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險!

“老許,你剛剛去哪了?曠了一節課?老姚說為了懲罰你讓你去背誦那什麽六國論,好讓你長長記性!”

許可陽正想着事情,沒空搭理他。

陳學元正在後排和一群男生嬉鬧,正準備使用大招呢,就瞄到許可陽從後門進來了,一分神就被使用暗招的王大力同志集中腿部。

王大力欣喜若狂:“啊哈!”

陳學元頓時怒火中燒:“王!大!力!”

随後又是一片混戰。

因為就是在陸景座位邊上玩,一會兒碰到桌子一會兒碰到凳子一會兒被被其他同學按到桌子上碰到陸景的書。陸景剛開始還有耐心的提醒着:不要撞我的桌子。

同學表示OK。過了沒一會兒,就又亂成一團。

陸景可能是被鬧的寫不下去作業了,把筆一摔,随手把左上角的杯子拿來喝了一口水,不經意間瞥到在後門站着的許可陽。

這人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景放下了水杯,思索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一塊水果糖走到許可陽年前遞給了他,溫聲問道:怎麽了?

那人低着頭,不說話,陸景也摸不着他到底是怎麽了,剛想再詢問一下許可陽就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糖,三下五除二的把糖紙剝開塞進了嘴裏,還吐槽道:“太甜了。”

陸景:.....

嘴還是那麽欠,應該問題不大。

陸景抽走了許可陽手中的糖紙,扔到垃圾桶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來的好幾天裏都風平浪靜。許可陽也沒有看到過奇怪的東西,和陸景的交流也變得跟以前一樣少了,那天發生一切都好像都只是他的一個幻覺。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真的很微妙。可以一下子變得跟認識了好多年一樣的熱情,也可以瞬間變得像陌生人一樣的冷漠。

不過……那個男人。

許可陽的眼神暗了暗,那個總是在周五放學後跟在他後面的那個男人。以前走總覺得背後有人,每次回頭,他總會裝作在打電話或者等人,再回頭向前走的時候他又跟了上來。

許可陽有一次忍無可忍的時候怒氣沖沖的抓着他的衣襟吼道:你他娘的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人就會一臉無辜的說:“你這麽說話我就不愛聽了,我走我的路和你有什麽關系啊?”

偶爾路過的人看見這一幕眼中都帶着鄙夷。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兇神惡煞的學生在欺負一個老實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的不會就是他爸吧?”

“我估計是。”

“啊?那這個男生也太過分了吧”

………

過路人的閑言碎語都落入了許可陽的耳朵裏。抓着那個男人衣襟的手不免握的更緊了,那個男人即使被勒得臉都紅了,還是對着他笑了笑,露出了他那一口黃牙還帶着濃重的口臭,附和着路人道:就是!你個臭小子。

許可陽感到一陣惡寒。

因為他摸不清這個男人的目的,所以他每次回家都是走不同的路,然後尋找一條小道甩開這個男的。

顧銘峰讓他周五的時候跟平常走,他會在後面跟着的。

跟陳學元他們打過招呼以後,許可陽單肩挎包走了,到校門口的時候左看右看的沒有發現顧銘峰這個人的蹤影。

“藏的還挺隐蔽。”許可陽暗自評價了一番,這人做起事來還真有那麽回事。

過了馬路之後就有一個小巷道裏面都是老房子,因為地勢也比較低,比較容易積水,白天看的時候也沒什麽,只是到了晚上,月光映在污水面上,老化脫落的電線也直直的垂在那裏,雜七雜八的衣服挂在窗臺上,随風飄蕩。對于想象力的人,看一眼就能腦補出一場驚人的大片。

所以,許可陽絕對不走夜路。

進了巷道沒有幾步,後面就傳來了鞋踏進水裏的聲音。

上鈎了。

突然手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許可陽打開來一看,是顧銘峰發來的短信。“小同志,往你左邊的那條巷道裏走!”

許可陽看了看左邊的巷道,心中存疑,不明白為什麽要走這條路,不過這個巷道很短,即使遇到什麽他也能沖出去。

好吧,姑且相信你這一回。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許可陽:“你怎麽有我的電話號碼?”

顧銘峰沒有回他。

許可陽把手裏揣在兜裏向左邊轉,剛往裏面走了沒幾步,就感覺到後背傳來的一陣惡臭味。腰後還抵着一個涼涼的東西,估計是刀。

那個男人把嘴湊到他的耳邊,惡心的惡臭味更濃了:你以為,我發現不了嗎?嗯?

許可陽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故作鎮定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大黃牙冷笑了一聲,說道:沈秋,你認識吧?

許可陽老實的回答道:不認識。

“放屁!一個月前!餘錦廣場!那個花池正中央的賣給你玉的那個女的!你再給老子好好想想!”

被他這麽一提醒,許可陽想起來了。他前一陣子去餘錦廣場準備去買新的一期漫畫,就看到一個穿着十分破舊的女孩在花園正中央蹲着,面前擺了一張紙,兩邊用石頭壓着,上面放了幾塊石頭。周圍的路人走過看都不看一下眼。

許可陽湊過去看了看,上面擺着的是幾塊玉。

看着很普通,估計是賣不出去了的。

不過看這個女孩穿的這麽單薄,估計是家裏很困難,許可陽想都沒想就打算買一塊。

“你好,請問這塊玉多少錢?”許可陽拿中了一塊純白中間帶着一個紅點的玉問到。

“一千。”

一…一千?!許可陽驚了,就這一塊地攤玉就要一千。放在正兒八經的玉器店裏一千當然不算貴,但是,這價格和這個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許可陽又問:這塊玉,能幹什麽?

女孩擡着眼看了看他,半響才突出兩個字:見鬼。

“真的?”許可陽不可置信的問。

“那當然。”

“那我買了,不過能不能便宜一點?”

也許是第一個誠心想買的客人,女孩皺了皺眉頭決定忍痛打折:那就五百。

一砍價砍一半,水分很足啊。

許可陽繼續搖頭,裝作老成的樣子:“你這玉成色不行,最多五十。”

“最少二百五。”

許可陽咬定一口價:“一百。”

“二百!”

“八十!”

........

最後砍價砍到了中間價150元。

“那個…支付寶可以嗎?我沒帶現金。”女孩點了點頭,把右邊的石頭拿了起來,把壓在下面的二維碼拿出來,放到許可陽面前。

“可以。”

其實還是付了一千元,女孩一個人也不容易。

在确定許可陽付好款以後,女孩把玉穿了個繩子,遞給了他,臨走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祝你好運。

“想起來了嗎?”大黃牙又問。

許可陽警惕道:你把她怎麽了?

大金牙笑了笑:“不聽話的東西當然是要讓她消失啊”

“你要不要去陪她呢?”說着抵在許可陽背後的刀有往前頂了頂。

許可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閉了閉眼,準備賭一把。用盡全力的把小腿往後踹,後面傳來了一陣低悶聲,許可陽沒有回頭,要命的往前跑,後面大金牙邊罵罵咧咧的說着髒話一邊追了上來。

後背被汗水染濕了,在胡同的出口出,許可陽看到了不遠處的陸景,來不及思考太多,出于本能的吼出來:陸景!

陸景朝他這邊看來,頓時瞪大了雙眼朝他奔來:“許可陽!你身後!”

許可陽還沒有轉頭就感覺到背後一陣劇痛,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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