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金腿燒圓魚
和大傻子太子談不攏,李錦繡反憋得胸口悶疼,所幸招來珍珠翡翠布置一桌子飯菜,陪着李瑾晟喝了幾杯。
飯後,李錦繡就迫不及待的把人給送走了,看着李瑾晟坐着馬車走遠了,李錦繡只覺得長出一口氣,恨不能放個兩串鞭炮慶祝一下。
“噗嗤!”
珍珠和翡翠兩個看着自家主子苦大仇深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太子爺這人也挺有意思的,憨的主子都忍不住想揍他了。
李錦繡黑着臉,回了公主府。還沒喘口氣兒,外面又來人了,她第一反應就是太子這個大傻子別是又回來了!
幸好不是,來人在院子裏道:“珍珠姐姐,淮陽郡主派人送來帖子,約咱家主子去京郊踏青!”
珍珠接過帖子看了看,确認是淮陽郡主筆跡,不由挑了挑眉,帖子上約在二月初八,也就是大後天!珍珠擡頭看着灰蒙蒙的天,想起前些日子的一場大雪,不由暗道:踏個鬼的青!淮陽郡主的腦子确定正常?
接過珍珠拿進來的帖子,李錦繡掃了一眼,心裏咯噔一下,踏青!
還是踏青!
先是岳華亭!然後是踏青!那麽佟映雪就不遠了!“近些日子盯緊了永樂坊,我們要找的那個人說不定已經出現了。”
雖然不明白三月下旬的踏青為什麽提前了,李錦繡卻也不打算推脫。她假借閉府養病,而陳绮萱卻在淮南王府裏安慰淮南王妃。概因三小姐陳绮玉的夫家被李錦繡和陳绮萱聯手給滅成了渣渣,誰料大小姐陳绮貞的丈夫寵妾滅妻,陳绮貞在那府裏差點被人給害了,花了銀子買通下人鑽了空子偷跑回王府。接連兩個庶女出事,淮南王覺得面上無光,在幾個妾室的枕頭風下,覺得都是淮南王妃暗裏存奸,給幾個庶女挑的都是面甜心苦的婚事。渾然忘記了當初幾個庶女尋找夫家的時候,同樣是幾個妾室怕王妃在女兒的婚事上做手腳報複她們,給淮南王吹了枕頭風,把女兒的婚事都拿到各自手裏,自己個兒千挑萬選出來的。
淮南王府亂了好些日子,王妃氣的大病一場,連正院都關了,不讓淮南王再進來。陳绮萱只好待在府裏安慰母親。
放下帖子,李錦繡眯着眼摸了摸下巴,尋摸了一會兒,叫珍珠去回複,“就說到了二月初八那日,本宮定然捧場。”
珍珠等了一會兒,見主子再沒旁的吩咐就下去了。
倒是李錦繡靠在椅背上,盯着桌子上的請柬眯着眼若有所思,如果不出意外,這次踏青會出現一群刺客,她會被這群刺客刺傷,從馬背上摔下來,然後遇見陸延州被他所救。只是不同的是,這輩子她不會再喜歡上他罷了。
當時她就覺得那群刺客出現的時機太過奇怪,後來查出的結果卻是陵陽伯府二小姐嫉恨武安候府大小姐得了自己心上人的喜歡,心生恨意,故意選了這個機會□□,卻誤傷了李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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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世再去看這件事兒,李錦繡就覺得處處透着怪異,首先一個深宅內院的大家小姐如何能認得刺客這種下九流的人,甚至能夠有足夠的銀子買通了一批刺客替自己賣命?再有,那個所謂的心上人又是誰?為何從來沒有人提起過?最後,既然是陵陽伯府二小姐□□,那麽武安候府的大小姐卻絲毫沒有生出憤怒惱恨之類的情緒,更沒有就此事生起報複之心。甚至就連大理寺的人也不了了之了。
當時她被陸延州所救,沉浸在對他的愛戀之中,無暇顧及其他,可如今再看,不僅僅是刺客不對,就連陸延州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李錦繡忽然就來了興趣,眼底冒着興奮的光,喃喃自語。
第二日,天氣十分的晴朗,李錦繡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因為她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取代周文正的人,只要運作得當,她有九成的把握她的父皇會把她選定的人放到永安府。
提筆寫了兩個紙條,李錦繡交給翡翠,擡了擡下巴,“這兩個東西,送進宮裏,一個交給陸貴妃,另一個,就交給芍藥,本宮記得她去了永樂宮當差。”
李錦繡還記得,永樂宮是淑妃的地盤,而淑妃是她大皇兄李瑾戈的妻妹,付妙然。
上輩子,李錦繡也是嫁給陸延州之後才知道,淑妃未進宮之前與大皇子李瑾戈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原本李瑾戈都已經準備求皇帝給兩人賜婚,卻不知為何事到臨頭變了卦,成為大皇子妃的人變成了付妙然的姐姐,付妙語。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猶未可知,但從後來發生的事情來看,李瑾戈與付妙然并沒有斷了聯系,相反,付妙然還為李瑾戈透漏了不少緊要消息,甚至給父皇吹枕頭風為李瑾戈說好話,當然,枕頭風的效果不是那麽好就是了。
從這些情況來看,她這位大皇兄對于父皇屁股底下的那個位子分明觊觎已久。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會放過永安府這個重要的地方。
想要争取永安府的人裏,父皇,陸太傅,李瑾戈,說不得還有與周文正勾結的胡人。現在她就把池水攪亂,看看這裏面究竟還有誰想要渾水摸魚。
看着翡翠出去,李錦繡伸了伸懶腰,後日就要踏青,雖然不能夠确定還會不會有刺客,李錦繡卻已經決定了要萬無一失。上輩子無緣無故被刺了一劍,差點要了她半條命,結果還不了了之。這輩子若是有人再敢伸手算計她,看她不剁了他的狗爪子!
“小七,淮陽郡主約本宮後日去京郊踏青,本宮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今天入夜之後你帶着人手去清場,務必保證後日踏青不出現任何意外。”李錦繡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跟着小七練劍,一邊練習招式一邊吩咐。
“難道還有人敢去行刺不成?”小七瞪大眼睛,淮陽郡主若是約主子踏青,八成是在京郊的桃山,那裏可是離皇家圍場不過十裏遠,應該不會有什麽不長眼的東西吧?
“你只管帶人去清場就是,”李錦繡呼吸滞了一瞬,悄悄翻了個白眼,暗道小七這個烏鴉嘴,“若是發現可疑人士,立刻抓起來,問清幕後之人的身份,萬不可讓人鑽了空子,不然就讓你回暗樓待着。”
“是。”小七吐了吐舌頭,看着李錦繡僵硬的動作,臉都快裂了,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主子,您都這麽大年紀了,現在習武已經晚了,您看要不屬下教您別的什麽東西吧!比如暗器?這個也很有用的。哦,實在不行,就讓小九兒教您制毒好了,這個可是比習武和暗器更厲害,刷刷刷,一揮手就放倒一大片的,還不用每天都起早練習,更別說要想練成,沒個十年八年的,根本就不可能……”
李錦繡黑着臉,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陰測測的瞪着小七,提着劍追着他砍,“你個混賬玩意兒,給本宮站住!站住!敢說本宮年紀大了?不想活了你!給本宮站住!”
剛送走代替淮陽郡主來送帖子的人回來的珍珠瞧見這一幕,腳下一個打滑,差點臉朝地摔下臺階。她忍不住擡手揉了揉抽搐不停的額角,心下暗道:看來小七這個臭小子還是太閑了,很該給他緊緊皮子!連主子都敢調笑,簡直狗膽包天!
淮南王府裏,聽了底下人的彙報,陳绮萱神色幽深,“長公主那裏可有什麽話讓你傳給本郡主?”
“長公主說,讓奴婢告訴主子,後日她定會準時赴約。另外,還吩咐奴婢多多勸慰主子寬心,仔細傷了身子。”
聽了這話,陳绮萱沉思一陣子,擺了擺手,“罷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最近這段時間,王府裏亂糟糟的,每天都熱鬧的不成樣子,成了京城裏的笑話。
先是那日段君瑞當街調戲長公主,然後又出言不遜,惹怒了李錦繡,被她當街鞭打,直到後來的抄家流放。還好罪不及出嫁女,她和父王接了三姐姐和小外甥女兒回王府。然後就是大姐姐的夫家寵妾滅妻,她差點被害了性命,偷偷的逃了回來,父王大怒,與母妃大吵一架,母妃就病了,甚至關閉了院門,不見任何人。如今父王知錯了,卻也不見母妃有任何軟化跡象。想起這些破事兒,陳绮萱只覺得頭疼無比,恨不能提劍砍了後院裏父王的那些不安分的妾室。
在王府悶了這些時日,陳绮萱只覺得整個人的随着王府變得死氣沉沉的,幹什麽都提不起勁兒,就想着要去外面放放風,調節調節心情。再加上她聽說李錦繡的病差不多就要好全了,于是才有了後日的踏青。
想起當日李錦繡讓她多多注意府裏的姨娘和庶女們的動靜,陳绮萱就覺得不忿,居然被這破表妹說準了,果然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姨娘庶女要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