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畢業旅行

晚上大家本想早早睡覺的，但是班長卻說‘最後一個晚上，大家應該好好的聚一聚聊聊天’鼓動大家在冰冷的夜，結伴出行賞秋花，秋樹，秋風。晚上的廬山有點冷，穿着兩件衣服都還感覺涼飕飕的。

蘇漾和秦舫出門在旅館的小花架下，散着小步以求能夠創造點熱能出來。兩人害怕在花架下會有什麽意外發生，索性就摒棄了花架這一美麗的建築。

晚上廬山的夜色極美，繁星點點，還有一輪半月挂在遠處的樹枝上。花架上的淩霄已經謝了，剩下一大片又一大片的葉子散落在花架的兩側。依舊生機勃勃。周圍則全是天然高大的樹木，房屋裏則是幾棵桂花樹，結了一點點黃色的小花苞，郁郁蔥蔥，卻少了香味。花架的旁邊放了兩張石桌，還有石凳散落在石桌的四周，美中不足，夜晚的石凳就像是冰塊一樣，令人有點措手不及的寒氣逼人。在最邊上，劃出一片綠地，種滿了美人蕉，看到大朵大朵的花，黃的，紅的，還有少見的紫色，相擁而促，讓人莫不喜歡。還不禁想起，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這一絕美詩句。李清照的情懷就像是一杯白開水一樣，在渴了的時候，澆灌了你的心田。

“哇哇，，，你們兩個人來的真早”一個聲音漠然闖進兩個人的耳朵。回頭一看，班長從深黑色的花架下幽幽的走出來，把兩個人吓的不輕。

“是人是鬼你！”兩個人的不滿就像是突來的洪水一般，一觸即發。

“幹嘛發火，我只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而已嘛！”

“去死你！”秦舫異常不滿。

“我冤枉啊！”班長一臉無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用十萬伏的電眼活活的射死他。

“要是上天還有一點點仁慈之心，就會讓我沉冤得雪的，蒼天啊！你聽見了嗎？”班長轉過頭看向花架。

“涼風兮兮，四周靜寂，哇哇一聲，令人唾棄啊！”孫小筍也從花架下出來，打趣着三個人，眼睛還不時的飄向班長。

“但是在這花好月圓之夜，我要煞風景地再送你兩字，活該！”這下大家都笑了。

一時間，花架下微微亮光，蘇漾瞟見，只覺得全身發毛。

“啊，，，，有鬼啊！”蘇漾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鬼片情節，越發的覺得全身發麻。秦舫也是一個怕鬼的人，一聽拉着蘇漾的手就跑。卻一把被人一把抓住：“想跑，沒那麽容易！”

秦舫被吓得一陣亂打，“班長快跑！我被拉住了，啊啊啊，，，我怕！”

“再打，我手就要二級殘廢了！”班長似笑似哭的抱怨着。兩個人才安定下來，秦舫一把甩開班長的手。

“Baby 你就是我的唯一，倆個世界都變形，回去談何容易，我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聲音從花架裏面飄出來。蘇漾覺得是自己出現幻聽了，只是在看看秦舫稍縱即逝的疑慮和取而代之的燦爛笑容。蘇漾看到了，秦舫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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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推着秦舫往花架裏走去，，，，，

從甘偉和黃薇的泡泡制造機裏不斷地噴出的泡泡，在黑夜裏，在微光下，畫出了七彩的心情。

于濤，手裏拿着一朵幹了的百合，站在擺成同心圓裏的燭光裏，熠熠生輝。筆直的小西裝外套，一件牛仔褲，精心的打扮，不顯老氣反而把帥氣許多，蘇漾覺得這是于濤三年來最帥的時候了。

于濤慢慢地，怯怯地走到秦舫的面前，“秦舫，給！”手懸在空中，等待着秦舫的回應。只是久久沒有回應，懸在空中凍結。

“秦舫！”蘇漾急促的叫了一句。秦舫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呆呆的站着，沒有動作，沒有表情。

“秦舫，我喜歡你，當你笑着在風裏跟我打的第一個招呼時，你的笑容和臉就印在了我心裏。我喜歡你，只是我還不确定，還在害怕，你呢？是像我一樣，還是只有一點好感，還是只當我是普通同學，還是我不過是一個過客。我慌了，害怕了，我怕一旦捅破了，我們就會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在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心結。可是，我們就要各奔天涯了，我想賭一把，想用最後的機會，博一次可能！”泡泡在兩個人的身邊，飄來飄去，不肯爆破，卻映出了兩個人的臉，兩個人的心情。

于濤突然單膝跪地慢慢地從右手上的小指上摘下一枚戒指。“所以，秦舫，這一對名為‘唯一’情侶對戒，它很樸素，就像我們兩個人的關系，不是嬌豔的玫瑰，不是誘惑的郁金香，而是簡單的百合，沒有閃耀，只是難以抗拒。秦舫，這是廉價的戒指，但是這是我用心的唯一，我不求你答應嫁給我，我只求你，做我的女朋友，等你願意，我就娶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濤的眼裏有點亮光閃爍。秦舫的眼睛裏則布滿了淚水，卻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還在思考，還是，，，

“噢噢噢噢噢噢，，，，”大家湊熱鬧的附和着，希望能夠緩解着尴尬的氣氛。

“我，，，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秦舫淡淡的說了一句，盡管哽咽，卻還是無比平靜。于濤一聽轉瞬間低下頭，失落，憂傷，還有絕望全部湧上心口。 “但是，我願意，為你改掉這一個習慣！”秦舫滿臉堅定地笑着說道。

于濤連忙趕緊起身，一把抱住秦舫。

“還不快送戒指”班長提醒着。“笨蛋，還有花”。

“噢噢噢噢，，，對對”于濤手忙腳亂起來，惹得大家一陣狂笑。于濤再次單膝跪地，幸福的，開心的準備為秦舫帶上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蘇漾沉不住氣連忙說道。

大家被蘇漾叫的通通蹙起了眉頭。

“承諾，我要你承諾，不然我不依”

“好，我承諾，承諾，秦舫是我的女王，她說一，我不做二，除了她，我不要其他的女王，因為我愛好這一女王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于濤說的無限真摯，還時不時的望向秦舫。秦舫笑得幸福連一輪半明月也圓成了圓月。于濤牽着秦舫的手往蠟燭裏走去，“秦舫現在我們上了同心鎖了，鎖在了同心圓裏”于濤一把把秦舫拉進自己的懷裏。

于濤附在秦舫的耳邊呢喃“戒指的裏面是我的名字，你逃不掉了”。兩人打情罵俏一會兒時，大家見機鼓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兩人不好意思的笑笑，秦舫更是紅到了耳根。大家相繼走出花架坐在一邊的石凳上賞月。兩兩配對，蘇漾和袁輝只能湊在了一起和秦舫還有于濤湊成一桌。

“大家跳交誼舞怎麽樣啊？”黃薇建議着。

“好啊，，，好啊！”于濤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抓住秦舫的手，趕忙附和着，生怕會錯過。

“反正大家都學過，大家也是成年人了，就不要拘小節了！”班長眼睛盯着蘇漾看，把蘇漾看得都不好意思起來。 “跳就跳吧，，，正好晚上吃多了。”班長一聽，做出一個紳士的動作，邀請孫小筍。大家也都紛紛起身，只是當袁輝的手伸在眼前時，蘇漾覺得頭皮有點發麻。遲疑了片刻還是選擇了接受。

月光皎潔的就像是一塊璞玉，無暇，還有灰色的雲層透過的月光，形成一道幕，開啓了故事。黑山，靜夜，還有密布的樹都是故事裏不可或缺的角色。

沒有配樂的舞蹈，大家跳起來也絲毫不費力，大一時，班上所有的人都學得爛透了，就是防止在以後的酒會上，自己只有羨慕的份，所以全班特意湊錢去外面請了一個專業的老師指導，一個學期苦練的成果就是爛熟于心。但這也是一項技能。沒想到現在倒是提前派上用場了。八個人，四隊，在月光下，在花架旁，在清風中，來來往往。

第三天大家下了山，直奔九江市區。

大家把行李紛紛寄回學校，在擺脫累贅後，大家統一意見，長江大橋。

大家叫了兩輛出租車，班長兩個和黃薇一對一車，剩下的一車。一路上，車上都是靜悄悄。因為舍不得，因為疲憊，因為，，，一時間好多。

蘇漾受不了車上稀薄的空氣，打開窗戶，風吹過，心情也會好。

長江大橋橫跨九江和湖北黃梅縣。在江的另一邊呼吸，在這裏都會有感覺。

江上的風一陣一陣，吹得大家睜不開眼睛。橋是不讓行人上的，大家只好在橋的這一邊感受橋另一邊風的洗禮。配着長長的江水，大家留下了一張紀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