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Ruru跟着Soda過了一個令她一輩子難忘的假期。盡管好幾次突遇危險,但所見所聞都是她從未經歷過的奇跡。她把這稱作奇跡,因為對她而言,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将會成為她今後生活中時常回味的珍貴記憶。

夜裏,她同Soda擠在同一個帳篷裏,各自裹着一個睡袋。 隔着帳篷那層布,外面便是滿天星。白天太疲倦了,兩個人有一沓沒一沓地說着話,都是一些不着邊際的閑話。Soda翻了個身,很快傳來他低沉的呼吸聲。

Ruru雖然累得每根骨頭仿佛都在疼,腦子卻清醒得很,她突然意識到,她之所以答應Soda來旅行,似乎是為了給自己的美好生活倒計時。她接下去想,如果自己把同王斌在一起共同生活看成是快樂的末日,那麽,她為什麽要嫁給他?

這個念頭讓她恐慌,似乎要推翻自己原先所有的打算和規劃。她意識到事情開始不妙起來。

Ruru直到假期的最後一天才回到家。王斌趕了過來,Ruru窩在沙發裏,累得連話也不願意說。王斌在客廳裏同她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就轉去了她的卧室。Ruru瞥向王斌的背影,他正把自己的行李從包裏取出來收拾。Ruru依然窩着沒動,眼睛盯着電視機,腦子裏的信念卻開始動搖。

環境總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信念,當你身處一個平庸的世界,人生觀也會被周遭的人同化。

Ruru試圖勸自己,所謂的生活,就是一個男人在你疲倦的時候為你做家務。

但也就在這個當口,王斌從她的包裏搜出了那個要命的東西。

當Ruru被王斌從沙發上拽起來的時候,她壓根沒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麽就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她痛叫着,同時摔倒在地上。她的目光落在地板上那盒拆開的避孕藥上,于是所有的憤怒都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原來他不是好心地替自己去收拾行李的。她捂着臉,冷笑着自己爬起來坐進沙發。王斌還想繼續打她,她躲開,抓起鑰匙,飛快地逃出了公寓。

Ruru走出小區的大門,她的身上只有鑰匙,一分錢也沒有。倔強的她于是決定步行。此時此刻,她才清醒地接受了自己真的一點也不愛王斌的事實。背包是大學開始就用的,那盒藥早該過期發黴了,可她根本不想解釋。對于王斌的大打出手,她既不感到憤怒,也不覺得委屈。她的內心深處只有解脫的釋然。

好了,終于結束了。心底的女巫咯咯笑着對她竊竊私語。

“Soda,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酒吧裏,喝得半醉的Ruru象個孩子一般拽着Soda的袖口,聽說樂隊會在冬天來之前離開這裏,她便激動地一直喋喋不休,“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保證。你不需要照顧我,我可以養活自己,只要讓我跟着你們就好,可以嗎?”Ruru傻傻地笑,朦胧的眼神仿佛已經看到今後自由自在的生活。

Soda看到的卻是寧靜的湖邊驚擾了他的新娘。任性而幸福的妻子和她儒雅俊秀的丈夫。顯然,Ruru的未婚夫注定會被她欺負一輩子。那個男人有冷靜的眼神,但他的儒雅和涵養都會成為弱點,讓沒心沒肺的Ruru捏在手心裏,呼來喝去地使喚。

那個男人與自己完全不同。 Soda知道這是自己的優勢,但也是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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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一個人在偌大的城市裏一再相遇,他該相信這是一種緣分嗎?或者他該象無神論者那樣,把這一切歸為一個數學問題,一個關于幾率的公式?

從出生地新加坡到L.A.到香港,然後再到這裏,這一過程中做過短暫停留的地方更是不計其數,他不确信,這種生活是Ruru想要的。

他轉過頭,面對Ruru笑了笑,然後掐滅了煙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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