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綁架
歐陽寒走出書房,轉身走向隔壁的房間。
別墅內的所有人,包括閻門中人都知道,這個房間除了歐陽寒以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如有人闖入,嚴懲不待,就連閻門的四大門主,都不曾進入。
而這樣的房間,在歐陽寒居住的地方都有一間,不僅是寰宇大夏,就是獅子島上也有都有一間這樣的禁地房間。
歐陽寒走到門邊,從鑰匙中找出一把非常特別的鑰匙,将房間打開,開門進去以後,是一條寬敞的過道,大約有三四米寬,過道裏連窗戶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從門口照進來的微弱光線。
歐陽寒進屋後,随後将房門關上,并反鎖。伸手按向牆上的開關,将過道中的燈打開,過道瞬間就敞亮起來。
過道兩邊的牆上,挂着許多的世界名畫,畫作價值不菲,有些還是博物館被盜的作品,每副畫上方都有一盞冷光射燈照着,過道上方屋頂上,是兩盞大的冷光射燈,整個過道就是一個畫廊。
歐陽寒沿着畫廊往前走,直接走到畫廊的盡頭才停下,轉身面對右邊的門。一道櫻桃木雕花門,門上的鎖是請專人訂制的,防盜性能非常高,并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歐陽寒拿出鑰匙開門進入房間,房間裏也是黑漆漆的,四面都是牆沒有窗戶。
歐陽寒将房間的燈打開,淡黃色的燈光布滿整個方間。
房間是一個畫室,每堵牆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素描,這些素描全都被裝裱好,一個挨一個的挂在牆上,就連鋪滿地毯的地上四周,也都擺滿滿的。
房屋最醒目的,是屋子裏面放着一張美人榻,離美人榻不遠的地方,擺着一張小桌子,桌子上面擺放着許多畫畫的用具,旁邊是畫架畫板,還有一張小凳子。
歐陽寒進屋後,從門邊挨着挨着的看牆上的素描,雖然滿屋都是素描,但裏面的主角卻只有一個,就是一個秀氣的小女孩。
小女孩或站着,或坐着,或躺着,或輕笑……,什麽狀态的都有,甚至還有好多張,擺着武術招式的,唯一不變的,就是女孩賊亮賊亮的雙眼,和冷漠淡然的氣質。
歐陽寒站在一張大素描前面,素描裝裱起來,足有一米五高,裏面的女孩看起來有一米一二高,頭發紮成兩個小辮子,乖巧的垂在女孩的胸前。紅色的棉襖和黑色的棉褲都有些陳舊,但是卻非常的幹淨。
女孩柳月眉略斂,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櫻桃小嘴微張,好似在說着什麽,整個人有種靈動的美。
她雙手放在衣兜裏,清冷的目光帶着些許關注,注視着正前方,向下傾斜四十五度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Advertisement
歐陽寒伸出手,摸摸女孩的臉龐,腦中浮現出,第一次看到女孩的清形。這個女孩子就是歐陽寒心中的那個丫頭。
歐陽寒十歲之前,還不叫歐陽寒,叫雲寒,他随媽媽雲錦姓雲。一家人一直無憂無慮的生活在b市。
那時候雲寒家裏除了爸爸媽媽,就是自己。媽媽都是b市的公務員,而爸爸是b市有名的律師。因為父母工作都比較忙,下班的時間跟他也差不多。
從八歲開始,雲寒他就自己坐公交車回家。一家人的生活平淡而快樂,直到有一天,這種平淡的生活被人打破,從此再也沒有平靜過。
十歲那年的某一天,雲寒放學以後,像往常一樣自己坐車回家。
公交車到他們家小區外的站臺,雲寒就下了車往家裏走,在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突然從路邊竄出一輛黑色的轎車,跳下兩個人将雲寒捂着嘴,抱上車就開跑了。
雲寒被抱上車後,立馬被人封住嘴,蒙住眼睛,連手腳也被綁了起來。
車子在路上飛速行駛,一路狂奔,好幾個小時後,車子的速度突然緩慢下來,車身開始颠簸,左右搖晃,應該是開到爛路上來了。再行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黑色的轎車終于停下。
雲寒只聽到兩邊開車門的聲音,然後一雙大手抓向他的胳膊,直接将雲寒從車上拽了下來,雲寒被蒙住眼睛,根本看不清情況,重心不穩,向前踉跄了幾步。
他剛站穩,就感受胳膊一痛,一左一右兩個人直接将他提起來,往一個方向走去。
沒多久,雲寒聽到吱吱的開門聲,然後就被雙只手給扔在地上,連兩只腳也被他們綁起來了。
看來他現在是在一個房間裏,兩個人扔下雲寒後,轉身向門外走去,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站在外面守門聊天。
“老板說了,讓我們将他看好了,不能讓他給跑了。”雲寒蜷縮在地上,只聽其中一人沙啞着聲音說道。
“你放心好了,他就這麽一個小屁孩,手腳都給他綁了,你還怕他跑得掉。”另一個男人不甚在意的聲音傳來。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老板說了,他可是重要的人質,在事情沒有辦妥以前,千萬別讓他跑了,也不能讓他死了。不然,老板一分錢也不會給我們的。等事情辦妥了,老板會将餘款打給我們,到時候我們再把他做了。”沙啞中帶着兇狠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他們的談話,縮在地上的雲寒,不由得渾身一冷,看來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爸爸是律師,媽媽是公務員,這麽普通的家庭,他們怎麽會綁架自己做人質,還要殺了自己,看來自己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他這麽個小屁孩,什麽也不知道,把他給做了,會不會太殘忍了點?”另一個人看雲寒還小,語氣中有些不忍。
“你知道什麽?老板說做了就做了,不聽老板的話,你不想要錢了?再說這小子聽過我們的聲音,難保不會認出我們,你就不怕他到時候指證去告我們,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沙啞的聲音稍稍小一點。
“你去讓司機小李,給弄點飯菜來,晚飯都還沒吃,也別讓那小子餓死了。老大說不定晚一點就到了。”
外面一陣腳步聲,漸漸走遠。雲寒躺在冰冷的地上,毫無辦法。冰冷的心猶如冰冷的冬夜,寒冷刺骨,心中看不到一絲光亮,除了等待只能等待,心中不免有一絲害怕恐慌,但思緒仍然沉穩,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
過了許久,雲寒終于又聽到了腳步聲,看來是剛才出去的人,拿着飯菜回來了。雲寒從中午到現在,滴米未進,現在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門吱吱的響,一前一後兩人進屋的腳步聲,看來兩個人都進屋子裏,其中一個走到雲寒的身邊蹲下,一手扯掉雲寒眼睛上的黑布,“我現在喂你吃飯,你給我老實一點,如果稍微有點不聽話,我就不讓你吃钣,餓死你,聽到沒有。”
雲寒睜開眼睛,看着前面蹲着一個大個子,戴黑色頭套的男人,聽他的聲音,應該就是剛才不忍心殺他的男人。
後面站着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一樣戴着頭套,但目光兇狠。雙手抱着飯盒,靜靜的呆在大個子身後。
雲寒嘴還被封住不能講話,聽到大個子話,只能用力的逛點頭。
大個子男人看雲寒聽話的點頭,才将雲寒嘴上的封條撕掉,站起身從中等個子手中,拿過一個飯盒蹲在地上喂雲寒。
雲寒這時才終于有機會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