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神兵利器

惠妃笑笑不再說了,剛才擔憂的心情也一掃而空。

她撩起林初九臉龐的邊上的一抹碎發,十分柔和的說道:“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一道聖旨,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兒媳婦呢。”

林初九咬着唇看着惠妃,嬌羞的撲到她懷裏:“姨母,我永遠都是你貼心的小棉襖。”

“是啊,我福薄只有一個孩子。你就是我的女兒,你放心,他日,我一定會為你好好選一門親事。”

聽到這句話,林初九并沒有因此而高興,她摟着惠妃,撒嬌的說:“我才不嫁人呢,我要在宮裏陪着姨母一輩子。”

惠妃舒心的笑了,但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女孩子總歸是要嫁人成家的,倘若真是把她一輩子留在身邊那才是真正的自私了。

林初九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惠妃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呢。她一直對自己的兒子情有獨鐘,只可惜她這個做母妃尚未給他們做主,皇上的聖旨卻先一步下來了。

慕吟成了寧王妃,也成了她的兒媳婦。

惠妃疼愛林初九如自己的女兒,自然不肯讓她在寧王府裏委屈做小。她必須是正室,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她這輩子在宮中沉浮,雖為寵妃,卻始終都是妾,許多制約,許多苦楚只有自己的知曉。

不過如若這次慕吟真的撐不過去了而病死了,林初九續弦也不是不可以,她想了想,還是暫時取消了為林初九的做媒的打算,且等着日子瞧瞧再說。

如若真能成其美事,讓初九續弦,即便慕吟死了,連城傷心,有她陪在身邊,自己也放心不少。有了這一層想法,惠妃對林初九的态度越發的好了。

……

回到王府的赫連城坐在自己和慕吟的卧房裏,神情木然。這裏還保留着她離開時的樣子,可是他心裏知道她不會回來了。

她已經徹徹底底的從他生命力抽離,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想到這裏,赫連城就十分的難受的。

手裏那把銀色的小刀在指尖來回摩擦,眼睛也盯着小刀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這把小刀,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似乎就近在眼前。她的一颦一笑,或冷漠,或溫柔的樣子時刻在腦海中放映。

其實他完全可以帶着慕吟的死訊回京,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想多留一天。哪怕她不在,他也想留着,假裝她在自己身邊的樣子。

死訊公開的那天,也就是慕吟消失的那天,不僅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也會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從此世上再無寧王妃慕吟……

想到這裏,他的心口就疼得不可抑制。

慕吟沒有愛上他,可是他已經深深的愛上她了,那份感情随着時間的流逝,深深的融入骨髓裏。

他不想放棄,或許有一天他還會把她找回來。

可是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又有什麽用,他不需要行屍走肉的屍體,他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和一份鮮活的感情。

只是這一切都是奢望罷了,現在就讓他抱着這份奢望多過一天是一天吧。

赫連城很累,吩咐人備水之後在床上和衣躺下。

枕被上似乎還殘留着她的味道,仿佛她就在自己的身邊,他心裏似乎有些安慰,然後入睡。

微風吹過,緊閉的房門被緩緩吹開,一個身影緩緩的走近床邊。

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她坐下了,目光久久的凝視着熟睡的人。

赫連城睜開了眼睛,看到那個人,可是他卻動不了,眼前似乎也蒙上了一層霧氣,看不清楚她的臉。

“慕吟…慕吟…是你嗎?”

他呢喃的念着,似乎看到那個人的臉,但是沒有看到她的雙眼,卻看到了她嘴角的那一抹淺淺的微笑。

“不要走……留在我身邊……”

他想要伸手抓住她,可是胳膊怎麽也動不了,他眼睜睜的看着她站起來,然後轉身朝門口走去,而他卻無能為力。

“慕吟,別走!”

他用力一聲叫出來,那個身影非但沒有停留,反而還越走越遠,最後只留下一抹白色衣角。

赫連城醒了,睜開酸澀的眼睛,看清了自己的所在的位置,原來剛才一切不過只是在做夢罷了。

他只是在做夢而已,夢中的那個人是慕吟,可惜他留不住她,連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赫連城從床上起來,這個時候也是睡不下了。

此時才辰時,天亮還為時尚早。

秋天過去了,臨近冬天交界,風中已經刺骨,迎面刮臉。

那些災民的房屋已經搭建,根據後續消息,所有人在冬天來臨的時候都會得到妥善的安置。

赫連城取了長劍在院子裏練劍,一招一式都十分用力,似乎眼前就是那漫漫江水,而他一劍就能劈開江水,讓所有水位倒流,時光也随之倒流一般。

長劍破空,輕噗之聲饒耳。

一套招式練完,天色才朦胧的亮了,赫連城自己已經滿頭大汗,收了長劍,又讓人備了水。

在浴池裏泡着,赫連城微微閉上了眼睛小憩。

這陣子實在太累,雖然體力支持的住,可是精神上卻疲憊不堪。

正在想着朝中局勢,以及赫連壁可能會想的後招,突然一陣冷風吹來,赫連城頓時就機警的睜開了眼睛。

伸手抓起身邊的寝衣從水裏一躍而起,落地之時寝衣也已經穿好。

他手上抓着銀色的小刀,四下打量着浴池房間裏的動靜。

這時房間裏空寂無人,寂靜的連一根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但是赫連城并沒有放松警惕,他确定房間有人。

突然身後有風……他迅速的轉身,只有一點黑色影子一閃而過。

果然溜進刺客來了,他此次回到京城裏,王府中并沒有做什麽嚴防死守的護衛,也告訴的錢子城如果有刺客就放他進來,他要把赫連壁手下的養的那些刺客殺手一一殺死,讓他毫無殺手可用。

就在他陷入深思的時候,一柄冷劍在身後朝他刺來。

赫連城眼神一動,側身躲過,長劍從他胸前貼着過去。

于此同時赫連城快速伸手,銀色小刀輕輕劃過,那人的手腕頓時就被劃破,長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緊接着赫連城一腳把他踢飛了,“嘩啦”一聲的破窗而出。

而門外,錢子城早已經帶人守着,那個刺客當場被擒拿。

刺客是死士,被人圍了起來,立刻咬破毒囊要自殺,錢子城自然不讓,及時将那刺客的下巴扭得脫臼,讓他自殺不了。

于此同時,赫連城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他緩緩的走到那刺客身邊,也沒打算質問他是誰派來的,從屬下手裏接過刀,用力一揮。

那刺客脖子瞬間被斬斷,冒着血滾落在地上。

赫連城扔了刀,拿着錦帕的擦手,連看都沒看那刺客一眼:“悄無聲息的丢到太子府去,讓太子瞧瞧他得力的刺客到底有沒有本事來殺本王。”

擦完了手,赫連城将錦帕随手扔在地上,幾乎是一瞬間,錦帕就被血浸染。

對于王爺吩咐,錢子城自然照辦,不過他總覺自己家王爺似乎變得不一樣,手段更加狠絕,幾乎是不留餘地。

赫連城直接走向前廳,下人已經備好了早飯。

他一個人正在用着,門口的下人來報,說戶部的大人過來拜訪。

赫連城問了一句都有誰,下人如實說了,他臉上只有冷笑。

站在一旁的錢子城道:“王爺,這些人來者不善吧。”

“什麽不善,無非就是想來讨好本王,投靠本王,想讓本王放他們一馬罷了。”

赫連城一語中的,此刻戶部的人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即便太子有心保他們,但是礙于皇上的龍威,他也有心無力,于是這些牆頭草就來拜訪他了。

如果沒有猜錯,這些人一定帶着重禮,想要為自己重新找一個靠山。

可惜啊,他不是太子,對于這些朝廷中的蛀蟲,他一個都不會容忍。

“來人,吩咐下去,寧王府閉門謝客,什麽人都不見。”

他一聲令下,寧王府全府戒嚴,那些大人連王府的門檻都沒有踏進去半步,就被轟走了。

此次皇上重拳出擊,誰也別想躲着權貴的身後而逃出法網。

……

同一時間上午,太子府上的人發現了屍首。不過他們不敢聲張,通報了太子。

赫連壁自然親自去看。

他并不是的一點武功都不通宵,看到屍體的一瞬間也是十分詫異。

他的刺客實力他心裏清楚,可是沒有想到還是被赫連城一招制敵。五髒六腑都沒有損傷,只有手腕上的傷口,和肚子上的一腳,然後就被人一刀剁了腦袋。

赫連壁看過,就讓人把屍體發給處理了。

緊接着回到書房大發脾氣,為什麽殺不了的赫連城呢?

他怎麽就那麽命大,幾次三番都死不了。

這個時候,又有謀士出主意。

他與太子商議一番,太子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既然刺客傷不了他,那就從他最弱的地方下手。赫連壁一臉陰郁,他就不信這次還殺不了赫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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