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別

第十三章 ·小別·笨木頭的浪漫

尚洺趴在枕頭上磨牙,這種拔diao無情的感覺,看了看留下來的紙條,冷哼了一聲,誰要等他回來了?

一起來就發現昨晚折騰自己的人已經不見了,雖然眼睛明顯被熱毛巾敷過,身下的傷也上了藥,尚洺現在除了腰酸外一身清爽。

等到中午的時候,本來想繼續睡過去的,結果護衛裏唯一的一個小姑娘敲敲了門,送上一堆吃的,說是木渝走之前吩咐的,尚洺喝着白粥,吃着對腸胃負擔不重的小菜,心裏再大的火也都團吧團吧變成了小火球,再想想早上模糊記起的那句三字真言“噗嗤”一下也就滅了。

只是不甘心啊,心裏這麽想着,吃飽喝足的尚洺卻忍不住哼着歌,把紙條小心翼翼地夾在了本子裏。

想了想,給木渝打了個電話是關機,還是搖了搖鈴,把護衛隊的那幫人叫了上來開會。

“你們把木頭臨走前講的話一字不拉的重複一遍。”尚洺支着下巴坐在椅子上,腿架在前面的矮凳上,身下墊的軟墊。

一個身材不高的技術人員撓撓頭,“木哥說要加強保衛,少爺身邊不能離人。”

尚洺雙眼微阖,他不是這麽小氣吧啦的人,所以木渝離開肯定是有事,但是笨木頭為什麽要一直說等他回來呢?木頭從B市回來就心事重重,他是知道的,但是那段時間他一直在躲着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問。等等……

“木頭之前從我身邊調走的時候,他在哪裏呆着?”

另一個在木渝調班時輪班保護尚洺的一個保镖搖搖頭,“不清楚,木哥不讓我們打聽。”

尚洺眼睛微眯,“木頭是怎麽具體安排你們工作的?”

“木哥給我們大致的安排表。”一個人遞了張紙上來,尚洺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為什麽這張表是安排到了十二月?”

其他人答不上來話,尚洺也不為難他們,房間裏寂靜了很久,他突然問道:“你們都是尚家護衛營出來的,誰能告訴我們你們有沒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地方?”

“少爺是指?”

“就是…不能被我們知道的。”尚洺腦子過了一遍,唯一肯定的就是木渝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而他給的這張表就說明,有什麽事情至少得讓他離開三個月以上,而時間湊巧的的剛好是木渝剛從B市之後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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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後,幾個保镖有些驚愕地張了張嘴,最後都安靜如雞的站在那裏。

尚洺揉揉眉心,這幾個人都是爺爺親自挑的,再加上他有自己的另一套路子查人,以及木渝那個朋友透出來的消息都可以确定這些人沒問題,那麽就是這事兒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的。

“我也不為難你們,以下這些都是我自己猜的,你們聽一聽就好。”

“這件事是不是只有家主知道?”尚洺仔細盯着這些保镖的神情看。

“還有大少爺?”

尚洺心中大概有了譜。

“是不是一個特殊的機構?”保镖微微放大的瞳孔證明了這一點。

尚洺揉揉太陽穴,他就知道,這麽一個大家族從來權利交接時幾乎沒有出過岔子,就證明家主手上一定有着特殊的一支力量。

“你們,是被淘汰了後才被爺爺挑給了我?”

保镖微微嘆了口氣,小少爺還真是聰明,難怪連他們都聽說大少爺很忌憚小少爺,大概不僅僅是因為血緣,還因為小少爺有威脅力。

如果是為了家主,那麽各個少爺的心腹就不會被抽走,其一是因為心腹大多都和少爺從小長大,很少會願意重新擇主。其二是別人的心腹就算放到自己身邊又怎麽會安心呢。尚洺繼續琢磨。

跟着自己的人年齡最小的不過十七八,如果是被淘汰的,那麽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挑人根本不是按年齡來的,既然有淘汰,那麽就有比賽,如果是比賽,他了解笨木頭的實力,如果要進早就進了。所以問題就在于為什麽木頭會突然願意去參加這個比賽?第二個問題就是是誰給了木頭資格去參加比賽?

尚洺仔細捋着思緒,發現還有矛盾的地方,試圖抛掉自身的情感用爺爺的思維去想問題。

如果他是家主的話,他會怎麽做。對了,他記起來了,小時候他爸爸還不是家主的時候,有一個跟着二叔的保镖姐姐很喜歡逗他玩,然後後來當爸爸做了家主後,那個保镖姐姐就不見了,父親當時說姐姐調工作了,可是現在想想哪有保镖調工作的啊。

還有就是當初的少年營的保镖都是被他們挑過了一茬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組織聽命于家主,但是多少存着保護血脈的初衷以及為了人才,所以這個地方還會吸納一些跟着各個少爺的保镖,雖然不是心腹但是多少對家主以外的人存有感情,這個機構才能起到些微的制衡作用,不至于哪天碰上一個瘋子當家一點血脈都留不下來。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些保镖不告訴他有可能是為了避免自己看輕他們,二是這件事或許就是不準向他們這些沒有繼承權的人提起。秘密武器關鍵就在于秘密二字。

但木渝不告訴他的原因,絕對不同于這些保镖了,他之前不說大概是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進去或是連他都不知道。現在不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覺得尚洺會擔心。

尚洺睜開了眼,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在關門的時候,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聽到了一句話,“這是最後一次我不追究你們隐瞞我,下不為例。還有,你們是爺爺挑的人我明白,但是認清楚你們以後要跟誰,以前遞消息的我既往不咎,但是以後再有的,你們自己掂量着辦。”

“是,少爺。”幾個保镖面面相觑都是一陣苦笑,還以為這個小少爺好糊弄,沒想到卻是扮豬吃老虎,最後一點敷衍的心也都收了起來,尼瑪剛剛被盯得真的好吓人。

***

“爺爺,最近身體好不好?想不想我。”

“我哪裏玩野了,我有在掙錢的,以後爺爺回老家養老洺兒照顧你。”

“哎呀,爺爺現在才不老呢,再過十幾年才是養老呢。”

尚洺和尚老爺子聊了很久,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套話,除了當年的那件事,爺爺對他還真不錯,而且那件事說到底也有老人家的顧慮,但如果是老爺子開了後門讓木渝有了比賽資格的,那這件事就微妙了。

聊了很久挂電話時,尚洺突然說了一句,“爺爺,你知道木渝現在安全嗎?”

那邊靜默了十幾秒,才問道:“誰?”

這遲疑的十幾秒就足夠了,尚洺輕聲道:“爺爺,我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下次帶回去給您見見。”

那邊徒留老人家的一聲長嘆。

***

“喂,我是尚洺。”

“洺少爺?!”

“你知道怎麽聯系木渝是嗎?”

“這……”

“讓他聯系我,你就說如果他不回來我那天就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當初被尚洺和木渝救下來的青年一頭霧水,這主仆二人在鬧什麽?

***

“唔……”

尚洺下意識地舔了舔,舔到了一個柔軟的觸感,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不禁眨了眨眼,門口的窗戶還是開的。

“……木頭?”尚洺借着窗外的月光辨認道。

“嗯。”男人又低頭親親尚洺的唇瓣。

“你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木渝心裏微疼,“對不起,這段時間都不能陪你。”

尚洺清醒了過來,掐他的手臂,“你還敢說,簡直拔diao無情好不好?”

“有情的。”木渝忍不住又親了親他亮晶晶的眼睛。

尚洺耳根子竟然有點發燙,“……又沒讓你說好聽的。”

“不是好聽的,是實話。”

木渝的聲音有些平板但是尚洺嘴角微翹,更好聽了。

尚洺翻身戳了戳他的胸肌,“老實交代去哪裏鬼混了。”

木渝抓住他的手指,“小少爺不是知道了嗎?”他的小少爺本來就聰明,而且找到了那個好友,一看就知道尚洺肯定猜到了。

尚洺偏不如他的意,“誰知道你是不是去哪裏風流了?”

木渝低笑,細細地跟他交待了前因後果。

“暗組?你是說真的是爺爺讓你去的?”

木渝點頭。

尚洺苦惱道:“可是是為什麽呢?”

木渝搖頭,“老爺子沒說,不過我只要達到我的目的就好了。”

“你又要幹什麽?”尚洺眯眼。

木渝不答反而把人抱緊,“冷不冷?”九月的S市晚上的風已經有些大了。

“別岔開話題!”尚洺捏他的臉。

“我想和小少爺一直在一起,誰都拆不散我們,之前大少爺找過我想讓我去他那裏,他說就算我現在不去,他也可以把我調過去。”兩個人心知肚明,這可不是大少爺惜才的表現,不過是斬斷尚洺的左膀右臂罷了,再幼稚一點就是讓尚洺不好過他就開心了。

頓了頓木渝又接着說,“進了暗組,大少爺手暫時還沒有那麽長,這些年我聽說他有些急功近利了,你父親和爺爺好像有着提防他的意思。”木渝不會撒謊,但是卻是隐瞞了自己的打算沒說。

“你要注意安全。”尚洺勾了勾木渝的手指。

木渝嘴角微揚,也和他保證。

“木頭,你幹嘛翻窗進來?”

“驚動他們太麻煩了,順便考驗一下他們的防禦,看來是不合格的。”

尚洺無語,你以為誰都有你的身手嗎?

“睡吧,晚安。”木渝親了親尚洺的鼻尖。

“不要,我們做吧。”

“喂大木頭,做吧做吧做吧做吧,你…都這麽精神了,做吧做吧。”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木渝翻身把他的小少爺剝了個精光。

一夜春|夢了無痕。

***

“無痕個屁啊。”身上滿是歡|愛後的痕跡的尚洺抱着胳膊生悶氣。

“真是沒情|趣!”尚洺磨牙,醒來時正趕上愛人洗漱,結果不抱他睡回籠覺就算了,還告訴他要給那些疏于保護的保镖加點餐。

那些保镖有我好看嗎?

“呀嘛小和尚頭光光,□□那披身上,小木魚兒敲得嘟嘟響……”

尚洺接起電話,那邊聲音就傳了過來,“和尚和尚,記得等會兒的聚會呀。”是喬森咋咋呼呼的聲音。

尚洺挑起嘴角,懶洋洋的回道:“知道了,喬受——”

“啧,聲音這麽性感,你是不是剛從木魚床上爬起來啊哈哈。”喬森不客氣地反擊。

“我記得等會兒會跟阿南說你——覺——得——我——性——感——”

喬森氣悶,和大師就從來沒有鬥嘴贏過的。

“誰覺得你性感?”木渝端了盤小酥餅進來。

尚洺捂着話筒問,“下午面基,是網上的那些人,你都認識,要不要去玩玩?”

木渝怔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摸了摸他的頭發,“你去吧,我還得給他們改改電網的線路。”

“好吧。”尚洺放開話筒,有些意興闌珊,“還是我一個人去,行,到時候見。”

木渝看着他的頭頂,眸子裏湧上一絲歉疚和心疼。

***

“我送你去。”木渝坐在吉普車上。

尚洺挑挑眉,吧唧一下在木渝的臉上親了一口。

面基的地方離尚洺住的地方不算太遠,木渝拉住要下車的尚洺,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尚洺捂着腦門跟看外星人一樣看着他,木渝眼裏的愧疚更重了,托起尚洺的下巴吻了下去,“小心點…我…我愛你。”

尚洺狠狠地咬了回去,看着木渝耳根的那抹紅,心情突然大好,哪怕這木頭不陪他去面基。

“笨木頭,注意安全,別離開我。”尚洺整了整木渝的衣領,拍了拍他的臉,嘴角上翹。

木渝眷戀的看着尚洺的背影,直到尚洺回頭對他揮了揮手轉彎進了大門才收回了視線。

甜蜜又無奈地看着藏在自己的口袋裏的小東西。

***

尚洺駕着腿看着對面恩愛的兩對,真是毫無防備被秀一臉。

不過看着咋咋呼呼的小喬和他溫和的竹馬哥哥還有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的模範CP,心情還是不錯的。

直到門推開了,尚洺懶懶地掃上去一眼,整個人愣住了。

聽着來人溫文爾雅的介紹,大學老師?騙鬼呢?他和周家大少好多年沒見了,他怎麽不知道周正已經回國了?尚洺摸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難不成周大少現在真地貓在大學裏面教書?

周正看到他也有一瞬間怔神和驚訝,不過很快就掩飾起來了,兩人默契十足地別開雙眼當做第一次見面。

陸續又來了不少人,大家正在互相認識時,尚洺的手機響了起來——“呀嘛小和尚頭光光,袈裟那披身上,小木魚兒敲得嘟嘟響……”

不少人聽清楚了歌詞,都一臉促狹的看着尚洺,還有唱歌的聲音是不是木魚的聲音?啧啧啧,就這樣還說不是一對。

尚洺摸摸鼻子,第一次感到了吃癟的的感覺,說了句抱歉就去外面接了電話。

電話是保镖打來的。

“少爺,信號消失了。”

“什麽?”尚洺皺眉。

“嗯,木哥身上的追蹤信號斷掉了。”

尚洺無聲的嘆了口氣,那就是真的去做危險的事了,他知道放定位器的事一定瞞不過木頭,關鍵是他沒想瞞,他就是想讓木頭知道他擔心他,但是這樣,木渝還把定位器信號掐斷了。

說話時一個少年一陣小跑,嘴裏喃喃道:“1201?”

尚洺眨眨眼,這不是他們的房間號嗎?摸了摸下巴,這個少年長的有點眼熟啊。

“少爺?”

“嗯,還有事嗎?”

“木哥……”

尚洺皺眉,“又怎麽了?”

“木哥把我們的訓練計劃和安排訂到了明年二月。”

一片死寂後,尚洺氣的恨不得摔手機。這都什麽事兒啊?感情這人臨走前親自己那麽一下是透支了未來五個月的份?!

倚着牆壁,尚洺惱火的抽出一支煙咬着,煙他抽不慣,身上的煙一般都是談生意時給別人的,可這個時候憤怒和擔心占據的自己腦子,他需要什麽來定定神。

剛想點火時,之前那個眼熟的少年就從他面前再一次跑過。

咦?尚洺蹙了蹙眉頭,他之前因為好奇周家的事,所以查了查那個少年,得到的資料很簡單,簡單的像是被僞造過的一樣,只有九歲之後的資料才是全的,所以他也看到了那個少年之後的照片,和當年的小胖子差別不小,但是和眼前的少年有着相似的雛形。

人有相似?正想着手上的火苗差點燒了手,尚洺甩甩手不再想了,有空想這個還不如琢磨琢磨木渝到底去哪了。

剛想點開火,一個男人追了出來,周正?周正看到他對他笑了笑,下一句話就讓他氣炸了,周正說他之前見到了木頭。

連周正都能見到你,為什麽我就見不到?尚洺憤憤地咬着煙頭連火都不點了。

等把心裏的怒火平息後,尚洺進了房間,聽他們聊剛剛事,尚洺好奇的問了句,“跑走的是誰?”

“是湯圓啊,他見到正月就跟見到鬼似的。”

“而且他叫正月叫老師诶。”

尚洺眨眨眼,“湯圓真名叫陳圓?”

“對啊對啊,和尚你認識?”

尚洺搖了搖頭,突然心情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那種突然有種陽光和希望的感覺。

***

尚洺抛着鑰匙就看到一個保镖等在門口。

“怎麽了?”

“嗯,少爺,你要不要來看看木哥離開前去了哪裏?”保镖一臉不自在。

尚洺挑眉,去了監控室,旁邊的小女孩一臉興奮,“少爺,你來看這個。”

尚洺看了看顯示器,奇怪,這些地方好奇怪,木頭是在甩開什麽人嗎?為什麽兜圈子?

小女孩臉上紅彤彤的,“剛剛把這個導進電腦裏,然後他按照時間自動生成了路線。”

接着下一瞬間,尚洺也愣着,怔愣過後突然覺得監控室空氣實在太差了,讓他都喘不過來氣了。

尚洺努力按按上翹的嘴角:“等等把這個傳到我的電腦裏。”

“是——少爺。”

尚洺總覺得那個女生的聲音帶着點激動的雀躍。

哼,不跟你計較,本少爺心情好。

尚洺回到卧室裏,對着電腦裏剛傳過來的資料傻笑。

指尖順着木頭走過的地方連了起來,勾勒出一個圍着他們家的巨大的心型。

“笨木頭……”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

***

“呼…木頭……”尚洺猛的從睡夢中驚醒坐起了身,心髒還在失控的跳着。

他知道是一場夢,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實在不想再體驗一次,尚洺眨眨酸澀的眼睛,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吸了一口氣。

嗯?尚洺奇怪地摸了摸,發現蠶絲被罩的手感有些滞澀,反正也睡不着了起身扭開燈。

把被子翻了過來,尚洺在酒紅色的被套上仔細觀察才發現幾塊暗黑色的血漬凝結在上面。

尚洺自己身上沒有傷口,這床套應該是前天…換的。

以前就他和木渝倆人,家務都是兩人一起分的,現在搬回別墅,有保姆阿姨,尚洺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房間裏的床套都是一天一換的,但是昨天木頭回來睡在這個被窩裏,他不舍得換掉……所以這血漬是木頭留下的?

尚洺把被子掀開,趴在木渝睡過的地方仔細的觀察着,比着木頭的身高躺下來,發現血漬的位置剛好在腰際。

“扣扣扣。”

“少…少少爺?”今天值班的保镖詫異的看着裹着睡袍就出來的尚洺。

這是誰惹到少爺了?

一臉的寒意和肅殺。

……

木渝借着鏡子看着身後裂開的傷口和繃帶上的血漬,一臉無奈,他真的沒發現傷口裂開了,兩人昨晚做羞羞的事情時根本就沒開燈,因為尚洺太性急,他連衣服都沒脫下來,起床時掃了一眼床上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小少爺要是發現了,大概又要擔心自己了吧?

***

“去查,這些人是幹什麽的?最近的蹤跡,重點在有沒有跟什麽人有聯系。”

尚洺披着墨藍色的睡袍,寒着臉扔下一張名單,那是木渝把他吃幹抹淨第二天早上留下的。

“不管查到什麽,都要告訴我,既然你們都沒走,我就認為你們跟了我,誰要是查到東西沒告訴我的……”

“少爺,我們絕無二心,之前老家主問的也是少爺的一些起居。”

尚洺揉了揉眉心,難道護衛營教出來的都不靈光嗎?爺爺就憑這麽點東西就知道他和木頭是一對了。

就是不知道爺爺到底打着什麽主意了。

爺爺沒說贊同他們的事,但是也不像是反對,而且爺爺還挺欣賞笨木頭的。這也是他沒有強硬地要求木頭離開暗組的原因,但是問題是現在人都受傷了,他卻連根毛都摸不到,尚洺磨牙着怎麽樣才能見到人,好歹問問傷口疼不疼了?可是連木頭那個好友都聯絡不到了,他現在兩眼一抹黑,只能拿這些人開刀去折騰折騰他的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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