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墨笙歌
那人忽然停住,木于歌也不由停下來,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那人卻低着頭跑向竹林深處,瞬間木于歌感到有什麽東西堵住啦口鼻,帶着奇怪的味道,意識到危險連忙閉氣,卻還是吸進去少許氣體,感到頭腦發昏。
“把他拖到亭子裏去,等我好啦,就賞給你們啦!”那人略帶鄙夷的看着木于歌,開聲決定到。
此時木于歌想要掙紮,卻耐不過藥效作用,快到亭子了,愈加冷靜下來,摸到口袋裏的鑰匙,一個用力□□自己的大腿。
衆人只以為他不過是傻子,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又是一陣嬉笑,“哈,果然是傻,可惜生啦副好皮囊啊!不過今天可得便宜我們啦,”說着擡木于歌的人,還惡心的摸他的臉。
“上次,聽說林業快要上啦他啦,卻是被保镖擋了好事!”另一人也心癢癢道
“快點,做完就走,哼!”
“是,老大”
“如女的般的肌膚,若不是這樣還真不想上一男的”已經到啦亭子裏,老大撫上木于歌的肌膚,陰測測的說。
木于歌的衣服一點點被剝開,老大看着肌膚在自己手裏由白變紅,一陣興奮感生出。
正待老大撲上來時,木于歌自殘得來的力氣猛刺向老大眼睛。
“啊!”老大不由慘叫,因疼痛彎曲身子使勁蒙住眼睛。“你們愣着幹嘛,快,別讓他跑啦!”
此時木于歌的力氣随着自殘處的血液流失漸漸消散,跑的跌跌撞撞。
竹林裏隐隐綽綽的是晃動的枝條,風吹動下一片嗚咽聲,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一切。這讓木于歌的心漸漸沉了下去,行動不便的自己怎麽在沒有人的幫助下在混混手裏跑的出去。
不久後木于歌的力氣便失掉了,猛然撲倒在地上,因着迷藥和失血到也沒感到多疼,迷糊間還能聽到那夥傻逼在叫別跑。
“哈!”木于歌輕輕嗤笑一聲,剛來到這個身體就碰到這樣的事情真是流年不利,人世間又有規則限制法術的使用,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用,否則…
木于歌強撐着的眼睛中忽然出現了一片陰影,他卻無力擡頭看這是誰,只是艱難的開口“救救我!”
“把他帶回去!”他似乎聽到啦墨笙歌的聲音,獨特的冷淡中的魅惑。然後安心的昏啦過去。
“小姐,醫生已經來了。”林管家在一旁恭敬的說。
“嗯!處理好了在叫我。”說着笙歌已經走遠了。木于歌迷糊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什麽,終究還是放下。似乎聽到有人在嘆息。
“這是懲罰,知道嗎?”笙歌輕撫着摔傷的臉,看着這和那人相似的臉,笙歌不由得加深手上的力道,直到看着木于歌出現痛苦的表情,結痂的傷痕在次滲出鮮血,才癡癡的笑了起來。
木于歌在疼痛中醒來,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循着笑聲往旁邊看去,只見墨笙歌在那邊詭異的笑着。
不由得輕聲道“姐姐!”伸出想要觸摸墨笙歌的手卻被立即抓住。墨笙歌笑着笑着逐漸面無表情的看着木于歌,一雙眸子仿若能沁出冰來般。
“姐姐?我和你可曾有一點關系,這臉和你爸爸長的真像。”笙歌修長的手指慢慢從木于歌的臉上劃下,一顆顆解開他身上的制服。
“對的就是這種表情,你知道嗎?你爸爸最喜歡我露出這種表情了。”
木于歌難以理解的接受這些信息,所以墨笙歌到底在說什麽!
卻不及他深想,身上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墨笙歌的手指緊緊的扣在前面用鑰匙劃出的傷口上。木于歌想要抓住她的手,卻又是一陣鑽心的痛從身體深處蔓延開來。
“不能傷害姐姐”那個透明靈魂的話有浮現在腦海裏。
木于歌心裏不由的一陣冷笑,哈,這倒是打的好算盤啊!原來在這裏等着我呢!
木于歌已是無力抵抗的任由墨笙歌用自己刺傷自己大腿的鑰匙在身上制造出各種青紫的傷痕,像個破敗的木偶般躺在床上,額頭上遍布的汗水沾濕了發際,偶爾疼痛發出幾聲□□,憑空為這惡心的場面添啦幾分暧昧。
最後木于歌都快痛的麻木了,卻感到,傷口上一陣濕熱感,有點癢,有點舒服。
不由疑惑墨笙歌這是在幹嘛,側頭一看,讓木于歌驚呆啦!
墨笙歌此時正匍匐在一處傷口上,用舌頭一點點舔着傷口的血,白皙的臉,帶上一絲血色,偶爾吐出的舌頭,在昏黃的床燈下都分外的妖嬈。
木于歌覺得有點惡心,卻也止不住眼睛的注視,人如果長的漂亮的話,做出惡心的事情似乎都是有美感的。
墨笙歌感到木于歌的注視一陣輕笑,微擡頭,嘴角微染的血跡,有點瘆人。
不等木于歌答話,便是低頭對着傷口使勁一咬。木于歌終是被痛的叫出聲來,腦袋裏再也不想些奇怪的東西了,只有銳利的痛感。
一夜間別墅中慘叫聲起伏不斷。
“咚咚……”漫長的敲門聲把木于歌吵醒,外面的陽關直直的射進來,有點刺眼,木于歌想要用手遮擋一下,卻不由的皺眉,全身都是痛的!
“小姐,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啦!”未作停留外面的人已經走開。
“很痛嗎?”一雙白淨纖長的手扶上木于歌緊皺的眉,輕輕的如憐惜般。
木于歌卻不由得全身一抖,這人真不是常人,輕輕躲過墨笙歌的手指,将頭撇過一邊,至少不是我所能受的起的,重新閉上眼睛,擋住墨笙歌探究的視線。
“今天不用去學校了,再睡會吧!”墨笙歌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說完便枕在木于歌胸口上閉上眼睛。
木于歌瞬間全身僵硬,不知道墨笙歌到底想幹嘛,等了一會兒,直到再沒有感覺到動靜,木于歌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墨笙歌已經睡着了。
外面還是一片的透亮,風也還是那麽溫柔輕輕吹動天藍色的窗簾發出摩擦聲。有小鳥在外面鳴叫,似乎是一首情歌。
這或許是于歌第一次這麽近的看着笙歌,畢竟兩人的時間總是錯開的。
睡着的墨笙歌很安靜,像是一個脆弱的布娃娃,雙手握拳狀放在頭邊,彎起身體貼着木于歌。她的睫毛很長,偶爾的一些光線打過來,在睫毛邊印出一個個細碎的小星星。木于歌實在難以想象到,在她睜開眼睛後又是另一副樣子,變态應該就是這樣吧。
木于歌突然記起墨笙歌說過的一句話“對的就是這種表情,你知道嗎?你爸爸最喜歡我露出這種表情了。”,難道是木于歌的父親對她做過什麽嗎?心裏暗暗思索着,但記憶中什麽也沒有。風吹着窗簾嘩嘩的響,一蕩一蕩的,漾起一圈圈陰影。木于歌看了會墨笙歌,不想再想下去了,還是去查查吧,把身子慢慢的撐下去,又漸漸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黃昏啦,天邊紅紅的像是燒着了一般,留下一道又一道寫不出的心情。
墨笙歌已經不知道去那裏啦,只有身體上殘存的青紫傷痕在提醒着木于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是做夢。木于歌知道現在的自己其實沒有多大的立場去評價墨笙歌加在身上的一切,畢竟身體原來的主人還發過那樣的誓言,對于墨笙歌,只能看着辦吧。木于歌有點想笑,自己可不可以換一具身體,那個靈魂不等自己答話就發誓是強買強賣嗎?
“于歌,熱雞湯。”墨笙歌不知何時進來看着眼前正在傻笑的人。
“嗯!姐姐”木于歌也沒心沒肺的完全不計較昨晚的事一樣,端起碗就是猛喝,然後喝的幹幹淨淨的還揚給墨笙歌看,笑的和個孩子一樣。
墨笙歌默然的從床邊桌上抽出一張紙,擦着木于歌不小心染在嘴角的油漬,不同于洛天書的輕柔,墨笙歌擦得微微有點刺痛感,仿佛在擦什麽髒東西一樣。
木于歌也只好維持遞碗的姿勢任由墨笙歌作為,就這樣盯着生怕她又做出什麽事來,卻不經意看見墨笙歌手上的創口貼,似乎還是新的,木于歌回憶着沒有什麽味道的雞湯,心裏隐隐有個猜想。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木于歌輕聲說“姐姐,這是你做的嗎?”嘴唇閉合間,偶爾碰到墨笙歌的手指,木于歌有點尴尬的紅了臉。
“嗯!”笙歌一臉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回啦一個字。
“要是累,再睡會。”笙歌抽回自己的手,端着碗走了。
是夜,于歌靜靜的躺在床上想着,如果能就這樣平淡的過着也不錯吧。
外面偶爾有螢火蟲飛啦進來,一閃一閃的,于歌眼睛追逐着綠色的光點,逐漸坐着睡着了。
夢中的畫面快速閃動着,回到顧清晨的小時候。
那時是一個夏天的午後,小男孩正坐在書桌前練毛筆字,旁邊有熏香升起淼淼青煙,男孩凝神寫着還真有一點大家的感覺。
“作書貴一氣貫注。凡作一字,上下有承接,左右有呼應,打疊成一片,方為盡善盡美。即此推之,數字數行數十行,總在精神團結不外散。”
小男孩腦海中浮現老師說過的話,慢慢寫着。
沒過一會兒,旁邊的院子裏鑽出幾個小孩子,聚集在大樹下玩起了過家家“我要做新娘,你們都別争了!”其中一個頗為傲氣的女孩子大聲說道,一臉我說了算的感覺,高傲的小臉揚了揚。“切,你又不是太子,傲氣什麽,走,我們不理她”說着另一個女孩在最初的驚訝後便帶着其他孩子走了,留下最開始說話的女孩子愣在原地。
似乎想明白了什麽,女孩子快速跑進小男孩練字的房間,一把把桌上的紙墨推翻在地上,大聲說“都是你,都是你,為什麽你要出生,不就是個病怏子嗎?為什麽所有人都只依着你!”說着說着便推小男孩一把,哭着跑出去了。
小男孩坐在地上喃喃叫着“姐姐……”
小女孩卻是再也沒有回來過,只有小男孩偶爾在書桌旁看向遙遠的天空。
一瞬間,又是漆黑一片,仿佛什麽也不曾發生,木于歌皺的眉頭也逐漸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