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牽走一只旸寶寶(12)

沒有察覺到季暖的異常,元旸道:“其實我學了好幾天了。”

“昨天晚上偷着做的那次做的最好吃。”

“……但我吃完還是吐了。”

“咱們還是回去吃廚娘的吧。”

“不過……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總會讓吃到我親手做的飯菜的,暖暖。”

季暖抿了抿唇,突然有點感動。

她不動聲色地往嘴裏塞了一口飯,悶聲問了句:“為什麽那麽想給我做飯?”

元旸笑得一臉無辜,“沒辦法,我問袁老将軍來着。”

“他老人家當年就是靠一手好廚藝讨到的老婆。”

季暖:“……”可以靠笨,真的。

她笑了下,夾起一筷子菜,遞到元旸跟前,道:“張嘴。”

“喚起了老夫的少女心,老夫獎勵一口外賣。”

元旸愣了愣,下意識地張開嘴巴。

雖然聽不懂,但仿佛……

飯菜剛剛到嘴裏,元旸還沒仔細品味一下這種幸福,就被一聲帶着怒氣的低吼打斷了思路。

——“們在做什麽!”

季暖皺了皺眉,擡眸瞧了一眼。

韓無默麽這不是。

她勾唇,道:“們家的人都流行不敲門闖人家院子的麽。”

“上次來的那個女人也是。”

“她叫什麽來着……”

“随意吧。”

說着,季暖向元旸的碗裏放了一勺子湯。

韓無默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季暖的這個問題。

只是道:“們兩個大男人,這樣子……很奇怪。”

元旸嘁了一聲,自顧自喝自己的湯,眉眼裏全是愉悅。

季暖輕笑出聲,“兇弟,兩個大男人才合适吧。”

“如果對面坐了個美嬌娘,別人肯定要說我調戲良家婦女的。”

“倒是,兩個男人在嬉鬧都能想歪。”

“老夫掐指一算,……有斷袖之癖呀。”

元旸正喝着湯,聞言十分給季暖面子地哈哈大笑。

韓無默瞅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可季暖那句話落地之後,直接砸進了他的心裏。

明明想反駁,卻根本沒什麽力氣,甚至還有一種唯恐被發現的心虛感覺。

堂堂一介太子,魏白笑他他自己不介意也就罷了,連一個相貌平平的無名小子都敢笑話他,他能忍?

于是連怒氣帶心虛轉移話題的,韓無默冷眼掃着元旸,冷冷開口。

“很好笑麽。”

話語簡潔,但裏面全是來自上位者的威懾。

只不過這種威懾對于元旸來說根本沒什麽感覺罷了。

元旸挑着眼梢,笑得痞氣。

“不好笑麽。”

“……我還要。”

前面那句話是對韓無默說的,後面那句話明顯是對季暖說的。

韓無默不痛快,咬牙道:“自己沒長手麽。”

元旸笑得十分不要臉,賊氣人,道:“我的手,是用來喂她的。”

“怎麽的,嫉妒啊?”

“哈哈哈。”

說着,他夾了一筷子肉,遞到季暖嘴邊,“張嘴~啊~”

季暖十分配合地張開了嘴巴,之後又十分配合地又給元旸夾了一筷子菜。

還不待韓無默發怒,季暖已經放下了碗筷,聲音清冷:“所以,今天是對我的人挑釁來的?”

韓無默心裏一驚,直接僵在當場。

他讷讷道:“阿白……怎麽會對我這樣說話?”

以前魏白雖然在軍中鐵血攝人,可每當面對他的時候,都會斂盡鋒芒,柔和溫潤。

而這次的話,卻像是對方正拿着冰凍千年的刀子往他臉上剮。

生疼生疼的。

季暖也不跟他在這種事上多掰扯,只是單刀直入,道:“有事麽。”

韓無默噎了噎。

蔫了。

“是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跟說。”

季暖回的簡潔明了,“那就不要說了。”

韓無默又噎了噎,半晌之後才又一次開口。

“是這樣的。”

“姐姐她……懷孕了。”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懷孕了?

這麽準?

一槍中心啊。

沒可能吧。記得在原劇情中,這倆人結婚三四年都沒能懷上一個孩子。

基本沒什麽懸念,這事八成是女主整的幺蛾子。

畢竟天牢多冷啊,太後多硬啊。

她不整出來點合适的事,難不成真的要再天牢裏過一輩子,難不成真的要和太後硬杠一波?

但這話不能跟韓無默說。

季暖只是淡撇撇道:“哦。”

韓無默有點憋得慌,是那種無法形容的憋的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聽魏白說什麽。

恭喜麽?

還是他想看魏白生氣?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道:“……就沒什麽想說的麽,阿白。”

季暖:“說完了。”

韓無默愣了愣,下意識問道:“說完了?”

“……說的什麽。”

這下子元旸沒忍住,他起身,一邊收拾碗筷,一邊不耐煩道:“人家說了個‘哦’,是聾麽。”

說完,自己收了空盤子走了。

韓無默再接再厲,“我們上次成婚失敗了。”

“因為……”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又繼續道:“我祖母雖然不是很喜歡阿綿。”

“可她老人家卻一直想抱個孫子。”

“有了那個孩子,我祖母一定會接納阿綿的。”

“知道的,戰亂年代,我齊周人丁稀薄,早就沒了守孝的規矩。”

“現在祖母病着,沒人敢做決定。”

“一旦她老人家好了,一定會給我和阿綿賜婚的。”

季暖瞅見韓無默的小眼神兒,那可憐見兒的。

她想了想,多說了兩句話。

“別太擔心,興許孩子不是的呢。”

韓無默:“……”

季暖:“不愛聽?”

“那……興許祖母好不了呢?”

韓無默這次終于不再無語,而是皺眉,道:“阿白,怎麽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季暖挑眉,道:“不是說我是魏白麽。”

“而眼裏的魏白,叛國通敵,早就大逆不道過了。”

“還缺這兩句話?”

韓無默聞言,雙拳緊緊地攥了起來,皺眉道:“我……”

“其實也有一成可能是被冤枉的。”

“如果能找回記憶,我可以帶去父王面前洗清的冤屈。”

季暖勾唇道:“不必了。”

對質什麽的無所謂,季暖只怕打草驚蛇。

女主的心裏肯定是虛的,不然也不至于急着給她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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