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戲精上身
梁臺看着“活的”肖擁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他只能看向柏頌和,卻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柏頌和被自己的口水嗆的咳嗽了一聲。
梁臺走的時候還在不停地表達着自己的疑惑。
“你不是恐同嗎?”
“......滾吧!”
送走了梁臺,柏頌和回房間看了看病恹恹地躺在那的肖擁随,然後就極其大膽放肆地當着他的面兒脫衣換衣。
頸肩,腰窩……長腿……
肖擁随眼神直勾勾的,瞳孔黑潤有光,閃啊閃的,一雙手抓着被子,恨不得爬過去。
将腕表戴上,柏頌和心情極好。
“我先走了,晚上十點之前應該不會回來,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就先忍着......當然,你也可以叫你自己的經紀人過來。”
柏頌和說完之後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梁臺給肖擁随留了藥,但他跟前兒連水都沒有。
肖擁随裹着柏頌和昨夜蓋的被子,看着被柏頌和關上的門,平息着剛才被撩起的火。
“我就是不叫人過來!”
柏頌和一整天精神都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談成了一筆多大的生意似得。
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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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門口下方的門縫,知道裏面沒有開燈,還以為肖擁随是已經睡着了。
擰開房門之後,外頭的燈光從門縫進去,讓床上的男人身體有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還真睡着了?
肖擁随到底是病號兒,柏頌和還不到那麽失德的地步……其實也是怕他死在自己的家裏,走到床邊兒的時候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時間定格了三秒鐘。
“肖擁随?”
柏頌和叫不醒他。
“艹!”
柏頌和直接将人架起來,半擁着他往樓下走,可誰知道一下沒扶穩當,肖擁随腳下一空,下方一時沒了任何支撐,身體的重量瞬間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柏頌和被他的重量壓的身體猛地下墜,一時沒扶穩他,于是,他就這麽在半層樓高的地方将人給摔了下去。
肖擁随往下滾,柏頌和往下跑的攆。
“咚!”
肖擁随在地板上停下了。
趕緊将肖擁随的身體托了起來,柏頌和擔心地往他頭上摸了一下,發現他頭上被磕出了一個包。
沒事兒吧?
再沒有耽擱,将人弄到車上後柏頌和就一路開始往醫院趕。
好在這大半夜的醫院也沒什麽人了。
直接給他挂上了點滴,在醫生說沒什麽事兒了的時候他才總算是寬了些心,但想起來......
“你們再幫他查查腦子,他剛剛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輕微腦震蕩。
沒摔傻就行。
柏頌和在醫院陪了一夜,第二天,肖擁随醒來的時候他還很是溫柔地用手背抵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
“燒退的差不多了。”
肖擁随被他的的溫柔弄得腦子暈乎,但又一想,眯起了眸子,問他:“你對我做什麽虧心事兒了?”
柏頌和還不至于因為他一句話就露出什麽馬腳。
肖擁随:“嘶~我頭怎麽這麽疼?”
柏頌和面不改色:“你從床上摔下來了。”
“從床上?”肖擁随有些懷疑地道。
柏頌和直接站了起來。
不然呢,還能從樓梯上啊!
“嗯。”柏頌和将倒好的水遞給他。
肖擁随坐起來,将信将疑地将水給接了過去,總覺得自己這麽大的人了,應該不至于從床上掉下去就摔個腦震蕩吧。
柏頌和看着他問:“你沒叫你的經紀人過去照顧你?”
肖擁随喝了口水,眼神瞟他,語氣帶着抱怨,“你剛走沒多久我就睡着了,醒來就在這兒了,你十點回來,我都暈了超過十二個小時......”
說這話的時候他直直地看着柏頌和,只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虛假的愧疚,很刻意的那種,像是裝都懶得用心。
一人敲門,柏頌和讓他進來,看到進來的是梁臺的時候還真有點兒擔心,照梁臺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別說出什麽不該說的。
梁臺邊往裏進邊壓着聲音地說着:“他怎麽從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呦!已經醒了啊!”
肖擁随直接就看向了柏頌和。
柏頌和瞪梁臺的表情沒來得及收回去,被他給抓了個正着。
梁臺感覺病房裏的氣氛有些微妙。
十分客氣地将梁臺給送走,柏頌和扶着門,隔着他的白大褂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将梁臺踹的一個踉跄。
柏頌和重新回來病房裏之後,肖擁随卻沒對他質問,就只是仰頭喝着那杯水,看着自己臉上有些失穩的神色。
肖擁随直接威脅:“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吧?”
柏頌和沒什麽誠意地說:“我得空就會來看你的。”
“你要真忙的話也不用這麽勉強,”肖擁随拉着臉色道,“我待會兒讓人接我回肖家!”
柏頌和聽了之後聲音有些不穩了,“能不能別鬧!”
肖擁随緩緩地說:“不鬧不吃虧了嗎!”
柏頌和的後背摔在椅子的靠背上,微垂着的眼皮子上,細微的青色血管微微抽動着,“我明天下午有課。”
肖擁随知道晟元集團的老總是有一份副業的,A大的副教授,這是他在接手晟元集團之前就一直在做的事兒。
但他教的課程并不多,一周也就兩節課,教的是《管理學》
柏頌和是真的有些煩了。
他雖然在名利場上浸淫多年,深谙用一時陪笑來獲取利益的人情世故,但他骨子裏是不樂意讨好人的。
肖擁随只是肖家少爺的話,他一定體貼周到地将人安排好,忍一時他的脾氣。
可是肖擁随跟他結了婚,他都已經忍了有三個多月了。
肖擁随:“你今晚能留在這裏吧?”
柏頌和看着滿眼愛意的少年,挺無感的。
“行。”
他說着,起了身,然後從一個藥瓶裏拿了兩片藥出來,當着他的面兒丢進了盛了溫水的杯子裏,又給他端了過去。
肖擁随眯眼問他:“你放的什麽?”
柏頌和将杯子晃了一下,斜眼看他,“毒藥。”
肖擁随不笑的時候,眼睛如深潭積水,晦暗不明,如今笑起來,眼底便似是開了一叢栀子似的。
他就着柏頌和的手,薄唇抵住了杯沿兒,一口下去喝了大半,喝完卻覺得有些奇怪。
“柏頌和,你加的是什麽糖,怎麽不甜啊?”
柏頌和:“……”
他是個二傻子吧?
不過是過了五分鐘,肖擁随的眼皮子就已經睜不開了,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好看的手指舉起,眼底的那叢栀子簌簌凋零。
“柏頌和,你——”
肖擁随眼皮子一合,身子跌在了柔軟的被褥裏,手臂搭在床沿兒上,無力地下垂着。
兩片安眠藥。
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