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繭

第九章 ·破繭·黃粱一夢

“碰。”

木渝被驚醒了,趕緊爬了起來,結果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家小少爺卷着被子滾到了床下。

輕柔的把小少爺抱了起來,掖好被角,看着他重新恢複均勻地呼吸聲才蹑手蹑腳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沒有留意被子裏的人一直閉緊的雙眼悄悄的睜了開來。

“碰”“碰”“碰”……

連着四五天尚洺都滾下了床,木渝實在有些苦惱,而且最後一次小少爺還把自己摔醒了,還是說買張一米五的床?

“想什麽呢?”尚洺打了個哈欠。

木渝更愁了,這樣下去休息不好怎麽能行。

尚洺打了個哈欠趴桌子,連着一個星期都熬到等笨木頭抱他上床才睡能不困嗎?要是木渝再不上鈎,他也要歇兩天才能作案了。

等到晚上回到宿舍裏,尚洺捶了捶自己的背,“木頭,幫我按一下,有點疼。”嘶,為了摔下床有聲音他也是非常敬業的滾,雖然墊了被子,還是有點疼啊。

木渝抿了抿唇,還是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尚洺頭也不擡,“買床太惹眼了……幹脆把我們倆的床拼起來吧。”

木渝盯着尚洺白皙的脖頸,血液有點上湧。剛剛小少爺說了什麽?一起睡?!

尚洺偏過頭睜開眼睛,“怎麽了?冬天兩個人睡比較暖和,你嫌棄我?”

木渝趕緊搖頭,還沒提出反駁意見呢,尚洺嘴角一挑,“那就現在搬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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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直接把寝室的格局改了,這件事大一可能不好辦,但是他現在是學生會長,用點特權讓別人不查他這屋還是可以的。

等收拾好後沖完涼的尚洺聽着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嘴角彎了彎,眉眼中滿是狡黠,溫水煮青蛙,就不信他還煮不熟笨木頭。

等木渝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裹成繭蛹一樣的小少爺,上下眼皮在打瞌睡,把頭發上最後一絲水汽擦幹後,木渝才上了床,把燈關上,“早點睡吧。”

尚洺的聲音因為瞌睡有些發悶,“你躲我那麽遠幹嘛?”

木渝本來睡在自己那一側的邊緣,聽到這話全身都僵住,心底發苦,難道說怕自己獸性大發?

“我冷……木頭過來點。”

尚洺伸出一只手拉住木渝的手臂,木渝不敢掙紮就這麽被他扯了過去。

尚洺把他按到自己身邊,“不準再睡床邊。”

下一秒半個身子都壓在了木渝身上,打起了歡快的小呼嚕。

木渝抽出手把他被子給他掖好後,本來以為會胡思亂想,沒想到嗅着小少爺身上好聞的味道,迷迷糊糊很快睡了過去,睡前最後想的是好在是兩床被子。

所以當第二天,木渝看到尚洺興沖沖的捧回的一床兩米乘兩米的被子和一個雙人長枕時,眼皮子忍不住就跳了跳,一張面癱臉有了些許裂痕。

尚洺畏寒,B市雖然更冷,但是尚家暖氣充足,而S大的暖氣就沒那麽好了,當尚洺手腳并用扒着自己時,像一個貓一樣一臉滿足的表情,木渝突然就不忍心推開他了。

木渝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反正木渝就默認了和尚洺一個被窩,只是每次看到自己枕邊的睡顏時,木渝貪戀的盯着他看,不斷地說服自己,就這個冬天就這個冬天……邊這麽想着一邊把搭在自己身上微涼的手腳輕柔地包了起來。

***

“H的時候太僵硬了……叫攻的名字時要動情一點。”尚洺糾正着CV的床戲。

木渝也在邊上聽着沒說話,确實太僵硬了,小少爺比他叫的好聽多了……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呢,木渝趕緊拍了拍臉,阻止自己想下去。

那個受音是個新人,其實尚洺對新人還是很包容的,畢竟他自己也是從新人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只要态度好他一般不會輕易發火,當然要是讓他哄着你那是絕對不用想的。不過這個主役受還是挺讨他喜歡的,所以尚洺放緩了聲音,“我給你示範一下。”他雖然不配音,但是不代表他配不好,尤其是他對說話語氣的敏感度很高。

清了清嗓子正要發聲時,他發現麥突然發不出聲音了。

順着看過去,他發現木渝把麥克風的開關關上了。

尚洺:“……”???

木渝眯着眼睛,一字一頓道:“不準配H。”

尚洺突然意識到木渝這個反應意味着什麽,努力壓了壓上翹的嘴角。

重新開了麥克風,聲音輕快,“我還是給你放別人CV配的H吧。”

聚在房間裏的人哪裏肯幹,紛紛起哄要大師配H,木渝也不知道哪道筋擰上了,腦海裏只要一浮現他的小少爺若是在一個人身上發出那樣好聽的聲音腦海裏的弦就崩斷了。

直接對着大師的麥克風說,“我不許。”

一片靜默後,房間裏七嘴八舌地炸開了鍋。

沒有上麥的在下面刷着字幕——

“木魚是不是吃醋了?我都說是一對了。”

“官方發糖,好甜好甜,大師能不能外洩?CP樓可以再蓋一個新高度了,嘤嘤嘤,好滿足。”

“關注點難道不是大師和木魚在同一個房間裏嗎?同居了是不是是不是。”

……

木渝看到屏幕上刷的“在一起”耳根還能看出來透着一點紅,嗫喏道:“…我是不是給少爺添麻煩了?”他有什麽資格說可以還是不可以,少爺就算是談戀愛他也管不着,想到這裏他的心裏的難受勁突然排山倒海地湧了出來。

尚洺眼底溢滿了笑,湊了過來,“你說可以就可以,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如果……我真要找對象,你要是說不好我就不要。”

尚洺太了解木渝了,他願意這麽溫水煮青蛙,就是明白就算木渝真的喜歡上了他,也不敢輕易說出來,他說出來可能反而會把笨木頭吓走,所以這句話他一直留着沒講。他現在更想告訴木渝,你對我很重要,比所有人都重要。

“……少爺。”木渝擡頭,雙目交接時喃喃道。

“如果我以後結婚生子,你會怎麽樣?”

“…繼續保護少爺和…夫人還有小公子……”木渝阖上眼睑,腦海中的畫面卻揮之不去,就像一個錘子一樣一下一下搗着他的心髒,血肉模糊。

也許是那個女人不夠好……木渝有些絕望的催眠自己。

尚洺真的要有點無奈了,一般人逼到這個份上總是要說一句好或者不好,再不濟也要問句為什麽,這個男人已經這麽難過了,為什麽自己逼一步,反而他會再退一步呢?

燈突然就被尚洺關了。

尚洺舔了舔嘴角,“我喝酒了。”

木渝有點愣,今晚他們确實不是一起吃的,但是小少爺喝酒了嗎?

“我醉了。”尚洺繼續陳述。

接着整個人撲倒在木渝身上,這麽久他都習慣了小少爺跟他的肢體接觸,木渝沒覺得這個姿勢過分親密,反而把尚洺抱到了床中央,打算下床給他倒杯蜂蜜水。

尚洺扯着他不讓走,“我喝醉了。”

“然後,我剛剛聽了H聽激動了怎麽辦?”

木渝能看清尚洺柔軟的舌頭又舔了舔嘴角,那個暑假荒唐的夜晚又在腦海裏翻滾了出來。

和尚洺日夜相對,晚上還要睡一個被窩,木渝沒反應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從小就禁欲,這種事情咬咬牙就挺過去。

但是當尚洺直白的說他想要,還告訴木渝他喝醉了,喝醉了就什麽都不知道,喝醉了可以當做黃粱一夢,木渝似乎能看懂尚洺要表達的內容,本就脆弱的定力此刻搖搖欲墜。

等他手已經抓住尚洺的小家夥撫慰起來時,只得阖上眼睑,任憑自己沉淪下去。

尚洺或許也憋久了,很快就在木渝的手掌心中洩了出來。

回過神的尚洺伸手解開木渝的腰帶,心裏不乏抱着最好能成功上壘的心态,結果呢,手剛碰上他的腫|脹,木渝就回過了神,用幹淨的一只手壓住尚洺的雙手,聲音沙啞,“睡吧。”

尚洺表情有幾分危險,“放手,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的。”

木渝笑了,但是在尚洺看不見的幽黑的眸子中,卻寫滿了苦楚。

“少爺,你想要的我都會給的,今天…先睡吧。”

尚洺被這個天大的驚喜砸暈了,但是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在他懵圈的時候,木渝已經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尚洺看着他模糊的背影,突然心裏一悸,那份空寂是他的錯覺嗎?

下意識的按了按自己唇瓣,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木頭真的知道他想要什麽嗎?

***

木渝靠着冰冷的瓷磚,用剛剛|慰尚洺的那只手在自己身|下不斷地律|動……

“哼…嗯……”高|潮的歡|愉過去後,木渝頹然的靠着牆壁,任由水流打在他的身上,有些長了的黑發被水打濕後一縷一縷的散落在臉上,看不清表情……

等他出來時,尚洺已經睡着了,他看着已經熟睡的小少爺,手指顫抖而克制的撫上他白皙的後頸,帶着他心底最熱烈的感情輕輕地吻了上去,是他心底最深的烙印,卻又像蝴蝶一樣,扇了一下翅膀就在黑夜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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