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最重要的選擇題
我們回到了莫比迪克,由于那塊石碑只有我和艾斯看過，所以最後開會的時候我和艾斯都被喊過去了。
“你們摧毀石碑了？”馬爾科隊長有點懷疑地看着我們。
“沒有啊。”艾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然後大家的視線慢慢移向了以藏隊長和喬茲隊長。以藏隊長有點懵，他看向喬茲。
喬茲看向艾斯。
艾斯一臉淡定地和他對視。
“那你們做了什麽？”馬爾科隊長屈指敲了敲桌子,看向了我。白胡子也跟着馬爾科看了過來，深邃的眼睛裏有着複雜的情緒。
“稍微修改了一些其中的字符而已，因為看不懂，所以照着上面其他的符號随意修改了幾個。”我淡定地回答道。
白胡子的眼睛裏流露出幾分笑意，就連他的胡子也跟着顫抖了幾下。艾斯舉手：“我在和海軍玩一二三木頭人。”
馬爾科隊長一巴掌糊在他頭上把他的頭按在了桌子上：“你還有臉說。”
“下一個議題，我們的隊長是不是還有空缺？”白胡子适時開口了，“是時候選個出來了。”
大家都看向了艾斯……身邊的我。
“阿貝爾很不錯啊。”以藏隊長先開口了。
“很可靠。”喬茲隊長點頭。
“很強，可是完虐了馬爾科的家夥啊。”薩奇說。
“女隊長,多浪漫。”五番隊隊長比斯塔說。
“……”一片附議的聲音。
就連艾斯都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白了他一眼：“呵呵。”
“阿貝爾不行，她是我們一番隊的副隊長。”馬爾科于是整理了一下文件，淡定地說道。
“次奧什麽時候的事？馬爾科你就這麽把妹子拐到自己隊了？你心這麽髒老爹知道嗎？”薩奇拍桌子。
馬爾科隊長淡定地看着他們：“就在你們都同意讓阿貝爾當二番隊隊長的時候。”
“啊？”我不解地扭頭看着他。
“我就是剛剛決定的。”馬爾科看了我一眼說，然後他轉向薩奇，“現在老爹知道了。”
流氓啊，無恥啊！
馬爾科一臉我就是這麽流氓我就是這麽無恥反正現在老爹也知道了你們來咬我啊的破罐子破摔的淡定表情。
“說真的，我覺得艾斯去當二隊長吧。”我說着我戳了戳艾斯的腹肌。
“诶，為什麽？”艾斯相當驚訝。
“因為是二隊，不覺得這個數字簡直是為了你被創造出來的嗎？”懶得管是不是在白胡子面前，我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趴在了桌子上。
“不覺得啊……”艾斯撓撓頭，不過他想了想，“不過既然愛你都說很合适的話……在此之前還有個問題啦。”說着他看了一眼白胡子。
我默默地收回了視線，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艾斯啊，我那句話不是在誇你也不是中性句子啊……媽蛋，這種智商低的人連你的嘲諷都聽不懂的感覺真是太憋屈了。真是每秒鐘都要在心裏安慰自己一萬遍啊一萬遍！
艾斯要當二隊長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莫比迪克，意外地有很多人支持——不如說大家意外地都很給面子。連我成為一番隊副隊長這件事也有很多人祝賀。
吃午飯的時候我坐在艾斯對面，他旁邊是二番隊隊員蒂奇。這位大叔對櫻桃派情有獨鐘，與人為善，資歷相當老。
當艾斯問他對于自己這種新人當隊長沒什麽想法嗎的時候蒂奇連連擺手，我在對面翻白眼：“你到底哪裏算新人了？到莫比迪克也快有一年了吧？”
艾斯摸着下巴：“原來我們已經認識那麽久了嗎？”
“是啊我也覺得沒兩天的事兒。”這麽說着我也思考了起來。
然後艾斯就出去思考人生了，我則坐在蒂奇對面繼續享用午餐。
“……”然後蒂奇就歪頭睡着了。
卧槽這什麽奇葩的體質？！看着艾斯睡覺的确很享受但那是因為雀斑臉長睫毛的隊長很萌但大叔你這特麽是在鬧哪樣啊？！我覺得胃裏一陣翻騰什麽胃口也沒有了。然後我就出去和艾斯一起思考人生了。
天空明晃晃的藍，海面很平靜。巨大的海王類事兒從水面冒出頭來，又潛下去。再冒出來，再潛……好吧，這一次沒能潛下去，它變成了我們今天的晚餐。
“在想什麽呢，愛。”艾斯轉頭看着我。
我靠着欄杆向後仰着頭，然後眯起眼睛：“論賣萌成功的硬件條件和不同程度的顏控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什麽鬼東西？”艾斯屈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當然是人生重要的問題。”我擡起手摸着自己被打到的地方，“比如我到了多少歲再賣萌就不會奏效什麽的。”
艾斯的聲音有點無奈：“你捂錯地方了，我剛剛敲的是這裏。”
然後微熱的指腹就貼上了我額頭上手邊的部分，艾斯的稍微壓低的聲音溫柔地像是催眠曲：“捂什麽捂啊，我什麽時候打過你啊，頂多是碰你一下。”
我腰一軟差點滑下去，還好另一只手及時抓住了欄杆。睜開眼睛我站了起來，看着艾斯義正辭嚴地道：“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我媳婦啊。”艾斯于是理所當然地道。
我我我……我一腳把他踹到海裏去了。
“卧槽，愛你謀殺親夫嗎？！我要被淹死了！……”
受死吧妖孽！我憤憤地想着，直到薩奇把他撈上來，艾斯像經歷了生死大難一樣躺在甲板上喘氣，薩奇一邊擰廚師帽上的水一邊看着我：“你們吵架了？真難得。”
“靠，薩奇你幾個意思？”艾斯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我和愛沒有吵架！她單方面心情不好虐待我而已。”
“受虐狂。”薩奇瞥了他一眼，然後拿着自己的廚師帽不屑一顧地離開了。
“呵。”我也淡定地轉身回房間睡午覺了。
到了夜晚我本來想回房間睡覺的，結果被薩奇隊長抓着後衣領去聽牆角。
這次的牆角是艾斯和白胡子的。
要說艾斯沒發覺我們那還是可以想象的，但是四五個大活人蹲在白胡子房間外面他本人要是沒察覺到早就被艾斯暗殺了多少次了。這種愚蠢的自殺行為讓我相當不齒，所以我就坐在房間外面什麽也沒僞裝專心聽牆角。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艾斯說。
“庫拉拉拉拉，你是受虐狂嗎？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白胡子說道。
我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來，白胡子你不要在這麽嚴肅的時刻搞笑好嗎？你是故意的吧你肯定是吧？
“誰是受虐狂啊你才是你全家都是！”艾斯掀桌，一片噼裏啪啦的聲音。
“他們在裏面幹嘛呢？打架？”薩奇忍不住問道。
“你閉嘴。”喬茲小聲狠狠地道。
“啪啪啪。”我意思意思地拍了下手，雖然我也不知道幾個意思，但就是覺得這個拟聲詞很形象。
馬爾科隊長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然後艾斯說：“我要告訴你我親生父親是哥爾Ｄ羅傑，就是那個抛妻棄子把自己送上斷頭臺的傻逼。”
“……”這個介紹有點強大。
艾斯是海賊王的兒子？！他們都看着我，我攤手表示不知情。
“你們不是結婚了嗎！？”喬茲隊長很震驚。
“我去，你聽誰說的，明顯沒有好嗎？我是那麽随便的人嗎？”我比喬茲隊長還震驚，于是我一巴掌拍在牆壁上然後站了起來。
然後馬爾科化作一道流星飛走了。
喬茲隊長火速地跳到了樓下。
薩奇隊長果斷地縱身跳海了。
接着門就打開了，艾斯一臉郁卒地看着我。
于是我只好假裝四處看風景。
“愛，來談人生吧。”艾斯沮喪地道。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但是這塊兒黑黢黢地基本什麽都看不見，我只好點頭。但是我覺得艾斯肯定也看不見，然後我回答道：“嗯。”
然後我們就到了後甲板上去談人生了。白胡子這個海賊團比較明顯的一個特色是非戰鬥時期基本能坐人的地方都有幾桶酒，後甲板也不例外。艾斯就一邊喝酒一邊開始和我談起他小時候的事情來。
我知道他還有個兄弟叫薩博，梅蘭朵小姐說的。
梅蘭朵小姐還說，他沒死。
不過聽艾斯這語氣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很糾結要怎麽告訴他，最後我選擇了比較隐晦的方式。
拍了拍艾斯的頭，像摸家裏的寵物小狗一樣：“一定，還會再見面的，三個人。”
艾斯的眼睛亮晶晶，他看着我，然後點頭：“我也這麽相信。”不過他那個悵惘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他是在說他們都死了以後會在地獄一起相見。
接着艾斯又開始說他小時候的其他事情，亂七八糟的絲毫沒有邏輯和順序，但大抵是很黑暗的時期。就算遇見了路飛和薩博，他也沒能坦誠地去面對。
然後薩博離開他變成路飛唯一的哥哥，然後路飛差點喪命……
“我那個時候才意識到，并不是我在支持着路飛，而是他的存在一直在支撐着我。”艾斯說。
他的過往太空曠，是我太晚出場。
我将下巴擱在酒桶上：“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艾斯收回看着遠方沉沉黑暗的視線看着我。
“那些都過去了，那些經歷成就了現在的你。而現在有很多人在你身邊，以後還會有更多，所有人都會一直在你身邊，而薩博一直在你心裏。”
“那你呢？”艾斯問，“你也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新章我特麽整個人都不好了
社友說【燒燒果實的使用者還是尼桑，可是艾斯已經不在了】
昨天大半夜地在床上躺着哭成傻逼覺得生無可戀
如果這兩天更文有什麽抽風的地方不要懷疑那是貓叔腦子不好了
推薦一首傘修同人歌《若我英年早逝》，某種程度上和艾斯的切合感簡直了……
部分歌詞：
【漸漸 有人取代空白站在你身旁
為你 分擔沉重的分量
原本 應該由我肩負的未來崩塌
卻能 給你新的風光】
【但我還有我們曾并肩同行的年少輕狂
從不曾懷疑汗水 比鮮血滾燙】
【燈光它慢慢掃過 那張相片
掃過你身邊年輕臉龐
曾腳步踉跄 也跌跌撞撞
陪在你身旁
過往太空曠
是我已退場】
毫無疑問，本章中那句【他的過往太空曠，是我太晚出場。】和專欄的新名字【若我英年早逝】就是出自這個詞
啊，賣完安利，我去碼字了，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