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憶

大一，大家都不熟識，連說話裏全是客氣的意味。但不知是什麽的促進，大家一直覺得應該出去聚聚餐，為自己的第一個大學的生涯畫上一個值得紀念的畫面。

聖誕節的一天大家都精心打扮了一番。蘇漾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風衣，顯得膚色白皙不已，大家一致的好評。沈雪則是一件淺灰色的棉質外套配着一件白色的高領毛線，讓人産生錯覺，感覺沈雪是一個乖巧文靜的女孩子。許沅，熱愛五顏六色的她。則是粉紅色棉衣加上深藍色的打底褲，許沅的膚色有些黑，所以亮色系的衣服穿不感覺，但是她很開心。大家就都選擇不發表意見。秦舫則是順便挑了一件衛衣外套套在身上，她認為女孩子臉長得漂亮不如腦子長得漂亮。

在沈雪和蘇漾還在為出門交換穿着的意見時，就遠遠的招到兩個白的像燈泡一樣刺眼的衛生球。胡可沉默的讓大家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一個人在一邊走着，附和着大家的腳步。其實，還有兩個人。這個寝室最初是有七個人的，還有劉敏和宋嘉。

劉敏在大一下學期的五一回家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後來劉敏的爸爸來學校時，大家才知道，劉敏抛棄了家人，抛棄了學業，抛棄了還有半年同學情的蘇漾，沈雪，許沅，秦舫，還有唯一一個把她當做精神支柱的胡可，私奔結婚去了。多麽具有戲劇性和不可思議。直到現在，蘇漾還是不能理解，劉敏在決定丢棄時到底想的是什麽。宋嘉是沈雪的高中同學，兩人氣壓一直低下，終于還是在兩個人大吵一架後，宋嘉申請了換宿舍，搬離了411，搬離了這個家。

大家低着頭一句話沒有說，氣氛有點壓迫，蘇漾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但是又無能為力，所以還是選擇了閉嘴。只是嘴還在不停地動着，心卻飄遠了。眼睛在所有人的身上掃射一遍，沒有驚喜的發生。許沅由于吃水煮活魚太快有點急，就嗆到了，一個勁的那裏咳嗽，擡起頭來的時候，蘇漾看到了一條火龍。不好意思地低着頭暗暗地笑着。

蘇漾想到大一聚餐時大家選擇靠近學校一條街道的康佳大酒店，說是大酒店其實是一個飯館。只是這裏地方小，大家都像沒有見過世面一樣，連路邊攤也可以叫做飯莊。大家沒有什麽挑剔，畢竟就算是五星級大飯店現在赫然在自己的面前，也沒有資本去享受。

湊合在某種感情來說，是一種趨于接受現實的選擇。大家吵着肚子餓了，恨不得什麽都省下直接上菜就好了。可惜的是想像只是想像，是跟不上現實的腳步的。點菜時就熱鬧多了，你一個我一個，把服務員弄得頭昏腦漲，差點沒暈。七個人不知不覺竟點了十多個菜。玉米排骨，農家小炒肉，鐵板茄子，千葉豆腐，米粉蒸肉，水煮魚頭，涼拌皮蛋，涼拌黃瓜，還有涼拌三絲，菜堆得滿滿一桌，大家不好意思先動手，都靜靜的坐在那裏。

蘇漾餓的不行拿起筷子就往嘴裏送，蘇漾感覺到沈雪的眼神在身邊來來回回的。大家也跟着動起了筷子，遠的吃不到的大家都熱心的幫忙夾着。一來一去，大家吃的都很盡興。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都躺開肚子硬硬的坐着。

許沅敲打着筷子，大家心裏明白是冷場了。

“來玩個游戲吧”蘇漾開了口。準備化解這尴尬的氣氛，大家舉起手同意。

“玩什麽呢？”沈雪問着。

“恩恩，，，玩什麽好呢？”許沅問着，也想着。

“詞語接龍好不好？”

“好好”大家沒有更好的意見都在說好好，一片肯定讓蘇漾心情大好。

“從哪個開始呢？”沈雪傻傻的問着，大家都用不解的眼睛瞄着她 ，而沈雪終于感覺到自己的弱智，紅了臉。

蘇漾開的頭，“一帆風順”然後是沈雪“順其自然”這下倒是難倒了宋嘉“然，然。然，，什麽呢？”宋嘉撓着自己的頭皮。

Advertisement

“罰罰，，，必罰無疑，在許沅的吵鬧下，大家都盡興附和着。

“罰，罰什麽呢？”宋嘉有點不安的問着。

“跳舞吧！”

“在這裏！”宋嘉的瞳孔瞬間放大很多倍。

“豬八戒背媳婦怎麽樣啊！”蘇漾感覺什麽像是要勝利一樣的開心笑着。

“好好”大家把頭點的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的頻率。

“我不幹”宋嘉不願意決絕的回絕着。

“怎麽能這樣啊！”許沅沒有看到精彩的部分不肯罷休，假裝生氣的樣子。

“就是，就是，我們等一下都是一樣的。”大家異口同聲的說着。

宋嘉感覺像是不太好一樣，但在大家的慫恿下，還是緩緩的起了身。音樂是宋嘉自己手機裏的，平時總是用這個音樂折磨大家的耳朵，現在倒是惡有惡報。六點的冬天正好是飯點，酒店裏滿是吃飯的顧客。宋嘉在想了一秒之後，又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片刻的考慮在音樂響起的一刻化為烏有，扭動身體。大家笑得前俯後仰，而宋嘉的臉紅的就像是紅葡萄酒一樣。 下一個劉敏，劉敏也不知道，大家還在想辦法，只是想想不能玩的太過火，就讓劉敏清唱了揮着翅膀的女孩，歌曲跑調的像是要化掉大家的牙一樣。胡可，胡可也不知道，只是大家知道胡可的性格沒有怎麽為難她。罰酒是最古老的方法了，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接下來是秦舫，這個小妮子，“然糠照薪”小妮子的眼睛不經意的瞟了所有人一樣，底氣十足。

許沅早早在哪裏盤算着，低着頭數着手指頭，“薪，，，薪，，，，，，我的媽呀！”“沈雪你害死人了”沈雪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望向蘇漾，“怎麽能這樣啊，你說是波”

蘇漾低着頭，不知道是回還是不回，就趕緊說“再不說就要罰了啊！”

許沅被逼的有點坐不住，眼神裏滿是乞憐，但是現在大家沒有誰會同情她，因為有趣才是目的。

“怎麽罰，，，哎，，，大家說怎麽罰”

臺下只是顧着笑，沒有人應，大家都有點緘口了。

“恩恩，米粉蒸肉裏還有許多肥冬瓜”蘇漾一把放在許沅的面前。

許沅有一點吓到，但是蘇漾完全不在意，只是看看許沅然後瞅瞅肥冬瓜，眼神裏全是信息。許沅乞憐的眼神讓蘇漾腦子裏快速閃過，是不是可以讓一步。

笑笑說道“不多就是吃十塊就行了，我們都是很好說話的。”

許沅把盤子放在一邊，眼神裏滿是殺氣，只是蘇漾報以憐憫加無辜的眼神回敬。許沅沒有辦法，剛剛自己是鬧得最兇的，現在自然不能耍賴的。許沅吃完之後，直接進了廁所，大家瞅着廁所，笑紅了臉。沈雪扛不住，倒在蘇漾的身上，差點抽筋。最後是蘇漾，蘇漾借口要上廁所，說自己最先說，雖然有賴皮的成分，但是大家似乎都接到了信號，紛紛結伴去廁所一游。最後大家什麽都沒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