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Ruru依然和王斌交往着。
Ruru說蝸牛沒有殼就不是蝸牛了,是鼻涕蟲。Ruru決定繼續當她的蝸牛,至少沒鼻涕蟲那麽惡心難看。
Selina被公司外派到迪拜,據說那個地方充滿了奇跡。Ruru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似乎也失去了單身的理由。
吉良同藤山一起回東京本部參加會議。一個星期後,藤山回來了,吉良卻沒有在辦公室出現。Ruru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蘇達水,眼睛卻忍不住紅了。也許,是檸檬太酸了。
兩個星期之後,吉良依然沒有回來,藤山的表情高深莫測。于是,各種各樣的消息從各個渠道傳過來。等到吉良終于又一次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關于他被未婚妻甩了的事已經人盡皆知。
無論到哪裏都受人排擠的他這一次賺夠了同情分。辦公室裏半數的人立即抛棄了成見,對他熱情起來。
“吉良さん,大丈夫?(沒關系嗎?)”
每一天,他都會接受到這些熱情得過頭的關懷。與其說人們同情弱者,不如說人們喜歡在失敗者身上找到自身的價值。
吉良總是微笑着表示自己已經不會被那件事情影響。他只是沒想到莉央會變得那麽快。繁華的東京總是讓象她這般年紀的女孩迷失。他不怪她。他們離得太遠了。當莉央告訴他獨自一人很寂寞時,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他知道寂寞是什麽意思。于是,他站起來,象個紳士那樣祝福她,然後走出了她的公寓。
當公寓的大門在身後合上,他分明聽到自己的心摔成碎片的聲音,盡管紳士般的笑容還留在他的臉上。
他請了假,回了一趟大阪老家。
他不知道那個星期自己是怎樣度過的,然後,有一天清晨醒來,他突然就恢複了。
于是,他收拾行裝,飛回中國,繼續他的工作。
“吉良さん、これお願いします。”
吉良擡起頭,Ruru把一疊文件遞給他簽字,她大大的眼睛陷了進去,看來有幾分憔悴。見他不接,她用親切的口吻問,“大丈夫?”這句已經由無數人講過的話刺痛了他,也激怒了他。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關切地問他“大丈夫?”,不管是不是別有用心,但絕不可以是她。他狠狠地瞪她,目光兇狠而且厭惡,然後冷冷地讓她把東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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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受到責罵的Ruru僵硬地把文件擺在他桌子上,轉身回座位。這短暫的幾步路,鼻子就好像被人打中了一拳,酸澀的感覺直沖腦門,可她居然能夠咧開嘴,沒心沒肺地笑出來。
第二天,Ruru沒有來上班,第三天還沒有來,第四天也是。
吉良惱火極了。
他叫來了Maggie。
随後他從Maggie那裏獲知藤山準了Ruru一個星期的假。因為她要回家鄉,同男友訂婚。這件事情發生時他正在日本,況且經過部長批準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再請示他。
吉良的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
整整七天,吉良總覺得那個空空的座位刺得他的眼睛生疼生疼。
第二個星期,Ruru回來了。她正在給辦公室的人分發從家鄉帶回來的小吃。
吉良看到她那一臉沒心沒肺笑容已經不滿,她還把那種甜甜的酥糖送到他面前。她伸過來的手,十個指頭的指甲上都塗上了漂亮的指甲油,象是一個符號,表明她曾經歷過一個需要精心打扮到指甲的重要典禮。他無所适從,只好用冷冰冰的語調轟她走。
Ruru那雙大大的眼睛充滿了難堪和疑惑,她縮回了手,把糖飛快地塞進口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吉良望着她的背影,眼神痛苦而憤怒。
突然,他意識到她的手指上沒有戴任何戒指。也許……
他讨厭自己竟抱有這麽惡劣的心思,但他控制不住地想象無法無天的Ruru翹了她的訂婚典禮。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愚蠢透頂,但他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可Ruru并沒有做如此驚世駭俗的事。
她只是不喜歡戴訂婚戒指。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