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4

江敘就這樣悠哉悠哉的回了酒吧,帶了一身傷,衣服也被撕扯的合不上,但就是怎麽也擋不住他一臉的得意。

剛進門口方碩就沖了上來,他看着江敘瞪大了眼睛,“我去,你怎麽搞成這樣。”

紀賀也皺着眉,一臉冷厲,腦中正思索着是不是應該把酒吧關了,關門打狗,找麻煩那些人一個也別想跑。

緊接着就看,江敘拍了拍方碩的肩膀,“安啦,我贏了。”

說着舉了舉手中的衣物,“這是我的戰利品,我把周禮扒了。”

“啊?”方碩一驚指着江敘手中的衣服,“你說這是周禮的!?”

江敘點頭,随即手伸進周禮褲子的兜裏,掏出來一個內褲,“他內褲都在我這。”

方碩瞬間感覺脊背一寒,這打架就打架,怎麽還把人衣服扒了,江敘這個男人,真是太不簡單了,有點可怕啊。

紀賀在一旁看着倆人,面容緩和了不少,還忍不住笑出來,但他怎麽看江敘手裏的內褲怎麽礙眼,拍了一下他的手,“這東西你還留着幹嘛,趕緊丢掉。”

江敘頭一揚,将內褲放回褲兜裏,“我才不扔,今後周禮要是再敢找我麻煩,我就将內褲甩他臉上。”

聽江敘這麽說,紀賀終于沒忍住輕笑出聲,而一旁的方碩一個機靈,被扒光已經夠可怕的了,他還要留着人家的內褲随時準備甩人臉上。

仨人就在酒吧門口站着,等确定江敘沒事後都放松下來,這時紀賀也注意到了他脖頸上的紅痕,目光在往下,那露出來的雪白胸膛和腹肌,目光一沉,剛要上前将他衣服合上,方碩卻先快他一步。

捏住他的衣角一拉,瞬間就露出了白花花一片,方碩驚嘆,“哇塞。”

而江敘看周禮那桌卡臺,他的朋友正起身要走,他沒顧得上倆人的反應,抽回方碩握着的衣角急切的跟倆人說,“我先走了,等會他們找到周禮後在回來報複。”

說完江敘就要跑,紀賀喊他,“你等等,我送你。”

“不用,我直接打車回去,你開車也比較惹人注目,放心吧,沒事,我還有周禮的內褲在手呢。”說完就一溜煙的走了。

他現在的樣子如此秀色可餐,難免紀賀不有點啥想法,他要及時将這種想法扼殺。

回到家後,江敘将周禮的衣服用衣挂挂了起來,又套上了一層防塵袋,他捏着下巴欣賞這如此騷氣的戰利品,內心一陣得意,更加忍不住想笑。

“我估計下回周禮看到你就想躲。”原主在腦中說,看着那衣服,也忍不住大笑,周禮被揍的時候很爽,然後他被扒衣服那種生無可戀的模樣又超級好笑。

“周禮這回被修理的這麽狠,負面值沒少漲吧。”他記得扒衣服時原主在腦中報了一次數據,那一刻,負面值瞬間猛漲,一個直男,被他修理成這樣,估計會留下不小的心裏陰影吧。

“漲了不少呢!兌換了兩年的壽命!”原主興奮的說。

“嗯。”江敘滿意的點頭,随後非常精細的給自己臉上身上的淤青上藥。

第二天一早,他沒去上班,直接跟經理請假,以他現在的模樣他才不想出去見人。

在家閑着沒事網購,看中了一套西服,是那種純白色,穿上估計會跟白馬王子差不多,江敘想象着紀賀穿上的模樣,毫不猶豫的下單。

又過了幾天,衣服到了,他的傷也淡化了。

江敘打扮了下,随即拎着包裝好的衣服便出了門,聽說紀賀被安排到家裏的公司去了,也正是這樣才沒過來找他。

江敘将他約在他們經常去的臺球廳,過去了後,他認識的就只有方碩在,他正跟一個長相很漂亮的男孩打球。

江敘找了個位置坐着等紀賀,方碩見他來了便過來在他對面坐下,朝三號桌那邊使了個眼神,“怎麽樣?”

江敘看過去,見那個男生正在擺球,江敘點頭,“不錯。”

方碩一笑,然後看着江敘有些可惜似的,“要不是看紀賀看中你了,怎麽我也要把你弄到手。”

江敘笑眯眯的看着他,“太自信了吧,小子。”

方碩一聳肩,随即轉移了話題,“紀賀最近被家裏安排進公司了,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你們倆約好在這見了?”

江敘點頭,方碩緊接着又說,“估計也就你約他吧,最近我們誰約都約不出來。”

江敘笑而不語,就聽方碩在對面滔滔不絕,“聽說是紀賀父親身體不好,紀賀不得已才去公司的。”

“他這些年一直跟他老子對着幹,這回不得不乖乖回去繼承家業。”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麽?”江敘看着方碩。

“我在跟你交老底啊,你要跟了紀賀,就是豪門少奶奶,雖然他現在有點叛逆,但可是唯一的繼承人。”方碩沖他暧昧地眨眨眼。

江敘挑眉,眼睛微微眯起,“你看我像是能做少奶奶的人麽?”

方碩一怔,江敘這人還真不像,他跟紀賀在一起,他都怕紀賀被他玩了。正說着,紀賀就進來了,此時他一身黑色西服,将勁瘦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寬肩窄腰長腿,肩上垂着直順的刀切發,配上他棱角分明的臉,氣場立馬鋒利起來,此時走路帶風,很飒。

江敘跟他打招呼,紀賀頗為冷淡的點了下頭。

方碩見人來了便起身對兩人說,“你們聊吧,我去教人打球了。”

江敘朝方碩擺擺手,随即看此時已經在對面坐下的紀賀,江敘笑着看他冷淡的模樣,“怎麽了?心情不好?”

紀賀冷着臉看江敘,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江敘見他沒出聲,便笑着問,“因為公司的事?”

聽江敘這麽說,紀賀也知道是方碩那個大嘴巴說的,他在江敘的臉上仔細的看着,然後冷笑一聲,“公司的事還不至于讓我心煩,到是你,本事真大,讓我這些天寝食難安。”

倆人對峙着,氣氛立即緊繃,靜默蔓延片刻。

江敘挑眉,然後點點頭,面容坦然,心中也沒什麽波瀾,他手臂拄在桌上支着下颚,腦袋一歪笑出來,十分天真的模樣,“那你說說,我怎麽讓你寝食難安了?”

紀賀看着面前人不以為意的模樣,額角青筋直跳,他真想掐死他,但他要控制自己的脾氣,更加不能表露出暴跳如雷的模樣,那樣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敗的徹底的喪家犬,“你這樣真像個渣男。”

江敘又扯了扯嘴角,“過獎。”

紀賀的眼睛直盯着他的眼睛,“周禮說他那個被綠的朋友,就是溫修意吧。”

“哦。”江敘唇微張緊接着笑出來,“沒錯。”

其實他早猜到紀賀知道了,因為從酒吧回來的第二天,關于紀賀的負面值突然猛漲,當時他就清楚,紀賀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而且對他當時的心情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以至于紀賀整體的負面值已經過半,剩下的一小半,自己在稍稍用點力,也就能到手了。

紀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喉嚨梗塞,明明在得知真相時那股爆裂的情緒已經過去,這些天他也一直在讓自己緩解,但他仍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面對江敘。緩了半晌,紀賀才睜開眼睛,然後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不是傻子,那天他從溫修意的車上下來,到晚上周禮對他的說辭,如果光發生一件事他會無條件的信任江敘,但晚上又碰到了周禮,過後更加記起來周禮是哪個圈子的,将這一切串聯起來,不猜疑是不可能的。

他根本沒費什麽力氣,找到幾個周禮和溫修意共同的朋友,一問,就什麽都知道了。

此時再看眼前這人,一切都是假的,“江敘,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江敘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我但凡要點臉,你也不會喜歡我。”

紀賀的胸口被堵的一滞,他現在身上都麻了,感覺每個細胞都被刺痛着,毫無力氣,他也痛恨自己,居然就這麽,毫無防備的跟傻子一樣,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

江敘起身,直接将椅子拽到紀賀旁邊坐下,然後躬身抓着他椅子的把手,向自己一拽,滋啦一聲,連人帶椅子便被他拽了過來。

江敘将腿分開,将紀賀的雙腿夾在他的腿間,紀賀此時胳膊拄在扶手上,手指貼着唇,目光輕飄飄的落在江敘身上,毫無還手之力,就那麽冷冷的看着他,看他究竟還能耍什麽花樣。

江敘雙手拄在紀賀腿上,身子靠近他,“我說過,如果哪天你看到我跟溫修意走的很近,那一定是我在報仇呢。”

紀賀不說話,面上沒一點動容,江敘靠近他的臉,随後将礙事的眼鏡摘掉,随手丢到桌上,他笑着靠近紀賀,近到将他臉上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間隔的空氣雖冷,但彼此的氣息卻很纏綿。

“我報複心可是很強的,你以為你打過我就那麽過去了?”江敘說,用着十分輕柔好聽的聲音。

紀賀看着他,他勾着嘴角,那笑容就跟浸了毒.藥似的,又明媚又很壞心眼。

“而且,我問過你。”江敘繼續笑,“我們是什麽關系?”

江敘的面更加的靠近,鼻尖相碰,呼吸彼此交錯,又讨好般的用臉頰蹭蹭他的臉側,溫熱的皮膚互相磨蹭,“嗯?問你呢,我們是什麽關系?”

他們的關系,扭曲又醜陋,誰也說不出口。

江敘直起身,看着他笑了笑,随即側身彎下腰,将地上的袋子拿了起來放到他腿上,“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紀賀低頭看着腿上的東西,他的臉是麻木的,他又看着對面的人,感覺沒人比他更殘忍。

江敘起身,走到他身側,彎下腰手環過他的肩膀,唇貼在他耳朵上,“我定了今晚玫瑰酒店的晚餐,我們在那吃飯一定很浪漫,你穿上它,我肯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吃完飯,我們可以去樓上的情侶套房,我在幫你把他一件一件的脫下來。”

話落,江敘直起身擡起紀賀的下巴,在紀賀終于掀起波動的目光下,笑的越發肆意,他低下頭在他的唇角輕輕的印下一吻,“等你喲。”

說完,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轉身留給他一個背影,擺了擺手便将手插進褲兜走了。

紀賀此時眼中已布滿血絲,憤恨的看着那潇灑的背影,将手中的袋子越攥越緊。

江敘出了臺球廳,便打了個車,溫修意約他吃午飯。

十多分鐘後,江敘在一家西餐廳下車,進去後,冷氣鋪面而來,十分舒服,并且餐廳的格調也很娴靜優雅。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江敘看到了那個背對着他坐,此時正看表的溫修意,江敘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我來晚了。”

溫修意在見到江敘後,煩躁的面容立即不見,他溫和的笑道,“沒事。”

江敘瞄了他一眼,随即勾起一抹笑,這麽紳士還是上次在京都的時候見到的呢,這次,又不知道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看看想吃點什麽。”溫修意示意服務員将菜單遞給江敘。

江敘對他笑了笑,随即看着菜單點了幾樣就将菜單交給了服務員,溫修意又點了一瓶酒,然後才揮揮手,讓服務員下去了。

“這些天在做什麽?”溫修意似有些委屈,“怎麽約你都不出來。”

江敘勾了勾嘴角沒說話,這就很引人猜測,溫修意似有些緊張,“怎麽了?還在生我氣麽?”

江敘微低着頭,“已經過去了。”

這不就是證明才消氣麽,溫修意稍起身揉了揉他的頭發,“今後看我表現,我好好補償你。”

一個緊張體貼是裝的,一個釋然乖巧是裝的,江敘心中明鏡似的,要說演戲,他是影帝,溫修意怎麽着也是個最佳男配。

菜上齊後,江敘正切着牛排,溫修意卻不動,支着下巴看他,“江敘,你的唇怎麽那麽潤啊。”溫修意沖他眨了眨眼,“看着像果凍一樣。”

江敘一愣,洋裝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天氣太幹,我塗了些唇膏。”

“哦。”溫修意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氣氛正好,等酒喝完,人正好是微醺的狀态,神态迷離,氣氛也暧昧起來。

溫修意起身,走到江敘跟前,捏着他的下巴擡起,笑的十分溫柔,“我早就想吻你了。”

自從上次他送江敘,想親他沒親到,他就一直惦記着,此時幾天未見,他想江敘也一定很想念他,并且此時氣氛這麽好。

他想着,面對江敘,得一步步攻略....

而江敘冷冷的看着那不斷靠近的人,心裏異常煩躁,又來這套,就在那雙唇要落下的時候,江敘一把将他推開,眸中閃過一抹厭惡。

溫修意身形一晃,看着江敘良久才緩過來,他深吸一口氣,“好.....好....”

氣氛異常尴尬,江敘也不在裝什麽小可憐,就那麽冷着臉,他今天本身就因為在紀賀那翻車而不爽了,這時候溫修意又湊上來,簡直逼他現原形。

溫修意坐回椅子上,他壓制着自己的怒火,忍着不發脾氣,因為之前已經有了先例,他不想再将局面弄的不可收拾,“你先慢慢吃,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溫修意起身就走了,他的話誰都明白,只是緩解僵局和尴尬的說辭。

江敘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聲,然後又點了瓶酒,剛才那迷離的狀态都是裝的,就如在京都時一樣,他就是想讓溫修意快點現原形,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麽。

沒想到,還是惦記這點事。

到了晚上,江敘準時出現在他定的玫瑰酒店,餐廳在十九樓的位置,江敘由服務員領着,最後被帶進一個單獨的包房裏。

裏面是長條的桌子,江敘坐在把頭,他讓服務員将另一邊的椅子放在他旁邊,不要離那麽遠。

一切整理好後,江敘看了眼手表,随即翹起二郎腿,靜靜的等待。

果然,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走進來,将門輕輕的帶上,江敘勾起嘴角,滿眼笑意看着他。

果然,這身衣服很适合他,這個包房面臨落地窗,可以俯瞰外面的車水馬龍,映襯着高樓林立的燈火,桌上撲着白色桌布,立着燭臺,還有兩束鮮紅玫瑰。

一切的一切,浪漫至極,紀賀慢慢的向他走近,這身白色,将他越發顯得矜持高貴。

紀賀在他旁邊坐下,江敘笑着看他,“真好看。”

紀賀沒說話,手緊緊的握着,指甲陷入手掌,良久,他才能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勾起抹冷笑,“你的眼光不錯,衣服我很喜歡。”

“但我好奇,你究竟還要幹什麽,還要怎麽滿足你自己的樂趣。”

江敘看着他眯起眼笑了笑,“口是心非。”

随即起身夠了一只玫瑰,将□□折斷,回身別進了紀賀的上衣兜裏,他手捏着下巴欣賞,“正合适。”

這是他的最後一抹溫柔。

下一刻,門又被打開了,蘇河滿面笑容,手裏捧着一大束鮮花進來。

然而在看到桌前坐着的人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江敘;我好忙啊

魚魚們:110麽,有人宰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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