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在臨近徐甜甜他們去學校報到的前幾天, 徐向東和徐向南兄妹倆從北京回來了。
兄妹倆風塵仆仆,瞧得出來這一個月多的時間,兩人在外頭的收獲都不小。
“奶, 還有飯吃嗎?”徐向東扒拉着米飯,對劉翠花問道。
“還有,還有,這得虧是我們中午知道你倆回來, 多做了飯,不然你們兩個怕是得餓死了, 不是讓你們在火車上買飯吃嗎?”
劉翠花邊拿着碗去盛飯,嘴裏邊碎碎念地說道。
“火車上的飯菜不好吃嘛,又貴,我們舍不得花那錢。”徐向東抹了下嘴巴,說道。
“赫,現在你都知道心疼錢了, 行啊, 看來這趟你們出去進步不少, 就算虧了錢,那也劃算了。”
白大妮在旁邊遞了一杯水給徐向東,嘴裏調侃着說道。
“誰說虧錢了, 我倆這回掙了不少錢呢。”徐向南笑嘻嘻地說道,她把碗筷放下, 拿起地上那灰撲撲的背包,愣是從背包裏頭抓出一大把鈔票出來。
白大妮和徐衛國都看直了眼,“你們倆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還能哪裏來的,當然是做生意掙來的。”徐向南說道,“你們不知道這買賣有多好賺, 我們兩這一個月多都在北京和廣州來回跑,先去廣州找貨,然後聯系廠家,再拿貨去北京去,問問有沒有人店要,我倆就在這裏頭轉差價,還別說,一個月多就讓我們賺了一萬多,這要不是快開學了,我們都想繼續做這門買賣呢。”
“啥?一萬多?真的假的?”
徐衛國難以置信地看着徐向南。
他們家現在開了好幾個店面,專門做衣服賣,一年到頭也就賺個十幾萬。
而且,這還得不算那前期投入的成本,那些縫紉機啥的。
可徐向南和徐向東兩人才出去多久,而且還不用什麽成本,就掙了一萬多,這簡直比搶銀行還來得賺錢。
“那當然是真的了,對着別人我們不會說實話,可對自家人,我們還說什麽謊啊?”
徐向東接過劉翠花的碗,抹了一把汗,感嘆地說道:“別的不說,這來回跑實在太他媽辛苦了,這一個月多我少說瘦了七八斤,你們瞧瞧,這手臂上全都是肌肉了。”
“能掙這麽多錢,我也願意這麽辛苦啊。”徐衛國說道。
白大妮更是說:“你倆都比你爸媽有出息了,我咋沒想到這招呢。”
“這還得靠我妹妹。”
徐向東笑着朝徐向南指了指,“要不是她說現在北京很多人都喜歡那些港城人的穿着,我也想不到跑去廣州找廠家。對了,甜甜,這裏頭三千算是我們還給你的本錢和利息。”
“三千?”
徐甜甜瞧着放在自己跟前的一沓錢,她連忙擺手道:“我用不了這麽多錢,之前我就借給你們一千,你們還我一千就行了。”
“那不成。”徐向東搖頭道,“沒有你的一千,哪裏來的我們的一萬多,你就拿着吧。”
“是啊,甜甜,你就拿着。”
白大妮雖然心疼但還是大方地讓甜甜收下這筆錢。
“你要去上大學,回頭花錢的地方多得是呢。”
“說到甜甜上大學,最近衛家給我們打了個電話。”徐志強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說道,他抽着煙杆,吐出一口煙,說道:“他說甜甜現在也考上北京的大學,讓我們考慮下要不搬到北京去。”
“這個怎麽能行?”
徐衛國想也不想就說道,“爸,媽,你們留在這裏,我們也能照顧你,沒有叫小弟一家照顧你們的道理。”
“我爸和我都知道你們的孝心。”劉翠花欣慰地笑了笑,說道:“不過,衛國,我們也是想着以後甜甜也是在北京發展,家這邊我們沒什麽好擔心的,你們幾個都有家有孩子,但是甜甜,我們确實放心不下,還是搬到北京去,買個房子也好照顧她。”
“媽!”
徐甜甜眼眶泛紅,感動地摟着劉翠花的胳膊肘。
“你們對我太好了。”
“傻孩子,你是我們閨女,我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呢?”
劉翠花摸了摸徐甜甜的頭發,她笑着對臉上露出猶豫神色的徐衛國和白大妮說道:“這件事其實我和你爸都已經想好了,連北京的房價我們都打聽過了,我們的錢還夠買一套房子,至于老家的房子,就留給你們。”
“媽,你這事這麽大,我們現在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你給我們點兒時間,我們回去商量商量,行不行?”
白大妮對劉翠花說道。
她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這事說起來只是劉翠花和徐志強跟着徐甜甜搬去北京罷了,可實際上卻也沒那麽簡單,鄉下地方的傳統是由長子負責照顧爹媽。
徐志強和劉翠花搬走了是讓徐衛國他們一家方便了,可難保有人會在背後戳他們的脊梁骨,說他們不孝順。
另一方面,白大妮也是真舍不得老兩口。
“行,其實你們也別想太多,現在交通多方便啊,你們要是想我們,坐火車到北京來也行,而且我們也不是去了就不回來,逢年過節還是要回來拜祭祖宗的。”
劉翠花瞧出白大妮的心思,對她安慰道。
白大妮和徐衛國點了下頭,兩人回去後,白大妮就對徐衛國說道:“衛國,你說這事,咱們怎麽辦?”
“爸媽都這麽說,咱們不答應不是不孝順嗎?再說了,衛家幾年前就說過讓爸媽搬去北京的事,我看這事倒不如讓他們老兩口如願。”
徐衛國想了想,說道。
“話是這麽說。”白大妮眼神閃了閃,眉頭緊皺,她突然說道:“衛國,你有沒有想過咱們也搬去北京?”
“咱們家搬去北京?”徐衛國還沒回答,徐向南就一臉吃驚地看向白大妮,“媽,您認真的嗎?”
“我當然是認真的。你當你媽我說笑啊。”白大妮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咱們家的房子和店怎麽辦?”
徐向南遲疑地說道,“咱們家開的那幾個店,全多虧你和爸爸這幾年的心血,去了北京豈不是要重頭再來。”
“你怕什麽。”白大妮道:“你爸媽這幾年掙的錢也夠養老了,就算不開店了,也足夠花銷。再者,你們這回在北京和廣州來回跑不是掙了錢嗎?我想,咱們家去北京或許能做這門生意。”
“這倒也不是不行。”
徐向南本來是想打消她媽這個念頭,可聽見這話,卻有些意動。
這要是他們沒做過這倒買倒賣的生意,說不定就拒絕了白大妮的主意,可是他們做過了,知道這生意裏頭利潤有多大,徐向南和徐向東怎麽舍得讓這門生意丢了?
原本他們還在考慮他們開學後這買賣要怎麽辦呢,現在好了,有白大妮和徐衛國,這事就不成問題了。
“我看咱媽這主意好。”
徐向東吃着花生,說道:“不是我和向南忘祖,我們将來也沒打算回咱們家這邊,說真的,咱們家這裏發展得實在太慢了,跟北京根本是天壤之別。爸媽搬到北京去,以後我和向南也能照顧你們,總比以後每年就過年過節回一趟的好。”
“我也是這個想法。”
白大妮說道。
她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拉扯大,怎麽可能接受孩子過年過節才回家。
可要是讓向南和向東回家來,她都替他們委屈。
“既這麽說,咱們就是要跟着爸媽他們也搬去北京了,這事,咱們可得和老二、老三他們說說。”
徐衛國見老婆和孩子都拿定主意了,便也随了他們。
“這事不難,明天咱們去和爸媽說後,我再去和二弟和三弟說一聲。”
白大妮說道,“那幾個店我也得放風聲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要買那些縫紉機,說起來,咱們得虧是沒有把那幾個鋪面買下來,不然現在轉手還多一件麻煩事。”
“嗯。”徐衛國應了一聲。
徐衛國一家商量得差不多了,白大妮就打發兩孩子趕緊去洗澡。
第二天的時候,他們把主意告訴劉翠花和徐志強時,二老就呆住了。
他們本來以為徐衛國他們興許會想出各種理由來挽留他們,沒想到這徐衛國一家卻是想和他們一起搬去北京。
“大妮,衛國,你們別是一時沖動吧?真沒必要為了照顧我們犧牲你們的買賣。”
劉翠花欣慰之餘又趕緊勸說。
“媽,我們不是沖動,我們都想好了,您是為甜甜考慮,我們是為向東和向南考慮,我們在縣城開店,掙的錢再多,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向東和向南幾面,而且這店以後也沒人接手,倒不如換個地方,去北京發展發展,說不定能掙大錢呢。”
白大妮笑呵呵地說道。
劉翠花聽她這麽一說,也便點了下頭,“那好,你們既然都想清楚了,我也不多說什麽了。”
“不過,媽,有件事還得麻煩小叔呢。”
白大妮不好意思地說道。
“啥事啊?”劉翠花疑惑地問道。
“是這樣的,媽,我們要搬去北京,也得有地方住,我們想拜托小叔幫忙看看房子,瞧瞧有什麽合适的房子,我們預算在一萬以下都行,最好是有三個房間的。”
白大妮說道。
“我當是什麽事呢,行,你放心吧。”劉翠花點頭答應了下來。
白大妮見劉翠花點頭了,才松了口氣,回頭把這件事告訴了徐衛軍和徐衛黨。
這兩人雖然不舍,但都知道這是好事,沒有阻攔他們。
九月初一。
老徐家一家子浩浩蕩蕩地收拾了東西坐上火車去北京。
徐甜甜和徐向西他們報道的時間都還有幾天呢,現在提前來學校,是劉翠花的主意。
畢竟,先熟悉下地方也好。
“爸,媽。”
徐衛家帶着媳婦周詩,一瞧見劉翠花和徐志強的身影,他們倆就趕緊迎了上來。
“媽,我幫你拿行李吧。”周詩熱情地說道。
劉翠花連忙笑道:“不用,我們的行李重,你拿不動的。對了,小河和小江呢?”
“他倆今天去上學了。”徐衛家說道,“昨天就開學了,今天早上還鬧着說要來火車站接你們呢。”
“孩子們孝順嘛。”
徐志強笑呵呵地說道。
“像他爸媽。”劉翠花說道。
徐衛家和周詩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徐甜甜在旁邊看着是心服口服,她媽這說話的本事是真能耐,一句話把一家四口全都誇到了。
“媽,咱們先把行李放到家裏頭去,然後再出去吃飯吧,你們在火車上有吃飯嗎?”
徐衛家從徐志強手裏提過一袋子行李,問道。
“吃了,不得不說是真難吃,還貴。”徐志強搖頭,說道。
“我不早說了難吃嗎?”徐向東笑嘻嘻地說道:“要我說,還不如做幾個饅頭帶着路上吃呢。”
“東西那麽多,哪裏帶的過來,也就是一頓罷了。”白大妮說道。
衆人有說有笑,把行李帶到了徐衛家和周詩的家裏。
徐衛家和周詩畢業後都入職了電力局,前幾年電力局分房子,他們就分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一家四口住着綽綽有餘,這回徐志強他們來北京,本來是打算找招待所住的,可徐衛家卻堅持要他們在他們家裏住,徐衛家畢業後每年也回不了幾次家,雖然說每年都會往老家寄錢,可徐衛家卻覺得自己孝順的還不夠。
見徐衛家這麽堅持,徐志強這才由着他安排。
一家子剛把行李放下,正打算要出門。
周詩正和徐甜甜說着話,剛打開門,就聽見一道刺耳的聲音,“喲,這麽多人啊,周科,你們這是來什麽人了?”
周詩不必轉過頭去瞧,都能認得出說這話的人是誰。
她不冷不熱地對鄰居鄭大娘說道:“鄭嬸,這是我公公婆婆和我大伯,大嫂,二伯,二嫂和侄子侄女,小姑。”
“來這麽多人,周科,你們家住得下嗎?”
鄭大娘打量了衆人一眼,臉上明顯露出不屑的神色,“你們兩口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別被吃窮了。”
“你說什麽話呢。”徐向東聽不下去了,脾氣火爆地沖着鄭大娘喝道。
“小夥子,脾氣幹嘛這麽暴躁,我就是随口說一句。”
那鄭大娘被徐向東吓了一跳,白了臉色還硬着嘴巴,她提着手裏買的菜開了門,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劉翠花皺着眉頭,對徐衛家問道:“你們家鄰居怎麽這麽欠?”
“媽,咱們路上說。”
徐衛家拉着劉翠花往外走,嘴裏邊介紹情況。
原來這隔壁鄭大娘的兒子和徐衛家是同一年進的電力局,不過不同于徐衛家是高薪聘請,鄭大娘兒子那是走後門才進去的,兩個剛進去雖然是同一崗位,可是徐衛家有本事,很快就被提升了,沒幾年就成了科長,而鄭大娘兒子還是個普通幹部,又正好鄭大娘瞧上了周詩,有意撮合周詩和她兒子,誰知道周詩早就和徐衛家訂婚了,鄭大娘一開口,周詩就拒絕了,沒多久兩人還結婚了。
這鄭大娘心裏頭就不高興了,覺得徐衛家一個外地人竟然處處壓在她兒子頭上,又覺得周詩是個眼瞎的,好好的北京大妞幹嘛找外地人。
等之後分房子,單位按照級別給徐衛家他們家分了三室一廳,而鄭大娘家卻分了一室一廳後,她看見徐衛家和周詩,說話就更難聽了。
“嘿,這人怎麽這麽賤?”
白大妮聽着都起了一肚子的火,這人自己心眼小,還這麽嘴賤。
“我們平日裏都沒搭理她,以後大家瞧見她也當做沒瞧見就是了。”
徐衛家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攔下一輛計程車,“媳婦,你先帶爸媽去飯店,我再打兩輛車。”
“好。”
周詩點了下頭。
老徐家就此把話題翻了篇。
一家子在飯店吃了午飯後,就坐着休息。
徐衛家從口袋裏掏出個本子,對劉翠花和白大妮說道:“媽,大嫂,你們之前托我們看房子,這幾天我們已經找了幾個地方,都是在我們宿舍附近,我想這樣大家夥也好互相照應。”
“是這個道理。”劉翠花點了點頭。
“那要不咱們下午就去瞧瞧吧。”
白大妮說道,“小叔,你和弟妹下午有空嗎?”
“我們今天都請了假,自然有空。”周詩笑了笑,說道。
老徐家一家人來之前,周詩是有些頭疼過,不過,從下火車站到現在,她對老徐家這一大家子人還是挺滿意的,至少他們都表現得很體貼,凡事也知道問一聲。
“那咱就去看看吧,要是有合适的,早點兒定下來也好。”
劉翠花說道。
徐向南等人都興奮不已,這買房子始終是中國人心目中的大事。
徐衛家這人做事的确很負責任,劉翠花和白大妮委托的兩個房子,他都找得很合适,他給劉翠花找的房子,是四合院,劉翠花第一眼看見就喜歡上了。
“這院子好,還能養養雞鴨什麽的。”劉翠花高興地說道。
她剛才在徐衛家那宿舍瞧過了,雖然說是三室一廳,可是那地方可比四合院小了不少,劉翠花這些人住習慣了大房子,要他們習慣那商品房,是很難的。
“那就要這個吧,我瞧着坐北朝南,也挺不錯的。”
徐志強點點頭說道。
“那我們就要剛才那個小的吧,離着這裏也近,走幾步路就到了。”
白大妮本來還想再看看別的,聽見劉翠花他們要這處,便也拿下主意。
橫豎這幾個房子都不錯,區別只在于距離而已。
“什麽時候能買?”
劉翠花轉過頭對徐衛家問道。
周詩在旁邊聽得是一愣一愣,她見劉翠花和白大妮大有立刻掏錢搬進來的打算,連忙勸道:“媽,大嫂,這買房是很重要的事,咱們還是多看幾家,好好考慮考慮再決定買不買。”
她身邊的親戚也有最近買房的,那都是看了又看,從年頭看到年尾才拿定主意。
這劉翠花和白大妮一下子就決定買不買,別的不說,這魄力是真挺吓人的。
“不用了,咱們也看了一下午,我最滿意的就是這個院子,這還有顆棗樹,回頭棗樹熟了還能打棗子吃。”
劉翠花笑着說道。
“媽和大嫂如果想要,我這就去找房東。”
徐衛家倒是沒多猶豫。
他早習慣他媽和大嫂的性子,見怪不怪。
“那行啊,不過這北京買賣房子的手續怎麽走的?”
劉翠花問道:“會不會很麻煩?”
“不麻煩,咱們今天先說定,明天我再去請一天假,陪你們把手續都走完,剛好我有同學在房管局工作。”
徐衛家說道。
聽見徐衛家這麽說,劉翠花就放下心來了。
一家人忙活了一下午,回到家裏,也沒力氣出去吃飯。
好在這年頭已經有外賣服務,徐衛家打了電話喊了常叫的一家飯館送了飯菜過來。
徐衛家和周詩開門去拿飯菜的時候,正好碰上隔壁鄭大娘出來倒垃圾,瞧見他們付的錢,鄭大娘就笑了,“一頓飯吃了七八元,徐科,你們月底得吃西北風了。”
“不勞您老操心,我們家不缺錢。”
劉翠花可聽不得兒子和兒媳婦被人嘲諷。
她笑眯眯地走到門口,對着鄭大娘說道:“倒是你們家,該不會連一頓飯的錢都沒有吧,真是夠可憐的。”
“你們有什麽錢,可別打腫臉充胖子。”
鄭大娘嫌棄地看着劉翠花說道。
一身土布衣裳,一看就知道是死窮鬼。
“媽,你和她說什麽啊,咱們還沒商量咱們兩家剛買的四合院回頭去哪裏買家具呢?還有,我聽說現在百貨商店的電視機和風箱都不用票了,咱們回頭也買幾臺吧。”
白大妮出來說道。
“買四合院,你們有那錢嗎?裝模作樣。”
鄭大娘嘲諷地說道。
“比你們家有錢。”
白大妮說完這話,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把門外的鄭大娘氣得半死。
周詩愣了愣後,沖着白大妮和劉翠花豎起大拇指,“媽和大嫂真牛逼,今兒個可算是替我們出一口氣了。”
這鄭大娘天天說三道四,他們早就心裏頭不爽了,只是她到底是長輩,他們兩個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是裝作沒聽見,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對付這種人,就得狠一點兒,弟妹你就是臉皮太薄,要是擱在我們那裏,這種人早就被人罵祖宗十八代了。”白大妮拉着周詩的手,說道:“往後她要是再說三道四,你就找我,我給你支兩招狠的對付她。”
“行,那我就先謝謝嫂子了。”
周詩感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