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探查,局不易破

“嗯,我們聽晨希的,先等皇上的旨意下來。今天我和七皇子繼續查查死者生前的事跡,晨希,你回煙雨樓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楚陵謙心想,此事應該還是要從死者身上尋找突破口才好。

“好,那我先回去了。”墨晨希起身告辭。

“好,有什麽消息,我們通知你。”楚陵謙與七皇子也相繼起身。

“嗯。”墨晨希點點頭,拒絕了他們把自己送出去的好意,獨自帶着肆兒出楚府乘馬車回煙雨樓了。

......

禦書房內。

“子璟,你對此案有何看法啊?”皇上坐在龍椅上,滿臉慈愛的看着三皇子,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三皇子站在下首雙手作揖答道:“回父皇,兒臣認為此案案情清楚,且兇器也已找到,人證物證具在,想必那雲凡就是真兇,懇求父皇讓兒臣來主審此案,兒臣必定為父皇分憂。”

皇上“嗯”了一聲,又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太子問道:“太子,你呢?”

“回父皇,兒臣覺得目前還沒有找到雲凡殺人的動機,此案還需再調查,以免落人口舌,兒臣願為父皇分憂。”太子對此案是志在必得,自然也是極力争取。

就在這時,太監尖銳獨特的聲音傳了進來:“奕王殿下駕到。”

“宣。”皇上大手一揮,太監便把五皇子奕王引了進來。

璟王和太子狐疑的對視一眼,暗道不好,奕王這個時候來,恐怕是案子的事情,難道父皇要把案子交給奕王來辦?

“兒臣參見父皇。”奕王面無表情的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皇上點了點頭。

五皇子一直是個閑散王爺,雖然自己平日裏一向看不上眼,可現在用來似乎正好。既然要選一位皇子,又不可是三皇子與太子,那這個毫無背景的五皇子豈不是正合心意!

“謝父皇。”奕王起身,站在一旁。

“子奕,你可知道戶部尚書李大人兒子慘死的案子啊?”皇上繼續問道。

“兒臣略有耳聞。”奕王知道,皇上叫他前來必然是因為此事。只是他一向不聞朝政,不涉黨争,這個案子他并不想參合。

“此案朕就交給你主審了。”皇上難得的給了五皇子一個好臉。

在場所有人內心皆為震驚,要放在以前奕王可沒有這個待遇,皇上一向不喜歡五皇子,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還請父皇三思。”可惜五皇子并不理皇上的情。

“對,還請父皇三思啊。”三皇子和太子聽到奕王的話,馬上搭腔。

“朕意已決,不容推辭。”皇上立馬拉下臉,一臉嚴肅的說道,神情不容在場的人拒絕。

“如此,兒臣領命。”奕王也不好再說什麽,雖說與皇上關系一直不怎麽好,可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當衆打皇上的臉,左右不過是一樁案子罷了,他還不放在眼裏,該怎麽審就這麽審。

“父皇!”

“父皇!”

璟王與太子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們不明白,皇上好端端的怎麽把案子交給奕王了,他們這個父皇一向不喜歡奕王,每次有差事都是交給他們。難道是皇上不喜歡他們相争了?可是他們的争鬥不是皇上默許的嗎?

不明白,實在不明白。

“閉嘴。”皇上大叱一聲,“一個個都心大了,連朕這個父皇的話都不聽了。”

“父皇息怒,兒臣不敢。”幾人同時說道。

“都退下吧。”皇上輕輕錘了錘腦袋,這個時候看着他們都頭痛。

“兒,兒臣告退。”璟王與太子見皇上語氣不對,便咽回了到嘴的話。

“兒臣告退。”奕王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麽。

三人退出來後,璟王與太子都想拉着奕王再說會話。

“弟弟留步。”璟王說道。

太子接着說道:“對,留步,我們聊聊案子的事兒。”

可不想奕王一向高冷,頂着一張冰霜臉,誰也不理,直接出了皇宮。

......

墨晨希回到玲珑閣後,匆匆吃過晚飯,便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欲往外走。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肆兒疑惑的看着墨晨希,滿臉不解。

“你守在這裏,任何人要找我,就說我身體不适,不見客,我要偷偷去主樓。”墨晨希淡淡的答道。

肆兒一驚,忙道:“主樓和前院都被封了,小姐您去不合适吧?要是被人發現了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墨晨希微微一笑,敲了敲肆兒的頭,“笨,所以我說偷偷去嘛。”

“啊?小.....小姐。”肆兒摸摸了額頭,一臉懵逼。

墨晨希拍了拍肆兒的手,安撫道:“好了,你就守在這裏,我去案發現場看看有什麽線索。”

肆兒知道小姐與雲凡的關系,她此行必去,也不好再勸說什麽。“呃......好吧......小姐,你小心點。”

“嗯。”墨晨希應了一聲便提着燈籠悄悄往前院走。

......

前院是通往主樓的必經之路,前院是最大的一個院子,原先是妓子們居住的地方,被官府查封後,李媽媽在外面租了一個小院子将她們安排了過去。

而煙雨樓的裏院不知道為什麽并沒有被查封,除了墨晨希住的玲珑閣,還有三個小院子,其中一個是李媽媽住的,至于為什麽不把那些姑娘們安排在裏院空置的院子裏,那是因為裏院一向不許人随意進,原因嘛,墨晨希也不清楚。她能入住裏院,在煙雨樓的人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

前院已經被封,墨晨希只能悄悄撕下封條,走了進去。

要說撕封條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墨晨希已經顧不上那麽多,她發現封條貼得也并不嚴實,輕輕一撕就下來了,若是到時候再原封不動的貼回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至少她此刻是這麽認為的。

墨晨希從廊裏走過,雖然天色漸暗,還是可見前院的各個屋子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看來官府想必已經全部搜查了一遍。

走了大約一刻鐘,主樓就在眼前,墨晨希打開門,穿過阻隔的屏風,大廳就呈現在眼前。

此時的大廳,已不複開業那晚的繁華輝煌,現場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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