也是少見。 白哲順手撈過杯子就仰頭咕嚕咕嚕往喉嚨裏灌,灌到一半時眼角餘光驀然瞥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

邊.…"

“噗__”他做賊心虛,一 口水直接就給噴了出來。

“魏魏魏?咳咳......魏硯! ”白哲丟下杯子猛的站起身,條件反射就往後面竄,争取拉開一個太平洋的安全距

離!

魏硯一驚,“你......”‘小心’兩個字還沒說出□,白哲在慌亂間已經撞到了身後的屏風,大概是他‘起跳過猛’造

成的沖擊和力道過大,屏風晃了一晃,又晃了一晃,搖搖欲墜。

魏硯蹙緊眉宇一把扯過還在發怔的白哲,見屏風第三次打了個晃,繼而朝後倒了過去,正巧砸了助理室的辦 公桌椅子以及電腦。

乒乒乓乓叮叮咣咣,蝴蝶效應來得太快太猝不及防,桌子倒了又砸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型資料架,資料架倒 了又砸到了旁邊的一臺備用投影儀,短短一瞬間,豎着的全橫着了,橫着的一股腦兒全散架報廢了。

助理室分分鐘面目全非,活像遭襲了地震大災難。

白哲回過神,感覺整個恒居都跟着抖了三抖。

他眨了眨眼,呆頭呆腦的看了看辦公室裏的一片狼藉,再呆頭呆腦的看了看魏硯,一時還處在懵逼狀态。 卧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魏硯當真是無可奈何,“疼不疼?”

白哲一臉蠢樣的‘啊? ’了一聲。

魏硯只得重複,“我說你的後背,疼不疼?”

白哲驟然煞白了臉,彎着身子冷汗直冒,這道屏風到底是用什麽玩意兒做的?這麽結實這麽硬?

魏硯嘆了口氣,“你請假一上午到底做什麽去了? 一張臉和開了染缸一樣?”他舉起兩人還握在一起的手,“手 背又是怎麽了?被抓成這樣?”

白哲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掙開他的手,磕磕巴巴道:“沒、沒事,就是和人發生了點小摩擦......”

魏硯顯然不信,垂下頭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白哲正好擡起頭。

估計是兩人湊得近,身高差又太萌,一不留神就嘴對嘴親了個正着。

魏硯:“……”

白哲:“! ! ! ”

他再一次鬧了個大紅臉,立馬手忙腳亂把人推開,跟個小蝦米似的縮到沙發邊,還把頭埋進了膝蓋裏裝起了 鴕鳥。

容他好好冷靜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魏硯伸手抹了抹嘴,結果抹了一手油光發亮。

他掀起眼皮子看向廢墟成堆的辦公室,就覺白哲這人一定是屬掃把星的。

這道屏風是用正宗的紅酸枝雕成,熱帶木材一般都重的要命,擱這兒幾年了都沒人能撞得動它,白哲八成自 帶滿點倒黴屬性,碰什麽什麽就遭殃完全不帶商量。

阿基米德曾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若是輪到白哲,給他一個爆發點,他鐵定能拆了整座 樓。

魏硯揉了把臉,見他還在裝死,無奈道:“起來,蹲着不累嗎?”

白哲慢吞吞的擡起頭,臉上全是眼淚。

“你......”魏硯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幹咳一聲,“你哭什麽?”

“我沒哭!”白哲心裏拔涼拔涼的,滿心都是酸楚,“就是給疼的......”

魏硯幾不可聞的又嘆了口氣,走進休息室拎了個藥箱回來,“那你別動,我給你擦點藥。”

他用棉簽沾了碘伏,“兩只手,伸出來。”

白哲猶豫半響,伸出了兩個爪子,“你輕點兒......疼啊!”

“叫什麽叫?又不是酒精。”魏硯不由自主放輕了動作,不經意的問:“你又去非禮哪個女人了?對方下手這麽 狠?”

白哲給自己喊冤,“非禮你妹啊,明明是那個死娘們兒先來惹老子的!等等,什麽叫‘又’?”

魏硯答非所問,“你後媽陳倩倩?”

“除了她還能有誰? ”白哲憤恨不已,“再等等,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別亂動,”魏硯換了一根新棉簽,看着他那張五花八門的臉,“臉呢?被她咬的?”

“怎麽可能?”白哲朝天翻了個白眼,“被顧思陽給打的,我不就放了他一晚鴿子嗎?真是的 你給我擦了什麽?”

魏硯被他幾聲嚎震得耳朵疼,“這回是酒精了,頂着一臉碘伏你好意思出門?”

白哲疼得眼淚汪汪,酒精擦上去又涼又痛,那酸爽簡直無法形容。

“好、好了嗎?”

魏硯扔掉棉簽後從藥箱裏找出了一瓶藥酒,“好了,脫衣服。”

“什麽? ”白哲差點跳起來原地爆炸,“脫衣服幹嘛?”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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