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TRUMAN SHOW
111不是質數，但他是孤獨的；他能被3整除，剛好等于37。
111也意味着，他又變成了絕望的質數3，嘴角永遠挂着37°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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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瓜群衆還沒來得及傷感，又有一個畫家說，“一點透視構圖的消失點，也就是滅點，也許代表的就是楚門自己。”
吃瓜群衆擦掉了眼角不存在的淚，一臉懵逼：
什麽滅點？
——“消失點的位置，就是滅點。”
什麽是消失點？
——“滅點就是消失點。”
很好，現在連畫家也站出來嘲笑我們的智商。
帝國大學美術系的學生解釋說，“滅點就是消失點，是繪畫的必修課，遵循近大遠小的規律。比如你畫兩條線，代表一條街，這兩條線由近到遠延伸會相交到一點，這個點就是消失點，也叫做滅點。”
……
數學家這時候跳了出來，歡欣鼓舞地宣布，他們又有了新的發現，“滅點的位置不是質數數列的最後一個質數991，而是992！”
所以，然後呢？
992，額……
吃瓜群衆低頭專心吃瓜：數學廢傷不起。
心理學家首先解釋：“對于偏愛質數的人而言，992是個很難受的數字。另外，質數數列的首項不是最小的質數2，而是3，說明他不喜歡2這個數字；但是，滅點的位置又不是質數數列的最後一個質數991，而是不斷能被2整除的992。這說明992這個數字是不同的。”
看到最後的結論：這說明992這個數字是不同的……
吃瓜群衆：……
很好，我知道你在蹭熱度。
很好，我知道你的數學也跟我一樣。
……
數學家繼續解釋，“最後一組孿生質數是881和883，如果883代表的是師曠去世，那麽滅點992與881之間的距離，代表的就是師曠去世後，楚門一個人生活的那二十年的光陰。那麽，992-881等于多少？”
992-881等于多少？
……
“另外，質數數列的首項不是最小的質數2，而是3，是因為孿生質數之間的距離永遠相差2，對楚門而言，2這個數字是絕望的；但是滅點卻能不斷被2整除，這說明，他也在不斷被絕望折磨……”
吃瓜群衆感覺甜瓜裏摻了玻璃渣，他們被虐到了。
他們忍不住去想，最後的二十年，楚門是怎麽過的。
他們想到了881的背影，881的白發。
他從881走到992。
從孿生質數的終點，走到了代表絕望和死亡的滅點。
形單影只。
歸于死寂。
越想越覺得心情壓抑。
……
又有人說，“也許這二十年，楚門是幸福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因為992-881=111，111剛好能被3整除，被3整除剛好等于37，剛好對應這幅畫的創作日期3月7日，也是師曠去世的日期3月7日。”
“好吧，也許這只是巧合，但是我真正想說的是：你們有沒有算過，992不斷被2整除後，最後是等于多少嗎？”
吃瓜群衆默默地掏出了手裏的筆、打開了電腦裏的計算器，算了半個小時零十分鐘，“992可以被2整除五次，等于31。”
“對！是31”
31，……
好像又是個質數。
廢話，被整除剩下的肯定是質數。
然後呢？
吃瓜群衆又低下了頭：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來自31的嘲諷……
“31恰好是第五對孿生質數之一，31用二進制表示是11111，好吧，我并不是想說他是孤獨的一個人，盡管事實看起來确實如此。但我真正想說的是：31剛好是數學裏的幸運質數！”
吃瓜群衆擡起了頭，一臉疑惑：什麽是幸運質數？
“一個數既是質數，又是幸運數，這個數就被稱為幸運質數。但數學裏的幸運數，是經由類似埃拉托斯特尼篩法〔一種用删去法檢定質數的算法〕的算法後留下的整數集合。”
吃瓜群衆：……
“盡管992不斷被絕望的2整除，但它留下的卻是一個幸運質數；也許，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就像31這個幸運質數一樣……”
吃瓜群衆群起而攻：去特麽幸運，這麽一說更心塞了……
……
終于，有了好消息。
密碼學家們在古老的視頻資料裏，找到了破解密碼的密鑰。
五重加密。
三百年前的密碼。
并不難，但真的要了老命了。
……
他們終于揚眉吐氣了：“楚門年少時繪制的九幅油畫，密文信息全部被破解：[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九幅油畫。
每幅油畫裏，都藏着一句話。
記錄了楚門從8歲到16歲，成長的日記——
八歲：“我喜歡畫畫，你呢？”
九歲：“其實，我更喜歡數字”
十歲：“我有了一臺電腦”
十一歲：“幸好，我是孤兒。”
十二歲：“我長高了”
十三歲：“我想當你的兵，長官”
十四歲：“我找到了一個機械師”
十五歲：“第一次吸煙，很嗆”
十六歲：“我準備離開了”
……
吃瓜群衆：
“雖然不懂油畫，但他畫的真好”
“好簡單的話，關于成長，又關于孤獨”
“也許成長的代價就是孤獨”
“[幸好，我是孤兒]——這句話戳中了我的淚點，他肯定都知道了，他在數字上這麽天才，他又有了電腦，所以，肯定知道了一切，一切都是虛假的，連他曾經在乎的母親都是虛假的；但是，他得知真相後，說的是卻是——幸好……好心疼鏡頭裏那個11歲的男孩”
“第一眼看，覺得他的畫，油墨色彩都很亮，似乎很陽光，很溫暖，仔細看，就覺得很壓抑，他畫裏隐藏的絕望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但他的筆觸太細膩了，原來那就是摩斯密碼……又像是絕望背後，藏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莫名有些心疼楚門”
“第三遍的時候，被虐哭了，楚門太孤獨了……”
“他身邊沒有一個真實的人”
“他的畫太壓抑了，楚門不喜歡那裏，他厭惡那個絕望的監獄，為什麽不離開？他那麽聰明，他明明有能力擺脫這一切……”
“因為他希望師曠能夠看到自己，在變得足夠強大得能站在他身邊之前，他希望能待在師曠一眼就能看得到自己的地方。”
“原來，真的是寫給師曠的，他叫他長官”
“難道師子野真的沒有看到嗎？”
“他僞裝的太好了，他一直在笑，沒有人知道他的密碼，沒有人知道他會外語，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看得懂那些書”
……
等等——那些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