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抓小偷

尚軒長老胡子都翹起來了,道:“胡說,這塊石頭好歹用了幾百年了,從來沒出現過問題,我看是你體內魂力太龐大,把它給撐爆了才對。”

月見微一想,倒是有這個可能,雖然他煉丹的時候也沒感覺到魂力有多磅礴,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麽別的理由可說。

于是,月見微便喜滋滋地說道:“尚長老,我這種情況,難不成是個舉世無雙的天才煉藥師?不瞞您說,我最近睡覺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全身魂力爆棚,充盈體內,恨不得馬上拿來個藥爐練練手,如今既然不是這石頭的錯,那必然是我太厲害了,哈哈哈哈哈!”

尚軒長老:“……”

真的,他不想承認。

尚軒長老雖然也猜到了月見微的天賦,但是聽到這小子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自吹自擂的話來,頓時禁不住抽了抽嘴角,嚴肅地說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這種事情,還需要進步确認,說不定還真是石頭壞了。”

“那不可能。”月見微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天賦頗高造成的結果,便說道:“尚長老啊,你看我都這麽厲害了,要不然您破格給我批個好一點兒的丹爐使使?”

尚軒長老:“……”

最終,月見微被尚軒長老親自帶回了仙草居。

仙草居的地下密室裏面,藏着一塊尚軒不知從哪兒搞過來的測試石,據說這測試石能夠容納的魂力,乃是方才那塊的一百倍,被尚軒當成個寶貝藏着,很少有能用到的時候。

尚軒站在那地下室入口,對月見微道:“你先等在這裏,那測試石藏得太深,我恐怕得有一段時間才能拿出來。”

月見微點點頭道:“您老放心的去,我會守好門的。”

尚軒臨走之前,總覺得這話有哪裏怪怪的。

待到尚軒走後,月見微立刻跳了起來,在仙草居這擺放了不少丹爐的房間裏面看了又看。

這些丹爐大多數等級并不算高,而且都是有破損的報廢丹爐,但要比月十給他尋來的那個好多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修補之後,煉制一爐能出五顆丹藥,速度可比之前快多了。

不過,那個放在中間架子上的丹爐,顯然是個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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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微看的手癢癢,卻沒膽兒去拿那個丹爐,他在那些廢棄的丹爐裏面,找了個勉強能用的,趁着沒人塞到儲物袋裏面,準備補補将就着用。

幹完這票之後,月見微便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那最厲害的丹爐,結果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怒吼傳了過來——

“月見微你居然敢偷東西!”

月見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吓得手一哆嗦,整個丹爐被帶了下來,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月見微:“……”卧槽!

墨雲澤倒吸口涼氣,沖過來道:“月見微你居然把尚長老最喜歡的一個丹爐摔壞了,你這個敗家子兒!”

月見微也怒了,瞪着墨雲澤道:“這怪我啊?如果不是你突然吼我,我哪裏會吓得把丹爐摔了?”

墨雲澤打量着月見微,眼珠子一轉,突然朝着他的衣服撤了過去。

月見微吓了一跳,道:“你幹什麽?耍流氓啊?”

“誰耍流氓了,我要檢查一下,看你是不是偷了東西,你居然還敢偷偷摸摸溜到仙草居,偷東西,你看我找出來之後,不把你待到刑堂,讓碧霄長老好生教訓你一通!”

月見微護着自己的衣服,叫嚷道:“耍流氓啦!救命啊,墨家二少爺欺負純真少男啦!”

“你給我閉嘴!你別瞎叫喚!”

“我就不閉嘴,你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扒我衣服!”

“你再不閉嘴,我就打你了!”

“你打啊,誰怕誰啊!”

“……”

………………

半個時辰後,觀瀾軒內。

墨滄瀾看着繃直後背,齊刷刷跪在地上的兩個衣冠不整頭發淩亂的少年,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旁邊,還站着剛吃了幾顆保心丸的尚軒長老。

“我就下去拿個東西,上來之後,這整個屋子都變得亂七八糟的,兩個人還在地上抱着打滾,哎,我這個心髒啊,都快要炸了。”

尚軒長老嘆息不已,心疼地要命,說:“我這些年好容易囤的丹爐,壞了四個,其中有一個還是寶器——就是那個中看不中用的。”

墨雲澤不服氣,說道:“我不是和他滾來滾去,我是在揍他,讓他把偷的東西拿出來。”

月見微之前一直低着腦袋,此時擡頭朝着墨滄瀾飛快地看了一眼,眼眶發紅,說:“我就是好奇,想摸摸,我沒敢偷那個最貴的丹爐,他就在後面故意吓我,我一不小心,把那個丹爐給打碎了,然後他就要過來扒我的衣服。”

他頓了頓,遲疑地說道:“之前,那孫榮管事就要扒我衣服,二少爺他是不是想欺負我?”

“你胡說!”墨雲澤險些跳了起來,那孫榮是個什麽貨色,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還唾棄了好一陣子,這月見微嘴巴夠毒的,居然把他往這上面扯!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扒你衣服還想要欺負你?”墨雲澤不能忍了,道:“就你那幾斤幾兩排骨一樣的身板,有什麽好看的,本少爺嫌棄還來不及,稀罕的看你!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地比娘們兒還娘們兒。”

月見微抓着他的話柄,道:“你看,你還說我是個娘們兒,你肯定是故意羞辱我。”

墨雲澤一愣,剛想反駁,就聽到墨滄瀾口吻涼涼,道:“墨雲澤,你倒是能耐得很啊,不光眼神比我這個瞎子還不大好使,還學會扒人家衣服了,這都是誰教你的?”

墨雲澤一聽,就慌了,下意識地搖頭,說:“我不是,我沒有,他誣陷我。”

墨滄瀾道:“你沒說他像個娘們兒?”

墨雲澤噎了一下,梗着脖子沒說話。

他沒少說,最要命的是,還被墨滄瀾給聽見了。

墨雲澤又道:“你沒扒人家衣服?”

墨雲澤又噎了一下,嘟囔道:“我那是因為懷疑他偷東西,咱們白雪境,不允許偷盜,而且人贓并獲啊,你看——”

墨雲澤指着那個從月見微身上扒出來的丹爐,得意洋洋道:“他想狡辯都沒得說,就是個小偷。”

墨滄瀾看着那個上面寫了個朱紅色“廢”字的丹爐,有些不耐煩,道:“你就說扒沒扒?”

墨雲澤憋屈地說:“扒了。”

墨滄瀾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道:“欺淩同門,行為有失體統,破壞私人貴重物品,數罪并罰,一來你去祠堂連續跪上五日,且連續百日,每日抄寫門規戒律十遍,我次日檢查。二來尚長老今日的損失,從你的月錢裏面扣,何時扣完何時算了。”

墨雲澤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不成啊大哥,那些丹爐,能坑了我往後十年的月錢!”

墨滄瀾道:“十年哪兒夠,得一百年才行。”

墨雲澤一下子愣住了。

月見微在心裏面哈哈大笑,暗道:怎地不嚣張了?奶奶的,讓你來扒我衣服,讓你非要拆穿我,哈哈哈哈哈,我家滄瀾哥哥果然威武霸氣,大公無私!

墨雲澤那小表情簡直是要哇的一聲哭出來,卻是想着他要是敢現在就哭,他大哥肯定會不顧情面地再罵他一通,就強忍着憋着。

月見微正裝可憐裝得起勁兒,便又聽到墨滄瀾道:“月見微,今日之事,你也有過錯之處。”

月見微擡起頭,乖乖地說道:“滄瀾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偷東西的。等我往後賺了錢,就賠給尚長老,日後肯定不和雲澤哥哥打架了。”

墨雲澤梗着脖子吼道:“誰是你哥哥?你他媽少給我亂攀親戚。”

阿喜站在墨滄瀾身邊,簡直要替墨雲澤嘆氣了——這二少爺簡直腦子一根筋,什麽時候都學不會裝乖,你看人家月見微,尾巴夾得多緊,多大的一朵白蓮花。

果然,墨滄瀾輕笑了一聲,道:“墨雲澤,我覺得你還是在祖祠裏面待上個十天半個月最合适,那就十天吧,你再多說一句,一個月你都別想出來。”

墨雲澤:“……”

月見微心裏快笑瘋了,連連搖頭嘆息,這傻孩子,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歹看看場合再放狠話吧。

墨滄瀾見月見微認錯态度良好,便想了想,道:“你初來乍到,對白雪境規矩不大了解,便就去祠堂罰跪五日,将門規抄上十遍,出來的時候交給我。”

月見微點頭,道:“我一定會好好反省自己的。”

于是,月見微和墨滄瀾被一起關進了小黑屋裏面。

兩人離開之後,墨滄瀾便就嘆了口氣,按了按不停跳突的額心,對尚軒長老說道:“那兩個小崽子,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尚軒長老道:“其實吧,也沒必要将二少罰的那麽狠,他小孩子家家,好容易有點零花錢,哪兒能就這麽罰了?”

墨滄瀾道:“不讓他心疼,他就不知輕重,你說這小子,怎地就去想着扒人家衣服了?得虧月見微不是個女孩子,要不然,這事兒該怎麽說?”

尚軒長老笑了起來,說:“若是月見微是個女孩子,二少保不準就成了護花使者。”

“他可沒這個意識。”墨滄瀾笑着搖了搖頭,收回了彼岸蝶,道:“我聽說,那塊測試石爆炸了?”

白雪境就這麽大,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很快會傳遍各個角落。

尚軒長老重重點頭,略顯凝重地說道:“我方才去看了那爆炸的測試石,我發現,那裏面殘留的火魂力和木魂力着實強大到可怕,只怕十有八九,是月見微的魂力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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