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才放下心來。
“楚家有什麽動向呢？”歐陽明蕭又問。
“楚雁兒的娘親這九天都沒有出門，吃的全是老丫環送進去的。楚老爺已經去鋪子裏了，楚雁兒的三娘——”安卓說着擡起頭來，看向大哥，邊解釋道，“就是肖天吉的表妹，她高興死了，得瑟死了，都不知道她怎麽那麽恨楚雁兒？”
“這幾天洛塞那邊有沒有對肖天吉采取行動？”歐陽明蕭又問。
“大哥啊，你是皇上啊，你只讓我盯着楚雁兒那邊的消息，沒有讓我盯着肖天吉呀，你也沒有告訴我，那天你和洛塞說了些什麽呀？”安卓覺得無限的憋屈，自己又不是萬能的。
“走，看看去！”歐陽明蕭原來不過是想去楚家罷了。
062 信念
62 信念
楚家！
楚雁兒娘親依然沉醉在喪女之痛中。翎兒失蹤三年了，屍骨無存，杳無音訊；雁兒又失蹤了，還是摔下山崖，還能活在世上嗎？為什麽？這是為什麽？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麽狠？為什麽要讓我的女兒，一個一個地離開？
雁兒娘親的眼淚已經在這九天的日子裏，流得一幹二淨，眼神也越來越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暗淡無光。
句水花，你為什麽那麽狠？雁兒娘親在心裏憤恨地念着句水花的名字，她是一個不懂得如何去恨一個人的女人，可是此刻，她的心裏好恨好恨。
你的兒子死了，我的大女兒也被你給害了，難道這還不夠嗎？我帶着雁兒忍氣吞聲了這麽多年，難道還不夠嗎？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沒有了淚，只有無盡的痛，痛得快要死了般的難受。
額頭燙得厲害，顯然病得不輕。
秀蘭再也不忍心了，輕泣起來，這是七年來這位老丫環的第一次哭泣，她一直覺得雁兒害死了楚老爺的兒子，因此對雁兒從來沒有過好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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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雁兒娘親的陪嫁丫環，一直與雁兒娘親的感情較好，可自從佑兒死了以後，她就不再與她親密。
她那麽尊敬老爺，那麽愛他，可雁兒娘倆做了什麽，讓老爺絕了後，讓老爺後繼無人，讓老爺無顏面對楚家的列祖列宗。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地抽泣起來，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過去吧，雁兒小姐死了，子河小姐現在這樣痛心地躺在床上，燙得如此厲害，還要拒絕看大夫。
秀蘭拿着熱毛巾與冷毛巾不停地替雁兒娘親交替地敷着，再安慰道：“小姐，雁兒小姐已經走了，你要保重身體，雁兒小姐也不願意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
一提到雁兒，舒子河越加地痛苦，臉部皺得如幾八十歲的老奶奶般，眼睛暗淡卻冒出嗜血的冷光，此刻，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句水花一定躺在血泊裏，血肉模糊了。舒子河憤恨地想。
可是，她除了這樣折磨自己，她沒有別的辦法，真想就這樣死掉了。雁兒，你還能回來嗎？如果你真的死掉了，為什麽你的屍首不見了，如果你還在人世，為什麽不回來看看娘親？
娘親真的好想你啊，雁兒，好想好想你，你聽得到嗎？
舒子河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秀蘭趕緊拿起一個枕頭墊到她的腰部，她太消瘦了，瘦得只剩下了骨頭，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她迷迷糊糊地向窗外看去，窗外的天邊，挂着一個亮晶晶的月亮，這是一個月圓之夜。夜，好凄涼，好凄涼……
雁兒，你回來了嗎？雁兒娘親似乎看到女兒就站在窗外，一個黑影般地在窗前飄來飄去。她突然嘴角一笑，卻眼睛一閉，沉沉地倒在床上。
秀蘭緊張地扶住她：“小姐，小姐！”
這麽老了，還被喚作小姐，真是難為她了。
舒子河暈了過去，在暈倒的前一刻，她的心裏迅速地閃過一個信念，雁兒會回來的，她一定要等雁兒回來！
063 劊子手
63 劊子手
秀蘭急急地大喊着：“太太暈過去了，救命呀！”她死命地搖晃着舒子河的身體，舒子河卻是安靜了下來。
秀蘭放下舒子河，拉開門，狂奔了出去。對，找老爺，一定要找老爺。
奔到大門口，便看到了句水花正瞪着眼看着她：“這麽急，幹什麽去？舒子河死了嗎？報喪去？”句水花得意地挑着眉，自從聽到楚雁兒摔下懸崖的消息，她就心情大好，現在已經九天了，屍首還沒有找着，還能找着嗎？哈哈哈哈，句水花大笑起來，往後院走去。
看秀蘭那樣子，估計舒子河也要死了，哈哈哈，句水花心情越加好起來，扭着肥臀一步一步地往後院走去。身後的兩個丫環也附和地笑着。
“什麽事這麽開心？”吳儀夫的聲音傳來。
笑聲嘎然而止，句水花回過頭來，看到吳儀夫，心虛地後退了一步，然後強擰出一張笑臉：“吳公子，柳公子！”
“三太太笑得這麽開心，定是找到楚七小姐了？”吳儀夫冷着臉質問。他就知道楚雁兒的死一定和她有關。
“沒，沒——”肥婆句水花緊張地往後又退了一步，低下了頭。
“那，三太太笑什麽呢？”吳儀夫看到她剛才那得瑟嚣張的樣子，心裏已經積了一股子的怒氣。
“沒，沒什麽！”句水花眼神閃躲。
吳儀夫生氣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怎麽？楚雁兒死了，你很開心嗎？”
“大哥！”安卓拉了拉他的袖子。
吳儀夫像沒有感覺一般，繼續捏緊句水花的手臂，幾乎是用吼的：“說！”
“吳公子，說什麽？”句水花緊張得不行，汗水順着她的額頭滴下來。
“是不是你害死了楚雁兒？”吳儀夫有些失控地吼起來，楚雁兒那嘟着粉唇，摟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裏的樣子又在腦海裏浮現，這麽一個美麗單純的女孩，就被面前這個惡心的肥婆給活生生地害死了，怎能叫他不生氣？
“我，我沒有！不是我，是她自己的馬跑下了懸崖！”句水花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情緒。反正又沒有人看到，只要自己死咬着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她十分納悶，為什麽這位吳公子如此地生氣，他們認識很久了嗎？很熟嗎？真是不可理喻。
“我聽說你的表哥在兵部，是嗎？”吳儀夫又吼起來，瞪着他的那雙鷹眼，像要把句水花吞了一般。
句水花咽了咽口水，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緊張地點頭：“是，是的。”說罷，便後悔了，為什麽要告訴他，他又不是皇上？
吳儀夫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句水花重重地呻吟着：“哎喲！”然後趕緊瞪着自己的手，被吳儀夫拽過的地方，已經一片淤青。
她憤恨地瞪着吳儀夫：“怎麽，知道我表哥在兵部，你還敢這樣摔我，皇上的拜把子兄弟很了不起嗎？就可以無故傷人嗎？”她嘴上雖硬，身子卻是抖動着，顯然是害怕極了，這麽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對自己兇過。
“肖天吉是嗎？”吳儀夫微腑頭瞪着地上的她質問，“肖天吉就可以殺人不用償命嗎？”
安卓緊張地拉緊大哥的衣袖，又動了動他的袖子。跟着大哥四年了，還很少見到他這樣的反常，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反常更是前所未有。後宮裏的那些妃子，整日裏争風吃醋，可大哥從來都是充耳不聞，現在怎麽會為了只見過幾次面的楚雁兒，如此的失态？安卓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大哥了。
“你，你胡說什麽，我表哥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我表哥沒有關系！”說罷，臉色一陣蒼白。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給撕爛，如果自己是個啞巴該多好。
現在好了，已經承認了自己害死了楚雁兒，再說什麽也是徒勞了。自己已經口無遮攔地給自己下判了。
果然，安卓看向她，瞪着他那滿是怒火的眼珠子。
吳儀夫卻是突然一改脾氣地笑了，鷹眼盯着她，笑說：“哦，原來都是你一個人的主意！果然是你害死了楚雁兒！”
句水花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般，卻見雁兒娘親扶着門框，冷着眼看向她，顫微微地說道：“句水花，果然是你！雁兒果然是你害死的，你為什麽要那麽狠？”雁兒娘親全身乏力，這聲音卻是那般的驚心。
句水花吓得淚水滾流，不知所措，手摳進了後院的泥裏，指甲也陷了進去，緊抓着泥地。
“你這個劊子手，你還我女兒的命來！”雁兒娘親氣憤地沖上前去，卻一個站立不穩，就要往前滾去。
064 将計就計
64 将計就計
安卓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心疼地低喊：“楚夫人，您節哀！”
吳儀夫的眼裏閃過一抹微微的難受，随即扭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