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渣
連從小一起長大的葉天都靠不住，成丹怎麽可能輕易就把後背露給原本是反派boss的宋雲深，頓了片刻後，她便笑着答：“沒什麽，只是某天一覺醒來，忽然覺得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個男人而已。”
“哦……”宋雲深聽到這回答，臉上的笑容果然僵住了。
“所以，如果你去某些男人的場合的話，也可以帶上我！”成丹想起之前自己非禮宋雲浩女伴所得的人渣度，随口提了一句。
沒想到成丹只是随口一提，宋雲深竟然當真了，笑道：“好啊，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帶你去，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說完，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大哥，你不是說你有個朋友新開了一家會所嗎？我跟我朋友今晚想去見識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喂！丫頭，你耳朵都豎起來了，很好奇他電話裏的內容？”難得有好戲可看，界靈竟然一臉八卦地杵在那裏沒回去。
成丹剛想跟他抗議，忽然聽到耳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二弟，難得你也會想去那種地方，你修煉的功法不是不能破身的嗎？”
冤家路窄，竟然是宋雲浩。不對！他這話什麽意思？不能破身？原作裏面可從來沒提到過這一點啊！宋雲深到故事結局都沒有神功大成，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都是個處？成丹原本還害怕聽到一些令自己不舒服的內容，畢竟條件像宋雲深這麽好的男人如果到現在這個年紀還是處的話，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現實就是如此不可思議。
原作裏面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超級大反派竟然是個處！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震撼的事情嗎？
咦，不對！既然他練的是童子功，那為什麽又會有之前準備強迫自己的事？難道這其中有什麽誤會？的确……當時兩人雖然已經處于擦槍走火狀态，但明顯并沒有真的發生什麽。如果真是誤會的話，那宋雲深也太可憐了。惹來無數讀者哭着喊着要求弄死他的原因竟然只是個誤會，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情嗎？
“說好了，晚上八點。不如，今晚一起吃頓晚飯吧！吃完晚飯，我們直接過去。”宋雲深調皮地沖成丹眨了眨眼睛。
“好。”成丹痛快地答應了，因為手機壞了，她只能用辦公室的電話給葉天打電話。那家夥不會做飯，又剛剛被搶走了兩千萬，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估計又只能吃泡面了。
“今天早上原本想告訴你可以晚點過來的，但是你的手機打不通。”
“哦，我手機壞了，正準備去買。”
“那剛好，我昨天晚上剛剛收到了最新定制版的新手機，這部舊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拿去用吧。”成丹還沒來得及拒絕，宋雲深已經把他那部所謂舊手機放到了她的辦公桌上。那家夥在數碼産品方面相當的喜新厭舊，這部所謂的舊手機，其實用了還不到一個月。
“不必了。”
Advertisement
“反正我留着也不過是放在角落裏落灰，給你反而是實現了它的價值。”
成丹還想拒絕，界靈已經興奮地嗷嗷叫了起來：“收下收下！我要我要！”
看他那副表情，天知道如果繼續拒絕下去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成丹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就在宋雲深轉身的一剎那，界靈以最快的速度将手機連同成丹剛剛拿出來的手機卡一起卷進了如意仙佩之中。成丹甚至都沒來得及摸到手機。
估算了一下那部手機的價格，成丹再度為自己的錢包默哀。宋boss的手機都是定制款，買回一部一模一樣的，起碼得她好幾個月工資，糾結了一會兒之後，她決定如果界靈真弄壞了的話，還是直接跟宋雲深坦白比較好，打腫臉充胖子的代價實在太高了。
晚飯依舊是到之前的那家饕餮去吃的，這一次成丹學乖了，挑了一盤自己喜歡的菜确定不可能有跟上次那樣的陷阱後，才一邊吃，一邊欣賞起宋雲深的吃相。
他的食量驚人依舊，明明動作優雅，看起來也像是在細嚼慢咽，但眼前的食物還是以攝像機快進鏡頭般急速消失。等到成丹把自己面前的食物吃完，他竟然也剛剛好吃飽喝足。
“你的食量一直都是這麽驚人的嗎？”雖然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了，成丹依然還是被震驚了。這樣的吃法，如果是普通人家的話，真的有可能餓死啊！修真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玩轉的事情。
“不是，小時候跟普通人一樣。胃口是随着修為的增長一點點漲起來的。現在還能繼續靠吃飯滿足，等到了金丹期，就只能服用辟谷丹了。”
“辟谷丹很貴嗎？”
“不僅辟谷丹，什麽丹藥都貴。如今天地靈氣匮乏，原本随處可見的靈藥也越來越少了，沒了靈藥的支撐，優秀的煉丹大師自然也越來越少，于是丹藥的價格便水漲船高。可惜我不是火系靈根，不然連我都想去學煉丹。”
“切——果然是個窮得叮當響的廢棄世界。”會發出這樣感嘆的，當然只有界靈大爺了，那家夥旁若無人地漂浮在餐桌上空，手裏還拿着剛剛拆解了一半的手機。
看到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手機，成丹欲哭無淚。就在她正為手機默哀的時候，界靈的聲音再度幽幽響起，說話的內容卻吓了她一跳：“器道丹道，其實殊途同歸，丫頭，如果你想學煉丹，為師可以教你。”
“學！當然要學！”她立刻盯着界靈，雙眼放光。
“你看什麽呢？”宋雲深果然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成丹連忙掩飾，視線穿透界靈落到對面的那盞宮燈上：“宮燈上的那個仙女真漂亮！”
“哦……”聽成丹提到仙女，意識到她的性向，原本還心情愉快的宋雲深頓時蔫了。
吃完飯，兩人各懷心思進了約定好的會所。
這家會所比之前那家名為會所，實為地下賭莊的會所規格還要高，幸虧成丹昨天才剛見過另一家，不然肯定會被眼前金碧輝煌的景象閃瞎眼球。
“你跟宋雲浩關系不是不好嗎？”
“沒辦法，我認識的人中，也就他對這種地方最熟。這種地方沒人打招呼，就算是我也進不來。”
宋雲浩還沒來，兩人在大廳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飲料，一邊喝，一邊等待他的到來。
果然是頂級會所，不長的時間裏，成丹已經看到好幾個眼熟的一線明星從眼前走過了。她在無聊地打量那些重量級的路人，沒注意到宋雲深卻一直在打量她。不知道是不是暫時忘掉了她的性向，宋boss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佳人，眉開眼笑，在他的情緒感染下，連帶着整個會所的植物都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美女，這個弱雞小白臉看着就不給力，不如過來陪本少爺我玩吧！”美好的景象總是無法持續太久，就在宋雲深心情愉快地享受着美好時光的時候，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來人是個一身暴發戶打扮的年輕男子，估計很喜歡韓國組合，好好的頭發染成了一頭金毛，耳朵上還打了一排耳釘，看着就讓人覺得疼。這世上很多打扮都是需要有顏值才能撐得起來的，就算是韓國偶像裏面，這種打扮的也沒幾個好看的，眼前這位閃到跟前的時候，成丹的第一反應是宋雲深之前提到的妖魔。
成丹被他吓了一跳，微愣片刻後才猛然反應過來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麽。弱雞小白臉？哈哈哈……整個華夏修真界新一代的領軍人物竟然被人說成是弱雞小白臉。如果他是弱雞小白臉，那麽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就沒有強者了。
“臉白成這樣，常年不見陽光吧？一看就腎虛氣短沒精神！美女，跟着這種小白臉多沒勁啊，不如跟本少爺玩吧！本少爺器大活好，保證比這種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好上百倍！”這位絕對是故意過來找死的，幾句話說完，仇恨值飙升，連原本不準備跟他一般見識的成丹都看不下去了。
“果然是新開的會所啊，真是阿貓阿狗都能進來。”宋雲深竟然沒生氣，只是用一種略帶嘲諷的眼神斜睨着那位。果然有比較才有鑒別，跟眼前的那位一比，原本就長相清俊的宋雲深瞬間變成了被貶入凡間的谪仙，缥缈出塵，周身仿佛有仙氣環繞。
“你說誰是阿貓阿狗？”遭遇如此蔑視，那位果然怒了，伸手就要來抓宋雲深的手。
成丹哪裏容許他亵渎男神，當即抓起桌上的果汁，潑了他滿臉。潑完，頓時有種雞媽媽保護了小雞仔的異樣成就感。
“你……你敢潑我？”這位想來應該也有大背景，被潑之後，不怒反笑，還沒說話，臉上就已經寫滿了“你死定了”這四個字。
見他這麽嚣張，成丹從宋雲深手裏搶過他正在喝的冰水，又淋了他滿頭。反正宋雲浩馬上就要來了，天塌了，有他頂着。
“臭|婊|子，你找打！”那位果然惱羞成怒了，揚手就準備抽成丹耳光。
成丹的動作比他還快，一退，一閃，然後揚手，“啪——”輕松在對方臉上留下了一個通紅的手掌印。反派果然是會當上瘾的，一巴掌過後，成丹頓覺神清氣爽。
“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誰讓你嘴巴這麽不幹淨？道歉！馬上跟他道歉！”成丹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擺出一副随時準備跟對方鬥争到底的架勢。上次揍兔子的時候用過了，高跟鞋實乃居家必備打架鬥毆的利器，其殺傷力絲毫不遜于著名的板磚。
“靠女人出頭，算什麽英雄好漢？”不知道是被成丹的氣勢震懾了還是曾經吃過高跟鞋的苦頭，那位竟然有些慫了。
“你自己說我是弱雞小白臉，小白臉靠女人保護不是很正常嗎？”沒想到宋雲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還笑着沖成丹眨了眨眼睛。
保護小弟是老大的責任，感受到宋雲深的信任後，成丹熱血沸騰：“道歉！只要你為你剛剛的話跟他道歉，我就原諒你！”
“開什麽玩笑，你把我弄成這樣，我還沒讓你道歉，你讓我道歉？”那位惱羞成怒果然又準備動手了。
迎接他的是高跟鞋尖細的鞋跟。高跟鞋敲人的原理應該跟逃生錘能夠敲破車窗玻璃一樣，因為受力面積小，所以殺傷力特別大，才幾下，那位便已經疼得嗷嗷直叫了。難得的幾下可能對成丹産生威脅的攻擊都被來自宋雲深方向的勁氣輕松化解。
“保安！保安！救命！”那位很快便被成丹揍得抱頭蹲在了地上。
“道歉！為你剛剛對那位先生說的話道歉！”成丹才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他，繼續窮追猛打。人家宋雲深多不容易啊，守身如玉這麽多年，還要被神經病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好……我道歉！”
成丹這才收手。
“這位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你不是弱雞小白臉，我是！我是！”
“弱雞的稱號給你，小白臉還是免了！你長這麽醜，自稱小白臉也不嫌害臊！”成丹冷冷瞪他一眼，一臉嫌棄。
圍觀群衆一陣哄笑。果然，無論多有錢，地位多高，人的本性都是一樣的。
身心受到雙重傷害，那位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最後捂着臉，涕淚橫流地跑了。
【傷人自尊心，人渣度1】難道反派boss還必須加上毒舌屬性嗎？
“啪啪啪！”有人鼓掌。
成丹回頭，看到了宋雲浩的臉，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家夥身邊依舊帶着一位大胸美女，不過跟上次那位卻不是同一個人。上下打量了成丹一眼，他笑眯眯地道：“成小姐果然不同凡響，每次見到你總在揍人！”
“沒辦法，總有不開眼的白癡故意過來找茬！”成丹說話的時候故意昂首挺胸，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女王範。
“親愛的，你的鞋！”聽到聲音低下頭，成丹才發現自己剛剛揍人的那雙鞋已經被宋雲深捧在了手裏。那家夥單膝跪地，笑得一臉谄媚，看動作是準備給成丹穿鞋。
成丹微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在他的服侍下穿上了鞋。穿鞋的過程中，她依稀聽到了女大款跟小狼狗之類的詞。一直到他們兩個被宋雲浩領着進了一個包間，外面的議論聲依舊沒有停止。
宋雲深一向很少出現在公衆面前，沒人認識他也無可厚非，但是小狼狗……
成丹哭笑不得：“外面這麽議論，你不澄清一下？”
“幹嘛要澄清？這樣也挺好玩的！”宋雲深果然沒生氣，不僅嘴角帶笑，連包間內的綠植都神采奕奕。可憐的娃，妥妥的真愛啊，被人誤會成女大款跟小狼狗都能讓他高興成這樣。
“二弟，我不知道你帶了成小姐，這男人的游戲不方便玩啊……”感受到兩人間微妙的氣氛，宋雲浩的表情有些尴尬。
“沒事，你把我當男人就行！有美女嗎？多叫幾個過來！”原本就是沖着刷人渣度來的，成丹嘿嘿笑着說出了男人才會有的臺詞，“身材最好好點，要能夠放得開的！我不喜歡扭扭捏捏的！”
宋雲浩大概還記得之前成丹非禮他女伴的事，并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笑着點頭跟服務生打了招呼。
宋雲浩跟成丹會心一笑，表現出同道中人的默契，反而是宋雲深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尴尬地沒話找話：“我大哥喊你成小姐，你們認識？”
“有過一面之緣。”
宋雲浩默契地點了點頭，顯然他也不希望宋雲深知道賭局的事。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不知道是沒話找話，還是真的想知道，宋雲深竟然又接着問了下去。
就在成丹跟宋雲浩沉默對視，糾結着該怎麽回答的時候，包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了。然後一聲咆哮，炸雷般響過整個現場：“是哪個混蛋敢欺負我兄弟！”
人未到，聲先至，咆哮聲響過之後，成丹才見到一位一身暴發戶打扮的矮胖男子，帶着一幫同樣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男子闖進來。其中，赫然有剛剛被她狠揍過的那位。他果然沒那麽容易認栽，才幾分鐘的工夫，就帶着人回來找場子來了。
現在這仿佛黑社會尋仇的場面再一次驗證了一個真理，人的素質真的跟是不是有錢無關。
成丹淩然不懼，翹起二郎腿，抓起果盤裏的一顆葡萄悠閑地吃了起來。有宋雲浩在這裏，場面再大也輪不到她出頭。
果然……
“宋……宋大少！誤……誤會……誤會！”那幫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家夥一見到宋雲浩就蔫了。
“我只知道欺負我兄弟的女大款跟她的小狼狗在這裏，不知道您也在這裏！”
聽到矮胖男子的說法，雖然宋雲深神色如常，宋雲浩的嘴角卻忍不住抽搐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看在心情不錯的份上，他決定放他們一馬。
“你們幾個招子放亮一點，別自尋死路還不知道！這位是成小姐，連我都惹不起，不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人！”他倒沒有說謊，他昨天的确輸給了成丹，還輸得很慘。在沒弄清楚她身後是不是隐着什麽隐士高人之前，他的确不敢招惹她。
“是！是！知道了！”矮胖男子對着宋雲浩點頭哈腰了一陣後，迅速轉向成丹，“成小姐，剛剛多有冒犯，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成丹專心致志地吃着葡萄，像趕蒼蠅一樣随意地跟他揮了揮手。
幾分鐘後，美女們終于來了。不愧是頂級會所的女公關，一個個都有三流小明星的容貌，而且身材還都非常有料。
成丹興致勃勃地拉過一個上下其手，可惜，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信邪，偷偷摸了一把女服務生。
【調|戲良家婦女，人渣度1】
成丹皺起了眉，不是系統的問題，那麽肯定是人的問題了。
“怎麽了？哪裏不滿意？”宋雲浩是個好主人，看到成丹表情不對，迅速詢問。
“有沒有原裝的？”不用系統提醒，成丹就已經能夠感覺自己的人渣度在急速飙升了，“良家婦女……”
一室的美女除了那位女服務生，都僵了僵。
為了壯膽喝了幾杯酒，好不容易見到美女，卻不是良家，仔細一想也對，這邊又不是那種普通的地方，長期在這邊陪酒的有幾個經得起誘惑？成丹氣急敗壞地一把抓住漂亮的女服務生，将她扯到了自己懷裏。
“客……客人……請……請放尊重點……我只是個服務生。”女服務生開始還大驚失色，看到動手的是個女孩後，微微一愕，盯着成丹那張比她還好看的臉半天沒反應過來。
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成丹學着電影電視裏面惡少的樣子，奸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臉：“不過是一起玩玩而已，又不會真的拿你怎樣！”
簡直是人渣度突破極限的臺詞啊！
“客人……”雖然成丹是女孩子，但面對赤|裸|裸的調|戲那個女服務生果然還是猶豫了。
“我朋友喝醉了，而且，她就算想對你怎麽，也沒那個設備啊！陪陪她吧！”宋雲浩沖女服務生挑了挑眉，笑着甩出一沓錢，一臉等着看好戲的表情。
正經人家的女孩，要不是實在缺錢，一般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打工。看到那沓錢，女服務生果然妥協了。
然後，成丹立刻開始不客氣地上下其手，拼命刷人渣度。包廂昏暗的光線下，正在上演一幕經典的惡少調|戲良家婦女的畫面，當然如果雙方都不是女孩子的話，場面肯定會更經典。
宋雲深開始還一臉沮喪，看着看着眼神卻越來越炙熱。估計在他眼裏，此刻成丹調戲女服務生的畫面就跟腐女看到兩個男人當面攪基一樣帶感。明明滴酒未沾，臉卻越來越紅。成丹開始還不太相信他是處，看到這一幕，終于徹底信了。
“這裏好熱……我出去透透氣……”不僅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紅了。成丹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心髒一陣蕩漾。這反應太可愛了。
一個人身上能夠得到的人渣度果然是有限的，摸了一陣，便無論成丹怎樣都再也拿不到了。她剛剛放開女孩，醉醺醺地出門想去找宋雲深，便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重物墜地的巨響。
“砰——”
門沒關，加上包廂內只放了點輕音樂，外面的動靜毫無阻礙地傳了進來。先是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然後便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殺人啦——”
成丹奪門而出，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幕相當血腥。一名相貌還算英俊的中年男子正被宋雲深踩在腳底下，此刻正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
吐血，真的是吐血！宋雲深竟然把人打吐血了！此刻成丹真替之前那位出言不遜的黃毛慶幸，幸虧當時出手的是她。果然是反派boss，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必定血濺五步。
“怎麽了？”
“這個神經病說要包養我！”宋雲深眼神一冷，擡腳又狠狠踩了一腳。他腳下的那位再也受不了摧殘，頭一歪，昏死過去。
關于小狼狗的玩笑，果然僅限于自己一人嗎？
“親愛的，不玩了，我們走吧！”圍觀群衆開始越聚越多，宋雲深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對成丹提議道。看表情語氣就知道，他依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成丹配合地摸了摸他的頭，離開前，不忘沖包廂裏的宋雲浩吼了一嗓子，“宋大少，麻煩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和我親愛的先走了！”
“請便……”宋雲浩雖然強裝鎮定，但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果然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看圍觀群衆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地上躺着的那位身份應該不簡單。
算了，管它呢，走人！
小狼狗……一直到走出會所，想起這個稱呼，成丹還想笑。宋雲深的容貌的确甩了葉天一條街，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葉天，絕對不可能産生如此美妙的誤會。
明明比葉天帥，比葉天高，比葉天有錢，家世也比他好，前期實力更是完爆葉天那個連修真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菜鳥，而偏偏葉天從他手裏搶女人一搶一個準。未婚妻也就算了，連從小把他當偶像的小表妹都被搶走了。這世上簡直沒有比他更可憐的男人了！
“看什麽？”
“看帥哥！”成丹望向宋雲深的眼神，一臉憐憫。
紅顏薄命，嗯，不對，應該是作者的嫉妒心。那篇小說的作者現實中肯定不是什麽帥哥，所以才會用把完美的貴公子拉下雲端來尋找優越感。
“你這是什麽眼神？”宋雲深不是白癡，果然感受到了眼神中的深意。
“我在可憐你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張臉，你要多吃多少苦頭？”
“哪有？因為這張臉，小時候幼兒園阿姨分糖果，都會特意多分我幾顆。”宋雲深嘿嘿一笑，“其實你才可憐吧，骨子裏是個男人，現實中卻是個這麽漂亮的大美女。很煩惱吧？”
說完，竟然真的停下腳步逼近過來，成丹注意到，他的耳根依舊是一片可愛的嫣紅。
“男人不行嗎？”
【警告！警告！發現宿主對小弟産生不應有的反應！攪基禁止！宿主如果選擇攪基，系統将會對宿主進行人道毀滅！】大概是因為此刻成丹的心髒跳得實在太快的關系，那個神經病系統又尖叫了起來。
成丹連忙一把推開了近在咫尺的美人：“抱歉，我不能攪基！”
“如果我一定要跟你攪基呢？”肯定是因為剛剛多喝了幾杯的關系，宋雲深的眼神中蒙着一層水霧，眼神仿佛期待主人收留的狗狗。
“我會死！”成丹原本也蕩漾不已，可惜，聽到系統提示音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已經醒了。
“哈哈哈……跟你開個玩笑，誰會對蕾絲邊有興趣啊！”果然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說這話的時候宋雲深甚至還伸手重重拍了成丹一掌。那動作，妥妥的兄弟範。
成丹無語內牛。嘤嘤嘤，老娘才不是蕾絲邊……
氣氛有點尴尬，成丹決定轉移話題：“你真的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你覺得如果我是這種地方的常客，以我的身份還會有不開眼的白癡過來找我們麻煩嗎？”
“也對……”成丹想象中的宋雲深過得一直都是宋雲浩的那種生活，紙醉金迷，醉生夢死，忽然發現他其實不是那樣，還真有些小吃驚，“那你平時怎麽打發業餘時間？”
“修煉。”
“除了修煉以外呢？”
“想你！”
好不容易活躍起來的氣氛又僵硬了。
“哈哈哈……”宋雲深連忙幹笑兩聲掩飾尴尬，答，“開玩笑的，我的業餘時間其實挺無聊的，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成丹恍然大悟，原來宋boss是個死宅啊！
兩人都喝了酒，代駕還沒來。于是，只能現在會所門口的小花園裏逛逛。不愧是頂級會所，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還能辟出這麽漂亮的小花園。這種地方多适合小情侶幽會啊！成丹努力把視線投向別處，才好不容易将注意力從宋美人身上移開。
咦！那是什麽？
視線觸到黑暗中一抹潔白，成丹頓時熱血沸騰了。是它！竟然是它！
又一個原屬于葉天的機緣，忽然想起來，那次賭局之後葉天的确曾經跟着宋雲浩出去喝過酒，喝酒回來之後才把它帶了回來。因為跟宋雲浩喝酒的人變成了自己跟宋雲深，所以發現它的人也變成了他們兩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