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路見不平一聲吼
相傳,開一口井是非常困難的事,為了水源,人們就會聚居在井的附近,漸漸就成為當時的市集,稱為市井,至于市井之徒呢,就是指混跡于市井,身份低微的販夫走卒,當時劉邦做泗水亭亭長時,他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官吏,和他稱兄道弟的朋友,夏侯嬰是一個趕馬車的,樊哙是殺狗的屠狗之輩,在我們看來,他們是典型的市井之徒。
市井街邊還算熱鬧,街邊商販相互叫賣着,不足梁頭八尺五寸,不足六十石者,為小販。小販不論肩挑叫賣,或街畔攤售,本小利微,吃着不夠。
街頭一個香囊小販的叫賣聲把我吸引了過去,我一個個打量着做工精美的繡花香囊,若是買一個帶回去給蕭瑟應該不錯,可是哪個顏色好呢,想了一會兒,我舉起香囊問攤主:“老板,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帶什麽樣的香囊比較好?”
小攤主上下端詳了我一番,笑盈盈地遞了一個過來。
我們平常去見父母長輩時要佩戴“衿纓”即編織的香囊以示敬意。又因為香囊是随身之物,戀人之間也常常把它當做禮物相互贈送,以表衷情。
我連忙歡喜的細看上面的圖案,這一看,卻把我羞紅了臉。我小心放下,說:“是送我哥的,鴛鴦好像不合适吧。有沒有蘭花的?”
攤主找了一下,從包裏找出一個藍線鈎邊的白色香囊。
這個我很喜歡,白色配淺藍,清雅脫俗,正合适蕭瑟儒雅的氣質。
“多少錢?”
“姑娘,五文錢。”攤主伸出了一個巴掌。
“啊?”我張大了嘴巴。
“看這繡工、香料,還有上等絲線,五文錢不算貴了。”
我連忙搖着頭,解釋道:“你,你叫我姑娘?”
攤主一頓,道:“哦,對不起,公子,老婆子有點老眼昏花,沒有看清楚。”
我心裏有些不解,見攤主如此說,也不好再追問。我從口袋中掏出五個銅版,放到攤主手心就走了,一邊走,一邊琢磨這個事情,他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看出我是女子。
正思索着,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響,擡頭一看,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子摔倒在地,旁邊一個差不多大的女孩跪在一個油頭粉面的胖子面前,淚珠撲簌簌的落下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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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一雙凍得通紅的小手抓着胖子的衣襟,哀求着:“大伯,求求你了,再寬限幾天吧,我們很快就有錢還你了,我保證,這次絕對能按時給你。”
胖子咂了一口煙袋嘴,哼了一聲,鼻孔中噴出兩道煙,另一只手揪起小女孩的衣領,将她拖起來,一腳踹了上去。怒斥:“寬限!我寬限你誰寬限我?你自己說,拖了多久了!我李大山可不是好糊弄的,在兖州府向外租了這麽多年的房子,從來就沒有一戶拖過房租,怎麽能讓你們這兩個小孩給我壞了規矩!”
李大山旁邊的兩個大漢也捋了捋袖子,示威似的向前各邁了一步,小女孩顧不上擦掉嘴角流出來的血,吓得連忙向後倒爬了兩下。
小男孩這時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擋在小女孩前面,吼道:“打女人算什麽本事,有能耐沖着我來!”
“喲呵,小兔崽子挺能耐啊,來人,給我打!”李大山向後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順便給打架騰出空地來。
其中一個大漢,舉起拳頭對着小男孩的腦袋就揮了過去。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幾聲驚叫,幾個膽小的捂上了眼睛,不敢看這即将發生的事情。
等了半天,人們沒有聞到預想中的血腥味,紛紛睜開眼睛向場中望來,只見那大漢的拳頭被我牢牢抓在手裏,動彈不得。
大漢一見這等情況,也不知如何是好,轉頭望着李大山,征求意見。
李大山估計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稍微一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上前來,用那煙袋鍋子指着我,恨不得将我叉起來扔出去,他道:“哪裏來的小白臉,敢管大爺的閑事,還想不想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