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在水一方(正文完結) (2)

心開心

218L:哎,可惜隔壁樓主不出現,沒有後續了

219L:都怪你們,為什麽要扒馬甲,把sydd吓跑了QAQ

220L:怎麽是我們吓的,說不定是被哥哥發現他在網上說壞話了,被抓去進行家庭教育了吧(。

221L:哈哈哈哈哈昨晚是很晚了,ggdd要過夜生♂活的,哪有時間陪我們水貼

222L:那我在線等一個夜生活的車

223L:版主不準開車,我們去超話開

224L:滴,上車!

225L:滴,帶我一個卡!

226L:走走走

……

END

番外三 一些後續(結婚、直播、定風波)

最近盛約去醫院複查,醫生同意他可以停藥了。

這時,距離他和柏方時和好已經過去了一年多,這一年來,他們每天過着健康規律的生活,按日程表來算,每天非常充實,但其實根本沒幹正經事,光顧着玩了。

唯一值得說的是,他們去美國領證了,并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

當時柏方時以為,以盛約的作風,婚禮必定要風光大辦,無論如何排場不能小。結果盛約一反常态,突然不想秀了,說什麽這麽美好的時刻,最重要的是自己享受,不想作秀給別人看。

盛約的思想覺悟突然提升這麽高,柏方時将信将疑,但很快也想通了,的确,婚禮是屬于他們自己的儀式,邀請少量的至親至交就足夠圓滿,不需要太多外人參與。

就這樣,他們在國外結完婚,又留在那邊度蜜月,醉生夢死了好些日子——幸好是沒有經濟問題,否則以這種狀态,這輩子恐怕要玩廢了,一點工作的心思都沒有。

也是經歷了這一年,柏方時才切實體會到幸福安逸是什麽感覺,就是什麽都不想,每天只想和盛約一起吃喝玩樂,什麽事業、什麽理想,真是一點勁兒也提不起來。

如果在古代,他就是被妖妃迷惑了的昏君,昏庸無道,國将不國。

無所謂,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柏總要美人不要江山。但他也稍微有一點危機感,有一次,他心血來潮問盛約:“弟弟,如果哪天我們存款花光了怎麽辦?”

“我有的是錢。”盛約特別霸道總裁地說,“每年的利息都花不完,你能把存款花光?”

“……”

柏方時笑了半天,他突然發現,提到這茬,他還真不知道盛約的身家有多厚,他們這婚結得既認真又随便,什麽財産公證之類的統統想都沒想,連彼此的底都沒摸透……哎,反正這輩子餓不死。

雖然日子過得很堕落,其實柏方時也有認真看劇本。自從趙導跟他提《定風波》要重拍,他就在和編劇導演溝通,琢磨新劇本裏有哪些情節需要重新編排,他只提供一個參考意見。

有趣的是,現在比以前方便了,他和盛約天天膩在一起,要對戲非常容易。不好的是,男主和男二的對手戲被他們演得更gay了,有一次趙導來他們家做客,現場看了一會簡直受刺激,離開時委婉地提醒,讓他們把不該有的眼神收一收,注意點影響,我們這是正經武俠,不是基片。

對此,盛約有點不好意思,他以為是他演技不好的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感流露。但是後來他發現,柏方時演技好,其實也就那麽回事吧,一樣控制不了。

尤其是在和女主角李嬌對戲的時候,他還記得當年他因為柏方時演技太好、對李嬌太深情而感到不爽,現在有了特別明顯的對比,他發現柏方時對女主角表演出的感情,和平時對他的樣子并不一樣,前者很“标準”,後者更生動,換句話說,真正的喜歡是表演不來的,只能極近逼真地去模仿,但是模仿得再像,依然和真心有差距。

除非在那一刻,演員本人的确有動心。

有些特別敬業的前輩确實會這樣,入戲很深,殺青很久後還活在那個角色的情感狀态裏,難以出戲,更有甚者,會假戲真做,跟演自己情侶的另一個演員談戀愛。

盛約問柏方時:“你有過類似的經歷嗎?”

“沒有。”柏方時說,“當年我才拍了幾部戲?還算新人呢。”

盛約又問:“你想拿獎嗎?以後繼續拍,說不定有機會,你不想當影帝嗎?”

“那太遙遠了,不強求。”

時隔多年,柏方時早就已經沒有執念了,他現在過得太圓滿,生活順心無欲無求,這種情況下,在漫長的人生裏稍微留一點小缺憾,其實挺好,更有真實感,否則他簡直懷疑自己活在天堂。

柏方時冠冕堂皇地說了一堆,為自己的醉生夢死毫無鬥志找到了一個充分且煽情的借口,忽悠得盛約信了。盛約還趁機反思了一下自己——

“我以前沒想過。”他說,“當時我沒有什麽長期打算,年紀小,随便玩玩……”其實一門心思撲在談戀愛上,這句在喉嚨裏滾了一圈,沒說出來,“本來是想,不着急,以後再琢磨也不遲,沒想到後來出了意外。”

“現在呢,你有什麽打算?”

“沒有。”

“沒有?沒有喜歡做的事嗎?”

“喜歡你算不算?”

盛約坦蕩地勾住柏方時的脖子,把人摁進沙發裏。

柏方時嘆氣,他倆半斤八兩,都陷在活一天混一天的狀态裏出不來了,果然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死就死吧,還有一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于是,柏總風流了一年多,盛約的病基本痊愈,《定風波》按照原計劃,終于要正式開機了。

這是他們結婚第二年,春暖花開的季節。

在進劇組之前,柏方時和盛約在家裏收拾東西,把需要的物品一件件往箱子裏裝。他們經常出去旅游,做這些已經做順手了,很快就整理好,兩人又閑了下來,沒事做,索性一起打游戲。

最近盛約有個新愛好——做游戲直播。

當然,一開始他沒用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借用柏方時助理的身份證在某平臺開了一個馬甲,弄好帳號之後,他僞裝成新人主播,開變聲器,不開攝像頭,專心地打游戲給觀衆看。

起初他的直播間裏沒幾個活人,最常見的畫面是他秀了一波操作,自言自語激情自吹一番,彈幕裏連刷“666”捧場的人都沒有,冷清得可憐,柏方時看得又好笑又心疼,拿微博大號推薦了該“新人主播”,給他拉流量。

衆所周知,柏方時的微博除了發廣告和工作宣傳就是秀恩愛,從來不發其他無關內容。所以這條一發出去,“這主播什麽來頭?”的疑問填滿了評論區,有人懷疑這是悅時娛樂要推的新人,花式營銷。

柏方時沒給回應,他幫盛約拉流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少人好奇去看直播,也有人開玩笑似的猜測這個主播是不是盛約,但也就只是随口說說而已,沒人當真——主要是當年“盛約玩游戲很菜,柏方時帶他像帶妹”的傳說至今仍在流傳,相比之下,這主播還不錯,勉強也算路人王水平。

對此盛約竟然很不滿,說什麽我要靠自己的技術征服觀衆,你不要給我的勵志之路添亂。

柏方時笑得胃疼,每天晚上盛約直播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看,一邊看一邊笑,還不能笑出聲,也不能說話,否則會暴露盛主播的身份。

偏偏盛約玩得特別認真,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笑了,但是盛約越認真他就越忍不住,柏方時沒辦法,只好不看了,讓盛約自己玩游戲,他去別的地方玩一會手機,或者早點睡覺。

可是如果他不看,盛約又要拉住他,非讓他陪着。

柏方時不得不坐在盛約身邊,拿自己的手機開着直播看彈幕——他也注冊了一個小號,偶爾會混在觀衆裏一起聊天。

這裏的觀衆大多是他的粉絲,有人問:“主播小哥哥,你是時哥的朋友嗎?”

盛約說不是。

彈幕又問:“那他為什麽推薦你呀?”

盛約說我哪知道,我又不認識他,誰要他推薦了?

彈幕頓時刷過一片“主播好高冷哦”,“主播很傲慢”之類的話,還有人說他情商低,這些都是比較客氣的,柏方時仔細看了看,自己的粉絲素質太高,竟然沒人罵盛約,他只好親自上陣,故意發了一條“我看你是不識好歹”,沒想到,一發出去就被房管禁言了。

這個房管ID叫“月食XXXXX”,一看就是CP粉,在盛約的熏陶下,柏方時早就對CP粉見怪不怪了。他又笑,盛約認出了他的彈幕,回頭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就這麽過了一段時間,盛約直播間的關注數一天天上漲,還真被他經營得風生水起。

如果沒掉馬,說不定盛約現在已經在新行業開辟出了一片新天地了。

可惜,即使柏方時不添亂,盛主播的勵志之路也不太好走,有一次他開直播的時候忘記開變聲器,一邊玩一邊哼歌,等他沉迷地從一局游戲裏出來,切界面一看,直播間已經爆炸了。

當時盛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掉馬,柏方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兩個愚蠢的人類在電腦前搗鼓了半天,後知後覺地找到原因,可惜已經晚了。

盛約認命,對聞訊而來快要把直播間擠爆的粉絲們說:“這裏是游戲主播,你們湊什麽熱鬧?看得懂嗎?”

他問完,彈幕在說什麽根本看不清,在一片刷屏的禮物特效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裏找出正常回答比登天還難,但盛約眼尖地看見有個人說:“fsgg是不是在旁邊呀?fsgg開個麥好嗎?”

“叫你呢,方時哥哥。”盛約模仿她的稱呼,說完把界面切回去,繼續排游戲。

柏方時倒沒說什麽,就應了一聲,但是這一聲就把直播間弄卡了,在一片跪求“開攝像頭”的呼聲裏,他幫盛約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攝像頭打開了。

盛約穿的是一件普通家居服,和柏方時身上那件是同款,他們公然穿情侶裝入鏡,還是現場直播,效果比以前每一次八卦爆料帶來的沖擊都大。

柏方時本人沒什麽感覺,弄完攝像頭就走開了。盛約多少有點受影響,玩得沒有以前投入,輸了一盤之後,他幹脆把游戲關了,專心和彈幕聊天。

其實他挺不高興,直言:“你們再來明天我就不播了。”

他什麽脾氣沒人不知道,得順毛哄,彈幕立刻默契地化身馬屁精,裝作專業的口吻誇他游戲打得好,如果不播了将是整個游戲直播界的損失雲雲。

盛約氣得直笑,他一笑,彈幕又誇他越來越好看,不化妝上鏡也這麽帥氣迷人,我們弟弟天生麗質。盛約看着滿屏的花式贊美,面不改色,照單全收。

然後說:“我們現在聊點什麽?你們有什麽想聽的?”

“聽你唱歌。”

“聊你和fsgg的日常QVQ”

“聊日常+1”

“什麽都想聽!多播一會吧。”

……

彈幕一片歡欣雀躍,盛約回頭看了柏方時一眼:“我和他的日常很無聊,除了吃喝玩樂沒別的,剩下就是吵架,換個話題。……什麽?想聽吵架?這樣不好吧。因為什麽吵?當然是因為柏方時做錯事,對,每次都是他的錯,我怎麽可能會犯錯?”

盛約一點也不顧忌本人在場,當面翻舊帳:“你們知道嗎?他連蛋糕都不讓我吃,去年他過生日那天,我趁機訂了一個很大的蛋糕,以為終于可以吃夠本,結果他只給我切了一小塊——就這麽大,一小塊。是不是很過分?簡直虐待我。”

“為什麽不讓你吃呀?”

“因為吃太多甜食對身體不好嗎?”

“我也在戒糖,非常能體會。”

“fsgg一定是為了你好qwq”

“……”

彈幕特別善解人意,柏方時在後面沙發上看得直笑,遠遠地叫盛約,警告道:“不許再說我壞話了。”

然而不說是不可能的,盛主播簡直是個壞話精,專挑不好的事說,但是他又不是實打實地罵柏方時,話裏話外總帶着幾分秀恩愛的迷之口吻,偏偏秀得很隐晦,就像中學裏早戀的小男生,喜歡誰就要找誰的麻煩,又別扭又欠,既有意隐瞞,又希望別人能領會他的意思。

從這一點來看,盛約先生多年如一日,傲嬌本色不改。

說完了壞話,彈幕又撺掇他講戀愛史,比如誰先動心、怎麽在一起的,包括後來分開,因為什麽契機才複合。

這個話題提得好,盛約說:“我和他在國外認識,當時我還在上學,可惜那時候腦子太單純,不知道人心險惡,竟然被柏方時這個渣男給騙了。”

彈幕:

“騙身還是騙心?”

“我笑死,fsgg原來是渣男人設嗎?”

“弟弟在開玩笑啦,你們不要當真。”

“後來呢?”

盛約假裝看不見,自己講自己的,他直接跳過中間的劇情,從複合開始說:“後來我們分開了幾年,再見面時,我和他做了幾天好朋友,相處得還不錯,然而,誰能想到你們方時哥哥的心依然那麽險惡,我又被他拉上了賊船。”

“怎麽拉的?”

“告白,他不準我離開他,向我求了兩次婚,又送玫瑰又送戒指,求婚的臺詞不知準備了多久,肉麻兮兮的。”盛約用微妙的炫耀口吻說,“我本來不想同意,可他馬上奔三,我也年紀不小了,是時候該定下來了,我除了他也沒有更合适的人選,将就過吧,雖然他這個人很讨厭,但我犧牲我自己,就當為民除害了。”

盛約微微揚着下巴,腔調是刻意裝出的漫不經心。他還沒說完,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柏方時站在他身後,兩手摟住他的脖子,湊近親了他一下,貼着他耳朵問:“胡說什麽呢,約哥?”

“……”

直播正開着,盛約沒想到柏方時會公然做出這種舉動,猝不及防有點臉紅,整個人矮了一截似的,氣焰低了下去。

彈幕簡直卡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亂叫再次刷屏,柏方時伸手擋住攝像頭,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低頭吻盛約。

他的吻用上了牙齒,這是跟盛約學的,咬人要用力。

盛約被他咬疼了,由于直播正在進行,這份輕微的痛感便顯得格外刺激,在擦槍走火之前柏方時放開了手,深藏功與名地離開了攝像頭能照到的範圍。

盛約就尴尬了,他嘴唇上的牙印相當明顯,第一時間沒想起要擋,看彈幕爆炸了才想起關攝像頭。

但他仍然沉浸在剛才那個吻的餘韻裏,人有點心不在焉,眼看着彈幕尺度越來越大,從“我聽見了接吻的口水聲”,發展到“賭五毛弟弟立刻關直播去和哥哥開♂車,你們說呢?”

剛要關直播的盛約:“……”

關也不是,不關也不是。

盛約硬撐着看了一會粉絲讨論,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開直播了。

的确,自那以後他的主播事業就夭折了,現在打游戲只是單純自己玩,柏方時偶爾陪他玩,但他現在剛剛停藥,柏方時依然要控制他的生活習慣,每天不會讓他玩太久。

四月初,他們終于進劇組了。

《定風波》現在這批人,基本算得上是當初的原班人馬,只有個別配角更換了演員。

值得一提的是,女主角李嬌在今年年初嫁人了,她老公是圈外人士,聽說是一位很正派的醫生,柏方時只在婚禮上見過一面,不太了解。

說起來,李嬌比柏方時還大四歲,這個年齡結婚着實不算早,但女明星晚一點很常見,外貌上也不大看得出來,一如既往漂亮。

這次在劇組相聚,李嬌說,希望順利拍完,《定風波》殺青她就準備息影了,她想要一個小孩,以後過得随性一點,在娛樂圈壓力太大,尤其女演員不好當,年紀上去之後戲路越來越窄,沒有好劇本好角色可挑,她想退圈去享受生活了。

柏方時聽了頗有些感慨,李嬌算是他的老搭檔了,他們是同一部劇紅的,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轉眼就過了這麽多年,現在的生活和當初設想的“未來”一樣麽?

不論如何,結果是好的。

柏方時把自己的心情對盛約講了。

盛約的關注點卻很偏:“李嬌打算生小孩嗎?”

“是,這不是很正常麽。”

“我們呢?”盛約突然說,“我也想要一個小孩,哥哥。”

柏方時哭笑不得:“不好意思,我不會生。”

“我又沒讓你生,我們可以領養一個麽?或者試管嬰兒?”

“……你喜歡小孩?”

“以前沒喜歡,現在喜歡了。”盛約說,“我突然覺得家裏有一個小不點也不錯,會管我叫爸爸,粘着我們撒嬌。”

“不,我不要了,一個撒嬌精就夠了,再來一個吃不消。”盛約心血來潮,想一出是一出,柏方時比他理智得多,“小孩可不好養,你自己還是個寶寶呢,哪會養寶寶?我也沒做好準備,過幾年再說吧。”

盛約被勸住了,但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一直惦記着這件事。

直到半年之後,《定風波》這部命途坎坷的電影幾經周折,終于順利拍完,所有人大大松了口氣,在殺青宴上,盛約悄悄把李嬌拉到角落裏,和她交流育兒經驗。

李嬌吃了一驚:“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盛約一本正經地說:“柏方時想要小孩,讓我來取經,我想知道,如果要養,應該事先準備什麽麽?”

李嬌:“……”

李嬌是個厚道人,不說虛話。既然盛約開口問了,她就真心實意地教導了一番,基本常識盛約應該知道,需要買的東西随便一查也查得到,她告訴盛約,小孩其實很麻煩,很小的時候特別喜歡哭,要定時定點喂寶寶吃奶,晚上也一樣,基本睡不好覺。

還有其他各種一系列雜事,最怕的是小孩生病,一旦生病家長就要開啓地獄模式了……

其實李嬌也還沒生呢,她都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別人怎麽對她說的,她就一股腦全倒給盛約,讓盛約做好心理準備。

果然,盛約滿腦子幻想的“我女兒/兒子粘着我撒嬌一定超可愛”被“又哭又鬧又生病麻煩得不得了”取代了,他冷靜地打了退堂鼓,留下一句“柏方時就是不成熟,要什麽孩子”便飄然而去,把李嬌笑個半死。

後來,《定風波》定了上映的檔期,在鋪天蓋地的宣傳下,加上電影質量非常好,口碑爆棚,票房走勢直奔着破紀錄而去。

柏方時和盛約去電影院刷了三遍,盛約還下載了許多粉絲剪輯的男主男二同人視頻,告訴柏方時,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之一,值得終生收藏。

柏方時表示贊同,這是他最後一部戲了,他也決定息影——雖說早就不怎麽拍了,但是一直沒有徹底做決定,現在他對未來有了更明确的想法,把計劃理得清晰一些比較好。

柏方時對盛約說:“我們是不是說好了,拍完定風波就‘歸隐江湖’?”

盛約“啊”了一聲。

柏方時說:“今天再去看一遍吧。”

盛約點了點頭。

其實《定風波》的劇情和當年的版本相比沒有太大改動,只完善了一些細節和臺詞。

柏方時覺得改得最好的地方是,舊版結局,原計劃是男主角沈方在失去心愛的女人、與至交決裂,幾經人生坎坷掙紮,後來力挽狂瀾急流勇退,決定歸隐山林,離開的時候,最後一個畫面是他背對鏡頭往遠處走,走遠後回頭看了一眼,畫面定格在這裏。

新版把鏡頭反了過來,他朝觀衆的方向走,身後是來時的路,直到他越走越近,徹底消失在鏡頭之外。

第一版更有“遠去”的感覺,第二版完全相反,更像是獲得了新生。

——這是柏方時的最後一個角色。

他在電影院裏牽緊盛約的手,突然覺得沒有缺憾了。

他沒有辜負年輕時滿懷理想的自己。很圓滿。

“你還想要小孩麽?”柏方時壓低聲音,悄悄問盛約。

盛約偏頭看他,眼神猶豫:“李嬌說很麻煩……算了,晚幾年吧,我們再過幾年二人世界。”

“好,聽你的。”柏方時扣緊他的手指,心裏有關過去和未來的那些事,都仿佛是天上的白雲,在歲月的風裏飄蕩,輕快而充滿喜悅。

無責任番外聖誕禮物

今年聖誕節,盛約給柏方時送了一份大禮,柏方時滿懷期待地拆包裝,結果打開一看,盒子裏是一套藍白色水手服,超短的小裙子,附贈一套女式內衣,還有假發。

柏方時額角青筋直跳,盛約在旁邊面不改色地解釋:“沒別的意思,我看你衣櫃裏大多是西裝,幫你換換口味,找點新鮮感麽。”

“新鮮感?這個能穿出去?”

“沒讓你穿出去啊,你可以在家裏穿,只穿給我看,哥哥”

“……”

盛約最近跟粉絲學會了一招,他看同人文裏寫,“弟弟有求于哥哥時,沖哥哥撒嬌,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哥哥一定招架不住,什麽都答應”,為此他對着鏡子練習了半天,把自己惡心得半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賣萌的同時不失帥氣迷人的角度,可以應用于實戰了。

可惜,柏方時并沒有什麽都答應。

柏方時把禮物盒子蓋上:“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要穿自己穿。”

盛約:“……”

還能想什麽?黃色廢料罷了。

其實柏方時懂,但是穿裙子實在太羞恥了,盛約想玩情趣他也不好意思穿,穿了之後,萬一盛約興致來了給他拍幾張照,那這件事就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黑歷史,光榮地載入史冊。

柏方時拒絕得果斷,從“己所不欲勿施子人”的角度辯解了幾句——他知道盛約肯定是不願意穿的,盛約對他曾經的直男身份很不爽,如果今天是他主動提出讓盛約穿女裝,這祖宗非得大發雷霆不可。

柏方時的推測很臺理,他說完,盛約果然沉默了一下,似乎是默認了。

柏方時以為這樣就算過去了,盛約不會再提,沒想到,當天下午他出了一趟門,回來之後,盛約給他準備了一個巨大的“驚喜”。

——盛約把那套水手服穿上了。

柏方時站在門口,和客廳沙撥上的“日系學妹”對視了一眼,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走錯門了。

“你……”

柏方時欲言又止,視線從盛約的臉往下移——水手服白色的上衣,水藍色衣領,胸前系着一條同色系胸裆,腰下穿着非常短的迷你福,盛約坐在沙發上時,裙擺堪堪卡在大腿根,一着就不是正經水手服,是為了某種特殊情趣專門做短的。

他還穿了一條自絲襪,長度剛好到大腿,和福子下擺之間留有兩寸左右的距離,這一截裸露的皮膚是所謂的“絕對領域”。腳下穿的是什麽鞋,被茶幾擋住了,看不見。

“……”

柏方時有點發愣。

不得不承認,盛約穿這一身也很好看,其實除了裙子短一點之外,從頭到腳都很正經,穿水手服也不需要特別惹火的身材,他這樣子反而顯得很清新……清純。

尤其那張臉,盛約似乎化了點妝,不太明顯(也可能是精心化過但柏方時看不出來),最明顯的是眼睫毛,比平時更長更濃密更卷了,加上盛約本來就是混血,他的長相不女性化,但奇異地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發型是高高束起的長馬尾,為使假發顯得逼真,他的頭發弄得略有些淩亂,柏方時一眼望過去,如果事先不知情,還真看不出是假的。

“你回來了,哥哥?”

盛約的聲調冷冷的,配上他反差十足的裝扮,有種奇特的氣質。柏方時耳根一麻,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低頭摸了摸鼻子,幹咳一聲:“你這是幹嘛?”

“你不喜歡嗎?”盛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沒穿鞋,光腳裹在白絲襪裏,朝柏方時走過來。

他走路的時候,柏方時的目光低下去,不自覺地盯着他的裙子着,那一片短到不行的裙擺随着走路的動作蕩起輕微的幅度,好看得不得了。

盛約的腿本來就長。

柏方時微微有些失神。

下一秒,肩上一重,盛約摟住他的脖子,突然把他推到了牆上。

“……”距離太近,盛約的長睫毛幾乎能刮到柏方時的臉,他呼吸一窒,哭笑不得,“寶貝兒,你可太會了。你想幹什麽?這種情趣我可吃不消。”

“得了吧,你明明喜歡,耳朵都紅了……口是心非。”

盛約湊得更近,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柏方時半邊身子一抖,敏感地躲了一下,“別鬧。”

“緊張了?心動了?害羞了?”盛約審判似的打量他,“我懂了,這是你的理想型?你以前就喜歡這樣的吧,大多直男都喜歡,清純學妹,初戀的味道,對不對,學長?”

柏方時:“……”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猜。

盛約冷笑,照他的臉又皎了一口。

盛約咬人是真的皎,牙齒所過之處,必定要留下深深的牙印。柏方時卻顧不上疼了,每次他倆貼得近他才會發現,盛約其實比他稍微高一點,也就是說,真學妹想對他幹點什麽,可能要踮腳、不方便,但盛約特別方便——

盛約把他的外套扔了,用牙齒咬開他的領帶,順着他的喉結舔上去,柏方時被迫仰起頭,渾身都僵了,眼睛盯着盛約的馬尾和腰後的裙擺看。

……太刺激了,沒法形容。

柏方時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硬的,盛約修長的手指解開他的皮帶,輕輕一抽,啪地一下,和衣服一樣扔到地板上,金屬皮帶扣發出一聲輕響。

柏方時伸出手,本能地想抱盛約,但是在摸到短裙時又有些猶豫。

盛約沒留意他的小動作,把他的襯衫解開,褲子往下一褪,人就幾乎半裸了。

“要在這……?”柏方時一開口,嗓音有點沙啞。

他下面內褲都被脫了,硬挺挺地貼着盛約的裙子,視覺效果好像他在要流氓似的,“換個地方。”柏方時說,“去沙發,或者——唔!”

盛約不吭聲,按住他的後腦用力吻過來。

“哥哥。”模糊的一聲,帶着氣息不穩的微喘,柏方時被吻得幾度缺氧。“回卧室。”他勉強維持了一點冷靜,摟住盛約的腰,重複道,“回卧室,這裏太難受了……”

“好。”

客廳的小聖誕樹亮着彩燈,狗和貓在樹下玩鬧。

那邊耀眼的光芒從視網膜掠過,柏方時恍惚地被推進卧室裏,仰倒在柔軟的床上。

他襯衫衣襟大開,下身是裸着的。盛約的水手服卻一絲不茍,依然是很清純無害的模樣,襯得場面格外刺激人。

柏方時輕輕喘了口氣:“今天讓我在上面嗎?”

盛約沒應聲,但眼神非常有內容,仿佛是在嘲諷:你想在上面?如果我是女的,你就更開心了是不是?

“……”

柏方時立刻閉嘴,心想這茬早就過去了,怎麽今天又撿起來了。

盛約大概被他這句話惹到了,倒了潤滑給他做準備的時候不太有耐心,一邊弄,一邊還要咬他,在他胸口和鎖骨咬了一片牙印。

最讓柏方時吃不消的是,盛約低頭時馬尾垂下來,發梢從皮膚掠過時又輕又癢,每過一處,他不自覺地繃緊神經,結束時幾乎出了一身熱汗。

“你今天格外緊張。”盛約擡起他的腿,身體貼上來,“是緊張嗎?還是特別有感覺?”

“……”柏方時搖頭。

盛約把裙子一掀,內褲邊往下一拽,掏出早己硬得發脹的性器,在柏方時臀縫裏蹭了蹭,“感覺如何?”盛約用挑釁的口吻說,“讓學妹操你是不是格外刺激,嗯?哥哥。”

說着,那根兇器一樣的東西毫不客氣地頂了進來。

“……”

柏方時渾身一顫,咬緊了牙關才沒有叫出聲。

盛約把他兩條長腿架在腰上,發了狠地頂弄他,柏方時被撞得腰軟,身下襯衫磨得後背隐隐發疼。偏偏正如盛約所說,他的确特別有感覺,穴肉越被蹂躏越是纏綿地絞緊了盛約,又濕又軟地吸附着那根粗大的陰莖,渴望它往更深處開拓。

“哈啊……”

柏方時幾乎不敢睜眼,晃動的視線裏盛約的裙擺蓋住了他們緊密相連的下身,盛約低垂着眼眸,鬓角的汗襯得臉色格外紅潤,與以往不同,那是充滿侵略性的美麗,卻披了一層清純動人的皮,柏方時不可抑制地心髒狂跳。

然而盛約對他的反應非常不滿,他越是給予心動的反饋,盛約越別扭。

“你就這麽喜歡麽?”盛約猛地拔出來,帶得柏方時腿一軟,滑跌在床單上,不等他反應過來,盛約又用力插進去,大開大臺地狠狠操他。

“看清楚我是誰。”盛約說,“不管我穿什麽,都是你老公,哥哥。”

“……”

“叫一聲我聽聽。”

“不、呃……輕、輕點……啊……太深了……”

“叫老公好不好?哥哥,我想聽。”

“……”

盛約偏身吻他,唇角、臉頰、耳垂……

“叫老公。”盛約固執地扳過他的下巴,懲罰似的拿牙齒皎他的下唇。

柏方時渾身發抖,破碎的喘息被緊皎在牙關裏,他不吭聲,盛約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突然伸手把水手服的胸裆解了下來,幹脆利落地系在他硬挺挺的性器上,系得很緊,讓他發洩不了。

“……”

柏方時皮膚都被逼紅了,一身熱汗把白襯衫浸透,他幾乎意識模糊了,出于本能抱緊盛約,“弟弟……”

“換個。”

“……老公。”

“乖。”

盛約眼角一彎,高興得顯而易見,但他并沒有立刻解開那條胸裆,反而掐緊了柏方時的腰,更用力地狠狠操進去。

“啊……哈啊……你……啊啊疼……放開……”

柏方時被撞得不停打晃,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已經完全失控了。

盛約最喜歡他失控的樣子,恨不得做得更狠,把他整個人吞進肚子裏——

盛約的裙子已經皺了,濕滑的液體把柏方時的屁股弄得一片泥濘,也弄髒了他的裙子。

他毫不在意,低喘着插進去,插到最深處,滾燙的精液噴湧而出,同時伸手把胸裆的結一解,讓柏方時和他一起射了出來。

“爽不爽?”

反正內射的感覺是很爽。盛約滿足地去吻柏方時,柏方時的狀态有點不太好,嘴唇微張,眼睛通紅,兩眼失焦地望着他,似乎還沒從高潮的餘韻裏掙脫出來。

這副樣子實在很迷人,盛約忍不住又親了他一會,黏糊糊地抱着他蹭,“再來一次,哥哥。”

柏方時點了點頭,盛約卻把假發摘了,往地上一扔,上衣和裙子也脫了下來,裏面是真空的,只有一條很像女式內褲的東西。盛約握住柏方時的腳踝,把它從下面套了上來——幫柏方時穿上了。

“……?”

“我都穿了,你也要穿。”

“……”

盛約很講道理,親手幫柏方時穿上裙子,然後将人翻轉過來,背對着他,扶着柏方時的腰,從背後掀起裙擺,把內褲往下一扯,分開臀肉就操了進來。

柏方時的襯衫還沒脫,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下身的裙子和內褲也歪歪扭扭,全身的遮擋亂七八糟,還不如不穿,穿了反而顯得更淫亂。

然而要的就是這效果,盛約比他們第一次上床時還要興奮,手掌伸進他裙子底下來回撫摸,弄得柏方時渾身酸軟,後來嗓子都叫啞了,喘氣都覺得喉嚨疼。

結束的時候,盛約射了他一身白濁,摟着他溫存了好一會,不舍得離開去洗澡。

柏方時脫力地緩了口氣。

盛約和他皎耳朵:“今天的禮物你喜歡嗎:”

“喜歡。”柏方時主動勾住盛約的脖子,親了他一口,“聖誕快樂,親愛的。”

盛約卻不大高興:“你是不是還喜歡女孩?”

“不,一點也不喜歡。”柏方時說,“她們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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