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許茵茵伸腿踢他, 被沈哲躲過,許茵茵再踢,被沈哲制住:“你确定要在這裏和我……嗯, 打架?大家都看着。”

許茵茵回過頭,發現自己的同學果然都暗戳戳看着這裏。

她嘟了下嘴:“打架怎麽了,不能打架嗎?”

沈哲笑了一下:“我覺得……嗯,回去打架比較好。”

許茵茵:“……”

她覺得沈哲在耍流氓, 并且掌握了證據。

下午還要軍訓,許茵茵中午沒有回去, 而是回了宿舍。

她自覺不是非常潔癖的人,但是上午出了汗, 不沖個澡不舒服,好在軍訓服發了兩套。許茵茵一回宿舍就沖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 終于覺得舒爽了。

她穿着睡衣出來, 其他室友也回來了。

向恬聞聞自己, 再聞聞許茵茵:“茵茵你是仙女吧, 我們都臭了,你怎麽這麽香。”

“我剛沖完澡。”

“我不想動, 下午軍訓完再一并洗。”向恬去洗手間抹了把臉回來, 看見許茵茵仙女似的坐在那裏,身上香噴噴的,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凡人與仙女的區別吧。”

任西西倒不是不想動, 但她沒有許茵茵講究,反而是剛從隔壁回來的成歡,見許茵茵沖了澡,她也去沖澡,沖完澡後出來敷了個面膜,感覺自己比許茵茵更仙女了。

對此,向恬只想翻個白眼并告訴她,真以為沖個澡就能變仙女嗎?她誇許茵茵是因為茵茵本來就是仙女。

上午只是開胃菜,大家都知道更辛苦的還在下午。回到宿舍後,大家紛紛爬上了床。

許茵茵将一個圓形的包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個壓縮的奇形怪狀的東西,拖着它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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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那是什麽?”向恬好奇地問道。

“糾正睡姿的。”

許茵茵将這個海綿材質,長得有點像布偶的東西搬上床,它的左右兩端可以和床綁在一起,正中間有個拱形的洞可以讓許茵茵的身子鑽進去,這樣一來,許茵茵整個身體就被固定在了拱形的海綿洞裏,滾不出去了。

許茵茵昨天只是好奇地搜一搜,沒想到真有這種奇怪的東西,所以就買了回來打算試一試。

對面幾個人看得目瞪口呆。

許茵茵鑽進去,說實話,安全感是真有安全感,就是……床更小了。

過了一會,對面的向恬再次忍不住開口:“茵茵,你感覺怎麽樣?”

“不太好。”許茵茵說,“感覺身子都快僵了。”

她從小到大就沒睡過這麽小的床,還要把自己縮在這麽個小洞洞裏。

許茵茵勉強翻了個身,抱住玩偶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太累了,竟然睡了過去。

被鬧鐘吵醒的時候,許茵茵發現自己上半身抱着海綿玩偶睡得正香,一條腿伸出了床外,還有就是……脖子疼。

許茵茵頂着自己僵硬的身體從床上鑽出來,動了動脖子,疼得直抽氣。

看了眼時間,許茵茵只能先換衣服,塗上防曬後和其他人一起匆匆下樓。

她們到得還算早,離集合時間還有幾分鐘,幾個教官在旁邊聊天,任西西見許茵茵一直在揉脖子,關心地問道:“茵茵,你沒事吧。”

“沒睡好。”許茵茵委屈地說,“脖子疼。”

“這裏嗎?”任西西幫她捏了捏,“我給你揉揉,我在家的時候給我媽也揉過。”

“你是說我上年紀了嗎?我老了嗎?”許茵茵假哭。

任西西被她逗笑了,“哪裏,你比我小,我三月份的,你七月。”

任西西在家要幹農活,有時候父母太累了,她經常幫他們捏捏肩膀、捶捶後背,實踐出真知,對按摩還是有點心得的。

許茵茵也覺得被這麽按一按舒服了不少。

“謝謝你啊,西西。”

“不用謝。”

旁邊和成歡站在一起的女生說道:“任西西也太狗腿了,她不要面子的嗎?”

成歡看了一眼:“一個鄉巴佬,不抱緊許茵茵的大腿誰和她玩。”

兩人聲音不大,不過她倆就站在許茵茵旁邊,許茵茵聽到了。

她轉過頭來:“你倆有病吧,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許茵茵平時看起來柔弱,但真正嚴肅起來,身上氣勢很足,幾個人本就欺軟怕硬,不敢和她對峙,讪讪地往旁邊走。

任西西拉了下許茵茵:“沒事,嘴長在其他人身上,管她們做什麽。”

其實上輩子的時候,學校也有女生抱團孤立人或者欺負人的現象存在。但許茵茵的課後時間排得很滿,也一直都有很好的朋友,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些事。

沒想到到了大學,在臨大這種地方,竟然還是有這種小團體存在。

沒過一會,集合時間到,教官過來了。

大家列隊站好,開始了下午的軍訓。

下午天氣非常熱,軍姿站了沒一會,嬌生慣養的成歡就先暈了。

教官叫了兩個女生扶她去醫務室。

過了一會,又暈了兩個。

班上本來才十幾個女生,暈倒的和扶她們去醫務室的,一下子就走了好幾個。

“休息一下。”教官說道。

大家松了口氣,坐下來原地休息。

“你們班女生身體素質這麽差嗎?這才剛開個頭,給我暈了三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們了。”

“那就讓我們多休息幾分鐘嘛。”下面的同學說,“我們很嬌弱的。”

“你們是音樂系吧。”教官說,“誰上來唱首歌,跳個舞也行,唱得好讓你們多休息一會。”

教官說完,下面的人互相望着,但暫時沒有人動,教官說道,“怎麽,休息時間不想要了。”

任西西站了起來:“我唱歌。”

任西西外表不算出衆,尤其是在平均顏值比其他系高的音樂系,她在裏面并不起眼,但是她嗓音非常好聽。

她上去唱了首軍歌,她的嗓音極具穿透力,軍歌铿锵中有股她嗓音特有的空靈,在燥熱的夏天像喝到了清泉一般,其他人都停下了交談,認真地聽起了歌。

任西西一曲唱完,下面響起了激烈的掌聲。

“唱得不錯嘛。”教官說,“下一個誰來。”

下面開始起哄,女生們大喊:“顧瑞,顧瑞……”

男生們則大喊:“許茵茵、許茵茵……”

教官讓兩人站了起來,教官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感情你們都是看顏值喊的,這是你們班班花和班草吧。”

“這樣吧,你倆合唱一首。”

許茵茵和顧瑞被教官叫到了最前面,商量唱什麽歌曲。

作為這一屆新生裏話題度最高的兩個人,顧瑞和許茵茵站上去開始,周圍也在休息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将目光放了過來。

顧瑞是星二代,精通各種樂器,小時候和父親一起上過節目,國民度很高。許茵茵那張臉就是話題,不管走到哪回頭率都很高。

他倆商量了一番,決定唱一首兩人都會的軍歌,顧瑞唱男聲,許茵茵唱女聲。

許茵茵并沒有學過唱歌,不過她從小學樂器,音準很好,唱歌也不錯,顧瑞父母都是實力唱将,耳濡目染,水平很高。

許茵茵先開嗓,顧瑞用嘴巴模拟樂器的聲音給她伴奏,下面的掌聲連綿不絕。

顧瑞水平太高,許茵茵不敢出錯,全神貫注唱下來,自覺超水平發揮,然而只剩最後幾句收尾的時候,她的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側頭,果然看到了和蘇允一起過來的沈哲。

蘇允朝她豎了個大拇指,許茵茵匆匆收回了目光,硬是在最後一句唱岔氣了。

她心虛地看了眼沈哲,沈哲只是和其他人一樣聽他們演唱,似乎并不介意。

其實也沒什麽好介意的,這是一首軍歌,雖然是男女對唱,但并不是什麽情歌,更多的是歌頌軍中男女不屈不撓的精神。

許茵茵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心虛,但心裏總有種沒底的感覺。

顧瑞唱完了最後一句,下面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除了他們自己排,還有隔壁幾個排都在鼓掌。

許茵茵下來,回自己位置坐下,一回頭,沈哲已經走了。

下午的軍訓過去,許茵茵回宿舍拿上自己要洗的衣服,回了公寓。

一路上沈哲都很正常,半句沒提下午的事,甚至帶她去超市買東西,讓她點餐,他給她做晚飯。

許茵茵說要吃魚,沈哲買了一條魚,讓超市的人幫忙處理完,放在袋子裏提回去。

許茵茵走在右邊,擡頭看了眼沈哲,伸出食指勾了勾沈哲的手指,見他沒有拒絕,便勾住了他的手指頭,小心往他身邊湊了湊。

兩人回到公寓,沈哲将東西拿去廚房,許茵茵将自己的髒衣服放進了洗衣機裏,去樓上沖澡、換衣服。

今天出了一身汗,許茵茵洗了好一會,将全身認真洗了一遍才換了衣服下來。臉上的防曬霜也認真洗掉了,給自己塗上了護膚品和曬後修複。

她對着鏡子觀察自己的臉,還是白嫩嫩的,看來防曬霜是有用的。

許茵茵換上的是居家的短袖和短褲,頭發用一個兔子耳朵的發帶固定在腦後,一張毫無瑕疵的臉毫無遮擋的出現在鏡子裏。

沈哲在門口敲了下門,打斷了認真照鏡子的許茵茵:“茵茵,吃飯了。”

許茵茵出門,看了下沈哲,摟住他脖子跳到他身上:“累,不想走。”

沈哲無奈地抱起她。

許茵茵剛洗過澡,身上的氣息不停往沈哲身上鑽,她摟着沈哲的脖子,頭毫無防備地靠在沈哲肩膀上。

沈哲将她往上掂了掂,抱着她下樓。

“沈哲,你下午是不是吃醋了。”許茵茵問道。

“我沒有。”沈哲回答得很快。

“但我覺得你在生悶氣。”許茵茵說,“你今天都沒有主動牽我的手,話也變少了。”

“我在想晚上吃什麽。”

“但是晚上的菜單是我想的。”許茵茵戳穿他,“你不要攬我功。”

沈哲沉默了好一會,承認了:“嗯,我是吃醋了。”

“我就是唱首歌,而且還是教官把我們叫上去的。”許茵茵辯解道。

“我知道,但是你們對視了,一邊唱歌一邊對視。”

“還有人起哄,說你們般配。”

許茵茵擡起頭,她看着沈哲,眼裏帶了些笑意,“沈哲,你自己聽聽,這理由幼稚不幼稚。”

沈哲想了想:“還好……肯定還有更幼稚的。”

許茵茵:?

“我一下午沒見你,但是他可以和你一起軍訓,我很吃醋。”

許茵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沈.吃起醋來連我自己都怕.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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