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俞越:???】

【沃高年:那就這麽說定了。】

【俞越:誰和你說定了,你去和魏帆嶺商量吧,他也喜歡強人所難。】

【沃高年:幫個忙,我不想和別人一個宿舍。】

【俞越:怎麽,你也顏控?非得和我一個宿舍?】

【沃高年:你和萬陽澤傳完戀愛緋聞後的半年,在東校好像一直不和,雖然做了公寓舍友但在外面關系依舊很差,現在好不容易到了總部,一個周四天的時間,你不想擺脫他嗎?】

【俞越:不想。】

了解的倒是挺清楚,可惜沒一點兒事實。

這家夥怎麽這麽關心他?

【沃高年:……】

【俞越:你不是還和西索接吻呢,不如你和他一個房間,我不能總壞人好事是不是。】

【沃高年:我只是知會你一下,希望我們合住愉快。】

【俞越:知會我一下?怎麽,帝藤校長什麽時候換人了?我怎麽不知道?】

【沃高年:只是有預感會和你在一起,如果分到我們兩個一個卧室,還請你不要提出上訴。】

俞越沒再回複。

他問剛剛回來的萬陽澤,“明天總部頒布正式名單,你知道宿舍怎麽分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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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上面統一安排,”萬陽澤思考一下又道,“如果我們沒分在一起,我可以提出異議,他們應該會考慮……”

“先別提了,沒分一個房間還強行要住一起,反而會讓更多人懷疑我們兩個在戀愛。”總部的學生太多,還有不少學長,勾心鬥角是少不了的。

一開始就暴露太多會束手束腳。

萬陽澤松了一口氣,至少俞越還承認他倆在戀愛就行。

已經失憶兩次,他可再也不敢失憶了。

俞越也差不多早就忘了萬陽澤失憶過這事兒,主要是這半年兩個人都太忙了。

帝藤的學業從來都不是兒戲,真進入正常課程後,想學東西的學生從來都不會覺得時間夠用。

這半年來學習的東西不少,俞憐像是知識不要錢似的每天給學生往腦子裏塞。

也怪不得全校都沒幾個選信息素研究的,簡直不是人學的東西,這玩意兒虛無缥缈又很難琢磨,不停地在失敗中汲取教訓還一直沒有成功的項目。

沒人想在帝藤這樣奉獻無用的一生,出來找工作都不對口。

俞憐本人更是個變态,一個做研究的,把課程安排搞得比格鬥系的都累。

尤其是知道俞越下半年每個周有四天都要在總部訓練,恨不得讓他一天學習三十個小時。

信息素研究的基礎是學醫,要掌握最基本的大量的醫學知識。

其實當初沒自己信息素有毒這回事,俞越依舊會選這個專業,因為覺得自己俠肝義膽,天生熱心腸就喜歡救人。

後來想着研究信息素也挺好,可以更好的了解自己高分化率的特點,他得在總部對此有更多研究前,要比任何人都了解高分化率這個領域。

然而俞越發現學醫救不了信息素,搞信息素研究也救不了,他的課程竟然全都是在各種突發狀況下該如何緩解易感期alpha的暴躁心理,以及各種alpha信息素出現突發狀況該如何解決的內容。

總覺得學會這些,他就能成為一個更好服侍丈夫的Omega,俞越幾次想撂挑子不幹,都被俞憐擋住了。

前期必備課程,都是總部安排的,沒辦法,俞越做為學生,只能單純的學習,并不能因此深入研究。

快畢業的時候被分配到帝藤核心才有資格去做深入研究,這些路都是必須要走的。

等後期就有時間帶俞越仔細研究核心信息素了,事關頂級分化率的機密,只能相關人員深入研究。

被迫上賊船的俞越為了多學點知識,只能跟着俞憐帶的課程多學東西。

俞憐的課,總是人少的可憐。

俞越早上四點多就去實驗室盯着了,因為俞憐八點才上班,實驗結果不等人。

俞越覺得委屈,等俞憐一來就控訴,“俞憐,我一定是欠你的。”

俞憐覺得這是緣分,“你繼承你叔的衣缽,是你的榮幸,以後能研究的東西多着呢,你現在會的都是皮毛,自然不能接觸太多,相信我,這是一條适合你的路。”

俞越不以為然,“我當然知道,我還是喜歡這玩意的,如果老師不是你就好了,我最近看見你很煩躁,都不如多看看於教員。”

俞憐皮笑肉不笑的,“於飛塵有得意門生萬陽澤,你當然想去和人家見面。”

俞越:“……”

Alpha天生都不喜歡學醫,尤其是綜合軍校,随行軍醫要背的東西太多太雜又繁瑣,萬一需要手術,都是精細且複雜的,alpha天生粗心又喜歡手抖。

AA之間信息素味道本來就相沖,血液暴露空氣中也是很容易令人頭疼。

所以他們更喜歡拳腳功夫,也更喜歡跟着於飛塵每天揮灑熱血,當然這不妨礙他們罵於飛塵不是人。

這半年來,萬陽澤一個學軍事運籌的都能感覺到累,更不用提別人了。

特訓總隊名單公布了。

東校俞越、萬陽澤,北校魏帆嶺,西校西索,南校沃高年。

侯榮軒和馮米帝都只進了替補隊伍。

但東校還是出了風頭。

這個名單讓大家欷歔不已,今年的幾位正式隊員,都是各大區的首位繼承人,平日裏的比拼就夠殘酷了,分到一個隊伍裏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真能好好合作為帝國争光嗎?

東校也是牛逼,搞完A級任務送萬俞兩家嫡系進了特訓,不知道水平會不會一如既往的牛批,要知道外面可不會包庇東校的破成績。

帝藤總部這次的宿舍分配竟然是随機的,說好的兩個人一間,結果是五個隊員加一個蔣睿一共六個人,每天都抽簽,輪流組成兩個人一間房間。

沒有固定搭配。

沃高年的小九九打水漂了。

萬陽澤想和俞越在一起的想法,也漂了。

馬上就要去總部訓練,兩個人都連着好多天沒能回宿舍睡覺,俞越甚至也沒有時間玩手機聯系萬陽澤。

俞越:“小叔,我覺得我快死了。”

魔鬼訓練一天後他又在實驗室守了一晚上,記錄最近新實驗樣本有什麽變化,結果毛都沒看見,俞越覺得他現在躺在實驗桌上就能睡着。

俞憐挺驚訝的,“我更想知道為什麽你已經開學半年了,還是沒有迎來發情期,還是說……發情期已經過去了?”

俞越支支吾吾又來了精神,說要閉關再去做其他實驗,結果被俞憐拉回來,“你給叔說說,你到底用的什麽方法拖延發情期?你最近一直在實驗室待着,沒機會出去亂搞,也沒聽說有人暈倒,怎麽做到的?你告訴我,我去申請課題把高分化率研究提前争取到我們科室來。”

俞越打個哈欠,“我真不知道,小叔,你就饒了我吧,我就是學個醫,您幹嗎總占用我的課餘時間讓我加訓啊,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三天。”

備戰總部特訓集合。

俞憐盯他盯的确實緊,一個月左右都沒讓他離開實驗室很久。

但一個月期限又快到了,俞越還得回去被萬陽澤再短暫标記一下。

很有可能發情期又快到了,三天兩夜這種事情說不定就在什麽時候出現,到了帝藤總部再搞可就太要命了。

然而俞憐拒絕讓俞越過多休息,“雖然你們看起來是學醫的,可将來到了戰場上,需要你們的時候,如果你們的體力和耐力跟不上隊伍的需要,因為你們拖了後腿延誤了治療,那就是罪人。”

俞越不認同,“什麽罪人,老子是聖人,強者自救,聖者渡人,上戰場早着呢,說不定學醫救不了東郡人,我轉行做老師了呢。”

俞憐十分不屑,“你當老師?學生不被你打死就不錯了,你是要去特訓總隊的人,一共五個人的隊伍,各個都是強中手,特訓隊對外比賽那麽多年,沒一個是主修醫學專業的隊員。”

俞越覺得挺新奇的,“沒一個?”

“比賽很殘酷,經常是淘汰制,五個人相互配合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在比賽中被禁賽的隊員越多,誰越兇多吉少,別人的隊伍會根據我們這邊的弱者制定戰術,先淘汰最弱的人,削減人數。”

俞越更震驚了,“你的意思是老子會是隊伍裏最弱的人?”

俞憐:“在特訓總隊裏,每個人都要掌握最基本的醫療手段,所以沒有人會在隊伍裏安插一個專業的醫師,這意味着其他隊員要保護你的安危,而你很可能從始至終都沒有發揮自己的用處還占用了名額。”

幸好俞越是完成了A級任務破格進入的,不然到時候總隊那邊單是看俞越的個人專業都會覺得他個人身體素質水平有待考究。

俞越挺不爽的,他跑的快,又靈活,以一敵十又不是不可能,最關鍵的時候,甚至放出信息素就能暈倒一片alpha,這是其他人無法做到的快速而又方便的“特殊技巧。”

怎麽就成了拖油瓶了?

要說他沒有抑制劑是短板,可萬陽澤是他的隊友,就是他的随身抑制劑,真到比賽的時候,就算他倆真親一下被拍到,只要能贏,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個不字。

帝藤可是好些年都沒進過特訓比賽的前十了。

丢的是四個分區所有人的臉。

帝藤不招收Omega,只是怕被拖後腿而已,只要能贏,到時候就不會是這個臉色了。

俞越說,“帝藤那麽多年沒拿過好成績,我覺得就是因為隊伍裏缺醫師。”

俞憐叔倆兒好似得攬住他的肩膀,“好了,你別太氣餒,不就是國際賽事上大家都看不起你?越看不起你,你就越是隊伍裏的大殺器,東校這幾年頻出廢物,有名的,到時候沒人把你放眼裏,所以你更要好好訓練,出其不意。”

俞憐看俞越不說話,又道:“相信我,你的存在,絕對不是多餘的。”

俞越:“我可從沒說我在隊伍裏是多餘的,醫師怎麽了,會救人也會毒人呢,誰瞧不起誰還不一定。”

夜深了,俞越還不回來,萬陽澤有些心慌,這兩天俞越應該是快到發情期了。

去帝藤總部後那麽多alpha,很容易影響他,所以……

這半年來,他給俞越的,每次都是淺嘗辄止的短暫标記。

發情期也是靠咬破腺體注入信息素頂過去。

但俞越最近要标記要的越來越頻繁,簡單的接吻甚至撐不到一天。

這意味着俞越需要更多……

現在還不回來也太讓人擔心了。

萬陽澤跑去實驗室找俞越,剛到門口就看到俞憐攬着俞越的肩膀不知道在說什麽。

俞越一臉的不耐煩,“你這個人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我在外面丢人也是丢你的人,我逢人就說我和俞憐那關系……”

擡頭就看到萬陽澤,俞越納悶:“诶,你怎麽來了?今天比我放學早呢。”

萬陽澤還沒忘俞越剛才說的話,“所以……你和俞憐什麽關系?”

俞越:“師生和叔侄啊。”

萬陽澤一下就把俞越拉到自己身邊,“我看也是,師生叔侄之間,還是保持距離吧。”

俞憐看不出态度,狐疑的問:“萬陽澤,你倆是舍友,怎麽每次護俞越都好像護你老婆一樣?”

萬陽澤不解釋,俞越責是尴尬的往回咽口水,心虛。

結果俞憐卻鄭重的說,“陽澤,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如果我猜的沒錯,小越的安危,你義不容辭。”

萬陽澤握緊的拳頭終于放開,他放下心來,“我會的。”

俞越又不服氣了,“憑什麽他義不容辭我的安危?說不定是我救他呢!”

俞憐:“你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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