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算計毒害冷王
一大早,顧惜清便起床梳洗。 梳洗完畢後,顧惜清便問道:“花淚,早飯準備好了嗎?” 這個院子裏因為只有她們兩個人,但是一切吃穿用度也沒有虧待,平時這些都是花淚準備的。 誰知道花淚沒有說話,反而吃驚地望着她的身後,最後的一句“王爺”也将顧惜清吓了一跳。 顧惜清一回頭,果然又是玄長機,顧惜清連忙行禮說道:“王爺。” 玄長機直接坐在椅子上,風度不減,只是冷淡的說道:“看來王妃昨夜睡得不錯。” 顧惜清淡定回話說道:“臣妾昨夜睡得确實不錯,也是多虧了王爺的福,怎麽?王爺今早便是來問臣妾睡得如何的?” “不。”玄長機突然一把拉住了顧惜清的手,将她拉了出去,“今日是你回門的日子,既然王妃已經準備好了,那麽就出發吧。” “回門?” 顧惜清知道自己掙脫不來玄長機這麽大的力氣,也就沒有反抗,只是跟着他出了門。 顧惜清有些驚訝,她怎麽忘了成親後是要回門的,可惜,她哪裏還有什麽家人? 馬車駛過繁華街道,很快便到了顧府,顧裏南與一幹人等已經在府門外等候了,自然也少不了顧夕媛,而顧夕媛卻面如桃花,笑容滿面,只有顧惜清才見識過顧夕媛的笑裏藏刀,人前人樣,人後陰狠。 衆人行禮,說道:“參見冷王殿下。” 玄長機鎮定自若,說道:“顧大人如今是本王岳父大人,大可不必行此大禮,本王今日送惜清回門,有些私事要同岳父大人商議。” 顧裏南連忙說道:“是,還請冷王殿下移步大堂之上。” 顧裏南連忙請玄長機,玄長機卻将目光看向了顧惜清,溫柔地牽起了顧惜清的手,這個舉動都讓衆人驚異,玄長機卻全然不顧衆人的目光,說道:“惜清,你在府中等着本王,本王處理完公事後,便去陪你。” 顧惜清一愣,大致明白玄長機是在做表面功夫,也沒有戳穿他,只是說道:“惜清會乖乖等着王爺的。” 玄長機聽罷,和顏悅色的摸了摸顧惜清的發,之後才不舍地跟顧裏南離開。 這個舉動在衆人丫鬟下人眼中,都是親密之舉,明顯他們的顧二小姐雖然在府上不得寵,可是卻在冷王府得到冷王殿下如此的寵愛,怕是任誰也不敢再輕視她了。 顧惜清完全無視着衆人的羨慕,只有她和花淚心裏明白,玄長機根本不是在真的心疼她,不過是做戲罷了。 “真是沒想到,你這麽好的命,剛剛被二皇子抛棄,竟然又勾搭上了五皇子。” 顧惜清才剛剛走到後院時,顧夕媛便已經走了過來,冷嘲熱諷。 顧惜清冷笑着看着顧夕媛,眼神裏盡是不屑,“也對,如今的你已經被玄淩機給抛棄了,所以才會羨慕我顧惜清。” “你胡說什麽!”顧夕媛狠狠地瞪着顧惜清。 顧惜清反而笑道:“玄淩機不是很久沒來找過你了嗎?如今你雖然身懷有孕,但是卻只能被關在顧府中,玄淩機這幾日忙着準備大婚之事,自然忽略你,怕是等你這孩子出世,都認不得父親,對了,龍羽國女子未婚生子,可是死罪。” 顧夕媛一愣,神情閃爍,她怎麽忘了此事,為了留在二皇子身邊,她故意說自己懷有身孕,可是誰知道姬璟渙倒是答應讓她入府了,卻說什麽要等大婚之事過去了再迎她入府,原本她想着只要有機會就進淩王府,可是二皇子卻再沒有來看過她了。 顧夕媛在賭,賭玄淩機的心沒有那麽狠,可是她卻忘記了假懷孕的謊言根本就不能等。 顧夕媛冷冷地看着顧惜清,說道:“你當真以為嫁入冷王府就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顧惜清,你可別忘了,趙姨娘還在我手上,你若是不想她出事,你最好收斂一些,乖乖聽話。” 顧惜清不禁心中冷嘆,這個顧夕媛果然詭計多端,倘若不是因為自己早知道了趙姨娘背叛一事,只怕此刻還真會乖乖聽她的話。 顧惜清冷冷地問道:“說吧,你們又想讓我做什麽?” “放心,淩哥哥也在冷王府安插了眼線,知道你雖然受寵,卻在冷王府過的其實不怎麽樣,你還不夠資格幫淩哥哥,所以。”顧夕媛說到這裏,拿出了一個玉瓶子,“想辦法把這藥下在冷王飯菜裏。” 顧惜清冷冷地說道:“毒害冷王,這是你的主意還是玄淩機的主意?” 顧夕媛說道:“你沒必要問那麽多,冷王府裏的眼線會盯着你的,倘若你不肯做,那麽,趙姨娘可就活不成了。” 顧惜清冷漠地接過玉瓶。 玄長機跟顧裏南在書房裏聊了許久,之後便借言顧惜清身子不舒服,匆匆忙帶着顧惜清離開了,而顧惜清早就不想在顧府久呆了,只是顧惜清看着玄長機的臉色,他似乎跟顧裏南聊得不愉快。 反而也不管她的事,只是在顧府時,顧裏南和顧夕媛還是左一句女兒右一句妹妹的,叫得她正惡心。 馬車上,顧惜清不由得摸了一下她腰間的荷包,裏面是顧夕媛給的毒藥,她在冷王府并不受寵,想借着玄長機替自己報仇更是不可能,可是倘若玄長機當真被毒死了,皇上又不是傻子,倘若她可以借此拖玄淩機和顧夕媛下水,也不失好計策。 玄長機見顧惜清久不語,不由得擔憂起她來,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問道:“怎麽?身子當真不适?本王見你臉色難堪。” 顧惜清仿佛受了驚吓一般,連忙後退,連連說道:“我,我沒事。” 方才她可是在想毒死玄長機,玄長機突然的關心反而讓顧惜清覺得不适。 玄長機不知她的小心思,只是覺得顧惜清在顧府确實是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回到顧府才會不舒服的,于是玄長機便握住了顧惜清的手,溫柔地說道:“放心,等回到了冷王府,你就不用再擔心受怕了。” 顧惜清又吃驚又疑惑,問道:“王爺,我們已經離開了顧府,你用不着再在跟我裝作很恩愛的模樣了吧。” 為什麽玄長機總給她一種他喜歡她的錯覺? 顧惜清在心裏不停地對自己說道:可別被玄長機給迷惑了,他可是冷王,你們不過是初次相見罷了,這個男人娶你只是為了取悅皇上,這個男人還在新婚之夜陪他的小妾。 玄長機突然又恢複那張木頭臉,冷冷地說道:“既然是本王做戲,那麽,這戲王妃你就得給本王演足了。” 玄長機說着,突然低下頭,靠近顧惜清的臉,一步一步,靠近她的唇邊。 顧惜清看着玄長機的臉,卻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那麽一瞬間沒有力氣推開他,不過很快就證明顧惜清想錯了,玄長機只是掀開了車簾,顧惜清才清醒過來,原來是王府到了。 花淚正扶着顧惜清下馬車時,突然注意到了顧惜清緋紅的臉,疑惑地說道:“王妃,你可是身子不适?怎麽臉這麽紅?” 聽到了花淚的話,顧惜清連忙低下頭,拉着花淚急忙回去後院。 留下的玄長機目光跟随着顧惜清的背影,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不由得一悅。 這個時候,黑影連忙走到了玄長機的身邊,說道:“王爺,七皇子在書房等你,七皇子他查了王妃。” 聽到了這句話,玄長機便疾步去了書房,玄天機正一邊看書,一邊等他。 玄長機腳還沒有踏進書房,話便已經先開口,說道:“七弟,本王不是說了,王妃之事本王自有主張,你怎麽還去查她?” 玄天機放下了書,說道:“五哥,你是知道的,我素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可是你的事我不能不管,更何況顧惜清還是你枕邊人,五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顧夕媛的丫鬟花淚是玄淩機培養的殺手?” 玄長機淡定地坐了下來,說道:“是,此事不過小事罷了,那個花淚本王自會找人除掉,如此王府就不會再受到威脅了,此事根本用不着七弟出手。” “五哥,你知道我在意的并非是此事。”玄天機直言說道:“這些事根本傷不到五哥,可是我還是擔心這個顧惜清,因為五哥對她太在乎了,五哥,這個顧惜清不能留。” 玄長機突然厲聲說道:“七弟,本王不準你對王妃下手。” 玄天機聽罷,疑惑了一會兒,才明白地說道:“五哥,你果然被顧惜清迷惑了。” 他玄長機當真是被顧惜清給迷惑了,而且無法自拔。 玄長機嘆氣說道:“七弟,本王此次是當真動了心,但是一個顧惜清還影響不到本王,王妃的事你就不必管了,倒是你,聽說,姬璟渙跟父皇說,她還是要嫁給玄淩機?” 玄天機眼神閃躲,突然将懷中一瓶藥交給了玄長機,“我和渙兒沒有緣分,此事五哥也不必再過問,這是解你身上毒的解藥,五哥服下後,我會再為你尋另一半解藥。” 玄長機驚訝地接過,若有所思地說道:“當年皇後大病,父皇将天下間的肉靈芝搜羅給皇後熬藥,所以這些年我苦尋不到千年太歲,這藥你是從何處來的?難道跟姬璟渙突然嫁給玄淩機有關?” 玄長機只是猜測,玄天機的眼睛卻證實了他的猜測,“五哥,南宮沐雪給解藥的條件就是讓我放棄渙兒。” 玄長機冷冷地說道:“本王這便去找她。” 玄天機說道:“五哥不要,聖旨已下,此事已定。五哥,渙兒大婚之日,以我身份是不能出席,可否讓我再見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