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婚

清歡是□□就要擠獨木舟的高中生,文溪林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會幹部兼籃球隊隊長,清歡紮在題海中,不能放松,文溪林也忙碌來忙碌去,兩人也只有偶爾一個電話來保持聯系。清歡不是一個會有事沒事就給別人打電話的人,文溪林有心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但又怕耽誤清歡學習的時間,所以只能算好時間,三五天的樣子給清歡一個電話問問最近的情況。。

快臨近高三第一學期期末考時候,文溪林想着約清歡出來見次面,清歡的數學一直是他的難點,還不知道她現在學得怎麽樣了。還沒等他找理由見清歡,清歡就主動過來找他了,雖然她找他的理由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晚上,文溪林穿着雨衣,騎着自行車正準備往家裏趕,他回家是會經過小店那條路的,在經過小店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人影正靠坐在小店門口玻璃旁。這幾天文奶奶和文爺爺出去旅游了,所以小店沒有開門,文溪林下車,借着微弱的燈光看着那個人影,卻猛然發現那竟是清歡。

文溪林走過去輕輕喚道:“清歡,清歡,怎麽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清歡擡起臉,卻是淚眼朦胧,身上因為淋雨全部打濕了,看上去很是狼狽。清歡看到是文溪林來了,突然起身抱住文溪林的腰,在他懷裏輕輕啜泣,被心儀的女生抱住,文溪林僵了僵身體,遲疑了一會兒,把手放到清歡背上,輕輕的拍着:“清歡,乖,告訴哥哥發生什麽事了。”

過了良久,清歡才停止哭泣,但還是把臉埋在文溪林的胸前不肯擡起,只悶悶道:“溪林哥,他們終于離了,他們終于都不要我了。”

雖然當初是她提出讓他們離婚的,如果一直拖着不離,對他們三人都是一種折磨,但是真的離了,她的心卻開始痛了,他們三人畢竟是曾經一起相濡以沫的親人啊。。

用鑰匙打開小店的門,文溪林招呼着清歡進小店裏邊休息,現在已經是十一月,由于下雨溫度驟降,而且清歡還淋了雨,更是全身冰冷,他不想讓清歡感冒。他打開小店的燈,但是看門外清歡還是沒有進來,走出去一看,卻是清歡正在揉着小腿,看到他出來擡頭可憐道:“溪林哥,我走不動了。”原來是清歡由于蹲在地上太久,腳現在麻了,沒了知覺,所以移不動步子。

文溪林把清歡橫抱起來,抱着清歡往裏邊走,沒有停在小店裏,而是經過了小店,小店的後院清歡還沒來過,小店的後院有一座二層的複式樓,這是文奶奶和文爺爺的屋子,現在他們出去旅游就交給了文溪林打理,文溪林就抱着清歡直接去了那幢小樓。。

清歡把臉埋進文溪林的懷裏,許是淋了雨,吹了冷風,着了涼的緣故,她的體溫很不正常,開始抱他的時候手是冰冷的,現在卻發了熱,臉頰通紅,這可不是好征兆。。

看着安靜的待在自己懷中顯得那般瘦弱可憐的清歡,文溪林的腦中不由得浮出了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個太好的女人,我是配不上的。她也不需要我,因為她有天堂在等着她。可是,突然發現她有弱點,有致命的會把她送往地獄的弱點,我就依戀她了,我要守在地獄的門前阻止她進去……”——周國平《人與永恒》

一個堅強的女人如果願意把自己的弱點全部展現在你面前,那就說明你對她來說是特別的,想到這點的文溪林心裏突然一陣輕顫,更愛她了,怎麽辦?。

文溪林把清歡放在了屋子裏的沙發上,去浴室裏幫她把水放好,再去找了一套文奶奶年輕時候的衣服放到浴室裏,緩了這麽久,清歡也能動了,相顧無言,清歡拿着文溪林給他的新毛巾去了浴室洗澡。文溪林則跑了出去,騎着自行車迅速買回了內衣內褲,當然內衣的碼字他是不知道的,支支吾吾跟內衣店的工作人員比劃了半天,說是給讀高三的妹妹買的,最後拿到內衣後在那群女人八卦的目光和竊笑中落荒而逃。

紅着臉敲了敲浴室的門,把新買回的東西放在浴室門前的一條凳子上,等清歡應了之後就回到了文爺爺的書房,練字靜心!!!一想起清歡正在那洗澡,他的心就撲通撲通直跳。

而清歡把浴室的門拉開一條小縫,看到凳子上的東西時本來被熱氣熏得通紅的小臉更紅了,匆忙把東西拿進去,又瞥了眼發現文溪林并沒有在客廳,不由得為文溪林的貼心感到窩心。

等清歡洗完出來,文溪林也從書房裏出來了,文溪林把吹風機塞給清歡:“一定要把頭發吹開。”再摸摸清歡的額頭,火一樣的在燒,臉上的紅也是不正常的潮紅,立馬就急了:“快快,把頭發吹幹了我送你去醫院。”

Advertisement

清歡倔強的搖搖頭:“不去醫院,吃藥就好。”見清歡不肯去,文溪林也只能作罷,匆匆燒了開水,拿了藥看着清歡吃下,在叮囑清歡一定要把頭發吹幹,就自己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清歡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下了,清歡的頭發很長,打理起來也麻煩,還沒吹幹,清歡在藥物的作用下睡着了。

無奈,文溪林自己拿了吹風機,搬着清歡的身體,讓清歡靠着她,他輕輕地給清歡吹頭發,雖然文溪林的動作很輕,但是清歡還是被吹風機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文溪林讓她自己坐直:“再堅持會兒,哥哥給你吹完就可以去睡了。”

吹完頭發,文溪林把清歡送去了客房,等清歡躺下睡好,他才把燈關好,準備關門出去,正在這時,清歡輕輕問道:“溪林哥,愛情到底是什麽?爸爸和媽媽是因為愛情,兩個不相幹的人才走到一起,然後又因為對對方沒有了愛情,才不斷吵架,現在再一次找到了另外的愛情兩人分開,那麽愛情到底是什麽?愛情是有保質期的嗎?”

聽到清歡的問話,文溪林在清歡門前呆立了很久,想了很久,雖然很想直接對清歡表白,對着清歡說,我對你的就是愛情,但是他知道清歡現在對他沒有那方面的心思,而且她還因為那不靠譜的父母對感情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才忍住沒有說出來,只說道:“睡吧,什麽都不用想,你還小,好好睡一覺。”說完,就關上了客房的門,這道門,把兩人分開,把兩顆心卻是拉近了。

第二天早上,文溪林起來的時候,清歡已經走了,餐廳的桌上已經備好了豐富的早餐,還有一張便利貼:溪林哥,昨天晚上打擾了,看你沒有休息好,所以沒有叫你,我先回陶姨家了,雖然已經跟陶姨說了,但陶姨還是擔心,所以這麽早就走了。PS.愛情是什麽,我會自己去尋找答案的。

一貫聰敏的文溪林看到便利貼後笑了笑,并沒有察覺出其中的深意,等後面的事情發生了他後悔也來不及了,只恨她的第一次戀愛不是他。而此時的他只是吃着清歡親手做的早餐笑得甜蜜,清歡經常一個人在家,這些都做得熟練,味道雖說比不上外面專業的,但是這是心儀之人親手做的,文溪林端出還在電飯煲裏的紅豆粥,腦中就不由得想起一句詩:“纖纖素手洗紅豆,皎皎青絲綴銀簪。”只可惜起晚了,沒有見到她動手的樣子,果然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清歡坐上了早上最早的那一輛公交車,回到了陶姨家,雖然昨天晚上已經跟陶姨通過電話,但是陶姨還是很擔心她,所以她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陶姨和陶叔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等她,看到陶姨眼底下的黑眼圈,清歡沒有忍住,撲進陶姨懷裏失聲痛哭。陶姨摟住清歡,輕撫她的背,無聲的安慰她,讓她發洩,她是知道她昨天去哪裏的,但也還是很擔心清歡的安慰,怕清歡做出什麽錯事來。

這樣子歇斯底裏的清歡陶叔從來沒見過,他輕拍清歡的肩,無聲搖頭,走去廚房準備早餐,在睡夢中的桃子聽到清歡的哭聲也起來了,來到客廳摟住清歡的脖子陪着清歡一起哭,她還記得清歡在顧奶奶去世後,她陪着她的時候她說的話:“這個家完了,桃子,我好想重新投次胎,要是能投到陶姨肚子裏就好。”當時她的回答是:“我的媽媽就是你的媽媽,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雖然這麽多年他們對她很好很好,但是這些都彌補不了她爸媽對她的傷害。。

等清歡哭累了,又重新倒在沙發上睡着了,陶姨從房間裏搬出被子蓋到清歡身上,她和陶叔都請了假,專門來陪清歡,清歡受了刺激,雖然不知道昨天她跟她父母見面的時候說了什麽,但也不知道過程并不美好,所以她想盡她最大的所能來照顧她,這畢竟是她看着長大,跟親閨女一樣疼的孩子。

陶姨讓陶叔把清歡的早餐熱着,就回卧室睡覺去了,昨天晚上因為擔心清歡所以都沒怎麽睡,這會清歡回來了放下心了就去補補眠。

作者有話要說:

袖子昨天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碼好的稿子忘了發了= =

昨天本來九點多就碼好了,想着一定要十一點發文,結果徒弟弟滿級了,就上游戲帶親愛的徒弟弟日常,結果一直日到十二點多,太困了,關了電腦就睡了,忘了發文。。。

其實袖子平時很機智的,真的,昨天是個例外。

今天去操場跑了八圈,請叫我超能少女,跑多了導致全身酸痛- -作死的明天還有健美操課 ╮( ̄▽ ̄")╭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