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人相見
“那我們……去M城碰面,”柏頌和覺得荒誕至極,“一人四個小時。”
黑夜籠罩。
兩輛車逐漸靠近。
淩晨一點。
柏頌和将車停在一個很是繁華的街道,倚着車,四周煙霧缭繞。
等人。
一個男人站在那裏。
靠!
肖擁随沒口罩沒墨鏡沒帽子!!!
柏頌和夾着煙的手一抖,打開車門鑽進去直接跑了。
“你他媽的跑什麽——”
“那人是肖擁随吧?”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肖擁随——”
肖擁随也趕緊鑽進車裏,趁着粉絲聚集之前,一個漂移,直接跑了,邊跑邊給柏頌和打電話。
“你幹嘛丢下我!”
“你這不明知故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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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擁随個傻登兒!
不遮臉也就算了,居然還穿個拖鞋過來!
“我先回去了!”
“不行!!!”肖擁随喊的臉上的肌肉都抽動了,“你敢走一個試試!”
“不是都見了嗎!”
“還沒抱呢!!!”
“……”
柏頌和可不想管他,可肖擁随卻來了一句:“你要是敢走,我就追到A市去!”
“……”
柏頌和只能打開了導航,搜索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郊外。
肖擁随高興了。
肖擁随又被挂熱搜上了。
柏頌和躲的及時,而且燈光比較暗,他也不算名人,并沒有被拍到什麽,被拍到的,只有肖擁随穿着拖鞋站在那裏,一臉的傻樂。
肖擁随本該在劇組,為何深夜出現在M市?
再配上那一臉傻樂……
肖擁随的“那位”在M市!
柏頌和沒那個心情看熱搜,他把車開去了陰森森的郊外,不由得想到了一些魑魅魍魉的故事來。
肖擁随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就過來了,車停下,他從腳落地的第一瞬間就朝着柏頌和跑了過去,将人給重重地撞到了懷裏。
柏松和被撞的後退了兩步才站穩當了,整個人被裹挾在另一個人的味道裏。
有風過耳。
柏頌和的脖子上傳來又濕又重的觸感。
“肖擁随,你幹什麽!”
“什麽都不幹!”肖擁随将埋着的臉擡了起來。
肖擁随的眼睛裏,是讓柏頌和心顫的,屬于一個年少之人的無知,懵懂,熱忱。
騙了他……
會萬劫不複的吧?
但那又怎樣!
柏頌和擁着他,直接将他抵到了車上,濕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問他:“你真的,不想幹點兒什麽?”
肖擁随眼一顫,被風吹涼的身體瞬間興奮了起來。
兩人跌跌撞撞地進了車裏。
遠處霧霭沉沉,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變換着,成了五彩斑斓的黑。
柏頌和曲起一條腿,頂在肖擁随的小腹上。
“你,夠了……”
“再抱一次,”肖擁随輕咬了一下他的喉嚨,“再讓我抱一次好不好?”
……
新聞鋪天蓋地。
肖擁随狗似得蹭着柏頌和,看着他拿着手機,緊皺眉頭。
“擔心什麽,”肖擁随不滿他的分心,“反正拍完這部戲我就不做演員了。”
柏頌和一愣,看向他,“不做演員了?”
肖擁随:“我們家畢竟有家業要繼承,我總要忠于自己的家族,分不了這麽多的心在上面。”
柏頌和一瞬間有些看不懂他了。
肖擁随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是肖家養的纨绔子,二世祖?”
柏頌和打量着他,“你難道不是嗎?”
肖擁随将他摟緊了些。
“自從我有記憶起,我大哥就告訴我,我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肖擁随并沒有小說裏的那些無奈與惆悵,反而帶着一種超乎年紀的淡然,“肖家紮根生存三百多年,受其利益牽扯人多到無法想象。”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肖擁随聲音沉沉的,“我從小享受的一切,未來都是要還的,但我并不覺得這是負擔。”
柏頌和眼露一絲欣賞,但也帶了一絲的搖晃。
肖擁随……
還真不是個傻子。
柏頌和又由着肖擁随蹭了半個小時,這才終于受不住了,将他給推出了車……剛推出去又拉回來,親了一下,抱了一下。
又一推。
“滾吧!”
“……”
一本正經。
肖擁随看着柏頌和離開,将被他親過的唇咬在嘴裏,像是想要把什麽給吃下去。
但無奈肖擁森打來了電話。
“肖擁随你!!!”
“哥……我快要到手了。”
柏頌和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他一個中年人,身體還真有些玩不來這些激情的戲碼。
外灘別墅。
柏頌和直奔房間,路過許汀白的門口的時候,因為門沒關,他看過去一眼,不小心就跟徐晴對視住了。
徐晴站了起來。
“柏先生。”
這種情況下,柏頌和也不好直接走開,也就進去了,而背靠着自己的許汀白也轉了過來。
一身匪氣。
臉臭的跟什麽似得。
但還算正常。
徐晴以為他是來關心許汀白的,打心裏替許汀白高興,顯得有些熱情。
柏頌和困的厲害,打算随便問上兩句就回去睡覺。
他抽了桌子上的語文模拟卷子,雙腿交疊,就這麽倚靠在桌子上,念了一段古文翻譯。
“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曹操和劉備生了一個兒子,叫孫仲謀……”
徐晴:“……”
柏頌和擠着眉心,最終還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的小腹抽抽,連徐晴也笑了,只是笑的很克制。
許汀白就這麽大咧咧地岔腿坐着,看着他,臉上沒有一絲的尴尬。
柏頌和笑着繼續看下去。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那個死去的人好像我的丈夫,不管白天晚上都很像……”
柏頌和眼梢帶笑,餘光看向許汀白,仿佛兩人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麽隔閡。
他又看了幾眼徐晴批改過的其他模拟試卷。
分數都在及格線上下徘徊。
挺不錯了。
柏頌和将卷子放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柏頌和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許汀白沉到壓了什麽的聲音,“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柏頌和停下,用餘光看他,皺着眉。
徐晴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拘謹地坐在那裏,猶豫之下開口道:“許先生也是關心您。”
柏頌和覺得一個外人實在是太過多嘴了,但也不好當場拂人家的面子,只好用常規的話道:“有那個心思就放到學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