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吉良找到了同Ruru一起失蹤的ZIPPO。Ruru咧開嘴,沒心沒肺地笑起來。Hide。他看着她的嘴形,猜測她發出的是這個音。她縮在角落裏弓着身子抽煙的樣子讓他的喉嚨有些緊。同病相憐?他奇怪自己怎麽會認為同Ruru同病相憐。

Ruru抓着ZIPPO的那只手伸出去,一直伸到他的手心裏。吉良把她的手連同ZIPPO一起握住了。

Ruru擡起眼睛,酒精讓她的頭腦很遲鈍。可在吉良的眼裏,她腮邊的那顆淚珠同鞋上的玻璃珠一樣地充滿誘惑的氣息。Ruru終于從吉良的眼睛裏讀到了些什麽,她的手微微地一抖,香煙末端燃盡的煙灰便落到了吉良的襯衣上。

那是件很貴的襯衣,必定會因此落下瑕疵,Ruru知道自己又惹禍了。吉良卻似乎根本沒有發現Ruru把煙灰抖落在他的衣服上。他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做了一個手勢,示意Ruru跟他走。

Ruru昏頭昏腦地跟在吉良的後面,任憑被他牽着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想象着自己是被惡魔囚禁的公主,而吉良是把自己從魔爪中救出來的騎士。

她沒心沒肺地在吉良的背後咧着嘴笑。這樣的想象很美麗,但現實很可能是他把自己拉去哪個高級酒店開房。

但,吉良帶她去了咖啡館,很高級的那種。Ruru承認自己虛榮,然而,誰也不能否認坐在高雅舒适的高級咖啡館裏,同站在小廚房裏給人煮餃子,這兩種感受有天壤之別。

Ruru喝着玻璃杯裏的蘇達水,望着對面指着Menu吩咐侍應生的吉良,他喜歡喝咖啡,卻為了Ruru點了能醒酒的茶,他甚至特意囑咐侍應生在茶裏放一點蜂蜜。

這裏的侍應生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英語,Ruru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充當翻譯的必要,而可以安心地把一切交給吉良去處理的時候,心情突然變得輕快起來。

吉良的話一貫地少,此時也是一樣。他帶着一本正經的表情喝着茶,讓Ruru懷疑方才把自己從酒吧拉出來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從咖啡館裏出來,吉良要送Ruru回家,當Ruru違心地想要拒絕時,他回過頭,惱怒地看了Ruru一眼,就好像她說了一句非常蠢的話。 Ruru于是閉了嘴,乖乖地等他攔車,等他給自己拉開車門,等着他繞到另一邊也坐進來。

Ruru告訴司機地址,當車行駛到一半的路程時,她又忍不住掏出了煙。吉良帶着沉思的表情看着她,然後不聲不響地從口袋裏掏出ZIPPO遞到Ruru的手裏。

Ruru說了聲謝謝,點燃了煙又把ZIPPO還給吉良,但他卻把它塞進了她的包裏。Ruru沖着吉良笑,然後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車裏彌滿了silk cut的味道。

吉良微微側頭就能看到Ruru微啓的嘴唇,青色的煙霧從她的唇間飄逸而出,冉冉地舞動,最後消失在空氣中。那一刻,他覺得Ruru象一只暗夜的貓。

王斌從樓上下來,正好看見一輛出租車從眼前開過,定睛一瞧,Ruru正站在面前。他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怎麽來這裏?”Ruru的眼角還帶着些微的醉意,王斌有些不自在,低低地嘟哝,“你不接電話,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你,你怎麽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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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被同事叫去的。” Ruru不假思索地回答,而且不認為自己在撒謊。

Ruru進了屋就倒在了沙發上,王斌第一次到她的家裏來,也不好意思到處亂看。見Ruru蜷在沙發裏,于是把她扶了起來,“去床上睡吧。”他說。

Ruru睜開眼睛,瞄了瞄王斌。他的膚色蒼白,也許是因為不愛戶外運動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有點肉肉的。

“你象個不倒翁。”Ruru笑着說。

王斌聽了以後不太高興,只把Ruru的話當做醉話。他把Ruru扶進了卧室,Ruru在黑暗中打量着他,思量了片刻之後試探着說,“王斌,我餓了。”

王斌站住了,回頭看了看Ruru,猶豫了幾秒鐘後問她,“家裏有吃的嗎?”

Ruru點點頭,咧嘴笑了,指了指儲藏櫃的位置,“有速食面。”

王斌雖然不會做飯,但速食面煮得很好吃,Ruru唏裏嘩啦地吃了個精光,連一滴湯都沒剩下。王斌坐在床沿邊,不好意思地說,“今天在我家沒吃飽吧,阿揚那家夥原先說要出去的,結果被朋友放了鴿子就留在家裏了。”

Ruru沒搭王斌的話,心滿意足地咂咂嘴,然後躺了下去。王斌望着Ruru滿足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他收起空碗拿到廚房去洗。等到他收拾好再進來的時候,Ruru已經美美地睡着了。他退了出去,輕輕合上門,換了鞋,然後靜悄悄地離開。

已經沒有公共交通工具,他必須得打車回去。這一下就要花掉他一個星期的午餐費。不過,想起Ruru吃着面條時那心滿意足的笑容,這點錢突然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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