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幸村精市的電話姍姍來遲。
他解釋了自己不接電話的原因,這周末他們和別的學校聯合組織了一次集訓合宿,中午時他手機放回房間充電了,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回去拿。
九島紀理看了眼圍在餐桌上搶食的幾個孩子,避開走去了外面以免聲音過于嘈雜。
“沒關系,也不是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情。”
經過這些孩子的打岔,她這會已經感覺好多了,既然幸村這會在忙,那她也沒有再提這件事的欲望。
“恩,我知道了,拜拜。”
随意聊了兩句便挂了電話,九島紀理有些空落的嘆了口氣。
雖然和好了,但總覺得不對勁。
正好手機拿在手上,九島紀理開始查閱一下午沒有看的信息。
今天過得愉快嗎?瑪琳小姐。——From變态
恩……可以不回,删了。
習慣性的跳過折原臨也的信息,九島紀理又删了兩條垃圾彩信後,看到一條來自于‘跡部大人’的信息。
她的神色微妙起來。
說起這個備注,還是跡部景吾給她改的。
她離開東京時不知出于什麽心态,一直沒有改掉。
當時的她入學冰帝之後大部分一年級生都是冰帝小學直升上來的,自然以她馬首是瞻。和已經在冰帝站穩腳跟的跡部景吾相比,還是處于弱勢,她知道冰帝一年級時只拿下了16強,怼不過跡部就開始笑他天天那麽臭屁還不是沒有拿過冠軍。
她為了跟跡部比,還特意加入了女子擊劍社團,成為了社長。
她記得那會的自己還很喜歡紮上高高的馬尾,覺得顯得自己又帥又飒,離開時還能來個漂亮的甩頭。跡部景吾被她激怒,嘲諷如果換她恐怕連拍子都握不穩,飛過來的球在哪都不知道。
她當然不服氣。
兩個人就定了一個賭約,只要她接到跡部景吾一個球,就可以對他提一個要求。
同理,如果一個都接不到她就答應跡部景吾一個要求。
當然,她也不會直接就跟他比賽,還是自己私下找教練學了的。
她找的教練除了吹彩虹屁,其他屁也不會,網球技術學了那麽一點點,自信心倒是被養起來了。
等真的上場的時候,別說接跡部景吾的球了,他就沒讓拍子在她手上超過一分鐘。
這就是這個備注的由來。
當時他們兩個對話放到現在來看,屬實幼稚極了,但的确是她最放飛自我的一段經歷。
這段回憶不過一閃而過,九島紀理看向信息內容。折原臨也去東京看守所探監了環島三郎後去找了中景美雅。——From跡部大人 這段話的信息量屬實有點大。
環島三郎是當時陷害給她的連環殺人案兇手,中景美雅是他的辯護律師,同時也是他的親生母親。無論是哪一個,都對她抱有極深的敵意,中景律師是一位極為嚴肅的人,她從法庭上看自己的目光,就仿佛再看什麽災害一般。
認定了如果不是她破壞了環島三郎所創建的獨色幫,他也不會走到如此極端的地步。
“喂?”
九島紀理聽對方接通了電話,便問他現在在哪裏。
跡部景吾周圍有許多嘈雜的歡呼聲,難道是在什麽比賽現場嗎?都這個點了……“你那邊好吵。”
“等會。”
接下來傳來的聲音,讓九島紀理一下子明白了跡部景吾在哪裏。
網球場上。
他的那群啦啦隊一直讓她十分迷惑,仿佛是在他手指上裝了開關的機器人一樣,響指啓動關閉,聲控調頻。
“找本大爺什麽事?”等電話那頭安靜下來後,跡部景吾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是給你我發的消息?”九島紀理走到小花園的秋千上坐了下來,“他已經被判終生□□了吧,折原臨也這個時候去找他有什麽用?”這個判決讓死者家屬都十分不滿,但奈何有日本法律的支持,幾次上訴之後的結果都未曾改變。
“他已經出不來了,但他的母親還活躍在社會上,她這些年接了不少不該接的案子,名聲狼藉的同時身價也大漲了起來。”跡部景吾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上,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飲品喝了一口:“雖然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知道的環島三郎,不過既然他見了這兩個人,就證明你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拜托了幾位曾經的朋友幫忙調查折原臨也,幾乎沒有什麽決定性的證據可以讓他進警局。”九島紀理指的是當時自己國中時結識的那些人:“好麻煩,如果能跟以前一樣就好了。”
聽她提前以前的方式,跡部景吾嗆了一下。
“……”
以前不知天高地厚全靠好運茍着的方法自然不适用現在,但卻給九島紀理提供了一個靈感方向。
“我記得你說折原臨也離開池袋是因為一個叫做平和島靜雄的人,對吧?”
“啊恩,怎麽了?”
“折原臨也曾經和我提過一個他在池袋很讨厭的人,……說那個人一見到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追打他。”九島紀理若有所思的說:“我明天要去池袋一趟,……謝了,跡部君。”
“你跟立海大網球部的幸村精市認識嗎?”
跡部景吾想起來自己剛剛無意間聽到幸村打電話時聽到的人名。
紀理。
叫的還挺親密。
九島紀理:“幸村精市是我男朋友,怎麽了?”
她想起來跡部似乎是在球場上,而幸村今天似乎就是跟冰帝的網球部在輕井澤合宿。
怪不得跡部會突然問到這個。
跡部景吾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正在跟忍足侑士不知道聊些什麽的幸村精市,皺起了眉。
“你不是跟工藤新一同居了嗎?”
九島紀理:?
她被這句帶着質疑的話問愣了,“工藤新一是我堂哥啊,你在說什麽?”
“還有,什麽叫同居?我只是借住在工藤家而已。”九島紀理見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懷疑的問:“你該不會從國中開始就這麽認為吧,所以上次問我新一怎麽樣了,實際上是在問……”
不行,這個問題太□□了,九島紀理感覺自己有點窒息。
“跡部景吾,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跡部景吾也很想知道國中自己在想什麽。
“……”
這件事也不能怪跡部沒有看出來。
國中時工藤新一被有希子耳提面命的要求必須每天去接送在冰帝念書的九島紀理,再加上當時紀理不願意承認工藤新一是自己哥哥,所以也沒有主動告訴過別人。再怎麽吵吵鬧鬧也是嬰兒時期就認識的關系,兩個人之間自有一番獨特的默契和相處方式。
但在別人看來被誤會為情侶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九島紀理沒想到跡部也這樣認為。
“工藤新一的爸爸是我父親的弟弟,別再說什麽我跟他是情侶了,怎麽可能會有人喜歡這種推理狂啊?”九島紀理想了想毛利蘭,……好像還真有,“你還沒回我,你是不是跟幸村他們在合宿?”
“知道了。”跡部景吾心情複雜的應了一聲,“幸村沒有跟你說嗎?冰帝和立海大在輕井澤有兩天兩夜的集訓合宿。”
“……沒有,他只是說跟別的學校有集訓。”
九島紀理問道:“立海大應該沒有跟冰帝一樣的啦啦隊吧。”
雖然她覺得沒有,但萬一立海大網球部覺得不能在聲勢上輸給冰帝,帶過去了怎麽辦?
跡部景吾反問道:“你沒有看過立海大比賽嗎?他們的應援都是男性。”
“沒有,我對網球比賽又沒有興趣。”
九島紀理放心了,她又跟跡部随意聊了兩句才結束了這個電話。不過沒想到明明是集訓,兩個學校的部長卻不比賽,這讓她有些遺憾。
關于中景律師和明天去池袋的事她還得跟工藤新一通個氣才行,畢竟答應過他不會再跟獨色幫等勢力有牽扯了。
那個平和島靜雄……
九島紀理想了想,如果和折原臨也說的一致,那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