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喝酒
駱宣有點心煩。
上官瑤的話和新挑賽兩件事在他腦子裏來回過, 讓他甚至不想回答周圍的問題。
“還有幾天,再說吧。”
“宣哥, 這不像你啊!”周圍微微眯了眼睛看着駱宣, “你以前可從來不說‘再說吧’這種話, 你這麽計劃周全的一個人, 還會有這種時候?”
“你不滿意?”駱宣挑眉問他。
周圍秒慫:“沒有沒有,我怎麽敢呢……不過,你說句實話, 你覺得丸子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五三幫會的人可都說你們綁定呢?你要對人家姑娘沒意思, 還帶人家打競技場?又是陪人家一起玩游戲的。你們隊叫程淼那個小孩, 不也是醫者?你天天教訓人家那麽嚴厲,我可聽說,你對丸子相當包容。”
“季俊陽跟你說的?”
周圍就知道, 什麽事都瞞不過駱宣這家夥。他只能在心裏默默同情了季俊陽一秒,然後不動聲色把這個話題撇過去。
“你別跑題,說實話, 咱們認識這麽久了,瞞我就沒必要了吧?”
駱宣其實也沒想瞞着周圍,雖然這人看着吊兒郎當的, 可其實還算靠譜。只是他自己到底是什麽想法,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這段時間在游戲裏, 他确實挺開心的。
自從到了俱樂部,開始打職業賽,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松地打開游戲了。
雖然他的舍友手法确實不怎麽樣, 但和她一起玩的時候,駱宣覺得自己很開心,那是和贏得比賽、拿了冠軍不一樣的開心。
“你問我,我也說不清。”駱宣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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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噎,他突然有點明白這人為什麽明明長得帥又有錢卻單身多年,身邊連個妹子的影都看不着。
就這,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對人家丸子不一般,他還來個不知道。
“你這人,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周圍撇撇嘴,随手搭在駱宣的桌子上,打眼看到了桌上的字典下面壓着的兩張十塊錢的紙幣。
他有點新奇,将那兩張紙幣抽了出來:“什麽年代了,你還用紙幣啊?”
駱宣看着他拿出那兩張紙幣來,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擡手就搶了過去:“不要動我東西。”
手裏一下空了,周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不就二十塊錢嗎?至于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傳家寶呢。”
駱宣卻壓根不理會他說的,小心将那兩張十元的紙幣夾進了厚厚的字典裏。
“與你無關的事不要問那麽多。”
周圍知道這人脾氣,看他這樣子也懶得問了,于是又拐回剛才的話題裏:“我勸你還是早點決定新挑賽的事吧。你們那個傅經理雖然人不咋地,可畢竟現在還是經理,你要是事到臨頭才告訴他,他不一定怎麽黑你呢。”
周圍說到這,越發憤憤不平:“還有你們隊那個韓開,老大不小一個人了,怎麽總跟你較勁啊,跟個小孩一樣。你是不是真得罪過他啊?”
得罪過?
駱宣淡笑了一下。
韓開是淩雲的老隊員了,也是他來淩雲之前淩雲的隊長。最初他們也配合默契,要不然也不可能有淩雲的三連冠,也不知道是不是冠軍拿多了,人就還想往更高的地方走。
駱宣雖然不知道韓開的轉變因何而起,但他明白,韓開想當隊長很久了。
他是老将,今年已經二十六了,其實還算年輕,但在職業聯盟裏,已經離退役沒有多遠了。
駱宣多少能理解他的想法,但并不贊同。
韓開的心态不夠穩,他沒有辦法在瞬息萬變的賽場上平穩地指揮。
淩雲的首發陣容本來就多年輕選手,有點經驗的宋明途還是個喜歡秀手速的手速狂魔,這樣的隊伍,如果讓韓開來帶,只會把短板暴露得更徹底。
“我沒得罪過他,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這些事情駱宣沒與任何人說過,周圍也是一樣。
韓開畢竟是他的隊友,他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尴尬。
周圍問過幾次,每次都是幾乎一樣的回答,他也料到了,看駱宣的狀态沒有剛出來休假那會那麽糟糕,他也就沒再深問下去了。
又賴在駱宣這,把自己工作室新出的幾張原畫給駱宣看了看,問了問他的意見,差不多到了快直播的時間,周圍就離開了。
下午五點,駱宣送走了周圍,自己坐回了沙發上。
已經幾乎一天了,他那個出去“約會”的舍友還沒回來。
駱宣偏過頭看着落地窗外城市裏繁華的街道,心裏有點煩躁。
看了一會,到了晚飯的時間,可駱宣一點都不覺得餓,也并不想做什麽菜來吃。他又拿出手機來,開始翻消息。
俱樂部的群裏總會有那些小孩說各種各樣的話題,聯盟的群裏日常撮合樊清和上官瑤,微博上艾特他的人不少,一半等着他重回巅峰,一半罵他縮頭烏龜。
翻了翻關注列表,休賽期那些家夥也不怎麽發微博了,只有上官瑤,每天給自己粉絲分享美食,俨然看不出是個職業選手。
天都黑了,他那位舍友,還沒回來。
駱宣一邊走神一邊劃着微博,忽然想,那位舍友既然在寫東西,會不會也有個微博什麽的。
他于是開始在微博上搜索八硝基立方烷,然而什麽都沒有。他不死心,又去搜索引擎裏搜,然而只能搜出該化學物質的百科解釋……
駱宣一陣無語,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之後,又覺得自己也許是瘋了。
就像他也不可能玩個小號還叫沽酒長安一樣,她怎麽可能用和游戲裏一樣的名字?
夜幕沉下,霓虹燈映照出流彩般的光輝。
開門聲終于在駱宣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變幻的光帶中傳了過來,一起傳過來的還有女孩子驚訝的聲音。
“大神?怎麽不開燈坐在這?”陶一一站在門口,疑惑地按亮了客廳的燈。
駱宣回過頭,正見她站在門口将房門關上,門外進來的風正好将一陣淡淡的酒氣送了進來。
駱宣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怎麽好像見到她,反而更生氣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記得那二十塊是咋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