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味道不錯

手有點疼,褚喻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黑白灰冷色調,很符合浮舟的喜好,變态嘛。肯定是不可能喜歡花花綠綠的。

褚喻沒多看,手疼的厲害,她也不見外,說句大言不慚的話,連大變态浮舟都是她創造出來的,她有什麽好見外的。

她也沒管地上那堆玻璃渣,而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找醫藥箱。

太疼了,真實的就是不一樣,浮舟這死變态下手也忒狠了,褚喻心裏哼哼唧唧的記仇,以後有機會一定得報複回去。

她可不是什麽受了欺負默默咽下疼的小可憐。

找了半圈,終于找到了。

浮舟也不知道去浴室幹什麽了,老半天沒出來,褚喻一個人艱難的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又把房子的每個角落都逛了兩圈,連角落裏有啥都看了,都還沒看見這人出來。

褚喻眼珠子一轉,腳步刻意放輕,做賊似的,悄悄朝浴室靠近。

近了近了。

嘿,到門口了。

褚喻把受傷的手背在身後,一只手扒着門框,悄咪咪往裏面看。

門沒關,浴室裏面還包含着盥洗臺的,此時水生嘩嘩的,浮舟在洗澡。

浴室四面全是玻璃,褚喻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現玻璃門全被霧氣遮住了,連浮舟半根頭發絲都看不見,更別提其他的、比如肌肉啥的了。

褚喻頓覺無趣。

她直起腰,特意從茶幾那邊繞過去,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輕輕往下一擰。

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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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褚喻驚喜的打開門,擡腳就要走。

然而腳後跟剛離地,後衣領就被人抓住,粗魯的往後一拖一提,就這樣,整只都給提回屋去了。

褚喻眼睜睜的看着打開的門離自己遠去,驚喜的表情漸漸空白。

不用想了,浮舟從不讓別人進家門,把她拎回來的野蠻人,除了浮舟,別無他選。

“想去哪?嗯?”浮舟冷酷道。

居然沒有從這聲音裏聽見一絲溫柔,洗了個澡,浮舟的性格就又變了?

這次跑不掉還有下次的,褚喻只沮喪了幾秒鐘,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剛洗完澡的大變态身上。

她掙紮了下:“我哪都不去了,快放我下來。”

頓了下,褚喻就被放開了。

褚喻轉過身,整理了下衣服,一回頭,看見浮舟現在的模樣後,愣了一秒,随即就是情不自禁的咽口水。

媽呀…

這肌肉。

如果這不是浮舟,褚喻真想把他撲倒在床上,跟他大戰個三天三夜。

可惜了。

瞧這胸肌,瞧這腹肌,瞧這人魚線,再瞧這摘了眼鏡且面無表情後,就顯得格外冷酷撩人的俊臉。

褚喻的內心在尖叫,在滴血。

為什麽,為什麽這人要是浮舟!

褚喻嘆口氣,傷心的別開頭,不能吃,還是不看了。

浮舟冷冷地看了眼褚喻,冷酷的轉過身,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點了根煙,吸一口,吐出去,神情冷峻。

“說吧,你剛才想跑去哪。”

這麽斤斤計較?

褚喻眨眨眼,打量了幾眼浮舟現在的模樣和神情,心裏大概有了點底。

現在這性格,大概是變成冷酷了。

嘿,真是個多變boy。

褚喻實話實說:“沒去哪,就想出去。”

“呵!”浮舟冷笑一聲,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臉部輪廓冷硬的吓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走出這個房門一步。這句話,你忘了嗎。”

褚喻還真忘了,畢竟大半年了,有些細節她确實沒記住,記住的都是些大致情節。

不過,忘沒忘都是一個樣,等他不注意,她還是要跑的。

鬼才要跟變态生活在一起。

見褚喻不說話,浮舟眼神更冷,唇線抿直,夾着煙的指尖湊近煙灰缸,随手敲了敲,忽然道:“過來。”

褚喻就過去了。

浮舟冷酷的吩咐:“蹲馬步。”

褚喻:“……啥?”

浮舟冷酷的視線落在她耳朵上:“耳朵既然沒用,去廚房拿把刀過來。”

褚喻:“……”

拿刀割她耳朵?死變态,她才不拿。

不敢真的惹變态生氣,褚喻心裏哼了一聲,又記了一筆仇,不情願的蹲了個馬步。

浮舟簡直是個魔鬼,除了大一軍訓時蹲了幾次馬步,褚喻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蹲馬步了。

浮舟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一只手夾着煙,一只手抓起煙灰缸,起身,走到褚喻面前,踢了下她的右腳:“再站不标準,就把你的腿鋸斷了。”

褚喻:“……”記仇!

然而,褚喻沒想到的是,還有更魔鬼的。

浮舟竟然把煙灰缸放在她頭上,然後退開幾步,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煙,一邊冷酷道:“我沒有允許你放下之前,不許動。”

褚喻想哭了。

她确定已經肯定,自己絕對絕對沒有寫過這種魔鬼劇情!

再變态也不能讓老婆頂着煙灰缸蹲馬步,一蹲就特麽的一晚上啊。

褚喻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逃跑的念頭更加濃烈。

十分鐘後。

褚喻受不了的,一把拿下頭頂的煙灰缸,“砰”一聲砸在地上。

浮舟眯起眼:“你想造反?”

“就造反了!”褚喻不但砸了煙灰缸,氣湧上頭,還狠狠地踹了茶幾一腳,“你這個死變态!”

褚喻決定了,浮舟再也不是她曾經的心頭愛。

愛什麽愛,浮舟是誰,她不認識!

浮舟沒生氣。

他現在确定了一點。

他那個懦弱膽小的妻子,被掉包了。

真有趣。

褚喻的父親公司破産,急需資金投入,就把女兒送他這裏來了。

這女人為了救她父親,自願賣身給他,說是無論生死,無論何種折磨,都願意。

當時浮舟以為她多有骨氣。

也是實在無聊,就答應了,再然後,就給這位有骨氣的奴隸特意建了一幢華麗的牢籠,裏三層外三層嚴密圍着,還有專人看守,就是為了防止“奴隸”後悔了,自己跑出去。

結果,這奴隸着實無趣的緊,浮舟都還沒動手呢,随意一個眼神看過去,對方就跟被怎麽着了似的,一個勁的抖,浮舟對此厭惡至極。

他本來,今天都打算把這無趣的東西給送回去了,誰知道呢,一個有趣的家夥,突然出現了。

浮舟瞬間改主意了。

他看了眼還開着的門,決定明天叫人來裝個監控,再加一層鎖。

不管眼前這小東西是哪來的,怎麽在他眼皮子地下掉的包,又是抱有什麽樣的目的,都無所謂。

浮舟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煙霧缭繞間,他冷笑一聲:“廚房裏有一把水果刀,還沒見過血,褚喻,你說,把它拿過來,用你的血給它開光,這個主意怎麽樣?”

不怎麽樣!

剛才踹那一下太狠了,褚喻的腳隐隐作痛,就更加生氣了。

她本來不打算跟浮舟正面剛,是想要忍的。

浮舟是她寫的,他的性格哪怕再多變,她多多少少的,也是能夠摸到點邊的。

別的變态在乎什麽喜歡什麽她不知道,但浮舟,她太知道了。

褚喻不想招惹變态。

她知道變态動起真心來有多偏執和可怕,所以想多忍忍,等浮舟哪天放松警惕了,她再找機會跑就是了。

結果浮舟偏要惹她生氣!

褚喻要真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人,也就寫不出浮舟這種變态出來了。

這會煙灰缸都砸了,浮舟還敢威脅她,這一下給褚喻刺激的,大步過去,扯住浮舟的浴袍領子就強吻了過去。

浮舟覺得她有趣是一回事,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之前被吻了那一下他沒多追究了,沒想到這女人得寸進尺,還來!

這一瞬間,浮舟真的動了殺念。

他第一反應是直接上手推,結果褚喻這個狡詐的女人,先他一步摸上了他腰後,浮舟的腰後面有一顆小黑痣,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別人碰了這顆痣,會讓他反應這麽大!

褚喻手剛一碰,浮舟就半個身子都麻了,原本想要推開褚喻的手也詭異的變得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

偏偏!褚喻這個死不要臉的女人,趁機撬開了他的牙齒,攻城略地,技巧還讓浮舟抓狂的高超,短短一瞬,浮舟就繳械投降,他媽的還……

浮舟氣瘋了。

他堅決不承認剛才有的反應是因為貪戀褚喻給的刺激。

那全都是意外!

意外!!!

吻了個夠本,終于消氣了的褚喻大發慈悲的放開了面紅耳赤、眉眼含情的浮舟,目光在他水潤潤的。仿佛還有似有若無的銀絲的薄唇上流連了幾秒,滿足的一抹嘴,評價道:“味道還不錯,就是沒啥技術,全程都得靠我帶,要是你會點技巧,剛才鐵定更爽。”

還嫌棄他沒啥技術???

浮舟氣的血往頭頂沖,真的是用盡了全身僅剩的所有力氣,才忍住想要撲上去摁倒她,好好淩/虐一頓,讓她知道什麽叫不好惹的沖動,深吸一口氣,迅速鎮定下來。

至少表情是鎮定下來了。

沒有多餘的心力再去管淩亂的衣服,浮舟微顫着手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去,被尼古丁的味道環繞着,才覺得心跳不那麽慌亂了,他随意的将手搭在沙發上,缭繞煙霧間,臉上全是嫌惡,語氣要多冷硬有多冷硬:

“滾你房間去,以後沒事別出來,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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