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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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陽躲在許瑞堂懷中平複心情,享受難得的安靜。

耳畔的栀子花散發獨特清香,與許瑞堂身上淩冽的香氣交融。

像挂在半空的月亮将滿身月輝灑向新生栀子。

偌大的訓練室只有他們兩人,只有兩道淺淺呼吸聲。

兩道呼吸彼此交融,漸漸變成一下又一下扣人心弦的心跳。

許瑞堂溫柔低沉的聲音在林青陽耳畔響起,他緩緩地,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說:“我爸媽家裏有一盆養了很久的栀子花,每年的花期可以從初春一直開到冬至,如果細心照看,甚至可以一直開放。”

“阿堂哥哥是想要分盆的意思嗎?”林青陽直起身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話。

他需要用新的栀子花來代替已經死去的那一盆。

就像他需要用新的事物來擦除噩夢。

許瑞堂輕聲說:“對,我得找一找哪朵最好看,再把它好好養着送給小栀子。”

“水插嗎?”

星際的栀子花可通過水插和摁頭進土的方法繁殖。

許瑞堂一本正經的說:“對,還需要小栀子提供一個廣口瓶讓新鮮的栀子花安家落戶。栀子花分盆以後,要先放在我這裏養一養,小栀子每天的視訊也不能斷,不然這盆栀子花忘記自己的主人是誰了可怎麽辦?”

林青陽惬意的揚起嘴角,不懷好意的拉住許瑞堂的領帶湊近他,“阿堂哥哥你這是在養孩子嗎?”

“那全看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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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堂哥哥,我這裏又出錢又出力又出賣色相的,好像有些吃虧哎…”

許瑞堂伸手剝開他細碎的劉海,情難自禁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只一吻便克制收手。

他每天只有一次出格的機會,今天沒忍住用完了。

林青陽纖長的睫毛輕顫,微垂眼眸,在許瑞堂親吻過後靠在他肩上笑着說:“阿堂哥哥給我講講故事吧。”

“想聽故事啊……可是你的阿堂哥哥沒有看過故事書。”

林青陽用那雙上挑的狐貍眼直勾勾的看着許瑞堂,顯然不信。

許瑞堂輕笑,揉揉他的頭:“好好好,就給你講講我今早遇見的事好嗎?我們已經互通心意,雖然在時間上顯得很短暫兒戲,但我還是想讓你了解一下你的阿堂哥哥每天都需要做些什麽。”

林青陽點頭,仰着下巴看他。

現在的他隐去鋒芒,露出柔軟內裏。

懶洋洋靠在許瑞堂肩上,享受許瑞堂對他的照料。

他喜歡這樣和喜歡的人安安靜靜聊天的相處方式。

聽着這人在身邊說着生活中的小事,一些容易被忽視的細節在這人眼中似乎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在安靜的環境中,人的聲音會不自覺的更溫柔些。

許瑞堂用林青陽喜愛的聲音在林青陽耳邊繪聲繪色的說:“今天早上出門時下了一場小雨,我打着傘忍不住猜想我的小栀子這會兒是不是還在睡覺所以沒有看見我的信息。”

林青陽輕笑,今早的他在做噩夢,可是已經有人在想他。

“公共懸浮車到站時帶來的雨水正好被傘擋住,沒有濺到我精心準備的白栀子。”

“我在車上坐下,身旁是一個提着花籃售賣白色滿天星的小女孩。她用滿天星編了一個花環,戴在頭上看着可可愛愛。她發現我在看她,于是提着像浪花一樣的裙擺走過來禮貌詢問我是否想買一捧白色滿天星送給愛人。”

“我問她為什麽是滿天星而不是其他的花呢?小女孩眨眨眼睛說:因為我的花籃裏只有白色滿天星呀。”

“她又說:叔叔看起來像精心打扮的樣子,一定是去見愛人。見愛人不能空着手去,所以一束白色滿天星可以解決叔叔的困擾,也可以解決我的困擾。”

“我笑着買下她所有的白色滿天星,小女孩很開心的提醒我,讓我見到愛人後一定要說:白色滿天星送給你。”

“因為,這代表着我帶着浪漫跨越世俗來見我的愛人。”

林青陽聽着有些嫌棄,又被他逗笑,兜兜轉轉竟然聽出一些不服輸的意思。

林青陽擡眼看着許瑞堂線條明朗帥氣的下颌骨,聽着許瑞堂給他講故事。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講故事。

有人用溫柔的不摻雜任何虛僞讨好之意在給他講故事。

這是個很新奇的體驗。

也許外人看來有些枯燥,但林青陽甘之如饴。

像吃過糖後被無情剝奪吃糖權利的小孩,林青陽想緊緊抓住這顆糖。

他想在這顆糖上刻下他的名字,刻上屬于他的标記。

他想讓所有人知道,這顆糖是他的。

他直勾勾看着許瑞堂上下起伏的喉結,張嘴咬了上去,在接觸到頸部脆弱皮膚時又松了力道。

頸部是哺乳動物的致命弱點,也是最敏|感的一點。

許瑞堂微微仰頭,任由林清陽在他凸起的喉結處留下小巧可愛的牙印。

林青陽發現許瑞堂的一退再退,忍不住進寸得尺。

索拉雅歷史學院的訓練場是封閉式訓練場,場內此時只有他們兩人。

場內監控也早已被林青陽關閉。

林青陽向來大膽,像只小獸般不斷試探許瑞堂的底線。

啃咬喉結的力道不重,有些癢癢的。

他啞着嗓子靠近林青陽的耳朵,“就是故意的,對嗎?”

這道聲音在許瑞堂的理智上不停試探。

“你是屬于我的不是嗎?”

“不想留下屬于你的氣味嗎?”

“你不喜歡白色嗎?”

許瑞堂似乎聽見繩索斷裂、理智崩塌的聲音。

他像是航行在海面上的水手被貌美的海妖引|誘。

紅色的印記出現在林青陽的耳根。

林青陽心滿意足,離許瑞堂遠了些,讓他自行恢複。

許瑞堂無奈一笑,眼裏閃過暗芒。

天長日久,有的是機會。

他給足這只小貓咪撒歡的時間,再挑選日子,吃幹抹淨。

不适宜的想法被許瑞堂壓下後,他輕拍林青陽的脊背,“在這待的夠久了,出去走走吧。”

林青陽這時也想起自己答應小機器人要拍照的事,直起身來正要打開光腦。

突然,一陣幼稚的音樂從許瑞堂的光腦中傳來。

叮叮當當就像五六歲小孩喜歡的少兒節目的配樂。

林青陽皺着眉,正好和光腦投影出來的人打了個照面。

光腦那頭的人長了一張嫩的不行的娃娃臉,和林青陽對視時咧着嘴用娃娃音打招呼:“喲,嫂子好。”

林青陽遲疑點頭,大方應下他的稱呼。

許瑞堂攬着他和光腦對面的人說話:“什麽事?”

娃娃臉在看見許瑞堂時發出一聲哇哦,揶揄道:“我也不想打擾許哥和嫂子談情說愛。但是許哥,我們這邊已經處理完了,教授非得請你們吃飯,我和007已經盡力拖延時間了。所以你那邊的武術指導完成了嗎?完成了請到校門口和我們會和,教授請吃飯呢!”

林青陽扯扯嘴角,“走吧。”

等兩人到達校門口時,娃娃臉和一個陌生的長相一般帥氣的人還有學院的教授們已經在門口等着他們。

許瑞堂禮貌致歉後帶着林青陽和教授們有說有笑的往餐廳走去。

其中一位秦教授已經在學校周邊最高檔的餐廳定好位置。

秦教授見林青陽和許瑞堂一起走出來,同樣眼尖的看見他們脖子上的印記,頓時心領神會,找着機會趁林青陽不注意時拿出光腦發了兩條信息。

等這條信息顯示已閱之後便和許瑞堂聊了起來,時不時帶一下林青陽。

這位秦教授狀似無心的走在林青陽和許瑞堂中間,說:“小林啊,我手下那個莊澤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追了你快一年的男生。他前些天知道我們這些老家夥安排你當武術指導的時候鬧着要請你吃飯呢。這次雖說是我請客,但是也是給莊澤一個機會。”

林青陽不做聲,冷笑着遠離這個被派來的眼線。

許瑞堂看了秦教授一眼,那眼神帶着冷意,嘴角微勾又很快恢複原樣。

一行人來到餐廳後所謂的莊澤已經等着,見人來了立馬迎上來。

莊澤熱情的來到林青陽面前,給林青陽拉開凳子示意林青陽坐在這裏。

林青陽不做聲,臉上表情不太好的看向許瑞堂。

許瑞堂幾步繞過想擋着他的秦教授,強勢攬着林青陽的肩膀落座。

同行的娃娃臉和一般帥氣的人明顯和許瑞堂關系很好,立刻十分有眼力見的一左一右坐在他們兩人旁邊。

原本想坐在林青陽身旁的莊澤硬生生被娃娃臉一屁股擠開。

娃娃臉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對不起哦,我是小青陽的粉絲。能和小青陽坐在一起簡直是三生有幸!你可以坐在那裏哦!”

林青陽和許瑞堂同時揚了揚嘴角。

秦教授和莊澤面面相觑,只能灰溜溜落座。

飯菜很快上桌,期間秦教授和莊澤卯足了勁兒想和林青陽搭話,剛開口就被娃娃臉和長相一般帥氣的人堵住。

餐廳裏的冷氣充足,怕冷的林青陽拉開沖鋒衣拉鏈露出帶着紅印的耳根。

對面的莊澤頓時瞪大眼睛,活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就連秦教授也驚訝不已,立馬将手身在桌子下撥弄着光腦。

消息還沒發出去,他身旁這個長相一般帥氣的男人眯着眼睛湊過去問:“秦教授這是做什麽呢?”

秦教授立馬收回手,還沒編輯完的消息自動存入草稿箱。

他們這一唱一和的,誰不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

難怪怎麽請都請不出來的林青陽這一次答應的這麽爽快,合着都在這兒等着。

知曉林青陽怕冷的許瑞堂又半帶強迫的給林青陽把拉鏈拉回去。

林青陽把精致的小臉埋進沖鋒衣碩大的領口內,上挑的狐貍眼變成小月牙,裏面閃着光。

許瑞堂像是天生就知道林青陽愛吃些什麽,給林青陽夾的都是林青陽愛吃的菜。

或者說,林青陽愛吃許瑞堂夾的菜。

和秦教授一起作戰的莊澤頓時在諸多操作中歇菜,只剩秦教授一人孤軍奮戰。

奈何整整一頓飯下來秦教授就沒從娃娃臉和長相一般帥氣的男人手上繞出來過,被耍得團團轉。

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了…差不多就這樣。

想看之前的可以去veb搜鹿島以南,在編輯記錄裏。

就撩吧,多撩點,到時候下不來床只能被抱着吃喝拉撒的時候就知道後悔了。

老房子着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

這就甜了啊?這是餐前小零食,主食是紅燒肉。作者喜歡吃肉。咩哈哈哈哈OWO

惹!我好生氣!我為什麽沒有八只手!!要是有,我車都開了好幾輛了!!恨鐵不成鋼!

……

嗯,下一章是林路婚禮,大家酌情觀看,虐他倆的。

重點是小青陽的心态和一些有關于第二個游戲的伏筆。

愛你們!

……

為什麽是娃娃臉和長相一般帥氣的男人這種形容呢?因為作者懶得起名字。

名字好難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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