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答應
晚間時分，一通來自錢尉岩的電話把陸海的心情down到底。具體的就是你考慮好了沒呀？答應就給個聲呗！不答應也沒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答應。反正一開始就沒給過選擇的餘地。
陸海一邊打着哈哈，一邊搗鼓着怎麽應對。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只得委曲求全道:“我半小時後再回錢總，好嗎？”
“行。”這頭答應得爽快，錢尉岩笑笑量他也做不出什麽激烈的反抗來，這裏是他的天下。不過嘛！他還是很期待小老鼠能做些什麽無力的反抗呢！
放下手機，內心湧起一股煩躁，陸海頹然地拿起了抽屜裏的按鍵手機打了個電話。
按下翻湧的憤怒，他平靜地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所以現在你們什麽也做不了？呵呵。”
“挂了。”
也不等回話就摁掉了，手機小小的屏幕發着藍光，陸海越握越緊，手因為緊握失了血色，指尖泛白，身體發冷。他們以為自己會功成身就榮歸故裏，都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從小到大，在陽城哪個不是對他千依百順，順風順水的生活讓自己還處在那樣編織美好的夢境裏，現在夢醒了。在後城沒人幫的了自己，現在是以後也是。
骨子裏的高傲讓他過于自大，小看了這座城，這的人。
黑暗中，陸海把手機摔到地上，立馬就四分五裂，他靠在床頭，整個人失去了力氣。
現實逼迫他低下一直高昂的頭顱，陸海深呼吸，迫使自己顫抖的雙手不要那麽畏懼，給剛剛那個電話回了過去:“喂？錢總，我應了。”
“哦，是麽。”錢總的語氣是那麽索然無趣，讓陸海的掙紮變得可笑。
挂掉電話，陸海冷笑着找出了筆記本，眼中醞釀着黑色的漩渦随時把觸礁的人卷入，粉身碎骨。
寫寫畫畫不知過了多久。
外頭傳來一些聲響，陸海把筆記本塞到枕頭底下，推開房門入眼就是顧鑫在地上一臉茫然的樣子。
忽的，混亂的心緒歸于平靜，陸海淺笑着走過去扶起了顧鑫，“怎麽不好好在房間休息？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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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點渴……”因為喉嚨幹燥，聲音變得嘶啞，聲帶摩擦吱嘎作響。
一時間，陸海覺得有些愧疚，“抱歉，我忘記了。”
“沒事。”
陸海把顧鑫扶到沙發上，然後去廚房倒了杯熱水給他。等對方接過水杯，他伸手摸摸額頭又摸上顧鑫的額頭，“燒退了。身體感覺怎麽樣？”
“沒力氣。”不僅沒力氣還覺得快要散架了，所以剛剛跌倒了。
顧鑫看着陸海眼中明顯的擔心，內心百感交集，又是欣喜又是懊惱還有憤怒。
不要對我這麽好，太殘忍了。
客廳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謝謝你照顧我。”顧鑫失落地低頭，那麽狼狽的我被你完完全全看到了。
“這是作為室友的義務。”表面上打着官方說法，心裏卻不這麽認為。
“是嘛……”聽到這個回答也沒有更加失落，顧鑫只是擡頭牽強扯出一個微笑，即使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苦笑。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再勉強自己，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陸海也坐到沙發上，雙手交疊撐着下巴，緊緊盯着眼前人。
因蒼白而愈加顯小的臉，帶着少年人未脫的稚氣，眼中卻盡是滄桑。睡衣下的身體瘦弱得讓人心驚。
目光的焦點顧鑫不安地挪動了一下，牽扯到了傷處換來喑啞的吸氣。
陸海面帶焦急，擔憂道:“怎麽了？沒事吧？”
“不小心碰到傷口……”
強顏歡笑的模樣讓陸海更加心疼起來。
“我扶你到房裏休息。酒吧那邊已經幫你請了假，接下來兩周就暫時待在家裏吧！”看了看顧鑫又道:“不用道謝。”
“……”謝謝。被憋回去的謝謝只能放在心中重複一遍。
房間又一次陷入了黑暗。這次，陸海記得把水壺連同水杯放在了邊上。
做完這些退出房間的陸海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到了以往顧鑫常坐的地方，看向窗外。
眼底漸漸溢出的黑暗融入夜色之中。錢尉岩此時正在美女的懷裏尋歡作樂，哪知曉自己招惹了一頭兇獸。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打了一坨的字沒保存?我幾乎要崩潰了?最後打出了和原來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