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談談
洛娜有點被托尼的熱情吓到，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抿直了唇線。
托尼自是看見她充滿了拒絕意味的動作，卻也不想逼迫她做什麽，笑笑之後看上去也不尴尬的放下手，後退兩步，和她保持着一個相對不會太令人感到困擾的距離。
對于托尼體貼的舉措，洛娜并沒有說什麽，不過托尼眼尖的瞥見她的唇線不再繃直，稍稍放松了些。
與此同時，他在心底也默默松了一口氣。
只是，哪怕托尼的一行一舉看上去自然無比，查爾斯還是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緊張和無措，茫然的像個什麽都還懵懂的孩子一般，每一步言行都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
就像是，他剛剛接觸皮特羅和旺達一樣。
便是現在，查爾斯也說不清楚到底該如何面對那兩個孩子，以至于下意識選擇了暫時隐瞞他的身份。
只不過是，他習慣了內斂的溫柔。而斯塔克習慣以玩世不恭來僞裝自己的內心，便是在成為鋼鐵俠之後沉穩了不少，有些本性也是難以改變的。不願意他人擔心也好，不願意展現自己內心的脆弱也罷，他早已習慣了掩飾。
不過，和他們兩個比起來……
查爾斯把目光放在神色如常的艾瑞卡身上，忽然有些想嘆氣，又覺得有點心疼——艾瑞卡為了變種人，真的逼迫自己舍棄了太多。
艾瑞卡似有所覺，忽然偏頭朝查爾斯看去，正對上他的目光。
她盯着他看了一秒，很快就移開視線放在托尼身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洛娜姓蘭謝爾，也只會姓蘭謝爾。”
托尼挑眉，想反駁什麽，但瞥到洛娜贊同似的目光，還未說出口的話被噎住，喉結微動，最終還是放棄了争辯。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真的有些害怕，怕在洛娜心裏留下壞印象——拐孩子要循序漸進，急不得。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根本不在他計劃之內的女兒，托尼不可能說是不在意的，他根本沒有在這個時間段做父親的打算，別說為人父了，就是結婚暫時也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但在得知洛娜的存在後，他又不得不撿起這一部分責任。也許追根溯源，除了那點血緣關系，更重要的還是那一句“家人”吧。
他在成為鋼鐵俠之後，有了可以互相信任生死相依的朋友、隊友，但很早之前，他便沒有了家人。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就是這麽一點血緣關系，勾起了他對他父母的歉疚，為他的年少無知和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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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收拾好情緒，托尼決定先把人拐到複聯去，再慢作打算。
不過在此之前……托尼看向完全是一身戰鬥裝束打扮的艾瑞卡，覺得有些頭疼。
他此次前來根本沒有帶鋼鐵戰甲，除了不想在洛娜面前惹事，還因為他根本不想和一個能控制鋼鐵的變種人打架。
托尼先是對着查爾斯點點頭，道了一句“X教授，很高興能見到你”算作客套。
然後，他便對着艾瑞卡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談談洛娜。
艾瑞卡聞言，點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談談人類和變種人。
就算沒有讀心也大概能猜測到兩人想法的查爾斯：“……”
——這怎麽談？
艾瑞卡随便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洛娜幾步上前站在她的身邊。之後，艾瑞卡說：“我也不想跟你繞彎子，想必你對我們各自的身份都很清楚吧。”
托尼收斂了輕浮，表情嚴肅：“當然。”——所以他可以撫養洛娜嗎？
雖然拿艾瑞卡沒辦法，但能聽到托尼心聲的查爾斯：“……”
艾瑞卡點點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有我的責任，有些原則上的問題，我是不可能退步的。”
托尼毫不猶豫：“我也一樣。”——所以他可以撫養洛娜嗎？
“老實說，我并不喜歡你們人類，也不想同你們為伍……不過，由于某些原因，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艾瑞卡像是在一邊思量一邊開口，語速放的極緩，卻也不帶絲毫的猶豫躊躇。
她之前沒有說謊，查爾斯那些話，她真的聽進去了一些——雖然說，能讓她聽進去的原因只是因為查爾斯提到，是未來的“她”讓羅根回來改變未來。
艾瑞卡能從查爾斯的話語裏推斷出未來的“她”也遇到過卡米拉，所以才會突然對人類發難。而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後悔，那麽只能說明在未來，是真的有什麽“她”不願意見到的東西發生了。
艾瑞卡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目标明确的人，所以她也願意相信“自己”，給予人類一個機會——雖然，她并不認為人類能夠把握這個機會。
托尼的表情愈發凝重：“你說。”——到底怎樣他才能撫養洛娜。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對變種人不利的項目或者研究。如果有……要麽去自己處理掉，要麽就只能祈求別讓我發現了。”
托尼：“……”養個女兒真不容易。
查爾斯：“……”
……
查爾斯怎麽也不敢相信，就這兩個人，最後竟然還真的談妥了。
而也正因為艾瑞卡願意給人類一個機會，未來的軌跡再次偏移了——未來的羅根回去了，至于現在的羅根……
嗯，跑了。
不過，事情發展的太過順利，反而令查爾斯感到有些不安。
打斷他思考的，是一直跟在洛娜身邊轉悠的托尼，突然湊到他這裏來，一邊看着廳中和洛娜交談的皮特羅和旺達，一邊低聲有些好奇的問他道：“那兩個雙胞胎姐弟也是她的孩子？那又是誰的？”
查爾斯：“……”
托尼瞥了一眼他難以言說的表情，玩笑般道：“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是你的麽？”
查爾斯：“……”巧了，還真是。
查爾斯稍擡起頭，看向托尼，牽起嘴角微微一笑：“我看到新聞了，複聯最近應該挺忙的吧，你也辛苦了。”
托尼琢磨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太對：“啊，是挺忙的。”
“我一會兒就走。”托尼說，“等我送完洛娜一個見面禮物。”
“哦對了，說起來。”
托尼像是想起什麽，對查爾斯道：“隊長這兩天被委托去找一個什麽……發條精神病院——對就是這個——的一名逃病。”
“好像就是個變種人，還挺棘手的。”
“變種人？”
發言的并不是查爾斯，而是正好朝這邊走來聽到他們談話的艾瑞卡。
她微蹙起眉，走近後看向托尼：“他叫什麽名字？”
托尼看了她一眼。
“大衛.豪勒（D□□id Haller）。”
作者有話要說：
逆轉的副本暫時過了！
再不過我就真的過不去了！
接下來去搞DC√
另外……
昨天你們提到小蜘蛛和洛娜，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托尼爸爸：窮養兒子（蜘蛛）富養女兒（洛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