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

傀儡店後的小院內,青衣道袍修士依舊躺在竹制的搖椅上閉着眼似在睡覺。

另一個穿着道袍的年輕人走進,一把将他抱起,自身擠入青衣道袍修士與搖椅之間的縫隙,讓自己成為青衣修士座下天然的人體坐墊。他抱着青衣修士,左手在他腰邊游離流連,右手撥開他脖間的青絲,同時低頭在青衣修士脖間落下細細密密的吻,一邊吻一邊含糊道,“師兄,又拿我的傀儡去勾.搭人了?”

青衣修士不堪其擾,頭偏了偏,卻不知這樣會露出更加纖細修長的脖頸,更加方便底下人的親密接觸。青衣修士用手撥了撥他的頭,皺眉不悅道,“不要,癢。”

年輕人在他頸間落下重重的一個濕吻,滿意的瞧見上面出現一個紅色的印痕,才擡起頭将青衣道袍修士緊緊抱在懷着,“那師兄說說,為何要拿我的傀儡去勾 .引人呢,師兄有我還不夠嗎?”

“夠了你,”青衣修士坐起身一拍年輕人的頭,“我瞧見那名異界人了。”

年輕人捉住青年修士的手,放在嘴邊啄了幾下,“星翁所言,我們出界轉機之人?”

過往幾千年,星翁每次開盤,卦象皆是比卦上六,“比之無首,兇”,比之無首,無所終也,破界之事前路迷惘無所頭緒。就在他們以為會在此界耗盡壽元之時,卦象變了,九死一生,終有一線生機。

他們脫離此界的生機,就在那名異星身上。

只是星翁卻又說,天降大任,苦心孤詣,磨難不過,不成良才,對異星不必過度插手,以免拔苗助長,反倒壞了那一線生機。

這也是他們未曾去找尋那異界人的緣由,不然将他攏在身邊當做子弟教導豈不妙哉。

“是啊,他身邊的那只元獸好生厲害,我神識不過初初接近就被它識破,若不是我見機不妙直接将神識收回,只怕我識海會被那元獸弑食斬亂。”

年輕人一聽頓時緊張了,直接将神識探入對方識海,将他從頭到尾檢查了個遍,見沒受半點傷害才放下心。顯然兩人早已神魂雙修結契過了,不然也不會如此水乳相容不分彼此。

見青衣修士沒受傷,年輕人瞬間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初時他一心擔憂也沒什麽旖旎,現在心放下了也注意到自己神識将對方內外看了個遍,瞬間神識不肯走了,與青衣修士神識勾勾纏纏,神魂上的親密比肉體相貼更加親密舒适銷魂。

青衣修士瞬間身子發軟,全身重量都癱到年輕人身上,甜膩的呻/吟脫口而出,不過呻/吟之聲才輕輕響起,青年修士就緊閉口舌,任是春/潮如湧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響。他的臉色潮紅,額頭鬓角起了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一陣識海躍動,白光閃爍,青衣修士急促的呼吸幾下,閉着眼癱在年輕人身上平複那種蝕.骨快感。

年輕人湊近青衣修士,将他額上起得細細密密的汗珠慢慢的舔.舐幹淨,然後是鼻尖汗珠,最後在他唇上落上一吻,輕輕的溫柔的珍重的,雙唇相碰一下,不帶色意不含旖旎,卻覺得無限情深。

Advertisement

青衣修士平複了下情緒,繼續開口道,“幺媚兒驕奢淫.靡,吃不得半點練功的苦,故而幺媚兒斷然是不肯放棄這塊鮮肉的,所以我就秉着人道主義的精神提醒了他一下。”

提到幺媚兒,年輕人面色也不好看,不過仍是調笑道,“人道主義精神?師兄對老妖婆還念念不忘嗎,連她的話都還記得這般清楚。”

“別鬧。”青衣修士欲坐直,推了兩下沒推開,便窩在年輕人懷中不動了,“幺媚兒百般不好,但她某些話語還是挺有趣的,比如這個人道主義精神,描述得倒精準。都是外來修士,我也不忍他成為幺媚兒的修為儲備糧。幺媚兒倒是會占便宜,誘惑外來不明真相的修士接受傳承,卻又不說明道心的重要性,這個世界的修煉方法沒有道心一說,跟本地人切磋交流時也不會露陷,等到人稀裏糊塗的進階元嬰了,她就去摘桃子,把人家的修為吸收一空。所以說她是個聰明人呢,修為儲備糧與她功法同生同源,吸收後不會出現靈力雜亂不受控制等後遺症,真是個又輕松又便利的法子。”

“聰明人?師兄,我倒忘了,你當初對她挺有好感的,嗯,告訴我,當初她魅惑你時,你看到了誰?”年輕人将湊近青衣修士,雙眼緊盯着他的雙眼,他湊得很近,呼吸聲都打在他的臉上,帶着酥酥麻麻的癢。

青衣修士想往後仰,卻被年輕人鐵壁似箍緊,動不了分毫。

“自然,自然是個人。”青衣修士結結巴巴的開口,他才不會告訴他,當初他瞧見的就是他呢,正是因為瞧見了他,所以他才會瞬間被吓醒,脫離了幺媚兒的媚術,“謝銘抱着他的劍喊容淵,好歹他的劍便是他道侶,可是你呢,你居然抱着傀儡阿懷喊‘阿懷’,你怎麽不與阿懷結成道侶。”

說道最後他心不忿了,他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可是竟然看到的是阿懷,他看到的心上人是傀儡,傀儡,虧他那個時候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準備接受他了。

年輕人笑而不語,摸摸青衣修士的頭。他不會告訴他,當年師兄光風霁月,愛慕者衆多,而他只能躲在陰暗處遠遠的望着他,永遠靠近不了。曾有那麽一段時間他想将師兄變成自己的傀儡,這樣他将他藏起來後誰也不會再見到他,師兄眼底只會看見自己,也只能永遠陪在自己身邊。而阿懷,就是他耗費許多珍貴材料給師兄做的傀儡軀體,讓師兄冠上自己之名,想想就讓他心湧澎湃。

這具傀儡的相貌結合自己與師兄兩人的相貌,這樣就不怕別人認出師兄;這具傀儡仿得跟跟人一樣,可親吻可肉身雙/修,觸感敢人肌膚沒什麽區別,這樣還可跟師兄進行更加親密甜甜蜜蜜;這具傀儡具有很強的防禦能力,這樣就不怕呆在傀儡體內的師兄受到傷害;他考慮了方方面面,耗費了一百多年的時間終于制成了這具傀儡。就在他蠢蠢欲動,要将罪惡之手伸向師兄時,師兄與他落入此方世界。

真好,在這方天地師兄只認識自己,師兄只能與他相依為命,他無比感謝老天将他們丢到這方世界,哪怕天天需要與元獸争鬥,每天都要歷經生死,可是與師兄過二人世界同生共死的感覺太過美好,這些辛苦在他心中也都是滿滿的甜蜜。

師兄人那麽好,而他,終于捉到他了。

當初中了幺媚兒媚術之時,他多惶恐這一切只是個夢,師兄對他溫柔的笑,對他關愛的問候,師兄對他的呵護與保護,師兄與他同床共枕,師兄與他同吃同食,那麽鮮活的師兄,會對他噓寒問暖微笑的師兄,他生怕這一切是他的臆想,他的師兄早被他抽了魂放進阿懷身軀之中。所以他才會抱着阿懷,他以為那是他師兄。

也是在此時,他發現自己還是更喜歡那個鮮活的師兄,而不是他想象中的傀儡師兄。将師兄放進傀儡之中,師兄确實會對他言聽計從,會對他好只屬于他一人,但那樣的師兄還是師兄嗎?

他多麽感謝上蒼,讓他在未做出錯事之前将他與師兄扔到這方世界,讓他能夠擁有真實的師兄,能珍藏師兄的喜怒哀樂一颦一笑。

年輕人吻吻他的臉頰,“阿懷不是交給你了嗎,我将它都交給了你,還不能證明我的愛嗎?只是師兄壞,竟然用阿懷勾.搭回那麽多情敵,是不是嫌棄我年老珠黃,不再是佳人在懷了?”

青衣修士臉皮沒他那麽厚,臉瞬間紅了,有些羞答答的,但還是努力正直道,“好了,什麽愛不愛的,你也跟幺媚兒那人學壞了嗎。吾輩修者,應以求道為要。”

“師兄,那我們修煉吧,師兄對道途這般看重,師弟我也要倍加努力才行呢。”說着一手托住對方的後背,一手從他腿窩伸過,一起身就将懷中人公主抱了起來。

忽然懸空,青衣修士雙手習慣性的挂在年輕人的脖子上,察覺到年輕人正在往屋裏走,同時橫在他腿窩的手還不老實的斜了斜,往他的臀.部探去,當下惱羞成怒的喚道,“蕭圭懷。”

他本來想厲聲呵斥,然而他聲音出口瞬間,一指插入花心,他的聲調瞬間變了味道,好似在撒嬌一般。

“阿夕阿夕,”蕭圭懷情急的喚了兩聲,同時變換了下姿勢,像抱孩子一樣抱住他腿窩,同時不忘将另外兩指擠進去,并且輸入靈氣,讓內壁變軟變滑。

甬.道被手指堵個滿懷,同時又冰又涼的靈氣與他體內溫熱的內壁相碰觸,讓裴夕瞬間起了反應。此時靈氣如蛇一般滑膩膩的往裏鑽,一陣一陣的空虛感由身下往四肢五骸舒展,裴夕又羞又怒,忍不住又喚道,“蕭圭懷”。

此時靈氣蛇吻碰觸到了一個點,讓他的呵斥瞬間變了味道,似是在邀請又似在呻/吟。

蕭圭懷聽到他甜膩的話語,直接進了房間開啓陣法,口中還說道,“阿夕,不急,就給你,全給你。”

裴夕緊閉嘴,生怕又發出什麽不受控制的聲音。

一件件衣服剝落,室內修煉得熱火朝天,對道的熱情連太陽都酡紅了臉。已經回到後院的傀儡人站在院中,茫然的,呆呆的站着,顯然裴夕已經收回神識,此時的阿懷不過是個沒有神智的空殼。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了太久,又開始單機日常,單機的第四天,聊以慰懷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