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許茵茵朋友圈發出去的當天晚上, 沈哲就給許茵茵打了電話。

許茵茵接起來:“喂……你好?我這裏信號不好……什麽?聽不到,等我返回地球再給你回電話。”

然後電話挂了。

沈哲:“……”

許茵茵在舅舅家住了一個星期,終于有些呆不住想回去了。

謝思賢和謝思敏都有自己的房子, 平時不住家裏,只偶爾才回來。許茵茵和謝思齊在家裏打了幾天游戲。

許茵茵空閑時間喜歡看小說和漫畫,很少玩游戲,技術稀巴爛。謝思齊倒是個高手, 不過被許茵茵拖累,玩了幾天都掉級了, 于是立下了再也不和許茵茵一起玩游戲的flag。

許茵茵:“……”

此時表姐弟二人正在二樓的一間休息室裏,一人坐一把沙發椅, 結束了一局游戲。

謝思齊帶着自己受傷的心靈和掉級的段位從椅子上起身,表示要出去冷靜一下。許茵茵也關了手機,伸了個懶腰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茵茵玩了幾天游戲已經基本冷靜下來, 而且今年過年時間早, 再這麽呆下去也不是辦法, 因此回房間後收拾收拾東西, 和舅舅舅媽打招呼後當天晚上就回到了家裏。

她和沈哲的對話還停留在幾天之前。

許茵茵有意躲着沈哲,沈哲也察覺到了, 因此給了她充足的時間和空間, 沒有逼得太緊。

之後,除夕到了。

沈家和許家是世交,許父和沈父更是發小,兩人小時候都在老宅住過一段時間, 是鄰居。因此除夕那天,一同回到了老宅的許家和沈家兩家人不可避免的碰面了。

和臨北比起來,老宅這邊更适合養老。不但環境優美,而且占地很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應有盡有,從這裏驅車四十分鐘就能到達天泉山脈,有空了還可以去爬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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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老宅還連通了從天泉山湧出來的自然溫泉。

許茵茵的太爺爺和爺爺晚年的時候都住在這裏。

許茵茵的爺爺幾年前因為癌症去世,而奶奶是爺爺的續弦,并不是許父的親生母親。因此在許茵茵的爺爺去世後,奶奶拿到遺産便和自己的親生女兒住到了一起,漸漸和這邊沒有了聯系。

因此雖然回了老宅,但許家這邊也只有許茵茵他們一家人,以及一些旁支過來走動的親戚。

許家的傳統,除夕之夜要大掃除,而且要自己動手,從許茵茵的太爺爺輩開始就是這樣,目的是讓大家不要日子過舒服了,什麽活都不會幹。

房子很大,好在平時有人打理還算整潔。許母給大家分了工,許茵茵分到的是相對輕松的去外面的草坪打掃落葉的工作。

今天是除夕,外面到處可以聽到鞭炮和爆竹的聲音。草坪上散落着不少的落葉,許茵茵換了一雙室外鞋,在門口套上自己的外套和圍巾,拿着掃帚去了外面。

許茵茵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她的外套是喜慶的紅色,遠遠看起來別有一番過年的味道。

沈哲騎着自行車過來,看到的就是今天格外喜慶的許茵茵拿着掃帚掃落葉的畫面。

沈哲将自行車停下。

他們兩家就隔了幾個院子的距離,訪家串戶非常方便。

“許茵茵。”他走過去。

許茵茵聞聲回過了頭,看到身後朝他走過來的沈哲。

一段時間不見,沈哲看起來愈發的氣質卓然,他今天穿了一件到膝蓋的深色大衣,他本就高,寬肩窄腰,穿上大衣後身高的優越性便顯得更加突出。

不知道為什麽,看着他走過來,許茵茵竟覺得有點緊張。

然後一臉懵逼地想到,沈哲怎麽會在這裏?

許茵茵今天是第一次回老宅,并不記得沈家就在附近的事情。

她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揚起頭來:“你怎麽在這裏?”

“我家就在附近,你忘了嗎?”沈哲說道。

他走過來接過她的掃把:“我來吧。”

許茵茵沒放:“這是我家的傳統,自己收拾房子,不能讓其他人幫忙。”

“我是其他人嗎?”沈哲很自然地說,順便将掃把拿走了,“遲早要掃的,早點習慣一下。”

許茵茵:“……”

活被沈哲搶走,許茵茵沒事幹了。沈哲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無聊的話,幫我放一下外套?”

許茵茵接過來,拿着沈哲的外套進去,挂了起來,然後重新拿了一個掃把出來,和沈哲一起掃。

跟許家的人丁凋零比起來,沈家這邊人要更多。沈哲還有兩個姑姑,姑姑們分別成家,又有了孩子,一大家子人。

沈父平時工作忙,過年呆在家裏的時間有限,因此趁着除夕沈父在家,他們都過來了。

沈哲來許家串門,過了一會,他的幾個表弟表妹們也晃悠悠跟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女生看起來十一二歲,是沈哲大姑的女兒,她紮着兩個羊角辮,裏面穿着白色的毛衣,外面套一條冬款吊帶裙,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她帶着一幫子弟弟妹妹走過來看着兩人掃地,過了一會,她問道:“要我們幫忙嗎?我們也會。”

沈哲說道:“你帶他們去玩,我們快掃完了。”

她沒走,又盯着許茵茵看:“姐姐,你是我嫂子嗎?”

許茵茵差點平地摔。

“你聽誰說的?”許茵茵問道。

“我媽媽說的,哥哥去找嫂子了,我帶他們來看嫂子。”

許茵茵:“……”

她瞪了沈哲一眼,沈哲于是對自己表妹說道:“你帶他們去吃巧克力,我告訴你藏在哪。”

幾個人終于被勸走了,許茵茵揮舞着掃帚,仿佛這樣就能連着周圍尴尬的空氣一起掃走。

大掃除過後,沈哲先回去了。

許母和許父在裏面準備團圓飯,許茵茵則在外面喝茶。

這時,一個穿着袈裟的和尚一邊念着祝福詞一邊走了進來。

到了新年,附近會有很多送祝福的人,挨家挨戶過來讨賞。平時這些人是進不來的,但是為了新年氣氛,只要他們沒帶什麽危險物品,登記身份證後是可以進來讨點賞的。

而且有些老人比較信這個,覺得新年期間是不能把祝福拒之門外的,不然會不吉利。

許茵茵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新奇之餘還有點不知道要幹嘛。

許修寧拿了一個紅包過來,遞給了過來的和尚。

和尚道了謝,又說了一些新年祝福和好人一生平安的客套話,就要出門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許茵茵,然後停了下來。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嗎?”和尚問道。

許茵茵原本正坐在凳子上,略微詫異地擡起頭,許修寧也走了過來,并且蹙起了眉頭。

在許修寧眼中,他們願意過來送個祝福,他也不吝啬于幾個紅包,只要不惹事就行,但是節外生枝他就不喜歡了。

“我沒有惡意。”和尚雙手合十對着兩人說道,“我曾經在玄學研究所的氣運科進修過一段時間,這位女施主身上的氣運似乎有點不妥,我只是想确認一下。”

許修寧想說什麽,許茵茵已經站了起來,将手伸了過去:“你看吧。”

經歷過穿書,許茵茵已經不能說自己是個完全的唯物主義論者,她也想知道和尚能說出些什麽。

他對着許茵茵的手仔細端詳了一會,連說了幾聲“奇怪”後,他問許茵茵:“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些不妥?”

聽到這裏,許修寧已經打算趕人了。

許茵茵身體不好不算什麽機密,如果這是個別有用心的人,打聽到一些消息再來故弄玄虛一番,這就很惡心了。

但是許茵茵似乎對他很有興趣,她問道:“你想說什麽?”

“我這麽說吧。”和尚說道,“在玄學界氣運科,我們認為每個人身上都是有氣運的,氣運就相當于人與這個世界的聯系,我們說一個人一臉死氣,就是因為他身上的氣運消散,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消失,人之将死。”

“我觀你手相,應該是個大氣運者,但是你身上氣運薄弱,甚至到了影響你身體的地步。”和尚繼續雙手合十,“但我所知淺薄,僅能看出這麽一點。在下所言,也萬無冒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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