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江雨夢檸檬酸恰的太多, 卧室裏都飄着酸味。
程遠端着碗走過來, “吃面。”
江雨夢鼓着腮幫子回：“吃飽了。”
程遠笑問：“你不是沒吃晚飯嗎？”
江雨夢斜瞪着他, 一字一頓道：“被、氣、飽、了！”
程遠落在她臉上的眸光越發濃重起來, 漆黑的瞳仁裏翻滾着星光, 一種名為柔情的東西，悄悄從眼裏跑了出來。
到底是舍不得讓她誤會, 把碗筷放下，拉她坐到腿上, 環上她的腰。
“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學妹了。算起來的話，應該有四年了吧。高中那會兒她爸爸對我幫助很大，這次答應她采訪也是看在她爸爸的份上。”
“哦，對了, 她爸爸是我高中時期的班主任，曾經有段迷茫的時期, 多虧他的正确引導才安然度過。”
“我和她只是學長和學妹的關系, 其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江雨夢執起他的手，低頭把玩着, 悻悻道：“可我看她很喜歡你。”
程遠長嘆一聲, “怎麽辦？我只喜歡眼前這只。”
江雨夢終于不再板着臉，想到他說喜歡她，好像吃了蜜一樣甜。
覺得自己要飄起來。
片刻後, 等等。
喜歡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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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這只？
她伸手掐了他的背一下，“什麽叫這只？我是這只嗎？”
程遠溫柔的笑起，這一笑像融了南極的雪, 他捏捏她的鼻尖，“你這只頑皮淘氣的小懶貓。”
江雨夢被捏着鼻尖自是不依，低頭咬上他的脖頸，“看這只小懶貓怎麽吃了你。”
兩人開始嬉鬧起來。
程遠扣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眸底都是她的影子。
好不容易尋到的女孩，他哪願意讓她受半分委屈。
不懂愛，他教她。
不愛他，那他等。
總歸有一天，她會笑着對他說，我愛你。
兩兩相視間，江雨夢的肚子傳來聲音，她抿抿唇：“我、我餓了。”
程遠伸手拉起她，“來，吃面。”
江雨夢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撒嬌道：“你喂我。”
程遠笑着回：“好。”
窗外夜色缭繞，風吹過，落了一地的樹葉，深秋已逝，初冬将來。
相比外面的冷，此時屋內春意盎然，景色醉人，玻璃鏡上映出兩道相互依偎的身影。
纏纏綿綿。
半空中的月兒見狀都羞的躲了起來。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好幾次，江雨夢都在程遠口中奪時，一碗面吃了半個多小時才吃玩。
彼此的唇上，還沾染着對方的氣息。
江雨夢好似泡在了蜜罐了，發出幸福的笑聲。
飯後，程遠去洗碗，江雨夢去浴室洗澡。洗着洗着，某人要強行加入進來。
江雨夢半推半間從了。
沒辦法，他太撩人。
她扛不住了。
氤氲的水氣充斥着整個浴室，她趴在浴缸邊緣，閉眼承受着。
熱浪滾滾而來，染了程遠的眸底，在這件事情上，他有絕對的主控權。
忽地，外面傳來雷聲，他們還未結束，大雨不期而至，還隐隐夾雜着零星的雪花。
A市沉寂在暗夜中，洗去了多日的塵埃。萬家燈火閃爍間，只有此處最耀眼。
江雨夢讨饒：“我、我不行了。”
程遠勾唇淡笑，“好。”
斷斷續續的聲音過後，一切歸于平靜。
江雨夢洗幹淨身體，被他抱到了床上。
剛躺下，手機便響起。她摸索着接通，“喂。”
江夫人：“這兩天抽空回家吃飯。”
江雨夢：“為什麽？”
江夫人：“你爺爺想你了。”
這話說的有些違心，江老爺子原話是：“小程那孩子看着不錯，我很喜歡，這兩天叫他們回來吃頓飯。哦，要是丫頭實在沒空，就讓小程自己來。”
江雨夢趴在床上，“爺爺？想我？有林小涵那個熊孩子在，他都沒空想我。”
聽着有那麽點控訴意味。
江夫人輕咳一聲，“哦，你要是沒空，就、就讓阿遠來。”
江雨夢：“……”
什麽意思？
她這家庭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到這個程度了？
太、傷、心、了！
為了表示憤怒，賜給了某人一個森冷小眼神。
江夫人聽着電話裏沒了聲音，又說：“對了，你平時別欺負阿遠啊，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聽聽。
聽聽。
這不純粹是讓她生氣嗎！
她行情有那麽差嗎？！
聊了五分鐘，自己老媽嘴裏一口一個阿遠，聽得江雨夢喝了一缸醋。
事實證明，她不是親生的。
程遠才是。
為了表示不滿，她沒說能不能去，只說看時間，挂了電話，把腿伸過去，“你給我捏捏。”
程遠有晚上看書的習慣，聽到她的話，把書放一旁，擡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捏起來。
女王般的待遇确實不錯。
江雨夢決定原諒程按摩師了。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再次傳來，這次是程遠的手機在響，來電顯示：媽。
梵梅打來的。
江雨夢看着那個名字，心狂跳幾下，從腳趾縫裏冒出羞恥感，尴尬的想把自己縫在絲被裏。
她這翻車頻率節節攀升。
真是要了命。
梵梅打電話也是想叫他們一起去吃飯，程老爺子念叨的緊，一直說想見見江雨夢。
江雨夢別的沒聽清，就聽到那句‘想見見她’，急忙擺擺手，無聲道：“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然後是雙手合十，一個勁的拜托。
程遠彎起唇，“明天？”
她腦袋要成了撥浪鼓，就差跪舔了。
“這……”
江雨夢含情脈脈地注視着他。
“那也行。”
她怒瞪他。
“好，可以。”
江雨夢心道我的四十米長刀在哪？！
“……她？”
江雨夢身體向後退了退，請忽略我。
“知道了。”電話挂斷。
江雨夢一屁股騎在程遠腿上，扯着他的領子搖晃，“我要跟你拼了。”
程遠任她折騰，半晌後說：“聽過玩火***嗎？”
江雨夢：“……？？？”
中華辭典上有？
嗎？
程遠：“你點了火，一會兒只能你自己滅。”
江雨夢感受到某處發生的變化，呲溜跳下來。
她！又！不！是！滅！火！器！
她裹着被子，滾到了另一旁，眼神裏明晃晃地映出兩個字：流氓。
程遠笑出聲：“我跟我媽說，最近沒空。”
江雨夢身上的被子撩開一角。
“所以，要過段時間才能回老宅。”
“啊——你太可了。”江雨夢踢開被子，爬過來，摟上程遠重重親了他一下。
“媽媽的乖崽崽。”
程遠：“……”
次日，江雨夢沒忘記和韓菲菲的約會，上午作了半天畫，下午和她一起去了SPA會館。
下了一夜的雨夾雪，氣溫驟降。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們約會的心情。
“……嗚嗚，兒子們這期官宣太給力了，我簡直是愛死了。”韓菲菲嘴角差點翹到天上去。
江雨夢附和道：“兒子們一直都是超給力的，零緋聞，業務能力又強。”
……
話題從AM男團漸漸扯到別的身上，韓菲菲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最近聽到過宋琳曦的消息嗎？”
江雨夢搖搖頭，“沒有。”
韓菲菲：“聽說她最近交了個富二代男朋友，走哪都帶着，跟連體嬰似的，尾巴都翹上天了。那個樣子，啧啧，簡直沒眼看。”
江雨夢甩了下肩上的發絲，“富二代？這年頭，啃老族可都是靠不住的。自己掙得錢才能稱作錢。”
韓菲菲對着她豎起大拇指，“高見！”
江雨夢點點頭，“謝謝誇獎。”
人的緣分有的時候就是這麽狗血。
江雨夢和韓菲菲從SPA會館出來後，去了剛開的一家餐廳，地理位置好，環境優雅。
兩個人落座不久，又有人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人一身英倫風，長得還錯可以。
女的一身火焰的裹身裙，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她挽着男人的手臂，笑得像花一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宋琳曦和她的富二代男友。
她除了吃飯，還要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炫男友！
這家餐廳是她選的，順便約了幾個圈子裏經常玩的姐妹。
名媛淑女們拍馬屁的功夫可不比別人差，人還未落座，彩虹屁吹了一波。
“哇，琳曦你手上的鴿子蛋好大，這得十克拉吧。”
“天，你這衣服是在法國定制的吧，上次我去巴黎的時候想定都沒定到。”
“這條項鏈就是傳說中象征愛情的光之戀吧，聽說它價格很貴的。最少也要八千萬。”
宋琳曦坐下，笑着道：“也不是很貴，才八千五百萬而已。”
話落，又是一陣驚呼聲。
她擡手撩了下鬓角的發絲，閃着刺目光澤的手鏈應在人眼前。
有人捂嘴驚嘆出聲，“這手鏈也是愛之戀系列的吧？”
宋琳曦：“有眼光。”
圍繞着她這身行頭，足足說了十來分鐘，彩虹屁吹了一百多條，誇完服飾誇男人。
一個個投來羨慕的眼神。
宋琳曦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被人誇的感覺真是好。
她眼眸随意一瞟，無意中看到前方兩道熟悉的身影。
還真——巧。
她站起身，踩着婀娜多姿的步伐，朝說話的兩人走去，“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江大小姐呀。”
江雨夢擡眸望向她，側眸看了眼後方。
別說，尾巴真翹上天了。
在不拽着點，人估計都要飄上去了。
她笑着道：“呦，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宋大小姐，好久不見。”
宋琳曦嗤笑：“聽說江大小姐交了男朋友，怎麽沒帶出來？”
停了一下，她自說自唱，“不會是太寒酸，帶不出手吧。”
她一早打聽過，江雨夢交了男朋友，但這個男朋友是何方神聖神聖，誰都不知道。
大家私下裏猜測，肯定是個窮逼。
不然，江家為何不說。
如今看到她沒把人帶出來，更加篤定，對方一定是個窮的沒眼看到的的人。
跟她的小寶貝沒法比。
江雨夢：“我帶不帶關你什麽事。”
韓菲菲也跟着搭腔，“誰能跟宋小姐比，男朋友都長自己身上了，就是不知道，你去洗手間用不用帶他。”
宋琳曦也不惱，“怎麽樣？羨慕嗎？可惜你們——都、不、行！”
她挑釁似的挺了挺胸。
圍坐在一起的小姐妹們見狀也都走過來，一人一嘴的說着，言辭間把宋琳曦捧上了天。
“琳曦，你別跟某些人一般見識，她這是羨慕。”
“對，這是嫉妒。”
“你看你戴的首飾，你再看看她的，那哪能比。”
“诶，江雨夢你男朋友不會是送水的吧？”
“肯定是因為太丢人才沒臉說吧。”
“……”
這群人是經常跟宋琳曦玩在一起的人，屬于臭味相同的一類人，通病是——
游！手！好！閑！
狗！眼！看！人！低！
江雨夢耐着性子等她們說完，徐徐站起身，“我就是閉着眼睛找，也比你找的男人強！”
“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白日夢，可不是這麽做的。”
“切，做夢！”
唇槍舌戰間，有幾人推門走進來，簇擁在中間的那個一身高定西裝，發絲打理的一絲不茍。
鑽石袖口閃閃發亮，晃得的人眼花缭亂。
當然，讓人眼花缭亂的不單是他的鑽石袖口，而是他這個人本身。
有人認出他，“咦，這不是程氏集團剛上任的總裁嗎？我終于見到活的人了！！”
“程氏？程氏！！就是那個全球排名前一百的程氏集團？？”
“嗚嗚，天啊，想認識。”
“想嫁他。”
宋琳曦也順着大家的表情看過去，最近她家老爺子正在卯足了勁想和程氏集團合作，所以她對程氏也多少了解些。
這個男人可是身價百億……美元。
真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那就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程遠正在聽随行的人員報告工作上的事，不經意間擡起眸，和江雨夢對視上。
驚呼聲四起。
紛紛猜測：
“他在看我嗎？”
“不可能，他肯定是在看我。”
“你們都錯了，他絕對是在看我。”
“不不，以他這個角度看過來，看的一定是我！”
等所有人情緒達到最高/潮時，韓菲菲給了江雨夢一個眼色，好像在說：女人，該你閃亮登場了！
她甚至都有些期待一會兒這群女人被打臉的樣子。
肯定超級好玩。
江雨夢緩緩揚起唇，揮揮手，喊了聲：“老公~我在這。”
所有人四下看一眼，她在喊誰？？喊誰？
不會是……
一個一個睜大眼眸集體否認即将發生的事情。
錯愕的不只那群女人，還有這幾個男人。
那人就是——老板娘？！
風靡程氏集團的神話人物！！
最近話題締造者！！！
一個個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
程遠對着身邊人交代一聲，擡腳向前走去。
一群女人的心好似被什麽捏住，一點一點束緊起來。
期翼自己才是那個最幸運的人。
只不過——
她們都不是。
程遠自然而然的牽上江雨夢的手，親昵的替她理了下發絲。
“……”
衆人被強塞兩噸狗糧。
江雨夢視線落到呆若木雞的宋琳曦身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程遠。”
宋琳曦：“……”
其他人：“……”
江雨夢：“老公，你前段時間說給我買度假島的。”
程遠輕柔地說：“已經買了，正在辦手續。”
宋琳曦：“……”
十克拉鑽戒不香了。
其他人：“……”
臉打得好疼。
心也好疼。
突然，有一道聲音越過人群傳過來，膽怯道：“您是……程總？”
他拍着胸口說：“我、我是萬郎分公司的總經理。”
差點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程遠擡眸睨向他，萬郎，程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主營電器，其産品遠銷海內外。
業績還算可以。
不過，和程氏旗下的其他子公司比起來，只能是居中。
程遠冷着聲道：“萬郎總經理？”
男人點頭哈腰，一點也沒有平時盛氣淩人的氣勢，要知道眼前這個可是他們集團的總裁。
他的生死都在他手中。
好不容易見一面，存在感必須刷一下。
宋琳曦見狀，一口血嘔在心裏，擡腳踢了他一下，“你不是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嗎？不是唯一繼承人嗎？怎麽又在程氏旗下的子公司了！”
此話一出，伴随着抽氣聲，大家齊刷刷看過來。
原來他……不是富二代呀。
原來他也只是……打工仔呀。
原來宋琳曦的眼光這麽差。
原來……瞎！
反轉的讓人猝不及防，宋琳曦無形中被抽了好幾個嘴巴子，眨眼睛她成了大家的笑柄。
江雨夢好心提醒，“宋琳曦，下次看人要看準些，記得把眼睛帶上。”
宋琳曦臉色難以形容，面子上過不去，什麽也顧不到了，“江雨夢我跟你拼了。”
她今天穿的鞋子鞋跟有十寸高，用一條□□鏈子象征性的系在腳踝上，慢慢走路沒什麽感覺，跑起來，容易剎不住車。
宋琳曦向前沖的時候，腳下鏈子突然斷了，然後——
她以狗吃屎的姿勢，重重摔倒。
聲音有些大，聽着就疼。
……
江雨夢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以勝利者的姿态，挽着程遠的胳膊離開。
進電梯時，還能很好的穩住。
出了電梯，上了程遠的車子，她開始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
上次被宋琳曦算計P了圖，她還沒找她算賬呢，這次她上趕着送上門。
看到她吃癟，簡直太好笑了。
江雨夢笑了好久才停下來，擦拭下眼角的淚，重拾自己的小仙女人設，撒嬌道：“親愛的，謝謝你。”
程遠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眸鎖着她的臉，“就這樣？”
江雨夢傾身湊近，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吻完了，拍拍他肩膀，善解人意地說：“你還有工作要做，我不打擾你了。”
程遠拉住她的手腕，“用完就抛？”
江雨夢：“……程總，注意你的言辭。我們可不是日抛的關系。”
程遠：“一起吃午飯？”
江雨夢搖搖頭，“菲菲還在等我，你的員工也在等你，改日吧。”
她俏皮道：“改日女皇陛下會召喚你的。”
說完，推開門下了車。
不是不想和程遠一起吃飯，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和韓菲菲去取票。
下午三點，兩人驅車前往，車子開到一半，江雨夢的手機響了。
聽筒裏傳來吳雪的聲音。
小姑娘不知在面臨什麽樣的摧殘，聲音又輕又小還有些顫。
江雨夢：“怎麽了？”
吳雪：“夢姐，你趕快回來吧，不、不……”
這句話在江雨夢腦中砸出了多個劇情。
宋琳曦去找茬了？
有人上門鬧事了？
瞧瞧把孩子吓得，再嚴重一點心髒病都要出來了。
江雨夢：“別急，實在不行先報警，我馬上趕回去。”
“報？報警？”吳雪走到角落裏，壓着聲說：“夢姐，你搞錯了，是你最喜歡的人來了。”
江雨夢：“……”
最喜歡的人？
誰？
她看向韓菲菲。
韓菲菲聳肩，“我哪知道。”
江雨夢：“誰？”
吳雪：“梵梅，梵大師。”
江雨夢：“……”
程遠他媽。
她婆婆。
江雨夢以光的速度趕回去，要是有翅膀，她其實更傾向于飛回去。
辦公室裏，有人品着茶。
吳雪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臉上雀躍的小表情壓都壓不住。
剛才梵大是摸了她手一下，她決定了，這！周！都!不！洗！手！了！
江雨夢進去時，正好就是一個看着畫發呆，一個摸着手傻笑。
她把傻笑的那個請出去，拘謹地站在了看畫的人面前，一個字在唇齒間滾了好久，才慢慢吐出口：“媽。”
梵梅把茶杯放下，上下打量江雨夢一眼，眼底升起濃濃笑意，“上次見得匆忙，沒想到這次身份便不一樣了。夢夢，你好。”
江雨夢心一顫，笑着回：“媽，您好，見到您很高興。”
“謝謝你和我兒子在一起。”
“不，是我謝謝您生了這麽優秀的兒子。”
……
女人的話題總是很多，吳雪進屋倒了好幾次茶水，出去的時候差點撞門上。
最後一次上茶水時，她忽然聽到一聲輕柔的‘媽’。
驀地愣在當場。
“雨夢姐，您叫梵大師……媽？”
她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幻聽了。
江雨夢點點頭，“對呀，媽。”
吳雪：“……”
媽？
媽？
小姑娘驚的忘了反應，好半晌，“不對呀，您姓江，梵大師姓梵。”
嘟囔完了，她顫着音道：“不會是……不會是……不會是，梵大師認您做女兒了吧。”
江雨夢輕笑出聲，敲了敲吳雪的頭，“這是我婆婆。”
吳雪：“……”
婆？
婆婆？？
吳雪腦袋當機兩分鐘。
江雨夢的手機再次響起，是程遠打來的電話。
程遠：“在哪呢？”
江雨夢：“畫廊。”
程遠：“晚上一起吃飯？”
江雨夢：“不好意思，我約了人。”
程遠：“誰？”
江雨夢：“我最喜歡的人。”
程遠心情顯然變得不好了，壓着聲說：“你兒子……崽崽？”
作者有話要說： 不太好分開，今天合一起更新了。啥也不說了，求小主們不要養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