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堕胎嬰靈

他看着琴圓将磚頭厚度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放在床頭櫃上,不解地問:“你不是已經參加過高考了嗎?”

琴圓道:“對啊。我用來防身。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書了。你可別小看它。它是人間高中的鎮校之寶。我給你說,做完一套五三,浩然正氣護體,百邪不侵。如果遇到小偷,抄起一本兜頭砸去,肯定得腦震蕩。”

江淩晚道:“定海神珠就是護身符。你戴着它,千妖萬鬼不敢接近。”

“我這不是上雙保險嘛。”他說着将被褥鋪好,轉頭看向江淩晚,問:“你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

江淩晚故作傷心,“天色已晚,你放心讓我一個人走夜路嗎?”

琴圓os:遇到鬼王的路人才要害怕好不好!

他雖然心裏腹诽了幾句,但仍舊說:“那我先送你去A區。”

江淩晚站起身往外走,“不必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走夜路回來。你這麽可愛,被壞人吃掉怎麽辦?”

整個風雲之巅只有你才會來吃掉我吧!

琴圓已經無力吐槽。他把江淩晚送到門口,後者認真地問:“沒有 goodbye kiss嗎?”

“有啊。”琴圓側首在他左臉上輕輕觸碰,“再獎勵你一個。”說着又親了親他的右臉頰。

江淩晚問:“為了什麽而獎勵?”

琴圓道:“世界和平。”

他捧起江淩晚俊美的臉,與他的異色雙瞳對視,淺笑盈盈地說:“晚安,派大星。”

江淩晚捉住他的右手,放到唇邊一吻,“晚安,海綿寶寶。”

他目送江淩晚走進電梯,随後把門關上。客廳裏的挂鐘時針指向12,但1號房的室友仍舊沒有回來。

忙碌一天,他也早已精疲力竭,匆匆洗漱過後,便鑽進被窩睡覺。

或許是他對江淩晚的敲打起了作用,這次後者并沒有入夢騷擾他。

夢境中的對象換成了一位仙骨珊珊的美少年,正伫立在盛開的梨花樹下。一時間竟然分不清,究竟是滿樹梨花白,還是他的肌膚更賽雪三分。

他的容貌秀美,氣質溫潤,好似江南煙雨畫橋上的翩翩佳公子。

美少年緩緩開口:“請你阻止師兄。仙族已經掌握他的弱點。如果你不讓他退出仙魔戰争,他将被上神挫骨揚灰。”

夢中的琴圓淡淡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又如何能強迫他?”

美少年溫聲地問:“難道要眼睜睜看他釀成大錯,見他被上神打得魂飛魄散嗎?”

沉默半晌,琴圓問:“你要我怎麽做?”

他道:“請你……”

美少年的話被急促的鬧鈴聲打斷。

“叮鈴鈴——”

琴圓鑽出被窩,伸手按掉鬧鐘,随後揉了揉眼睛,看上面顯示:8:00

既然是代表風雲之巅出任務,自然得換上校服。他套上妖修院的黑色T恤,往等身鏡子前一站,身材挺拔修長;微微一笑,陽光俊俏。

“perfect。”他滿意地自我稱贊一聲,便背上雙肩包,準備離開。哪知一打開房門,就見江淩晚坐在沙發上看《風雲之巅今日頭條》

琴圓驚訝地問:“你怎麽進來的?”

江淩晚放下報紙,神秘地說:“山人自有妙計。”

琴圓又問:“你今天不需要上課嗎?”

江淩晚道:“我的課程安排在周三和周五。今天是周一,休息。”

他順道給琴圓捎來了食堂的早飯。

一碗小米粥,一顆茶葉蛋,一碟小籠包。

琴圓吃得津津有味,江淩晚面無表情地嚼符紙。

見他像牛吃草似得把一摞符紙塞入嘴裏,琴圓突發奇想:“你要不要試着用符紙卷油條吃?”

他走進廚房沖泡一杯澳洲奶粉,随後放到江淩晚面前,“聽說符紙和牛奶也很配哦。”

江淩晚把符紙泡入牛奶中,将這杯濃稠的黑暗料理一飲而盡。

見他神色不改,琴圓問:“味道怎麽樣?”

他沉默片刻:誠實地說:“難以下咽。”

“……”

琴圓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大白兔塞入他手中,“那你還是吃這個吧。”

兩人解決完早飯,便出了公寓。迎面恰好碰上前來找他們的李俊傑。

“圓哥,你昨晚看新聞了嗎?”

琴圓搖搖頭,“沒有,發生什麽事了?”

李俊傑道:“甜甜圈昨天在雲城開演唱會。中途舞臺上的吊燈出現故障,突然掉下砸中草莓甜心。她正在人民醫院接受治療。校長叫你馬上去醫院了解她的情況。”

從風雲之巅到雲城,要坐八個小時的火車。琴圓暈車暈得厲害,因此詢問李俊傑學校是否有賣暈車藥的地方。

李俊傑道:“我們可以坐私家飛機去雲城。”

琴圓連連擺手,“我暈機暈得更厲害。”

江淩晚問:“那你暈鳥嗎?”話音剛落,一張銀白色符紙從袖口滑入手心。他将符紙向天一揚,口中輕聲念道“式微,式微,胡不歸。”

“騰”得一聲,熊熊火焰驟起,将符紙燒至灰燼。

琴圓問:“這是什麽符?”

他道:“召喚坐騎符。”

天外突來一聲清越的海鷗鳴叫,黑白鲲鵬振動翅膀,磅礴而出。

李俊傑躲到琴圓背後,露出半個腦袋,戰戰兢兢地說:“圓哥,書上寫鲲鵬它吃人……”

琴圓道:“放心吧,它只吃死人。”

李俊傑半信半疑地問:“你怎麽知道?”

琴圓頓了頓,“對哦。我怎麽知道?”對于鲲鵬的事,他仿佛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鲲鵬緩緩降落至地面。

江淩晚搭上他的肩膀,“走吧。”

三人坐在鲲鵬寬闊的背脊上,直沖雲霄。

李俊傑緊緊摟住鲲鵬的脖子,吓得不敢睜開眼。

鲲鵬日行萬裏,兩個小時候便到達雲城。他們在空曠的郊區下降,叫了滴滴專車,直達人民醫院。

李俊傑抽空給他爸打電話,三言兩語交代大概。他們一下車,甜甜圈的經紀人便走了過來。

他點頭哈腰地說:“李公子。”

李俊傑道:“不用這麽客氣。”他指着琴圓兩人介紹,“這是琴圓,這是江教授。”

經紀人對他們說:“多謝幾位遠道而來。鄙人姓張,單名一個凡字。”

琴圓語氣略帶急切地問:“張先生,草莓甜心情況怎麽樣了?”

他轉身帶路,“請跟我來。”

草莓甜心被安排在住院部的vip病房。她臉色慘白,雙目緊閉,鼻子上插着氧氣管,躺在床上。

張凡說:“明明沒有生命危險,但她就是昏迷不醒。醫生都束手無策。”

琴圓貼上玻璃牆,透過隔離窗望去,只見在草莓甜心的肚子上,正趴着一名白嫩的嬰兒。他指着病床的方向問:“這寶寶是誰家的孩子?”

張凡臉色一白。

李俊傑寒毛直豎,結結巴巴問:“圓哥,哪裏有寶寶?”

琴圓疑惑地問:“你們看不到嗎?”

江淩晚道:“這是嬰靈。他已經死了。”

李俊傑問:“什麽是嬰靈?”

他道: “堕胎或者嬰兒出生不久,就夭折而産生的靈魂。他們非人非妖非魔非鬼。因此天界不收他,陰司不管他,只能留在人間漂泊。直到他原本的陽壽盡了,才能魂歸陰司,重新投胎。

這段流浪時期,他無依無靠,無處可去,只能糾纏生母。嬰兒在腹中,靠臍帶從母親那裏汲取營養;嬰兒死後,便攀爬在母親背上,吸取她的元氣,保持魂體不散。

因此女人往往在堕胎之後,便會出現幻覺,逐漸感到身體不适,事業不順,感情不合。這都是嬰靈帶來的影響。究其原因,是一個‘恨’字。

他投胎在你家,前世與你有因緣。

一種孩子來報恩。你害死他,福氣便消失。一種來報仇,你害死他,仇上加仇。

一種來還債,表現為他從小懂事伶俐,無需父母操心,盡善盡孝。

一種來讨債,表現為二。一是與父母感情不和,經常争執。二是與父母感情融洽,聰慧過人,但是正值青壯年時期突遇不測。通常在18至30歲之間。這類孩子還完情債,再加上父母前世無福無德,因此今生白發人送黑發人。

修得人身不易。如果前世孩子與生母有仇,這一世生母又害他遭受堕胎之苦。他的怨恨便會與日俱增。在吸幹生母元氣後,再去找他的生父報仇。”

李俊傑問:“那要如何化解呢?”

江淩晚道:“解鈴還須系鈴人。等她醒了再說吧。”

正在這時,走廊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琴圓尋聲看去,迎面而來四位青春靓麗的美少女。

他眼神發亮,小興奮地說:“甜甜圈!”

“甜甜圈”由五名年齡不到24歲的少女組成。隊長‘巧克力’,火辣性感;副隊長‘蘋果派’,清純可人。隊員‘奧利奧’大大咧咧,‘奶油餅幹’是宅男心中的微笑女神,‘草莓甜心’的性格則相對內向。

四人在他們面前站定,首先對李俊傑打招呼,“李公子。”說完後,視線便向琴圓轉來。

張凡介紹說:“這是琴圓先生,這是江教授。他們特地為了草莓甜心的事情過來。”

幾人心下了然。

巧克力問:“你們是道士嗎?”

第一次與偶像近距離接觸,琴圓的心裏有些小澎湃。他拘謹地說:“可以算是。”

美少女們相互交換眼神,随後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異口同聲地問:“小道長,你有沒有符咒?”

一下子被四雙美眸,八只眼睛投以注目禮,琴圓有些懵逼地問:“你們要什麽符?”

蘋果派說:“‘科目三必過符’有沒有?”

奧利奧問:“‘夢中相約胡歌符’有沒有?”

巧克力說: “我想要‘王者榮耀上鑽石符’。”

奶油餅幹抿了抿嘴,有些害羞地說:“我想要‘B杯升D符’。”

琴圓:“……”

李俊傑翻了個白眼,“沒有!有也不賣。第二種符你去問霍建華要。第四種你直接去韓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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