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霍堯打開酒櫃拿出一瓶瓶的洋酒。
這一刻,仿佛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
客廳的燈光早不知在什麽時候被他摁滅,一片昏暗中霍堯拿着酒瓶醉倒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地重放網上的視頻。
——“我記得，有一次喬安從外面跑回來，讓我們去海邊救人。她說是在海邊發現一個小哥哥,好像是淹水昏迷了，那孩子還在發燒。”
——“後來把人送回去了,她還每天眼巴巴望着山上的霍家，肯定是在想那個小子。”
——“沒結婚怎麽了，她喜歡那個姓霍的，真是連臉皮都不要了。為了這個男人學也不上、書也不讀,還不冤？”
——“唉，說起來,喬安嫁給陸铮，其實都是看上了他們陸家的錢。她啊，心裏只裝了當年的那個霍家少爺。”
喬母的話一遍遍從手機裏傳來。
握着酒瓶，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霍堯，邪肆鳳眼早已猩紅充血泛着紅血絲。
他忽然将臉埋入另一只掌心。
“喬安……”沙啞的嗚咽，在空曠的客廳裏低低響起。
似低喃呼喚,更似悲鳴。
這一晚，霍堯在醉生夢死中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年的他目睹了父母感情破裂,父親肆無忌憚帶着女人回家，母親抑郁自殺。
他恨透父親的薄情寡性，更恨透母親的懦弱無能,雖然是至親但是他們對他來說卻根本不配稱為父母，他們都放棄了。
小小的霍堯決定離家出走，霍家大宅正門方向是安保，他根本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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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霍家小少爺決定铤而走險，從霍家大宅後院的懸崖峭壁攀爬下去，因為懸崖下就是大海。
只要他能逃離這裏，從此以後就天高任鳥飛。
那時候的霍堯只不過是個□□歲的小男孩，自以為帶足了裝備和銀行卡便能順利出逃。
可是，就在他實施外逃計劃時卻從懸崖上掉了下去，翻湧的海水卷走了年紀尚小的霍堯。
在海水中撲騰掙紮最終暈厥，暈過去的霍堯被海浪沖到了山下的淺灘，正好，被一個臉上有點肉呼呼的小女孩撿到了。
小女孩吭哧吭哧去找家人來救他，小男孩在海水裏泡了整夜，被發現時一直在高燒狀态。
他沒力氣說話，就連睜眼的！的能力都沒有，迷迷糊糊間只是聽到小女孩的家人并不想救他，甚至嫌棄小女孩給他們找了個麻煩回來。
可是小女孩堅持要讓家人幫忙把他帶回去，還告訴家人她不需要別人多分心，她可以照顧這個小哥哥。
然後，小男孩就感覺到他被大人們帶了回去，随便扔在了一個小房間裏。
迷迷糊糊間，他感到到有個小女孩一直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一會兒用小肉手貼貼他的額，一會兒給他喂退燒藥。
霍家小少爺就這樣在小女孩日日夜夜的照顧中，逐漸好轉。
在這短短的三天裏，他知道她因為想親自給她端水送藥，不小心打碎玻璃劃傷手。
他聽到她趴在床邊鼓勵他，讓他一定要努力堅強，就算發燒也一定要挺過去。
迷迷糊糊中，小霍堯聽到女孩說，“小哥哥你一定要挺過去哦，要堅強。對了，我叫安安，媽媽說就是要保護別人平安的意思，哥哥……我會保護你平安。”
小霍堯在那一刻，雙眼勉強睜開一條縫隙，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小女孩的臉，她的雙眼圓圓的、亮亮的，是杏眸的形狀。眼眶微紅，帶着淚光。
後來，霍家的管家帶人找了下來，将還沒完康複的小霍堯帶回了山上。
霍家出手闊綽，給了喬家人不少錢作為謝禮。
可是後來，小霍堯被帶回霍宅，病情并沒有立刻好轉。
他在喬家只是吃了退燒藥，得到最基礎的照顧，但是喬父喬母對女兒并不重視，自然也不重視女兒救回來的小哥哥，連醫院都沒送去。
小霍堯回家後，又連續發燒多日，震怒的霍父把當時在家負責照顧小霍堯的管家、傭人部開除。
等到半個月後，霍堯大病初愈，他身邊人已經換了一圈。
隐約中，霍堯記得他似乎被一個叫安安的小女孩救了，他在朦胧中還能記起她的杏眼，能記得她對自己說過的話。
可是，如果要仔細回憶，記憶卻像卡殼一樣，無法再深入。
霍堯想找人問自己是從哪裏被帶回來，身邊的傭人卻一概不知，就連救他的人姓什麽叫什麽住哪裏也不知道。
就這樣，小霍堯和曾經救過自己的小女孩失之交臂，她成了他記憶裏永不磨滅的痕跡，卻又從未清晰過。
成年後的霍堯在霍家冷酷無！無情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習慣用金錢和利益來衡量一切。
而他心裏唯一的一片淨土，只留給了當年那個叫安安的，有一雙杏眼的女孩。
多年後，霍堯在公司的藝人表格裏看到了喬安的資料。
照片上的少女氣質柔弱，杏眼如水。
在看到那張照片的第一刻，霍堯就想到了小時候那個模糊的身影，而喬安名字裏的那個‘安’，更是讓他對照片上的少女起了興趣。
雖然不是‘安安’，但至少還有一個字相同，就當成替代品吧。
當年的霍堯，如是想。
後來……
後來，他真的把喬安帶在了身邊。
捧她演戲，看她笨拙地掩蓋對自己的愛戀，怯懦的少女總是不敢表露真心，可是霍堯明明深知一切卻偏偏喜歡看她被自己耍的團團轉。
就在這時，某次彩虹娛樂有份投資的選秀後臺，他看到一個叫林安安的女孩。
女孩在看見他的第一時間，就站原處，紅了眼眶。
那雙被淚水染濕的杏眸，就和十幾年前在迷蒙中看見的那雙帶淚的杏眼一模一樣。
當看到名單上，女孩的名字‘林安安’。
霍堯知道，他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女孩。
……
……
夢境虛虛實實。
就算在醉生夢死中，将過去的一切都重新經歷一遍，他也再也回不去、改變不了從前。
而霍堯永遠都不會知道，所謂的選秀後臺初遇，所謂的流淚望着他哭，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早就從系統處得知霍堯心結的林安安籌謀已久的安排。
從那天起，林安安取代喬安，成為霍堯心目中最珍視的女孩。
這天晚上，喬安并不知道霍堯和林安安已經鬧翻。
她正窩在沙發上，抱着貓，然後靠在陸铮懷裏，準時坐等《明熹傳》的上星首播。
喬安在這部戲裏投入了大量精力。
在這部戲中，她從門外漢開始正式入門，摸到了演戲的方法以及樂趣。
和之前綜藝首次上星播放時不同，這次，喬安很緊張，不知道自己在熒幕上的表現會是什麽樣的。
她抱着布丁，一直在陸铮身邊來回換着姿勢，好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喬安！安，坐好。”一直按捺不動的男人嗓音低沉，終于動手将身旁不安分的小女人捉了回來。
陸铮将喬安拉入懷，手扣在她腰上，将人緊緊地箍在他懷中。
抱着布丁的喬安，水亮的杏眸眨了眨嬌氣道：“我哪沒坐好，我一直坐的好好的。”
陸铮：“嗯，又蹭又拱，坐的真好。”
喬安：“……”噫，她那哪是又蹭又拱，她只是下意識就往他身邊多擠了擠。
喬安嬌麗的臉緋浮上一片紅暈，她下巴靠在陸铮肩窩上，對着他撒嬌：“就蹭就蹭了，怎麽……你還不讓我蹭嗎。”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杏眸一片水波粼粼。
回到家已經沐浴後，換了居家服窩在陸铮懷裏的喬安，身上散發出的都是他熟悉也唯一接受的香氣。
“只讓你蹭。”陸铮捏住她的下巴，垂下冷眸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
“喵嗚~~~”被兩人夾在中間的布丁，用肉爪捂住了眼。
吻，逐漸加深。
已不知過了多久，喬安輕輕推了推陸铮，示意自己需要呼吸了。
這時，陸铮才松開了小妻子的下巴。
“看……看首播，別亂來。”喬安臉紅透了，都不能看。
她就知道不能跟陸铮坐的過于近，什麽陪着她一起看首播，其實每次都看着看着就會出事。
喬安其實也喜歡坐在陸铮身邊，窩在他懷裏既舒服又有安感。
但是現在，她抱着布丁站起來，挪動到了沙發另一頭。
懷抱忽然落空的陸先生挑眉：“怎麽坐那麽遠。”
他勾手，“過來。”
喬安抱着布丁搖頭，“不，再坐你身邊，誰知道待會兒你會幹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陸先生，你現在在我這，信譽為零。”
已經不知道被陸铮騙過幾次的喬安，才不會輕易上當。
資本家都是吸血鬼，都有張騙人的嘴。
陸铮差點被喬安這句話逗笑了，他唇角微彎，帶笑的聲音磁性慵懶：“怎麽就是禽獸不如了。樂樂，你要知道，不做什麽才是禽獸不如……”
話落，陸铮修長的上半身就壓了過去，将喬安禁锢在沙發角落。
突然被‘襲擊’的喬安吓了一條，還沒反應過來，布丁就識趣地跳走。
！?? 她呼吸一促，便被陸铮抱着一起陷入沙發。
後來的首播，喬安真的沒有來得及收看……
開着地暖的客廳裏，電視大聲的開着，《明熹傳》的主題曲播過又是第一集的劇情開演，接着又是片尾曲響起。
而沙發上，喬安能看到的只有陸铮幽沉深邃的狹長黑眸。
她在他漆黑的眼底浮浮沉沉，深陷其中。
……
……
第二天，喬安起床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只剩布丁，日上三竿，昨晚‘狠如禽獸’的那位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喬安按着運動過度的腰，起床。
她剛出房門，宋嫂就告訴她，楊飛光和葉郁來了，已經在樓下客廳等了好久都順便吃了午餐。
喬安‘哦’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不對。
昨晚的陸铮真的作風大到讓她害怕，沒想到在沙發上就……
幸好家裏的傭人都很識趣，沒人在那時候出來。
喬安想到昨晚那張沙發，現在很可能就被楊飛光和葉郁坐着，頓時就渾身不自在起來。
她立刻下樓，來到客廳才發現，原本擺放在客廳裏那套真皮的黑色沙發，已經換了成另外一套淺色皮沙發。
喬安愣了愣。
跟着下來為喬安準備早午餐的宋嫂連忙解釋：“先生今早說讓換套沙發，這是新送來的，太太喜歡這個顏色嗎？”
喬安：“……”
喜歡，當然喜歡。
楊飛光和葉郁見到喬安都很高興，他們過來是特意跟喬安說明幾件事。
首先，昨晚《明熹傳》的首播很成功。
楊飛光：“這是電視臺的收視率，直接破了18，作為同時段還有《嘉熙後宮》在播争奪古裝劇市場的前提下來說，第一集18這個收視差不多能算爆了。”
第一天就有18的收視率，到了後面劇情展開，收視率絕對還會漲。
破2，甚至破3，都有可能。
喬安松了口氣，她之前一直擔心自己的事影響了明熹傳劇組。
喬安：“不愧是夏蕾，國民度高演技又好，觀衆也信任她。《嘉熙後宮》之前的收視已經破了2，要是換了別人，不一定頂得住這樣的競争對手。”
在近幾年的電視圈，收視率能破！破2的劇，就非常能打了。
如果平均收視破3，也就是3，那就能算得上是當年的神劇。
楊飛光：“也不止是夏蕾的功勞，你功勞也不少。”
喬安：“我？”
楊飛光：“是啊，昨晚你發的那波微博打的翻身仗非常好。本來已經有業內朋友私下跟我打過招呼，提醒我《明熹傳》首播當晚《嘉熙後宮》那邊或許會有動作，讓我當心。我還合計着，要是你發了微博還有黑子敢出來蹦跶，要買一波水軍把對方壓下去。沒想到，你發了微博後，《嘉熙後宮》那邊居然沒有動靜。也虧他們沒動靜，觀衆看了你在網上的澄清視頻後正沒處撒氣，就幹脆跑去看《明熹傳》首播說要幫你貢獻點收視。”
就因為這樣，昨晚許多已經很久不看電視，只在網上看視頻的年輕觀衆，還特意開了電視，幫他們沖首播收視。
所以說，本來喬父喬母這件事鬧出來，是要給喬安的演藝事業拖後腿的。
現在，卻讓觀衆恨不得把喬安當國民閨女疼。
葉郁在一旁打趣：“結果觀衆們沖進去看了半天，除了劇情好看入坑以外，正片裏連你人影都沒瞧見。《明熹傳》官博還特意發了微博預告，讓大家關注今晚的劇情，你今晚才出來。”
喬安聽到這笑了。
還真是，她在劇裏只是女三號，飾演的反派明妃楚嬌。
前兩集主要講女主夏蕾的故事，她還要等夏蕾入宮後，才會首次露面。
首播局面好，喬安也高興，一直提着的心算是松了口氣。
這時候，楊飛光正好跟她說下一件事。
“我這裏有兩個本子，我覺得都不錯，甚至……前者的劇本和角色更适合你。你看看，考慮接哪個。”他将兩個本子遞給喬安。
盛世不愧是盛世，楊飛光也不愧是金牌經紀人，他遞上來的兩個劇本居然不是電視劇而是電影。
喬安看了都忍不住抽了口氣：“這是電影，你想讓我演電影？”
楊飛光笑：“是的。”
喬安：“……”
她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她演電視劇都才剛入門，怎麽演電影。
喬安以前就對自己有清楚的認識，現在拍過戲了，更是不想嚯嚯其他工作人員。
“楊哥，我真覺得能演電影嗎？！？”喬安仔細看完劇本，又問。
楊飛光：“人總要邁出第一步，我找《明熹傳》拿了你的剪輯片段，給這兩部片子的導演都看過，他們都認同了你的演技認為你能演。”
楊飛光也不是不靠譜的人，喬安要是德不配位硬上，到時候出來只會倒自己口碑。
平時跟人搶商務合作，他或許會把自家藝人硬往上推。
但是在演員的本職工作上，他不急功近利，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陪着顧斯焱從小演員一路往上熬。
喬安的戲還沒在電視上播過，所以要讓其他人看到她的演技，只能拿《明熹傳》劇組的剪輯版。
喬安聽到楊飛光的話倒是有點高興了，她沒想到，自己的演技還能受到電影導演的認可。
這讓平時做其他事很自信，但對演戲卻沒那麽自信的喬安稍稍有了底氣。
喬安：“那好，我選第一個。我喜歡這個冷豔特工，話不多又酷，最重要是漂亮得像個花瓶，适合我。”
別的女藝人都怕被人定位成花瓶，偏偏喬安毫不避諱。
她現在的特點就是美，就是花瓶，如果連這點優勢都不清楚自知地抓住，那還混什麽圈。
楊飛光點頭：“我也覺得《絕命營救》裏唐密這個角色适合你，動作片裏的冷豔女特工，人人都以為她只是個花瓶靠關系上位，就連男主都這樣認為。但在特工基地受到背叛幾乎覆滅的時候，她可以以一敵百，以一己之力攔下敵人，為男主争取最後時機。玩槍玩得好又酷，最後還為了拯救男主倒在了男主眼前，人設完美，只是……”
楊飛光似乎欲言又止。
喬安偏頭：“只是什麽？”
楊飛光：“只是……這部片子的男主已經定了顧斯焱。”
啧……
客廳裏傳來喬安清晰的輕啧，嫌棄地毫不掩飾。
喬安果斷的很：“那算了，我選另一部，我拍那部喜劇片。”
喬安手裏的兩個劇本，除了顧斯焱主演的大制作動作片《絕命營救》外，另外一部是名為《特工代號250》的喜劇電影。
這部《特工代號250》光聽名字就透着濃濃的傻氣，裏面推薦喬安出演的角色，和《絕命營救》裏的角色差不多，也是位女特工。
但是和前者冷豔話少業務能力一流的女特工唐密！密不同。
《特工代號250》裏的女特工是個沙雕女孩，和男一號飾演的老牌特工鬧出了一系列搞笑的劇情，最終卻在無意間拯救了地球，标準的爆米花電影。
楊飛光：“《特工代號250》的劇本确實不錯，但是跟《絕命營救》比卡司可要差了很多。喬安，你其實不用顧忌我，如果你想接，我可以讓葉郁陪你進組，我避開顧斯焱就是……”
“跟這個沒關系。”喬安說，“我就沒想過要跟顧斯焱拍戲，楊哥，不用考慮了就《特工代號》吧。”
楊飛光看喬安态度堅決，而且完沒有一絲勉強，他這才決定幫喬安簽下這部喜劇片。
……
另一邊，盛世娛樂圈高層辦公室內。
林紅這帶着臉龐紅腫，哭得梨花帶雨的林安安來到顧斯焱身邊。
看到顧斯焱，林安安眼眶一紅就低下頭，擋住自己左臉。
整個身體也跟着瑟瑟發抖。
顧斯焱蹙眉：“出了什麽事？”
林紅：“斯焱，你這次就算不看在安安是你的學生的份上，也要看在我們合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幫我這個忙。安安被霍堯打了，你知道霍堯一直喜歡安安，又在追求她。安安之前就不堪其擾，昨晚霍堯以談公事為由将安安騙去公寓，差點對她……”
一旁的林安安雙肩又縮瑟了一下，眼淚無聲地往下直落，掉的更兇了。
顧斯焱臉色也沉了下來，先不說他雖然只是點撥過林安安的演技，也欣賞她這位新人演員，願意幫點小忙。
就光是聽到男人打女人這種事，他就對霍堯其人深感厭惡。
顧斯焱不是簡單的演員，他成名已久不僅投資盛世也投資了其他産業，和資本圈本就有來往。
對于富二代霍堯早有所耳聞，以顧斯焱的脾性，本就看不起霍堯，這時候聽到這種事更是沒有好感。
顧斯焱冷淡說：“她的臉，霍堯打的？”
林紅：“就是啊。他想對安安用強，被安安拒絕，在房間裏就對安安動手了。後來安安以死相逼，霍堯興許是怕事情鬧大，才放她出來。沒想到就在公寓走廊裏，他都敢對安安再動手。幸好我們一早就找了公寓，把監控調了出來，你看，這就是監控……”
林紅說着，就把手機打開調出監控，拿給顧斯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