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公主駕到

傅言這才從旁人嘴裏稍微了解了一下被傳的神乎奇乎的玄機,心裏驚詫不已。對于這麽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大家好像都挺有好感的,然而這恰恰是問題所在,傅言思量了下,暫時也只能把它歸咎到古代民風淳樸,人人互幫互助的份上。

對于實際情況如何,傅言保留發言權,以後再慢慢套話吧。怎麽說也是自己占了別人的居所,看這樣子仆從們對他意見是很大。

"所以說是玄機大人在你們漂泊無家可歸的時候收留了你們"

"的确是這樣,如果沒有玄機大人的話,我們早就餓死凍死或者被□□而死了,現在屍骨都找不全吧。"香柳淡淡的說着,眸子裏已經沒有多少波瀾,只是嘴角還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路有凍死骨。如果不是玄機大人,如果不是他……那現在的自己恐怕早早見了閻王輪回了罷,哪能活得這麽好

"那是什麽"

"啊……那是玄機大人建的假山,再熱些時候從東海那邊會直接引水過來形成一個小瀑布。"

"這裏還有暗渠"已經這麽先進了如果真的是,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是的,不過這是在我們之前就有的,也說不準具體是什麽時候。"

"嗯,去看看。"

一路上李孟安靜的出奇,甚至如果不是笨大個子有時礙手礙腳導致他難以通過的話都察覺不了身邊還有這麽一個人,傅言是覺得有些問題,但一時也找不出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忙着忙着也就忘了。

"這夏天倒是個乘涼的好出去,玄機大人還真是會享受。"

"這倒是。"難得的,香柳點頭應和。

這京城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這位玄機大人不僅愛玩兒會玩兒會享受,還喜歡搜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別人不想為的他偏偏為之,撞了南牆也一定要把南牆頂出去。

要不是身居高位又身懷神通,恐怕這時候早早就被哪家子仇人滅了口。

傅言也可以從他那個師弟身上窺得一二,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嘛。

草草大致逛了一圈,傅言大驚于玄機會享受的本事,但說那後花園裏的溫泉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造出來的,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他敢肯定,這絕對沒讓皇帝知道,否則早就不保了。

現在,竟然成他的了,真是世事無常。

"表哥,你覺得怎麽樣"

"挺好的,你喜歡就好。"

就知道問了也白問,什麽叫他喜歡就好啊,真是……無趣的很。

傅言聳聳肩不以為意,示意香柳繼續在前面帶路。

整個院落的布置看起來很講究,一條河環着整個院落,很那找出源頭在哪,說不定也是暗渠的作用。正門右側有一個小山坡,上面修着亭子,與左側的平地成直線的傾斜之勢,亭子周圍種着草木,看起來雖然郁蔥遮人眼,但是上去一看完全不會阻礙視線。

順着小檐廊往後繼續走,一路上都是水,旁邊修了一溜的平板,雨落時可以賞雨。中間架了好幾座小橋,有木質的也有石頭磊的,不知裏面有什麽講究。

最奇葩的是,傅言來來回回在前面一塊走了許久,又登上亭子看了看,"這不是坐北朝南的設置啊。"

"是的,整個院子的坐向是東南,西北。"

"這裏面可有什麽說法"

"不知。"香柳搖搖頭,她大概記得曾經玄機大人無聊時說過,随意設的,可這"随意"二字就這樣說給新上任的大人聽着實不好。

"罷了罷了,我不問了。"

香柳張張嘴想說什麽,可還是咽了下去。沒辦法,她們的主子玄機大人就是那麽随心所欲怎麽治。不,是前主子。

毫無預警的,李孟突然拉住傅言,"快看。"

"什麽"

一瞬間的事兒,角落裏的草木輕輕晃動了下,像是被風吹過接着了無痕跡。

"沒,我眼花了罷。"

"香柳,你先下去讓他們準備些飯食,這麽久了,我表哥也應該餓了。"

待香柳施施然走掉看不見人影之後,傅言才又轉過身,眉眼之間有稍許的擔心。

"怎麽了,李孟,你剛剛看見什麽了"

"不,沒什麽,是我眼花了。可能是太餓了吧。"李孟沒有松開握住他手腕的手,只是極其平靜的說着,就像往常一樣絲毫看不出波瀾。

"真的"

"真的。"

傅言皺皺眉,料這個家夥也不會騙自己。

"行了,去前廳等着吃飯吧,你餓怎麽不早說。"

李孟笑笑沒有說什麽,只是一只胳膊虛晃的攬着傅言的腰,當然沒被他察覺。

快晚上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竟然突然造訪。

"都起來吧。"清靈的聲音響起,脆脆的帶了些甜。

"謝公主。"

來人正是南朝最小的公主厲雲,只是不知來這到底有何意,想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就是傅言皇嫂的有緣人"

傅言顯然沒想到她會開門見山直接問,一時有些不知如何回應,這個"有緣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了些。

"正是在下。"

"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

這是什麽意思傅言還在沉思的時候李孟已經忍不住先擡了頭,不要誤會,他只是本能對所有他認為觊觎小言的人有着敵意。

"嘿,你是誰啊"

"我是傅言的表哥,李孟。"

"啊,表哥啊,傅言快擡起頭來讓我看看……"小公主有些等不及,按她皇帝哥哥的說法,這個傅言是極帥極潇灑的,這不,她剛從外面玩回來還沒等休息呢就急匆匆趕到這裏來一睹芳容了。

按照現代的标準定義,這厲雲小公主是個妥妥的花癡,對世間一切美得事物抱着高度的好感,尤其是美男。

傅言無奈擡起來,背着光微微的彎着嘴角笑,毛刺刺的半長不短的頭發用簪子堪堪绾住了。

"你可真好看。"在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環境下長起來的小公主不知還能用什麽詞彙來形容眼前所見的驚豔 ,這個人簡直就像是專門給她造的一樣,太和她胃口了。

小公主的眼黏在傅言身上不肯下來 ,恨不得直接扒光了他才好。

"不知公主到此有何貴幹"李孟在旁邊插話道,只覺心累,這在家裏小言身邊圍着的那些個花花蝶蝶就夠他忙活的了,誰成想到了這也閑不下來 而且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人。

"嗯,沒什麽事兒,就是來看看,以前都是玄機陪我玩的,我倒想知道誰這麽大膽子占了他的房子,不過現在看來還挺好的。咳……傅大人,這裏你覺得可還好"

"尚可。"

"那就好,有什麽事兒不方便和皇兄說就跟我講,我一定會幫你的。"

厲雲和皇帝厲行天是一母所生,自然親厚無比,再加上這一代就她一個公主,從小衆星捧月般的長大,要什麽都會有人送上門來。

只要她喜歡。這樣下來自然性子嬌縱了些,不過旁人也不敢說就是了,不說太後,單是極其護短的皇上那兒就難以應付。

"嗯,傅言,傅言,傅言,真好聽啊。你的字是什麽我可以叫你的字嗎"

"禀公主,我們那兒不興這個,只有單名一個言字。"

"那我就叫你言哥哥吧。"

傅言臉色瞬間僵了一下,這公主對他展現出來的興趣可不是什麽好事。

"多寫公主擡愛,只是實在不和規矩,還請仔細思量……"

"不用,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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